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幾乎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腦海裡嗡嗡轉動的都是任淺淺那雙倔強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久沒有接觸人類女子了,為何她面對自己這個威嚴的蛇王時,竟能面無表情的罵他。天才微微亮的時候,傾城就滿臉怒氣的起來了。
幻化成人形站在鏡子前,傾城摸了一把臉。他這張臉在人世間走一趟都會引起數萬少女的驚呼,難道真的打動不了她?
越想越氣,又想到她身上的春|藥,腳步就不自覺的向外走去。
還沒等他跨出寢宮門,遠遠的就見小蛙慌慌張張的跳了過來,大聲道:「不好啦!大王不好啦!」
傾城蹙眉:「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有人攻進來了嗎?」
小蛙一臉驚恐的搖頭:「大王,比這還恐怖!寵物它、寵物它滿臉是血、不、不知道——」
傾城的雙眸頓時冷了,甩袖騰空而起,須彌之間已經到了任淺淺的屋子外,一腳踹開門,傾城寒著臉走進去。
內室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竹風翠綠的衣服,他正捧著任淺淺的臉一副焦急的樣子。
「好好的一張臉怎麼就毀成這個樣子,你別動我給你療傷。」
任淺淺聲音柔柔的,彷彿能掐出水來一般:「竹風公子,你人真好。」
傾城的寒眸更冷了一分,唇線輕扯,冷冰冰的開口:「竹風,出去。」
竹風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有些慌亂的轉過頭來,微微服身:「哥哥,淺淺受傷了,我得馬上為她療傷才行。」
如冰一樣的目光割在竹風身上,竹風不禁打了個寒顫。
英俊的蛇王朱唇微啟:「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蛇王身上那讓群妖懼怕的剎氣令竹風肝膽俱寒,咬著唇說不出一句話,甚至都顧不上看任淺淺一眼,便匆匆的走出去了。
任淺淺也沒什麼表情,只是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臉上的血跡,理也不理傾城。
傾城有些怒,他聽說她滿臉是血就趕來了,這女人不感恩戴德,竟然還不理他!
大步上前,傾城一把握住任淺淺擦臉的手腕,怒道:「你不知道你這具身體現在屬於本王嗎!你貿然受傷,讓水靈珠受損怎麼辦!你怎麼受傷的!」
滿滿都是質問的狂妄語言,氣的任淺淺胸火上升。
任淺淺倔強的昂著頭,瞪著他冷笑:「什麼你的身體,這是我的身體!我自己削自己的皮你管的著麼!」
她這樣一邊說還一邊將受傷的側臉昂過去。傾城這才看清,原來她受傷的地方就是自己給他烙印的地方。
心火登時蹭蹭竄了上來,傾城力大無比,幾乎要將任淺淺的手臂捏碎。
好,很好!他一定要讓她知道,這具身體是屬於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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