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結界之中,劍奴也找不到剛鐸,沒有辦法,他們只要撤了結界。
等結界撤了之後,大家都緊緊的圍在貝林的周圍,而艾西走過去看了剛才的結界之中,然後笑著說:「沒事了,他應該已經逃走了。」
「為什麼?」劍一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剛才射了幾箭?」艾西反問道。
「五箭。」劍一回答道,他剛才在一旁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那麼你看看現在這裡有幾支箭?」艾西接著問道。
「對啊,竟然一支都沒有,你的意思是那些箭全部都射到了那個獸人的身上了?」這次接話的是尤里。
「錯不了了。雖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不過確實帶著箭隱身了,現在的他肯定已經受傷了。」艾西自信的說道。
艾西說的並沒有錯,身為一個優秀的弓箭手,他對自己的箭技有著充分的自信。五支箭的力道,他自己感受的最為清楚,即使是剛鐸那樣的實力,自己的四指龍鱗的水平也不是白給的。
現在的剛鐸身上正呆著五支箭藏在一個大營之中,這些箭分別射在他的胳膊,胸腔,還有手腕上,不得不承認,對面的那個少年弓箭手還是十分厲害的。
大營中的士兵早就被他給處理了,他在那裡做了簡單的治療,只是胸口的箭是怎麼也不敢拔的,只能先斬斷了箭柄,等著回去處理了。
處理完了之後,剛鐸便聽到大營外面一片嘈雜聲,他探出頭看了一下,果然貝林的各個大營已經開始了搜查,剛鐸急忙重新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像隱身這種技能也是十分耗費精力的,剛鐸自從歸降了凱皇之後還沒有這麼透支過自己的體力,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放棄,他並不想空手而歸,來到這裡一趟,總應該帶回去點什麼吧。
他走出大帳,然後慢慢的向著貝林的大帳走了過去,不過,讓他吃驚的是,他剛剛靠近貝林的大帳,馬上有一個士兵走上來,讓他報出自己的編制和所屬的大營。
剛鐸一聽,真的是嚇壞了,他現在明明是隱身啊,為什麼對方能夠看的到自己,難道是自己的體力消耗太厲害,已經不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隱身了嗎?
那現在憑著自己的實力,怎麼能夠抗衡這麼一個軍隊呢?而且,他現在也明顯的感受到自己中箭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發癢,糟糕,這些卑鄙的人類,竟然在箭傷塗抹毒藥。
剛鐸自然是不敢在這裡多呆一下,馬上便向後逃了過去,打死他也想不到,貝林他們已經完全得知了他的技能,而且知道了自己的弱點。
那個士兵看到他逃走,馬上便知道他便是要捉的人了,於是趕緊招呼身邊的人了,不過,剛剛叫了出來,馬上他發現那個獸人便有奇跡般的消失了。
被叫過來的士兵看著什麼痕跡都沒有的地方,都一臉納悶的看著他。
剛鐸現在真的是不得不重視這個剛剛成長起來的軍隊。他逃了之後發現其他的士兵並沒有看到自己,才知道肯定是貝林在那裡搞了什麼鬼。既然是這樣,他自然不敢再過去了。
剛鐸只好仔細看著貝林他們軍隊的佈置,兵種,還有節奏,看看他們準備做什麼。讓他驚訝的是,貝林的軍隊似乎並沒有防守的意思,而是好像要準備進行戰鬥一樣。這是怎麼的一個情況?難道他們又有什麼計劃了?
剛鐸看到這個情況,於是趕快向著薩格勒布奔了回去了,貝林他們軍隊的動向可以說明很多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那便不是他擅長的了,他得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城裡的其他將軍,那些人應該能夠分析出什麼來。
反觀貝字營中,貝林他們將整個大營全部搜了一遍之後,確認沒有了剛鐸的存在,然後幾個主官都聚在了一起。
現在他們統計了下,這次士兵死的倒是並不多,但是一向所向披靡的劍奴這次一下就死了四個,這是貝林所不能接受的。
「我們等不到didu來的消息了,必須盡快對薩格勒布發起進攻!」貝林指著地圖上的薩格勒布沉聲說道。
「好啊,早就應該打了,現在都被欺負到家門口了。起碼給他們個教訓。」諾定聽了貝林的話,躍躍欲試。
「不行。」佐伊和秦羽蝶同時反對到。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然後佐伊看著秦羽蝶點了點頭,意思是讓秦羽蝶說一下。
雨蝶也不做假:「現在didu對我們的態度還處於搖擺之中,貝字營的過快擴張已經危及到了地多的一些其他勢力,原先將我們看成小打小鬧的帝國其他勢力現在已經感到了威脅,現在的我們已經成為了帝國一支不小的力量。
因此,現在我們必須從整個大局來考慮這個問題。要知道,帝國打仗是一個帝國在打,而不是我們一個貝字營。」
佐伊看這秦羽蝶點了點頭,秦羽蝶說的是一點不錯。
貝林聽了,並沒有妥協的意思,依舊用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們等不到了,必須這麼做了,今天來的那個獸族,相比大家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大家以為他來便只是來刺殺我們嗎?」
「那還能做什麼?」尤里問道。
「若是只是來刺殺,刺殺失敗便逃走,這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優秀的刺客,是做不了將軍的。
能夠通過審問我們的士兵,化妝成我們的士兵來刺殺我。這樣的一個將軍,大家認為他刺殺失敗後會乖乖的離開我們的大營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肯定會在我們這裡繼續刺探什麼消息,但是他得到什麼消息我們大家卻都不知道了,也許,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了。
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採取行動,否則的話,若是他們得知了消息然後盡快準備了的話,以那麼多的獸族防守一個薩格勒布城是綽綽有餘了,即使有草原部落的在裡面內應,我們也不可能攻下他的。」
「那我們怎麼辦?什麼時候進攻?一萬的部隊制定計劃動員的話,也起碼要一天多吧。」
「不成,時間不夠了,現在便去準備,我們就在今晚出發。」貝林做了最後的決定。
「但是,我們還沒有和帝國的軍隊取得聯繫啊,而且士兵們的糧草,士氣……還有一系列的問題要準備啊。」尤里著急的說道,貝林並不管後勤這些,這些所有的問題都是尤里一個人在打理,只有他才知道到底有多麼的辛苦。
「那現在你就趕快去準備,而不是在這裡告訴我多麼辛苦。」
聽到貝林說了這麼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秦羽蝶,大家沒有想到貝林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和尤里說話。
尤里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有說,轉過頭走了出去。
走到大帳門口的時候,貝林忽然叫住了他:「尤里!」
尤里站住,「將軍大人還有什麼吩咐?」語氣裡滿是刺人生疼的荊棘。
「我們肩負的不僅僅是我們貝字營兄弟的生死,還有薩格勒布整整兩萬五千的士兵的生命,我們容不得一點差錯。這麼多的人命交到一個人的手裡,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尤里,我知道你的難處,不過也只有你能夠做了後勤的事情了,辛苦你了,尤里。」
尤里聽了,心裡馬上理解了貝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自己做一個糧草將軍,壓力都這麼大,更不要說他統管著整個一萬人的軍隊了。
尤里轉過臉:「放心吧,今晚十點之前,一定給你準備好!」
貝林看著尤里的背影,心裡也是一陣難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用那種語氣和自己以前的兄弟說話,以前的自己不是這個樣子啊。
看著身邊的諾定,艾西還有佐伊,秦羽蝶,恍然間,他感覺到有一種淡淡的什麼將大家和他隔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啊,貝林現在還不知道到底自己和兄弟們的差別到底在那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真的只是一個開始,在以後的某個夜晚,貝林會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的貝林,也還是一個孩子啊。
「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我只是,我只是……死了幾個兄弟,然後想到薩格勒布城裡的那些草原部落的士兵,他們將他們的性命交給了我,我……」
秦羽蝶聽了,什麼也沒說,只是走了過來,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我們都懂的,你不用解釋什麼。你做的沒什麼不對的。」
貝林聽了,心裡一陣難過,還是這個女孩一直站在自己的這邊,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反過手來緊緊的握住了秦羽蝶的手,他用的力是如此的大,以至於秦羽蝶都感覺到疼了,但是雨蝶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他知道貝林現在需要什麼,只是任由他緊緊的握著。
終於,一分鐘之後,貝林緩緩鬆開了秦羽蝶的手。
接著,他便開始佈置晚上即將開始的戰鬥了。
又是一個不眠夜啊,幾個小時之後,誰能料到會是一場怎麼樣的生死戰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