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歇,是趙家給的東西很誘人啊!」李老爺子讚歎道,「你不考慮考慮麼?就算刺激刺激你那不成器的外孫女,也是個好法子。」
「哼哼,」蘇老爺子不高興了,自家孩子就算再糟糕,也不能讓別人說不好,何況他自覺孩子還挺讓人滿意的,「誰說我家小瞳不成器了?我看著你家李澤梟才真是不成器,什麼失誤不好出,竟然鬧出了人命。」
李老爺子一臉的不爽,「誰沒有個放鬆的時候?澤梟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算計成功的,我看這才是好事,以後就能再多些經驗。」
「好事?拿別人的命當做你歷練的經驗?」
「澤梟也很內疚,已經暗中讓人去接濟那孤兒了。」
「接濟?以為我不知道你孫子做的事?那姑娘被他害的還不夠慘,居然還攛掇人家去我家小瞳那裡鬧騰,這就是接濟?」
「得得得,又被你這個老東西轉移話題了,」李老爺子無賴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部弄亂,「反正趙家給的價碼對我們很有好處,你就算白收一個乾女兒,在那兒放著,又有什麼大事?」
蘇老爺子眼睛一瞪,「你說的輕鬆,你怎麼不收?」
他把鬍子吹的翹了起來,「我告訴你個老東西,你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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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
王憶茹拿起象牙白的梳子,細細的梳攏著自己順滑的長直黑髮。
一面梳著,她將染著鮮紅色指甲的腳趾對著床上的人大腿掐了一掐。「權尚。起來啦~」
「嗯?再睡會兒。」趙權尚皺著眉頭微睜了下眼,又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轉身離床邊遠些,繼續睡。
「趙權尚!」王憶茹丟掉象牙梳。爬到床上壓在了他的身上,兩隻顫巍巍的雙峰就把趙權尚的腰夾在了中間。她的小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胸口,腰腹。軟軟的說:「權尚,起來啦,快起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蘇家那老貨?」
「嗯?」清晨本就是積火的時候,他哪裡禁得起她這麼磨蹭,毫不客氣的一手抓住亂蹭的軟球,一手將她的腰一攬拽了過來。「你急什麼?」
「是你急吧?」王憶茹嬌嗔一聲。拍了下那作亂的大手,輕吟起來。
趙權尚被她弄的心火直冒,揉了揉眼睛,卻是目中清明,他鬆開女人柔軟嬌嫩的身體。坐起身從床頭處拿過一根煙點著。「現在雖然傳那老頭與蘇若瞳不和把她趕出了家門,可是畢竟血脈關聯在那裡,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收你做乾女兒?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讓你越過蘇若瞳去照管蘇氏?」
「可是你說有辦法的!」王憶茹的眼中起了水霧,一部分是裝的,一部分也是真情流露,自從得知有世家要選有才略的人去給蘇老爺子當乾女兒和乾兒子,她就下足了本錢。無論是利用的當年與趙家二少爺故意創造的偶遇,這次終於答應了他的求婚,還是不顧廉恥的還未正式訂婚就爬上了她的床。亦或是用自己的頭腦幫助趙家更進一步,為此她王家也狠狠的出了一回血,可是如今,趙權尚居然說這事兒不容易辦,他是想怎樣?
「我是有辦法,」趙權尚拉過她狠狠的親了一口。他最受不了她這任人蹂躪的小模樣,「可是見不到蘇老爺子的人,再有辦法也無用啊。」
「你不是說李家會幫忙嗎?」
「李家?那家與蘇家是一丘之貉,若不是我們趙家開的價碼合了他們的胃口,你以為他們會看一眼我們?眼睛早就長在了頭頂,他們除了自己,誰都看不見了。」
「那難道這事兒就這麼黃了?」王憶茹即使故意壓制,語氣中也有了些微的著急。
趙權尚搖了搖手指,「慢慢等。」說完,他也不穿衣服,就這麼走出了臥室。慢慢等,等到你將你們王家所有的勢力所有的權利所有的東西都交予我手上之後,你就可以滾了。
他由著兩個貌美的女傭人服侍自己穿衣,順帶掐了一把那嫩的出了水的臉蛋,不知是被王憶茹的話引出來的想法還是怎麼的,他又想起來當年那個護在妹妹身前的女孩。
機智,虛偽,卻以最小的助力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他滅了煙,在裊裊上升的煙霧中,彷彿看到了那個有著波浪捲發,眸子深邃又美絕人寰的少女,不知為何,他總也忘不了。一開始以為自己不過是覺得這個女孩有意思而已,可是後來,他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知有沒有人有過這樣一種經歷,有時遇到的場景,好像曾經發生過一樣,那麼熟悉,又陌生。
她自己離家,是否還安全?有蘇氏管家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他穿上奧蘭斯最新款的運動鞋,「明天就要選學校了,去查一查蘇氏為蘇若瞳辦理的入學手續,是去哪個學校哪個專業,分配到哪個班,也給我弄清楚。」
「是,少爺。」
他忽然想看看這個一直躲著各種聚會和見面的女孩,特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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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瞳回到家時,依然板著臉。
臭程旭,居然框她去相親!想想她就覺得鬱悶,好好的說不行麼,還騙她說看什麼帥哥,結果本來是想要去散散心的,結果憋了一肚子火。
甫一回家,蘇若瞳就跟倒豆子似的辟里啪啦的跟常燁一通抱怨,說完後猛喝了一陣水,這才緩過氣兒來。
「對了,最近事兒真多,李家有什麼行動沒有?」她毫無形象的抹了抹嘴,問道。
常燁將咖啡壺的溫度降下來,拿著一根細長的攪拌棍輕巧的繞著一個方向攪動,然後才端起來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咖啡放置在了蘇若瞳面前,「只有速溶的了,小姐將就著喝。」
常燁拿出手帕擦了擦白玉般的手指,拿出晶板打開全息,他將全息影像分為兩大部分,說道:「李澤梟最近很忙,我們知道的是他上次出任務,不知為何出到了我們這裡,又不知為何殺了人,如今正在焦頭爛額,不過他也沒閒著,知道樓下的那個女生劉麗麗拍下了他的照片,雖然不是全息的,卻也能看到他的輪廓,他乾脆禍水東引讓人與她接觸拿到了底片,又噁心了我們一回。」
「禍水東引?他這叫引麼?就不怕我們真的去告發他?」
「他知道我們不會把自己暴露在媒體下的。」常燁搖搖頭,「何況,這件事的影響非常糟糕,民眾的反應很大,而如今卻除了軍方的證據和壓制,其他有效的普通證據並不充分,我們去作證,只能將自己陷進去。」
「軍方的態度並不明朗,不過李家老爺子是不會看著他自己的寶貝孫子的人生中有這種污點的,要麼就找個人頂了這官司,要麼就讓這件事情,銷聲匿跡。」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很明顯是前者。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若是有了,李澤梟怕是才能鬆了口氣。」
蘇若瞳揉了揉額角,「再過幾天就要去大學了,繼任大典是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常燁將全息影像轉換角度,「其他幾大世家也不安分,知道我們與李家對峙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例如趙家這些不曉事的,」他將一片全息帷幕展開,「小姐記得那個看上小乖的王憶茹麼?她現在正在各個大學的入學名單中全面打擊名為蘇瞳的所有女學生,而且,趙家想要讓蘇老爺子收她為乾女兒。」
蘇若瞳撲哧一聲笑了,「趙家太異想天開了些,老爺子是傻了才會收乾女兒,就算收,也是收乾兒子啊!」
「乾兒子有的,」常燁繼續說道,「歐陽家準備的就是兒子,」說完,他也忍不住,嘴角翹了翹。
「白癡。」蘇若瞳剛要嘲笑,忽然臉色就變了。「他們什麼時候有的這種想法?」
常燁的聲音也冷下來,「我正要說這個,好似是冉家放出的風聲,說在世紀之戰時,蘇氏就因為自己的繼承人沒有能力,就收了乾兒子來繼承。」
「冉家是要跟我們硬抗到底了?」
常燁遲疑一下,還是說道:「小姐,您一直讓我注意劉雨梅,她最近去國外非常頻繁,而且總是帶來許多東西,我們也在暗中檢查了一番,卻是只有衣服之類的女性用品,沒有什麼可疑的。」
「可是還是覺得奇怪。」蘇若瞳接口,「劉雨梅老去國外做什麼?」
「據調查是去看邵立姍還有她的一個老朋友,沒有其他的奇怪舉動。」
蘇若瞳思索了一陣,還是不得要領,只等放下這件事,疲倦的問:「常燁,我怎麼樣才能不訂婚?」
「順其自然,」常燁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其實小姐不必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李澤梟如今自顧不暇,若是他有這個殺人的污點,您不必再管,蘇老爺子也決不允許他與您結婚。」(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