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遜的算盤也是打的辟里啪啦的響,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巨大的機會,只要趁著這個時候發起家來,那麼自己擠進帝國頂尖的貴族也不是沒有問題的。
只不過,路易三世卻死活也不松這個口,原因很簡單,傑弗遜家裡的那些傢伙的能力他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平時的話還好說,但是現在來看,帝國如此的情況,若是將前線的兵權給分流,還是這麼一個貨色,那麼帝國說不定就要斷送在這個傢伙手裡了。
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允許發生。
不過,傑弗遜也是個決絕之人,除了這件事,便是:「臣也是十分想為帝國出自己的一份力,但是奈何身體是在不如以前,只怕到時候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
之後他便又拋出一句話:「現在帝國的貝字營不是也正在閒著嗎?陛下何不讓他們去其他德意和英蘭帝國看一看,說不定憑他們的能力,也能帶來好消息也說不定。」
「他們到底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擔的起這麼重的擔子。」路易三世知道他還是心裡放不下以前的那件事,心裡一陣喟歎。
「陛下先讓他們試一試嘛,實在不行,我再陪他們一起去看看。少年並不只是戰場上能磨練,去其他的帝國也是一種磨練的方法啊。」
路易三世何等的精明,馬上聽出了話外之音:「那好,我先讓他們去看一看吧,若是他們不行,到時候再讓你出馬吧。」不知不覺中,路易三世便把傑弗遜和貝字營綁在了一起。
傑弗遜聽了,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他本身便是想讓貝字營吃點苦頭,現在路易三世這個條件雖然不如自己心中想的那麼滿意,但是起碼還是能夠接受。
路易三世得到了這個承諾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中,現在的事情也太多了,由不得他再在這裡說其他的事情。
現在依舊是一月中旬了,還有半個多月便是科林頓口中的那個二月二號,十分敏感的日子,現在必須做些什麼準備了。/
回到宮殿的路易三世便將貝字營叫道了宮殿,於此同時還有其他的主官。
未幾,幾個少年便站在了路易三世的面前,因為科林頓的事情一直都是不確定的狀態,確定了之後便馬上已經處理了,因此現在帝國的上層並不知道佐伊家發生的事情。
當所有的人都到齊的時候,路易三世看著幾個人淡淡的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著急的十二道命令讓你們貝字營回來嗎?」
所有的人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路易三世是什麼意思,貝林心中馬上的想到:難道是路易三世想要自己站在他的一旁,和自己先妥協嗎?
他搖了搖頭。於是路易三世便記著說道:「帝國出了內奸,帝國的一個支柱型的貴族投靠了獸族,因此他告訴我貝字營的各種舉動都有著謀反的意圖,尤其是貝字營接觸了草原部落的這件事。因此,我發了命令讓你們回來。」
原來是didu有人在路易三世耳旁吹風,難怪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陛下,草原部落協助帝國取得了這麼大的功勞,若是陛下可以免除了他們之前犯的罪,那麼草原部落進入帝國的軍隊系統也可以。我並不是貪圖他們的力量,只是,他們幫助帝國以及我起了這麼大的作用,若是事情成功之後便將他們踢出去,這種事我實在是做不出,求陛下原諒。」貝林看到路易三世給自己交了底,那麼自己也沒有再藏著掖著的意圖了。
路易三世注意到貝林用的並不是臣而是用的我,他便知道這個少年心裡還是有些牴觸的,對於自己,「草原部落從此就是貝字營的私家軍了,這點沒什麼好說的了,帝國決定的事情斷斷沒有反悔的必要。」
「那麼,陛下,究竟是誰是獸族打入帝國的內奸?」諾丁問了這麼一句。
路易三世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人拿出一個水晶球來。
大家都知道是個記憶水晶球,那麼相比答案就在這個水晶球裡面,於是所有的人都有點小小的期待,看看到底是誰將帝國賣了出去。
牆壁上慢慢的顯示出一個畫面,只是當畫面出現的那一剎那,佐伊的臉上馬上就變的慘白,之後是諾丁,然後是尤里。因為是佐伊自己的家裡,因此對於自己的家,她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一看到自己的家門,馬上臉就白了,她還期望只是出現在自己家門前,和自己家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後面越看越心驚,最後則是徹底心跌倒了谷底。
諾丁和尤里經常在didu活動,所以看了一半也知道就是didu佐伊的家裡,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反而貝林,艾西,秦雨蝶他們幾個根本不知道那就是佐伊的家裡,直到了最後佐伊的父親出現之後,和獸族的人揮手告別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告密的便是佐伊的父親。
所有的貝字營的成員都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
佐伊最先反應了過來,她知道叛國是個什麼樣的罪過,那便一定是滅門的罪了,她慢慢的將自己胳膊上的象徵著貝字營裡將軍的臂章以及自己胸前特屬於家族的徽章輕輕的摘下,放在大廳的桌子上。
與此同時,看著貝林的眼神裡面滿是委屈,兩行的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她現在實在是難受,一方面是因為父親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被帝國處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她也看的很開。但是她最最難過的卻是自己在貝字營會不會被身邊的這些人懷疑,自己是貝字營的主官之一,貝字營所有的活動自己都是知道的,那麼貝字營計劃中有些紕漏意外的地方,出了這件事,大家很自然便想到肯定是自己給父親說了,然後父親再告訴給獸族的軍隊。
讓她死她毫無怨言,但是她怕她身邊這些出生入死許多次的同伴懷疑自己,她怕自己同伴看自己的眼神。
她雖然看著貝林的方向,但是卻不敢看著貝林的眼神,她怕,她怕看到貝林眼中的失望。世界上最最難過的事情,便是被自己重視的人蔑視了。
佐伊現在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已經黑了,她甚至連逃避的力氣都沒有,她能感覺到同伴如冬日刀子般的眼神,割在自己的皮膚上,一刀一刀,割的自己體無完膚。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自己和貝林在南方沼澤那曇花一現的美麗不知道為什麼又出現了自己的腦海裡,那個時候,貝林終於接納了自己,到了didu兩個人有了默契的距離,但是誰都能感覺到,因為佐伊的舉動,秦雨蝶也慢慢的開始接納佐伊了。
佐伊心裡想著,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是不錯的一條路了,可是沒有想到,帝國竟然出了這麼一個事情。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淚卻是無聲的辟里啪啦的往下掉著,一向驕傲的她什麼時候哭過,只不過現在她引以為傲的家世則轉眼間成了她的恥辱,自己山一般的依靠瞬間變成了無底深淵,她現在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做什麼了。
她看著貝林慢慢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她也不敢看著貝林的眼睛,她怕看到裡面的失望,她隨著貝林的走進,頭越來越低,貝林會做什麼,問自己:自己有沒有出賣貝字營的情報?還是問自己到底是站在哪邊的?還是勸自己和自己的父親劃清界限?只是,不論貝林說什麼,她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
只是,貝林走到她的面前,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現在的佐伊只是能夠看到貝林的腳,然後便看到貝林慢慢的又向前邁了一步,然後自己便被一個寬闊的肩膀狠狠的擁抱住。
頓時,佐伊感覺到自己的世界馬上變的光亮起來,猶如第一次,貝林剛剛來到了學校,學校來考核貝林,那個少年並不堅實的肩膀便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扛起了整個世界。
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少年早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氣概的男人,原來不如自己的身高現在也整整的高出自己一個頭。
但是,沒有變化的是,現在在自己應該被懷疑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走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為自己撐起了已經倒塌的天空。
她也知道,秦雨蝶就在旁邊看著,貝林現在竟然沒有絲毫估計秦雨蝶的感受,而是毅然而然的抱住了自己。
管他國家軍隊獸族背叛還是秦雨蝶,什麼都飛到世界盡頭吧,我只想好好的哭一場,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佐伊緊緊的抱住貝林,埋在他的胸前,出聲的哭了出來,整個身體顫抖著,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找到了依靠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