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說得好!不愧是小虎的表姐!說的話語氣都一模一樣。」敖丘說著就從風澈懷裡攬過小虎子,還大方的附贈了一個白眼給風澈。
白染衣心中一凜,該不會這老頭有戀童癖吧?還跟自己徒弟吃這種醋?小虎子也很配合,乖乖的任敖丘在他臉上掐來掐去,看的葉湖一陣羨慕,也伸出了自己的狼爪,卻被小虎子不留情的拍了下去,只能站在一旁委屈的看著。
白染衣深深覺得她有必要和這個表弟談談品味問題:「師傅,叫小虎帶我和葉湖到處走走,熟悉一下離麓峰吧。」
「也好,不過明天一早要去淼麓峰參加新弟子的入門大典,你們兩個別玩的太久,早點休息。尤其是白白你,明日要好好打扮一下!」敖丘一臉嚮往之色,看來是想到什麼好事。
白染衣可不樂意了:「師父,明天不是要去亂石谷嗎?怎麼還要去參加什麼大典。」她可不想用自己的臉去滿足他變態的心理。
「入門大典不需多少時間,過後再去亂石谷也無礙。」敖丘放下小虎子,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轉身就要離開。白染衣趕緊伸手去攔,可哪裡還有敖丘的影子!
「師傅好厲害!你說我們金丹期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葉湖興奮的叫著。
「我們還沒築基!你是不是想的太遠了?」白染衣想不明白,她這個五靈根都煉氣六層了,這單靈根的怎麼還在煉氣四層晃悠:「你什麼靈根?」
「是木系靈根,沒有你齊全,你不要笑我。」葉湖捏著衣角,少有的細聲細語,眼神飄來飄去的,就是不肯抬頭看白染衣。
沒有聽到回答,葉湖心中越來越憋悶,只覺她又被嫌棄了,眼淚不爭氣的滑落。
「你幹嘛哭?!」白染衣震驚的看著她腮邊的眼淚,這個神經大條的人也會哭?她沒惹她吧,連句話也沒說啊!
見葉湖不吭聲,白染衣詢問的看向小虎子和風澈,兩人均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你到底哭什麼!」她的耐心可不多,認識這傢伙才兩天,就屢屢遭她折磨,實在可惡。
————「你,你嫌棄我。」若不是白染衣耳朵格外靈敏,恐怕光靠煉氣六層的修為是聽不清她說的什麼。眼珠咕嚕嚕一轉,白染衣勾起嘴角,斜睨了眼小虎子風澈兩人,猥瑣一笑,慢慢把手伸向葉湖。
下巴被一隻纖手抬起,葉湖彆扭的側開頭,不去看手的主人。卻被耳邊溫柔的聲音嚇得一顫。
「葉湖啊,誰說我嫌棄你。不要亂想。」白染衣噙著溫柔的笑意,輕柔的擦去葉湖眼角的淚水,餘光瞥到風澈和小虎子緊繃的身子,嘴角的弧度不由勾的更大。
「那你不理我。」感覺彆扭,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的葉湖,下意識想躲開鉗制自己手,可那小手的力量出奇的大,竟然掙不開,只好老實的回答白染衣的問題。
「呵呵,我那是覺得木靈根很適合你,沒想到你的靈根和你這麼相配,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話鋒一轉,溫柔不復:「可是你居然因為這點事就掉眼淚!簡直給女人丟臉!趕緊去修煉,單靈根的資質才煉氣四層,你好意思我都替你臊得慌。哼--」白染衣鬆開鉗制住葉湖的手,憤憤的盯著她。
葉湖心中一鬆,原來不是嫌棄她,可剛才的白染衣怪怪的,叫她很不舒服,聽見白染衣叫她去修煉,連話都沒說,點了點頭就奔了出去,好像後面有怪物追似的。
「大師兄,葉湖和我的房間,不知道師傅給沒給安排?那傻丫頭不知道會跑去哪,你去看看吧。」猛的聽到白染衣叫自己,風澈有些怔然。
「好,我去看看。你隨小虎四處轉轉吧。」這白師妹似乎和第一次見面時有些不同,她淡淡的眼光看向他,卻叫他有種剛才的一幕是做給他看的感覺,這是為何。
見風澈遠去,小虎子揚起可愛的小臉,眼神卻是要多凶狠有多凶狠:「跟我來。」
「嘖嘖,還不高興了,做個好表姐真是不容易。」白染衣聳了聳肩,跟了出去。
停至一汪清澈湖水旁。四周入眼的都是竹子,稀稀疏疏,除了之前的幾間屋子,這一路再無其他任何建築。
「這離麓峰該不會只有竹子吧?」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別跟我裝傻!」
「你才傻。」
「」
「不過你要提升品位。年紀大又不是美大叔的人,還是要敬而遠之。」
「我的品位很好!不知道不要亂說。」
「被人說穿臉都不紅,你的心理素質比品位要好。」
「哼!你也不錯!」
「我很開通的,不過你一定要做下面的一個!不要給我丟臉。」
「什麼下面的一個?」
「你會懂的。我要洗澡你給我搓背吧——葉湖。」
「呀,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在一株竹子後鬼鬼祟祟的葉湖驚呼著跳了出來,納悶不已,明明她的靈根可以使她很好的隱藏在植物身邊的,怎麼會被發現。
小虎子也不解的看向白染衣,怎麼他沒發現那個缺心眼的靠近。
「你去找風澈玩吧,明天我也不想像師傅說的那樣打扮,你搞定。」白染衣說完不等小虎子答應,便伸手解開了衣帶,小虎子立馬跳腳,撒腿就跑,滿臉緊張,逗趣的很。路過葉湖的時候,不忘順手掐了一把。
摸著腰間劇痛的部位,葉湖呲牙咧嘴:「小虎子好像不喜歡我。」
「不是好像,是非常。記得以後不要過度親近他,他不喜歡姐姐。」他喜歡的是哥哥,白染衣心中一通興奮,她一定要培養出一隻絕世美受來!
『撲通』『撲通』
「你下來做什麼?你」抹了一把臉上被濺到的水,剛想給葉湖一拳,就見她不知什麼時候外衫已經褪下,圓潤的左肩頭處,有一個黑色的翅膀印記,那麼生動,那麼--邪惡!天使之翼的模樣,魔鬼一般的氣息。
葉湖一副你笨蛋的樣子瞧著白染衣:「我也洗一洗啊!你轉過去,我先幫你搓。」
「閉嘴!」白染衣拉住葉湖伸過的手,將她拉近,手撫上她左肩處的翅膀想感受一下這彷彿要破體飛翔的翅膀,觸感如何。
葉湖嚇得不敢反抗,之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回來了,她竟然害怕的有點想哭。
對此毫無知覺的白染衣,順著心思,摩挲著葉湖的肩膀,感受著翅膀中隱約流轉的黑氣,心中陡然一悸,戾氣!不甘,狂暴,凶殘,令人恐懼的氣息襲向白染衣心間。
那戾氣像是感應到了白染衣的碰觸,越來越瘋狂的衝撞著,撕扯著,好在覆於它之上的純淨靈氣將其壓制,無論它如何反抗,終是無法掙脫。
白染衣慌亂的收回手,心中砰砰直跳,這種感覺太過可怕,好像隨時都可能會被那瘋狂的戾氣衝破桎梏,將她撕裂一般。這是在被奪舍之時,對戰銀狼之際都沒有過的。最叫她鬱悶的是,那股壓制邪惡氣息的靈氣,居然叫她感覺十分熟悉,她可不想扯上什麼要命的麻煩事!
葉湖呆呆的看著面露陰鬱的白染衣,不明所以。僵持了一會,才小心的開口:「怎麼了?我的胎記嚇到你了?」
「胎記?」那東西絕對不是胎記那麼簡單,倒也不像可以俯身依存,隨意化形的魔海。白染衣眉頭緊皺,這葉湖還真是個禍害。
「從小就在身上了,自然是胎記,漂亮吧!」葉湖笑嘻嘻的樣子,叫白染衣牙根直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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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師傅,明天的入門大典——」小虎子鑽進敖丘的房裡,想跟他說白染衣交代的事,卻見他三角眼難得的大了許多,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連有人進來都沒發現。
小虎子有點擔憂,這師傅不知為何,很是疼自己,就連他要拔了那烏鴉的毛,師傅也沒呵斥他一句,反而還幫著他。如果說是因為他長相可愛,會說些逗他開心的話,那也不盡然。師傅的眼神,有時會透過他,不知看向哪裡,小手抓住敖丘的衣襟擺了一擺:「師傅,你怎麼了?」
敖丘一驚,老臉有些泛紅:「小虎來了,你回頭跟你表姐說,明日不必仔細打扮,今天這模樣就很好。叫你三師兄也不必再蓋間屋子了,兩人一間,她們應該沒意見。」
見自己本來要辦的事,還沒開口,就成了,小虎子倒是美得很,只是這師傅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想到就問:「師傅,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個自然你是表姐長得太水靈,怕其他峰的弟子心中不軌,你長大後自會明白。出去玩吧。」敖丘煞有其事的邊說邊急急的推小虎子出了房門,搓了搓通紅的老臉,心中憋悶不已。
他剛才想看小虎子在做什麼,便習慣性的神識外放去尋,結果看到兩個剛收的女弟子在湖裡做出那等事情!萬一小虎子當他故意偷看他表姐沐浴,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他倒也不是不開通之人,怪癖這東西誰都有,不過一次叫他碰見兩個極品倒也是奇!若是叫那白白梳妝整齊出去勾搭其他峰的女弟子,他的老臉可沒處放了!
不多時,白染衣與葉湖一前一後的回轉,前者一臉閒人勿擾,後者一臉莫名其妙。
見葉湖走進角落一間危房,白染衣才想起來還沒人告訴她要住在哪裡!
正想著去找小虎子叫他讓出大房,就被石耀從葉湖旁邊的房間走出:「白師妹,師傅交代你和葉師妹一間房。」
「我和她一間?沒有獨立的?你別跟我說那你房間!?」白染衣指著石耀走出的屋子,問題成串的拋出。
石耀老實的答道:「沒有獨立的,我們離麓峰不同於其他峰的弟子,所有的屋子都集中在一起,也就沒有在山體開洞府。師傅說這樣有助於增進師徒、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想來師傅叫你和葉師妹住在一起,也是叫你們多增進感情吧。我就住你指的那間屋子,呵呵,有什麼事,你就說話,師兄一定聽得到!」
這還有**嗎?還這麼超前,男女公寓混合在一起!
「我和小虎子住一起可不可以?」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白染衣殷切的註釋這石耀。
「呃,小虎是每個師兄的房裡住一天,今天剛好住師傅那。」石耀有些尷尬的回道。
無力再說一句話,白染衣頹然的走進之前她還發誓不踏進的葉湖所在地,不理葉湖的驚喜,直直趴在床上,安撫憂傷的心情——
次日一早,白染衣換上了象徵長老親傳弟子的紫色衣裙,與風澈他們的男款樣子相仿,簡單大方。
昨晚被小虎子告知搞定了敖丘,她還有些不信,當她一副女鬼的頭型出現時,敖丘滿意的直點頭,叫她十分不解,不過也不想去探究。
到了淼麓峰,白染衣覺得這是到了在某大學的體育場開新生入學大會,無聊的緊,竟然有想睡覺的感覺。不過她是親傳弟子,要站在師傅身邊,不免有些束縛,這樣睡覺的話,會被參觀。
淼麓峰的金丹長老敖靈倒是長得不賴,外表年輕的很,就是鼻孔朝天的姿態,叫白染衣很是不爽,難怪師傅那麼想壓她一籌,不過什麼師傅養什麼樣的徒弟,她身邊姿容尚佳的女弟子們也一副我是仙女我驕傲的嘴臉,叫人作嘔。
敖放更是夥同柳紅拂,眼刀嗖嗖的射向白染衣和葉湖,不知疲倦。
白染衣又將其他各峰上前演講的長老掃了一圈,實在是無趣,不由開始期待亂石谷之行。
「各位弟子,老夫乃是玄戩宗掌門,敖柏。爾等日後定要」
威嚴的聲音傳來,白染衣身體一抖,快速伸出手狠狠的揪自己的大腿,沒辦法,不疼會笑的,敖柏!
聞聲看去,一個樣貌五十出頭威嚴端正的金丹後期男子,一身素色錦衣,大氣飄然,正是玄戩宗掌門!果然不一般,連名字都這麼跨時代。
就這樣你說幾句,我說幾句的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入門大典才結束。白染衣一行五人,便乘上了神行鴉趕往亂石谷。
良久,白染衣看著烏鴉的皮膚組織再也忍不住的問道;「為什麼不乘法器,這烏鴉,太,太可憐了!」豈止可憐,簡直丟人!
「神行鴉只有在飛行之中才會長出羽毛,所以」三師兄石耀一邊解釋著一邊哀歎,似是對這烏鴉十分同情,烏鴉扭頭瞥了一眼石耀,似是在對他的同情表示善意,可鴉眼裡卻是掩不住的憋屈
白染衣也不由替這倒霉的神行鴉抹了一把辛酸淚,這不丟人都不行的境遇,該是多麼悲慘。她忽然覺得,小虎子拔了烏鴉毛不止是想找機會接近美男,還是對自己不如神行鴉飛的遠飛的久的嫉妒性發洩。
「到了,到了!」葉湖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