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夠了!曾師妹,收起你那不分尊卑的態度!白道友是你應該叫的嗎?就算是御劍門洛掌門,見到她也甚為禮遇,尊一聲『白仙子』,你這般失禮,不也同樣折損了璇璣門的顏面!」
曾寒霜指責他,黎思可以不予理會,但其若是對白染衣呼喝諷刺,他就絕不會姑息!當即聲色俱厲,痛罵曾寒霜一番,並將御劍門掌門洛雲飛搬了出來,狠狠的砸向了她。
「真……真的?」曾寒霜本就被黎思突如其來的怒吼給震的魂不附體,全身止不住的微顫,心中懼怕的很,此間一聽就連御劍門的洛掌門也對白染衣頗為友好,甚至大有以平輩論交的意思,心裡更是慌亂,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白染衣。
眼神中,有恐懼有懊悔,也有同為她卻樣樣不如白染衣的嫉妒之火。
白染衣不想鬧得太僵,她雖然無所謂,可黎思和曾寒霜畢竟同屬一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豈不尷尬,她便道來時的路上,我等不也是平輩相稱,現在又何必改口。」
「此一時彼一時。妹子,你為人隨性不拘小節,對一些虛的沒那麼講究,也不怪他們不懂規矩。隨他們高興就一句仙子前輩的叫,不高興就白道友白道友的稱呼你!可也不能一直由著他們亂叫,這要是在外人面前這般放肆,丟了我璇璣門的臉面不說,恐怕連小命也難保!不趁現在有的彌補趕緊教教他們,以後怕是會惹出大禍!」黎思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既不著痕跡的誇讚了白染衣,又貶低了曾寒霜幾人,還一副為人兄長的派頭,把白染衣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更別說曾寒霜了。
聽了這番話,曾寒霜登時被嚇了個魂不附體,只道黎思在威脅她,若她再對白染衣無禮,怕是小命難保!她飛快的偷瞥了一眼白染衣,回味那張美貌的臉越覺得其惡毒殘忍,注視著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活剝了似的,黎思那一雙大眼更是可怖,盛滿了怒氣,叫她無法承受!
「我,我並非對白道友,不不,是白前輩!不是有意對白染衣不敬的!」曾寒霜被黎思的狂躁而又威猛的氣勢壓的透不過氣,緊張難當的說了話,馬上改口道我只是,只是太過在意本門的名聲了,這才一時心急口不擇言,還望白前輩和黎師兄不要怪罪,師妹下次不敢了。」
此番話一說完,曾寒霜還誠惶誠恐的對著兩人深深一禮,心中對這番話也感觸頗深,暗想不過一個築基中期的小修士,憑著古若亭的幾句許諾就被挑撥到此,不知死活的對黎師兄和白染衣挑釁,簡直是嫌棄命長!
這一禮,曾寒霜維持良久,也未聽見黎思和白染衣再,只當其餘氣未消,不敢動彈一下。
一刻鐘之後,曾寒霜終是差察覺到了不對勁,神識微微放出,臉色也刷的變了,青紅交加,煞是嚇人。
「你們竟然耍我!」想著對著空氣誠惶誠恐的彎腰低頭,曾寒霜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而她竟然在此期間都沒敢抬頭看上一眼,心中更加的羞憤。
曾寒霜此次前來,乃是古若亭的授意,目的無非是拿門派利益之說打壓黎思,並令此事傳揚出去,坐忘門上下並不是一塊鐵板,其中自然有璇璣門的眼線,只要這件事張揚出去,就會傳回門中,黎思縱使不受懲罰,也難免被責難,甚至於在璇璣掌門和長老心中留下反面的烙印。
所以,她在等候黎思和白染衣歸來的時候,挑選了山腳之下的地方,既能適時的將回返的兩人攔下,又有來往各峰的弟子穿行,被人瞧見了她指責黎思的場面,就必然會傳出去。何況,暗中恐怕也有坐忘門的眼線在盯著他們這些貴客的一舉一動,若是能將此事傳到坐忘掌門的耳朵裡,那自然就更好了。
可這一切的安排,被黎思的暴怒給打破了,是她曾寒霜太高估了,還是低估了黎思這個她一直以為很簡單很好對付的人,她一想不明白。
而最叫她鬱悶的是,原本是打算叫黎思出醜的,結果倒好,被羞辱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她而已!舉目四下一望,果然如她事先所料,有數名坐忘弟子往來,只是有的假裝都聽不見,但腳下卻不動,裝模作樣的左顧右盼。而有些則是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看到她直直前行,可就是這樣,反倒把他們凸顯了出來,她又怎會不知,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盡收這些人的眼底了呢?
這還是她注意到了的,就在方纔她萬分緊張,恐懼異常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走過誰又說得清?恐怕此時,這件事已經傳進了坐忘掌門的耳中,也傳到了古若亭幾人的耳朵。
曾寒霜越是往細處琢磨,越覺得蠢到家了,咬著牙匆匆離開了景陽峰,瞧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彷彿恨不得多生出幾條腿來似的。
另一邊,白染衣正萬般無奈的看著笑的前仰後合,腰都直不起來了的黎思。
「哈哈哈哈……,幸虧溜得快,不然等她反應了,再就著我沒去赴宴的問題糾纏不休,我可真的要頭疼了!」黎思嗓音洪亮,聲音也是極大,白染衣趕緊出手做了個隔音禁制,唯恐這爆笑聲傳的太遠,再找來張三李四阿貓阿狗的尋釁滋事。
好一會,黎思這才止住了笑聲,卻白染衣看向的眼神很是古怪,還圍著他繞來繞去,仔細打量著,好像第一天認識他似的。
他忍不住問道為這麼看著我?」
「因為我要確定,眼前的你,是不是真正的你!」
「話!我不是我,還能是誰?這話說起來這麼彆扭……,總之,你眼前的黎大哥,是如假包換的正牌貨!」黎思一拍前胸,昂起頭,頗為帥氣的說道。
「就是因為你是正牌的,我才覺得奇怪。平日看你大大咧咧好像沒腦子,關鍵時候竟然還挺夠轉的,真是叫我驚訝。」白染衣這話並沒貶低黎思的意思,相反還很欣賞他的做法。
可這話聽在黎思的耳朵裡琢磨覺得彆扭,他皺起眉頭惡意的揉了揉白染衣的頭髮,直到手下亂糟糟的一片這才滿意的放手,不過皺眉頭的卻變成了白染衣。
兩人相顧無語,片刻後,又是一番歡樂的笑聲傳出。
當晚,黎思便在白染衣這裡安頓了下來,曾寒霜那一邊是何情況,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到曾寒霜雖然為人不樣,膽子卻不算大,所若不是受了某人的挑唆利誘,也不會明目張膽的來找麻煩,黎思不由思量起那個某人,到底是誰。
這倒不難猜,古若亭無疑是頭號嫌疑人。
他黎思從來不喜歡與人虛偽與蛇,更是厭惡古若亭這種仗著有些背景,便傲氣十足整日欺凌同門的軟蛋,所以平日的關係就不樣,更因為這次同行而來產生的不愉快,而更加惡化了。所以,古若亭指使曾寒霜來鬧場的可能性是極大的,目的也顯而易見,就是想在門中打擊他的聲勢,使他的地位下降。
不過古若亭是也不會想到,曾寒霜非但沒有興致問罪成功,還被黎思倒打一耙,裡子面子全丟了個乾淨。
第二天一早,黎思心情愉快的央著白染衣做點烤肉來吃,白染衣推不過,便照做了。
期間,白染衣忽然問道昨天忘記問你了,那曾寒霜說的宴會,是不是真有其事?還是欲加之罪,純屬烏有?」
「她的話雖然誇張了些,但我的確是失約了,所以我才溜得那麼快,不然可以再耍耍他。」黎思直言不諱,竟是真的忘記去赴宴了。
「……,原來你真叫人拿住了把柄!怪不得了,趁著她嚇得魂不附體的禮拜之際,拉著我就飛了。」
「那算把柄,雖然這件事會使坐忘掌門有些不快,但都是些小事情,他哪裡會為了這件事就做出影響兩派關係的事情來,那曾寒霜也清楚這一點,她不過是借題發揮,想往我臉上抹黑罷了。這等潑髒水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過以前的對象都是門中某些方面比她優異的女同門,而這次是我。」黎思提起曾寒霜,口氣變得很是不屑。
「昨日我們三個在山峰之下的時候,我見到有不少弟子來來往往,她這次的臉是丟大了,恐怕最近都不會出門了,這就叫現世報!」想起曾寒霜指責黎思的得意模樣,白染衣還是有些不忿,不由幸災樂乎起來。
「管他的,最好直到交流法會結束她都別出來,免得叫我厭煩。」黎思啃著香噴噴的烤肉,口齒不清的含糊道不錢飛時候會聯繫我們,我都等不及了,早點把師傅交代的事情辦好,我也好把剩下的未換出去的物品都給你拿去換丹藥或是丹方。」
白染衣聞言一樂,心中很是滿足,她伸出油乎乎的手壞笑的拍了拍黎思的肩頭,讚道看在你這麼上道的份上,我就多給你烤幾塊!」
「好,好好!」黎思點頭如搗蒜,渾然不知已經糟了『毒手』。(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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