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衣緩緩睜開雙眼:「我姓『救命』,名喚『恩人』」。
低頭看向原本面色恢復正常卻因為她一句話各自變了臉色的兩個人。
白染衣沉默不語,跳下大樹,繞著還保持某種姿勢而不覺得二人,轉起圈來。
這一轉,兩人立刻猶如離弦之箭,齊齊竄了出去。繼而又齊刷刷的看向白染衣。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白染衣見狀,兩隻小手狠狠的絞著衣角,小腳在地上畫圈圈,低頭訥訥道:「人家還小,這樣看著人家,人家壓力很大的。」說完還捂著臉一副羞澀不已的樣子。
兩人的嘴角又一致的抽了一抽,白染衣覺得似乎還不夠,很不厚道的添了一句:「聽人說,傳說中的愛情是可以跨越性別的,從前我不信,現在我深信不疑!你們一定要幸福啊!」看著兩張越來越黑的臉,白染衣話鋒一轉:「也不枉我救你們一場。」
果然,聽完這句話,兩人的臉沒有繼續轉黑。
「小道友,師兄可是我救的!」眉眼柔和的小受男一臉驕傲的對白染衣道,眼睛卻看向身邊的師兄似乎在邀功。
「哼,還你救的,不是我按著你的頭伸向他的果,你們還在那聊天浪費時間,等到你們討論結束,都魂歸西天了,救個屁!不想認賬就直說,往我用家傳至寶救你個素不相識的小受,你居然反咬我一口。」白染衣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臉上紅印,更顯猙獰。
「什麼是小受?」小師弟不恥下問。
「你用何物救回我師弟?」冷峻清朗的大師兄從聽到白染衣說的~果,始終成呆滯狀,此時倒是回神了。能救回身負雙重魔氣之毒的師弟,必是不凡之物,眼前煉氣三層的小姑娘,會有此等寶物?
「是何物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是我付出沉重的代價你們才能站在這裡說話。若我有惡意,你們現在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伸手指了指師兄的果子和師弟的腹部:「我只要你們告訴我是被何物所傷,在哪受傷。」
忽聞白染衣旨在於此,師兄弟二人不由深深打量眼前的小女孩。
一身黑衣,襯的肌膚賽雪,五官精緻,卻因臉上的大片紅色印記,在夜裡,更顯的猙獰可怕。修為也的確是在煉氣三層,不似作假。可她問及二人受傷之事,是好奇還是別有所圖。一時間,二人有些拿不準,該不該回答白染衣的問題。
兩人受師命前來獠牙山尋一處被魔氣封印之地,相傳此地是一邪修隕落之地,此人有一上古血脈的神獸,赤血蝙蝠,而此行的目的,就是尋那蝙蝠的屍身,用來煉器。
一陣沉默之後,白染衣覺得自己白白浪費了一滴蘊含五行之氣和魔氣的眉心之血。在這個世界,適者生存,沒實力,死亡是必然,沒有什麼可說的。要不是看這兩個人身上有濃郁的魔氣,好奇之餘,抱著一絲僥倖,沒準他們受傷之地,就是她白染衣那便宜爹娘的隕落之地,當初,那李寡婦上山尋找夫君屍骸,就是上的這獠牙山,也因此碰巧遇到了白染衣她爹。要是能找到他們隕落之地,沒準能尋獲什麼寶貝也說不定。
「喂,你們一句話,說不說。別浪費我的時間,大不了當是拿肉包子打狗了,我認倒霉!」白染衣說完,轉身欲走。
「三道主峰中心的湖底,是入口。我二人在湖內被魔物所傷,不知何物。」不理會師弟死命拉著他的袖子,大師兄告訴了白染衣她想知道的。
得到了回答,白染衣提腿就走。
「小道友,可有看到我們的靈石,丹藥和符篆。」師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染衣腰間破布包說到。
白染衣回過身;「丹藥我為了救你消耗過大,吃了。靈石也是在救你之時,靈氣不濟,用了。符篆,跟大風私奔了。我是為了救你,你不會要我賠吧?」要不是修為不夠,無法滅掉儲物袋和法器上的神識,你們就啥也不剩了。
這完全無視對方神識掃蕩的回答,叫師兄弟二人十分無語。
最後,在白染衣熱切的眼神下,送給了她一個儲物袋,三人分道揚鑣。
「師兄,你為什麼要告訴她入口所在,我們都沒有進去就差點喪命,那小丫頭去了怎麼還回得來?」不知道師兄打什麼主意,只好問了出口。
「你不覺得她就是來尋那處魔地嗎?既然她要找,不如就告訴她,由她自己決定。明知自己不敵,還要硬闖,那她在這條修仙之路,也走不了多遠,隕落是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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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的摸著自己第一個儲物袋,白染衣倍感興奮,收回自己後悔救人的想法。救一個受,得了藏寶地,順了靈石丹藥和符篆,外加附贈儲物袋,生活是多麼的美好!
「呦~妹妹和姐姐還真是有緣啊!」一個粉衫女子,裊裊婷婷的出現在白染衣的視線,身側跟著如花般的男子,身後是兩個彪形大漢。赫然是山下被自己祝福早日歸為西天的那位啊!
早就聽到有人靠近,只不過沒想理會。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既然有緣,姐姐不如和妹妹一道可好?我可知道一處地方,藏有寶貝呢!」白染衣的聲音越說越低,但是大家都是修仙之人,耳力過人,哪有聽不到之理。
「哦?果真有寶貝,你自己還不偷偷的去,哪裡會便宜姐姐。」話是這麼說,可那聽見寶貝二字後合不上的嘴,明顯表示我很有興趣,你快說呀
「呵呵,姐姐知道,我是煉期三層的修為,我雖然知道路,卻是無力獨自承受寶物。若姐姐有興趣,我們同行,姐姐吃肉,妹妹我混口湯就好。」白染衣諂媚的笑著。
「修要信口雌黃!小小孩童,豈會知道何處有寶物,更何況老子年年上這獠牙山,哪裡是老子不知道的!」如花男鄙視的看著白染衣,彷彿在看一直螞蟻一般,卻也帶著三分試探。
白染衣也不介意對方對自己的鄙視,稍後有的他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