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絡上輿論界罵聲一片的時候,整個商界也產生了動盪。
先是以冉家為首的京城幾大世家以最新的空間技術為名與蘇氏的空間設想項目叫起了板,至於什麼安家答應的不再涉及與蘇氏有關的產業的話,開玩笑,那是安氏,與冉氏和其他家族有關係嗎?
蘇若瞳在蘇老爺子讚許的目光中上交了上次安語若的豪言壯語以及被迫飾演蔫蔫無生氣狀態的小乖的錄影。為了讓小乖配合自己把它弄的將死將活,蘇若瞳不得不讓步同意這件事情結束後就把它帶在身邊,小乖舉著小爪子憤怒抗議:老紙要自由!不要大塊頭!大塊頭好臭!小乖最溫柔!
蘇若瞳翻著白眼,只有泰迪無辜的瞪著黑豆似的眼睛,討好的對著小乖蹭了蹭,換來小乖厭棄的小爪子。
她揉了揉小乖柔軟的小身子,是有點委屈它了,凶名昭昭的變種飛天貓,自己天天把它扔在家裡跟古牧待在一起,現在還要讓它裝半死不活。
於是在輿論界又多出了一個冉氏夥同安氏以假變種飛天貓演出一場戲,以此來洗白他們的空間技術的言論,就著這個風向,蘇若瞳成功將自己從奇異制服變種飛天貓的質疑中解脫出來,既然這飛天貓是假的,那就不是難以收服的物種了。而且有了這個,小乖以後也能跟著她出入各種場合而不會再被人所懼怕,所攔截了。
於此同時,在學術界也掀起了一場風暴,一個以前名不見經傳的於放科學家走進了人們的視野,他以廣博的知識,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還有擺在世人眼前無可置疑的空間裝置,顛覆了人們的視野,同時,也將以最新空間技術自居的冉氏為首的幾大投資公司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蘇老爺子笑瞇瞇的看著蘇若瞳呈上來的那份與於放簽署的合同,滿意的宣佈了由蘇氏公司壟斷研發的新式空間紐,即將上市!
在告別了世紀之戰前那個古時的壟斷時代後,蘇老爺子與國家聯手,再次進行了一次改革!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你想要讓自己有隨身空間嗎?你想要只手擁有自己的地盤嗎?蘇氏空間紐,滿足你一切的妄想!空間在手,天下我有!
雖然最新研發的空間紐的空間只有一個抽屜大小,但是空間紐卻只有戒指那麼大,以它便捷,易攜帶等等優勢瞬間成為全民最期待的產品!沒有之一!
冉氏與其他世家聯手的打擊,在空間紐即將問世的境況下,被蘇氏打壓的灰飛煙滅!
蘇若瞳不相信緊緊以一個新產品就能讓其他世家乖乖聽話,她回頭望了一眼蘇老爺子的書房,自己的外公,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所有人的動向並將一切納入了棋盤。
甚至她自己,也是這棋盤中的一顆棋子!
只不過,她這顆棋子,因為崛起的太過突兀,讓蘇老爺子還不太瞭解,所以她才能得到外公的讚許與滿意。
親情是一些原因,然而最重要的,是她有用!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與寵,外公與外婆將她放在手心中那麼多年,除了因為她是親孫女外,更重要的是,是想要讓蘇氏在她手中發揚光大。只是前世的自己,太讓失望了。
她終於懂得,為何前世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外公都沒有護著她。
也許在那些真正掌權的人心裡,自己的事情,是遠遠越不過家業和事業的。就像前世的外公,冷眼看著她被設計,被害,最終卻將公司交給了邵立姍。
每個人選擇的,總是最利於自己的,而非他人。
蘇若瞳在飛行器上面閉目養神,越想越冷,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如果她是生在一個普通的小康之家,那麼可能還會嚮往一些濡慕的親情,可是現在呢,就算她在乎,自己的親人們,也是不在乎的吧?
除了……媽媽。
她有些無奈,「媽媽怎麼樣?」
「還在發燒,少爺在旁邊守著。」常燁清冷的答道。
「常燁。」
「嗯。」
蘇若瞳探頭過去,「你暖和嗎?」無厘頭的問話。
「很暖的。」無厘頭的回答。
「為什麼?」蘇若瞳詫異他居然回答了?
「因為有主人。」
「噗~」蘇若瞳笑了起來,「你這是拍馬屁?」
「我的主人,作為蘇氏管家,我的使命就是您的幸福與安康。所以只要您好,我就好。」
「可是我不好。」
「您只是不懂自己的責任和不知自己的未來,迷茫而已。而我的未來,就是您,在您身邊,我很暖。」
「不懂自己的責任嗎?」蘇若瞳喃喃的說,「自己的未來,我知道的……」
常燁的嘴角勾起了幾乎看不出的弧度,管家啊,常氏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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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中,木質雕花大床上靜靜躺了一個人。
那人的呼吸平穩,輕若羽毛,臉色有些蒼白,彷彿輕輕一吹,就會隨風消散。
邵建華彎著腰坐在床的邊沿處,久久,才開口道:「雨梅,你在怪我。」
床上的人不語。
他握住她的手,將那柔滑的肌膚貼在自己的臉上,討好的說:「你不要怪我,老爺子他……」
那隻手驀地收回。
邵建華悵然若失,歎了口氣,起身道:「不要再這樣糟蹋自己了,現在邵氏本就因為參與進冉氏的事情而被蘇氏打壓,為了公司,我只能……雨梅,你與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若是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
劉雨梅閉著眼睛,淚水卻順著眼角悄然滑落,她當然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哪種人,心裡的諷意到了嘴邊變成了嗚咽,她帶著可憐的口氣問:「那些影頻是哪裡來的?你為何要承認?我不信以你的能力不能擺平這件事。」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邵建華心裡的那口氣就嚥不下去,他只有默然,作為男人,他不願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尤其是這個對手,還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的時候。
他何嘗不想否認,可是先前那個假認親事件已經讓他的名聲跌倒了谷底,他否認,別人也得信啊!他何嘗不想擺平,只是現在生意上面節節敗退,如若是他將這件事情打壓下來,就必然要用到蘇家的勢力,而自己這次,得罪的可是姓蘇的妻子。
設計的人將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部猜了個透,又將自己的手腳束縛住,這種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想要窒息,想要發作,煩躁的無以復加。
劉雨梅見他不語,心裡又是悲傷又是怨恨,幾次三番壓下內心的情緒,才繼續說:「我們難道就這樣嗎?以後我,還有姍姍,該怎麼活?」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同意,自己妄自做主會不會反而適得其反?
聽了她的話,邵建華卻再也平復不下煩躁的心緒,不再理哭泣的劉雨梅,走出了房門。
劉雨梅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自己愛了多少年的男人離開了房間,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了!她狠瞪著他的背影,那簇因為門開而偷跑進來的光,隨著那個身影的消失被打散成無數塊細小的光粒,再也無法突破這個房間的黑暗。
邵建華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那個房間暗的太過壓抑。
來看這個女人,不過是看在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又付出了許多的份上,她還以為自己非她不可嗎,女人這種東西,貪得無厭,所以
你永遠都不能把自己的全部拿到檯面上。
想到一會兒要去見蘇瑗,想到要面對自己討厭的那個女兒,想到要如何解釋給自己的兒子聽,他皺著眉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頭一次覺得蘇瑗這個女人如果不是蘇氏的女兒還是不錯的,至少,她夠蠢。
而大多數女人的魅力就在於,她足夠蠢。
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形鍍上了金色的邊,如果女人不蠢,那如何才能顯示我們男兒的強大與智慧?他戴上最新款的法蘭西黑藍色墨鏡,單手扶著懸浮車的車窗邊緣,像一個賽車手,揚著篤定和張狂,開始他征服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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