「該死!」血魔突然發出來了咆哮:「哪裡來的小子,也敢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撒野,殺。」
他一聲大吼,頓時從一座山峰陣眼之中,飛躍出來了一個白衣尊者,是白衣劍尊。
「好。」
西門吹牛哈哈一笑,「師弟豪氣,且看師兄怎麼殺了血魔這廝,到時候你我再尋個地方,豪飲三百杯。」
「師兄說的有理。」
江凡山河圖一卷,就與那白衣劍尊對峙在了一起。
大戰,一觸即發。
滋滋滋滋!
九天十地滅神大陣之中不斷地爆發出來了殺戮的氣息,浩瀚的氣息四處席捲,一**的殺氣從天宇之中滅殺下來,江凡的雙眼之中,頓時就有了迷糊,刀山火海,滿天的修羅,四處殺戮。
「哼!」
西門吹牛一聲冷哼,那聲音穿越亙古,破開魔障,江凡一下子就甦醒了過來。
「好厲害。」
江凡的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先前只是在外面看,還不覺得這九天十地滅神大陣有什麼出奇之處,如今身陷其中,只是一下氣息的沾染,江凡就迷失了,若是沒有西門吹牛的幫助,敵人只需一下攻擊,江凡就有可能身隕道消。
這時,江凡就看到,白衣劍尊的手中也是出現了一把劍。
這是一把非常非常奇怪的劍,劍並不長,大約只有一尺半長,兩指寬,通體血紅,沒有劍鍔劍柄,血紅的劍刃直接連著一個銅環,銅環剛好可以套入手指。
白衣劍尊睜開眼,表情如常,聲音平緩:「這把劍叫血蛛,劍長一尺半,飲血三千三百三十八。」
江凡頭皮發炸,如臨大敵,握著山河圖的雙手都不自禁地出汗。這是一種境界上的差異帶來的壓抑,這種壓抑不僅是修為上差距的壓迫,更是對方自刀山血海中殺戮而出的那種氣勢的壓制。
但是正因為這種壓制,江凡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渴望一戰
戰,大戰,將啟。
江凡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白衣劍尊,如果說,之前白衣劍尊給他的只是淡淡的卻無處不在的壓力的話,血蛛劍在手的白衣劍尊,給他帶來的壓力卻如同一片血海,他無處可逃!突然間的壓力變化,心志稍弱的人,都有可能在一剎那崩潰。
江凡有種錯覺,眼前的一切,似乎漸漸染上了一層血紅。
江凡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的山河圖,山河圖中氣息氤氳,傳來了一股寧靜柔和的水意,雖然極淡,在這個時候,卻讓他心中的緊張大為緩解。
乾坤霸世,萬事無疆,山河圖上山河咆哮,隨時準備君臨天下。
江凡閉上眼睛,摒住呼息,暗運《大乘神訣》,真氣運轉之間,整個人的氣息漸漸活潑起來。在這種真氣的運轉之中,他躁動的心漸漸寧靜起來。
不知何時,白衣劍尊的雙眼中多了兩條血線,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江凡的境界,築基初境,但是面對他這個半步金丹的王者,卻是沒有絲毫懼怕。若不是兩者陣營不同,彼此之間仇深似海,他很想和江凡交一個朋友。
白衣劍尊讚賞地看著江凡,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但是他的這個眼神落在其他人眼中,卻是有一種寒氣從心底直冒而出的感覺,那就彷彿是一隻一隻凶殘的血蛛冷冷盯著他的獵物一樣,江凡也有這樣的感覺。
白衣劍尊輕輕地晃動他的手指,套在手指上的血蛛劍飛快地轉動,帶起一輪血紅的光輪。
血蛛劍越轉越快,發出嗡嗡的輕響,漸漸,嗡嗡聲變成陰冷無比的嘶嘶聲。一股鋪天蓋地暴戾凶殘的氣息,以白衣劍尊為中心,倏地降臨!
「劍道修羅。」
這時,西門吹牛動了。
他一劍斬出,天地嘶鳴,萬千修羅從無盡劍意之中衍生出來,遮天蔽地,密密麻麻,蝗蟲一般地席捲而下,滅殺蒼生。
「血魔遮天。」
血魔也是不甘示弱,大手翻轉間,古老的咒語在他的雙唇間顫動,一尊血魔手握絕世聖槍,殺戮天下,驀然與萬千修羅對撞在了一起。
同一時間,九天十地滅神大陣再次催動,無數的妖魔,都齊聲怒吼,立刻大地成為了漩渦。無極魔眼的之中,似乎是地火被勾動了,一**的魔焰,火海一樣席捲過來,要將西門吹牛和江凡燒成灰燼。
「顫抖吧,哭泣吧,西門吹牛,你的死期到了。」
血魔和白衣劍尊一看到那能夠吧蒼穹都燒出來一個窟窿的魔焰,頓時囂張地大笑起來。
九天十地滅神大陣最核心的力量,終於爆發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吟唱著古老的咒語,是無極魔君傳授給他們的,能夠在身軀之上形成一層半透明的薄膜,抵擋魔焰的侵襲。
西門吹牛的劍意一接觸到那魔焰,萬千修羅霎時就成為了飛灰,湮滅。
一點魔眼沾染到他的身上,頓時就燒的他的內氣嗤嗤作響。
「不好,這位師弟,這個火焰兇猛,我們速速撤退。」
西門吹牛白衣飄動,說話間,一劍開天,斬開一條後路,就想退走。
「九天十地,封神。」
血魔一道法訣打出去,一道詭異的符文就在天空之上炸開,霎那間,四周無數的山峰之上,響徹起來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殺!」
萬千妖魔齊喊,氣接雲霞,天地震動。
無數的血色符文,還有著黑色的光華都從那一座座山峰之上直衝天宇。那些光華,符文在天空之上彼此勾引,形成了奇妙的陣法交織,一個如倒扣碗一樣的光幕就把整個鎮魔窟都封印了。
西門吹牛退到天邊,一劍橫掃過去,開江斷流,山河破碎。但是那封印卻是顫抖了一下之後就復原了,並沒有霎那破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