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仙仙域的不歸嶺秘境,自打羽仙城建立之初,便已存在,沒人知道它是何時出現如何出現。但在秘境之中,多靈草多異獸,卻是所有羽仙仙域的人都知道的事。
每隔十年,羽仙仙域的四大宗門都會連成一氣,集合各自門中的高階修士,開啟秘境之門,給門下弟子一個歷練的機會,也給自家提供一個免費奪取靈草的機會。
然而入得其內的名額卻極為有限,一是為了保證秘境之內的資源,不會因為大量的索取變的枯竭,二是因為入秘境容易,出秘境則極難。且不說秘境之內自有凶險,但說世俗之中人心尚且難測,何況遍地靈草的秘境之內。為保存實力,各派派出的人選均是築基期以下的高階弟子,既有戰鬥之力,不幸隕落了也不會影響門派整體實力,就算心疼也有限,可謂犧牲的好人選。
不過,即使是如此,想入得秘境的人還是不少。能活著出來的人不止能受到門派的倚重,還可獲得十分豐厚的獎勵,誘惑著實不小。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大宗門之間的傾軋,原本每派入得秘境的人數,從相等,變成了彼此間競爭的可增籌碼,當然,有增必有減,實力落於下風的門派,人數漸少,而日益崢嶸的玄戩宗,雖然因怕其他三家聯合制衡,稍有收斂,卻是手中名額最多的門派。
十年的時間,對於修仙之人來說,實在短的可以,此時四大宗門之一,玄戩宗的後山,正在展開新一輪的犧牲品篩選。
「四號輪空。」
評判修士此話一出,立即將已處於風口浪尖的四號,再次推向了是非的頂峰,幾乎每個圍觀的弟子都在議論,二十八號沒按時來參加鬥法之比,會不會是四號害的。
身為四號的白染衣,在堅信四是自己的幸運數字之餘,不免有些無語。因為她當眾送了彎彎給小虎子,就被傳她和小虎子人鬼情未了,表姐弟之戀也被激進女弟子視為不容於世間,可怎麼別人遲到也是她害的?她不認識那個人好不好,也許是人家嫌秘境危險不想去呢!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怎麼長的,比葉湖的還特別。
不過怎麼說也是咱運氣好,第一輪輪空,那真是省了不少力氣。
白染衣今日到場才知道,原來除了昨日報名時見到的十六個半拉鹹鴨蛋參與比鬥,還有十年前未入秘境但卻參加了門派間名額之爭的佼佼者,共十五人,其中三人當時表現尤為突出,成功晉級內定選手無需參比,所以最終的鹹鴨蛋個數應為二十八枚。
而這些老選手,在白染衣昨日抽號之前,便已開了小灶抽好號碼,所以並未碰見,也算是對這些人的一個福利,雖然除了說出去好聽,是種榮耀之外也沒啥具體作用。
而這二十八號,據評判開場之前介紹說,是一名極為厲害的對手,曾一人對戰兩名同階高手也能全身而退,可見一斑。
可這極為靠譜的選手卻做了極為不靠譜的事,他遲到了。
玄戩宗規矩一向很嚴,何況是如此重要的選拔。遲到則視為棄權,誰也不成想,這最不可能犯的錯誤,被培養的種子選手給執行了。
比賽一共就三輪,第一輪,單對單,從一號起,按順序到評判處抽取其他選手的號碼,抽到誰,那麼你的對手就是誰。
第二輪,在第一輪中獲勝的弟子,自由組成兩隊,以團隊獲勝為準,哪一方獲勝,哪一方便獲得了入秘境的資格,就是如此簡單。秘境之中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遠,這也是為何如此決斷的原因。
第三輪,是爭奪築基丹的一輪,凡為入室弟子,皆可在到達煉氣大圓滿之時,得到一顆築基丹,然而成功與否,實力和運氣都是缺一不可。所以,多一顆就多一分成功的機會,門派也會借此在獲得名額的弟子間比較高下,可最後這輪到底比什麼,年年都不相同,也都是到了最後,才透露給大家知曉。
看著台上那些互扔火球,擲水彈,拋飛劍的弟子,白染衣就想樂。千篇一律的功法,名字雖然不同,法訣也不一樣,但是效果卻是鮮有差別,換湯不換藥而已。
除去她自己,再算台上這對,已經是第六對了,看的她直想享受毛毛的馬殺雞服務。奈何身後高台坐的是掌門和各峰長老,前方就是鬥法台,躺哪也不合適。白染衣只好從肩膀扯下毛毛,捏捏她的肥身子,驅趕無聊。
「哇,好帥呀。」
「小虎師弟加油!」「小虎師兄必勝!」
「小虎師叔,小虎師叔」
白染衣捏的正起勁,人群開始騷亂了,不就是小虎子上場了,至於的嘛,同樣是不倫緋聞的中心人物,憑什麼差別對待!看著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內外門弟子,她就心煩。
都是鬥法,怎麼就不能一起比,非搞什麼觀摩,內門與入室弟子之列相同,都得到了十個入不歸嶺的名額,可偏偏他們的比鬥是在明日,今日則需與外門弟子一同觀摩入室弟子之間無聊鬥法。
也不知這鬥法台是誰煉製的,竟然可以在四周投射出極為清晰的影像,就算你站在人群最後,被淹沒了,也照樣把台上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法台四周也設了結界,靠的近的也絲毫不必擔心被法術波及,不得不說,這服務是相當的周到細心,如果有弟子像台上扔些靈石做小費,那就更完美了。活脫脫的室外看耍猴,歡樂的不行。
懶得看小虎子威風的身影,她對自家寵物那點信心還是有的,微微側了側身,開始欣賞身後幾大長老變幻的臉色。
有兩個沒見過,看樣子還沒結丹,他們弟子估計也強不到哪裡去。做作老巫婆和瘦竹竿一臉奸笑,也不知道是對自己徒弟信心十足還是怎麼的,上翹的嘴角就是壓不下。
白染衣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兩人的弟子,都是老相識,匯寶閣之行都見過,評判點名的時候,她也刻意記了一下,女的叫白玉,男的叫柳朗,可她怎麼聽都像牛郎。
兩人此時都看著台上的小虎子了,眼都不眨,一個貪婪愛慕,一個平靜無波。可無波之下掩藏的興奮,比想扒了小虎子的白玉還滲人。
白染衣不由犯難,雖說咱不是大善人,但她也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個奸角。這要是柳朗打什麼歪主意,叫她不小心幹掉了,不知道那小小的柳家,年輕一輩之中還有沒有人撐得住檯面,真是孽緣啊!
「白白,待會多注意那個沈妙竹。」
敖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了白染衣一跳。忙回頭看去,卻見敖丘端坐掌門下首,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絲毫沒注意她,難道這就是傳音?
敖丘的修為雖然高,可也沒高過掌門。傳音之法再奇妙,也躲不過比傳音人修為還高的修士有意竊聽,如此想來,敖丘冒險囑咐,必是這沈妙竹有什麼不妥。
白染衣緩緩轉頭,裝作不經意看去,沈妙竹是哪個峰的她沒注意聽,不過要說自己沒注意她也不盡然。安安靜靜,存在感不高的一個人,能成功報名就說明她自有厲害之處,最起碼也說明她受到了那峰長老的重視,因為只有自家師傅允許,才能參加這次的比鬥,這是一個基本條件。
這次的秘境之行還真是熱鬧,為了啥呢,不明白啊不明白,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白染衣向敖丘投去隱晦一眼,表示收到。雖然敖丘與她之間有很多疑惑,但她總覺得他們的利益,是可以做到統一的。
一陣歡呼響起,昭示著小虎子的勝利,白染衣暗道這也太慢了,抬首就想賞他個白眼,卻見台上居然有人沒穿衣服!
台上不見風,可數不清的細小布條卻是飛的歡快,那果著的弟子完全傻了,關鍵部位都不遮一遮,癡癡呆呆的看著台下無數同門,鼻涕都出來了,最後評判看不下去給送下了台。
白染衣這才知道之前那不是歡呼,是女修的尖叫,雖說修仙女子沒有凡人女子那麼多的束縛,可看見一個一絲不掛的男子,也臊得慌。
小虎子似乎玩的還不盡興,嘟著嘴不滿的看了一眼評判,三步二步的跳下了台,對著白染衣就抱怨:「我又沒要他命,他也還沒開口認輸,怎麼把他送下去了!我還沒玩夠呢。」
白染衣無語的看著眼前裝太真的少年,你把人家搞得果了好不好。
「小虎子,比鬥的規矩的確很簡單,只要不將對手打死,在植物人範圍內可以隨你打,但是如此侮辱對手也是不對的,你起碼給他留條褻褲!話又說回來,我送你那條你穿是沒穿?」
原本站的近的幾人,聽到白染衣大庭廣眾之下問出這等問題,覺得自己站她旁邊都連帶的不好意思,紛紛退避,只是都在心中捉摸植物人是什麼,鬥法的規則明明是不可傷及同門性命,對方認輸就要住手,比鬥之中受得傷不得追究,畢竟技不如人受傷在所難免,亦是無可厚非。
小虎子對於白染衣時不時冒出來的詞還是懂的不少,白染衣這是在暗示他,只要不打死,凡是對上手的都別輕易放過,說的好聽,還不是比他還狠!環視了一圈還未上場的幾人,心中已是有數。
不屑的瞪了白染衣一眼:「穿著呢,就是手工太粗,把破月繡的太難看!」
粗俗的對話,無人細聽,更是懶得看這對不羞的姐弟,誰也沒發現,兩人對視之間,默契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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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蚊子的電腦差點毀了,為什麼呢?因為蚊子喝水噴了,為什麼噴了呢?在此奉獻這該死的笑話一則:話說,包青天包大人突然走失,王朝馬漢急的到處找,奈何時值漆黑的夜晚,根本分不清哪裡是黑夜的黑,哪裡是皮膚的黑,王朝就喊了:「包大人,您快笑一下啊!這烏七八黑的我們怎麼找您啊!」誰知展昭忽然一歎道:「還是別費心了,包大人剛吃了奧利奧」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呃不好笑?我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