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顧盼心發現自己的雙腿感覺有些怪怪的,她掀開蠶絲被驚詫的盯看著被包紮好的膝蓋,深深的擰起眉頭,算了,他一會兒人一會兒鬼的她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無意之間看了看鬧鐘,她眼瞳一縮,已經十點了,她掀起被子跳下床,膝蓋傳來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氣跌回了床上,昨天只是覺得很累,雙腿累的有些使不上力,今天可就好了,運動過量的後遺症清清楚楚的浮了上來丫。
肩膀、上臂、後腰、大腿,還有膝蓋全部在咆哮:「我要罷工!」
她懊惱的扶額,硬逼著自己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用力站起來,一個顛簸,她又跌回了床上。她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為自己的不爭氣。
「這就是自討苦吃的結果。」一聲低沉,讓她抬起頭,這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已經站在門口,肩膀斜靠在門欄上睨著她。
顧盼心聽出他話裡的嘲諷,腦袋一偏,賭氣的不想跟他說什麼,她現在全身都痛得要死,理所當然的在心裡把一切責任全部都怪到他頭上媲。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現在賭氣似的把腦袋一偏,用後腦勺對著他,男人突然覺得心情很好:「現在是成啞巴了噢?」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挑釁她的時候,自己那張一直都是繃緊了臉,要麼是帶著分不清楚意味的淡笑,要麼是掛上殘忍的弧度的嘴唇上,極其難得浮現了一絲開心。
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穴道都被打通了似的,特別的放鬆。
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很少,只有那麼了了的幾次,一次是他給她送早飯的時候她回他短信時,一次是在醫院的她給他洗內褲的時候……他能記得就是只有那麼兩次,那麼兩次他全身都放鬆了。
而第三次就是現在。
其實,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涉及到那些麻煩的人,麻煩的事,他基本也是處於放鬆狀態,但是最最放鬆,感覺到她真正的隱藏的那一面,只有那麼兩次。
她給他發短信對他的曖昧回「你去死」時,他能夠想像到她小臉漲紅又尷尬又害羞又憤怒的可愛表情。她給他洗內褲的時候也是一樣,邊些邊嘮叨。特別真實的她,特別讓他放鬆。
所以,他忍不住,開始故意的帶著揶揄挑釁她,只有皆為的「噢」字在表示他現在到底心情多好,多放鬆。
果然不負他期望,顧盼心扭過腦袋,狠狠的瞪著他,她的這一眼沒有過多的複雜,只是單純的心情不好而已。
「真的啞了?」
「你才啞巴了!你們全家都啞巴了!」
他走過來,顧盼心往後靠了靠了,她可沒忘記昨天差點又被他給辦了的事。這個男人發情很嚴重。
然而他已經扣著她的下巴,笑得特別邪惡,「那我得好好檢查看全家剩下的人啞巴了沒。」
「我……」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他已經吻著她的嘴唇,她睜大了眼睛,兩人的視線剛好對上,而男人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繼續親吻著。
她開始掙扎。
「唔……」顧盼心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話,可是,他已經趁著她驚訝張開嘴的時候,恰好將自己的舌尖滑入了她的口腔之中。
她對他總是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吸引著他一步一步繼續,好像怎麼都停不下來。他的確是不缺女人,然而,讓他要不夠的人就只有她一個。
「嗯,唔……」顧盼心接下來的話語再一次被男人的舌頭吞併。一片酡紅染上她的臉頰。渾身好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正一點一點的刺|激著她的身體。
「唔……」無法反抗的眼瞼在身體的驅動下緩緩的閉上。
他的灰眸裡閃過興奮,更加有力、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游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他現在心情很好,心情很好的情況下,他不能控制的開始想要看到她更多因他而展露的表情,開心的、快樂的、害羞的、沉|淪的……
他惡意的咬了一下顧盼心的唇瓣,她痛得睜開了眼睛。
瞬間的窒息。
不僅僅是他唇舌的攻勢,更多的是因為被他的視線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的那種眼神太過於深沉,也過於激狂,讓顧盼心覺得他似乎想要將她的靈魂給吞噬殆盡一般。
不由的一陣心慌,她試圖將自己的眼神避開,可是,隨即而來的是男人更猛烈的攻勢。
他已經將她壓到床上,雙上滑過她心口,隔著睡衣揉弄著她的一雙小|巧。她驚了,開始掙扎的扭動身體,然而,就在右腿支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他高|漲的欲|望。
兩人的瞳孔同時一驚。
他俯起了身,將兩手壓在她的腦側,看著身下女人泛紅的小臉,吁吁氣喘的模樣,她的頭髮已經有點長了,蓬鬆的佔據了白色的床單,而黑色的髮絲襯托著她被他啃得紅潤微腫的嘴唇,刺|激得他呼吸不順。
顧盼心微微的顫抖著,她有些意亂情況的慌張,兩個人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更何況,他的身體還壓在她的身上,喘著的呼吸造成的身體敏感的連一點細微的動作都無限度的擴大。
一切變得很安靜。
窗外外面的斑駁的陽光灑落。
顧盼心吞了一口唾液,他的目光被那漂亮的頸脖吞嚥的動作吸引,專注的盯著她的頸子,看著頸子出因為緊張而造成幾處漂亮的頸肌下凹,他的呼吸頓時沉重了兩分。
比起單純的|欲,比起為了控制她的強|迫,現在的一切都讓他激動的一塌糊塗。
原來在心情比較好的狀態下,做什麼都感覺很美好。
她一個賭氣的偏頭動作,竟然能讓他心情好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他應該是生氣才對,偏偏的,心情很好。是因為她賭氣的樣子,在他看來像是撒嬌?還是因為她賭氣只是因為他,不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只是因為他昨天害她累得骨頭都痛了,她只是對他一個人生氣,沒有摻雜其他的人和事進去?
顧盼心睜大了一雙黑瞳,有些詫異和疑惑。
窗外斑駁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明明是應該有些晦暗不明才對,偏偏現在他的笑容特別的……特別的……該死!
他又那根神經出問題了?
他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移動:「喂,你那是什麼小眼神啊?」
偏偏他是微笑著的,她在腦海裡挖了很多次,不斷的挖掘著,記憶裡似乎只有在她在醫院為他洗內|褲的時候他才有這樣的表情。
莫名其妙的,膽子好像突然大了那一點,「你重死了的小眼神。」
小眼神?呵呵。男人很想笑,估計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順著他的話在說。
「噢。」
噢?一個噢字就算完了。她現在全身很痛好不好?
「誰讓你要勾引我。」
這話一出,顧盼心急了:「我哪裡有勾引你!你亂說。」
「有。……」他低下頭,細細的咬著她的頸項,沉悶的聲音從脖子間傳來,「全身都在勾引我。你眼神在勾引我,你賭氣在勾引我,你說話在勾引我,你的味道在勾引我……你現在全身上下都在勾引我……別動,你再亂動,我可不管你痛不痛了……只親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顧盼心不管亂動了,她不是不知道,到了早上他就容易激動,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又觸碰到他那根神經了。
被他熟悉的味道包圍,理智漸漸被抽空了,小手抓緊了被單。真奇怪,明明她全身都很痛,但是他就像在施魔法一般讓她覺得當痛混合到溫柔一樣,會變成一種極端的享受。
他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掰開了她的兩腿。睡裙被撩了起來,她因為被壓著,雙腿自然垂在床邊,他抱著她的臀往下一拉,屁股到了床緣上。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她身上離開,不斷的親吻著她大腿的內|側,意亂情迷的顧盼心微微的喘息著,他撥開了她的底|褲,跪在地上,就如同朝聖一般的舔|舐著她的私|密……
「唔!!」她被刺激的劇烈的搖頭著腦袋,本能的想要撐起來,但是他的雙手在她的心口撥弄著那兩朵粉嫩的蓓|蕾。舌尖進攻著敏感的小|珠,她的力氣全部被抽空了。
完全的讓她忘記身體的疼痛,只能將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他的舌頭含吻的地方……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他從來都是很急躁的迫不及待的要進入,而不是光是這樣不斷的親吻她……模糊而迷亂的眼神無意看到鬧鐘的指針……
她是十點起來的……
然而他就是這樣跪地上,時而的舌尖、時而的手|指,就是這樣的玩|弄了她……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她的天哪。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開始……怎麼這一次他就只是這樣?
她的腿繃緊了,思緒完全不能控制身體,本能的挺起了腰肢將自己送到他唇邊。
男人的一隻手離開了顧盼心,他拉開了自己的褲|鏈,用手發洩著自己,就在她到達頂峰的時候,顧盼心聽到下面一聲粗重。男人也同時讓自己發|洩了出來。
他不是不想要,相反來說他很想要,問題是他剛才見她連站都站不起來,他就是再禽獸也不想弄得她痛,然而,他的火氣已經上來了,於是,他吻她,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別一時衝動的占|有了她。
他找來軟紙,為她擦趕緊以後,才論到自己。
顧盼心喘著,還未徹底的平復過來,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從來他都是先為她擦了,然後才輪到他自己。
「軟了?」他為了她重新穿上內|褲,拉好睡裙後,問她。
「你才軟了!」
「我是軟了沒錯,還是你想我再硬起來,那你得幫我。」
明明他意有所指,她趕緊搖頭。
「休息一下,我把飯弄上來吃。」他站起來,掛了她還帶著餘韻紅潮的鼻子,說完後就大步走了出去。
顧盼心縮在被子裡,她皺起了一張小臉,說實話,她搞不懂他,他可以一下子殘忍的像魔鬼,又可以突然一下子溫柔的像聖人,她真的很疑惑,甚至剛才好幾次她都差點脫口而出想要問他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碰她?
算了,除非她想找死。
可是一想到等下他端飯上來,她覺得還死一頭撞死比較好,她可不想和他在床上吃飯。
披了一件外套,緩緩的支起身子,殘留著明顯昨天酸痛身體扶著牆壁朝樓梯口走去。
到了樓梯口聽到他正在接電話,她沒多想,抓緊扶手一步步挪著雙足往下走,這時候她聽到他的一聲冷殘:「她找死!!」
被驚了一下,她的腳一絆,尖叫一聲,整個人就朝地面撲了過去。
正巧他說話的時候回頭,看到她絆倒到動作,手裡的電話一扔,快步上前,一步踩上三階樓梯,在第六階總算穩穩接到她摔下來的身子,然而,被強大的衝擊裡沖得他身體不穩向後摔了下去。
明明是很快的動作,很快的時間。
對顧盼心來說卻好像變成了電影裡的慢鏡頭。
他抱著她雙手在她的後背交叉的強大力量,以及她能聽到他胸口那個快速跳動的心跳聲,最讓她震驚的是,他怎麼那麼快?
「砰」的一聲,兩個人同時摔在地上。顧盼心聽見頭頂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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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住院,可她住院了。只是腳踝的輕微骨折,大概是她被絆倒的時候崴了腳。並不嚴重,不過還是要輸三天液,建議入院兩周。
顧盼心打死也不輸液。
一直哄著她的男人終於怒了:「你是不是要我綁你!?」
她可憐兮兮的說:「我餓了……想吃抄手。你去給我買好不好?說不定我吃了就想輸液了……」
他是無可奈何的扶額,不過想起來也是,睡到十點才醒,然後他們兩個就……,中午飯還沒吃她就摔傷了。好吧,病人是有權利鬧彆扭的。
等男人出去了以後,顧盼心才老實對醫生招供了:「對不起,我不是不想輸液,我的腎有毛病,不敢亂輸。可不可以請你們不要告訴他?我怕他知道了擔心。」
現在的戮天刑披著另一張皮,作為初來乍到的新人,醫生自然不會把他當成以前的戮天刑什麼都老實招供。勸說了顧盼心幾句,覺得這種事還是告訴他比較好,顧盼心很堅決,醫生明白,只好同意。做了檢查以後,在男人回來之前,已經把吊針給她掛上了,另外,考慮到她的腎病原因,好心的醫生拿著她檢驗報告找到自己的老師,老中醫幫顧盼心開了一副中藥的方子,正說要拿給她讓她去抓藥時,碰巧遇到男人在裡面餵她吃抄手。
「你慢點吃……顧盼心,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她懶得理他,她都快餓死了,直叫他動作快點餵她。
醫生咳了一聲,兩人看向站在門口的醫生,顧盼心有些不好意思,男人則問道:「醫生,有事嗎?」
「這個是她需要吃的藥。」
「中藥?」
「中藥沒有溫和,不像西藥對肝腎的損害比較大。」
「謝謝醫生。」男人送走了醫生,就將藥方交給劉嫂去抓藥,顧盼心想死了,她雖然不討厭喝中藥,但也絕對不喜歡。
沒多久,劉嫂就端好了熬好的中藥送進單人病房。
男人端在手裡,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吃下去。」
那麼黑乎乎的一碗,而且味道那麼難聞,她堅決的咬緊了牙齒抵制,她給醫生說過她腎臟有問題,醫生做了檢查知道她的病情,應該不會亂開藥,可是比起眼前的中藥,她更想吃家裡的那個。
「我有辦法讓你喝。」他端起中藥。含了一口,還沒等顧盼心反應過來,帶著苦澀味道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嘴唇。
苦澀的藥透過喉嚨一點一點的往下竄。她瞪大眼睛看著男人,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做。她知道他討厭中藥,他之前住院的時候,醫生就打算用中藥,被他不容反駁的拒絕了。
而現在……
一口藥吞了下去,他又是一口含入嘴裡,一點一點的給顧盼心灌了下去。
一碗藥用這樣的方法總算是讓她全部都喝了下去。以後再端來中藥,顧盼心都言辭拒絕說:「我可以自己喝……「問題是他的嘴唇又貼上來了,灌了她一口後,才壞笑道:「問題是我想這樣餵你喝。」
經過這差不多快十天的治療,顧盼心覺得自己好像身體輕鬆一些了,在趁男人不在的時候,她和醫生談話才知道,那個醫生的師父是專門治療腎病,她現在雖然腎功能不全的問題有些嚴重,但只要堅持長期服用這個中藥,還是能夠穩定下來。
顧盼心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禍得福。
不過……大概是因為營養跟了上來,再加上好心的醫生幫忙控制她的腎病,原本有些消瘦的身體長了一些肉來,小臉也微微的有了紅暈。
男人晚上喂完她吃中藥,拿就軟紙要為她擦拭唇邊的藥液時,突然動作一頓。大概是因為中藥的苦澀,她的眼瞳裡閃著微微的水光,褐色的藥液在紅潤的唇邊流下光澤……突然間,他腦海裡浮現的是,她和他做的時候,因為太過於激動,那唾液流到唇邊的美好。
發現他的眼瞳沉了兩分暗光,顧盼心有些害怕的伸出小舌舔舔了嘴唇。
他原本只是處於妄想階段的欲|望被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給勾了起來,再也按捺不住了。
之前是因為他發現她身體大概是被他關籠子裡有點不好,所以便沒有再碰她,一直暗中的給她補身子,畢竟他是自己的那方面的輕重緩和一碰到她就全部變成烏有。他控制的非常艱難!
腦袋裡總是不斷的變著花樣的想著用各種方法各種姿勢,看著她的各種表情。那三年的寡慾,基本上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實在熬不下去了,他就親她,吻她,看她,摸她,然後自己解決。
那天故意讓她去打掃屋子,除了要給她提醒外,也想看看他收拾她這麼久了,她有沒有長進一點,還會不會跑?早知道他就不讓她去打掃屋子了,起碼,他就能正法了她,而不是大請早忍不下去的開始發|情。
現在,她身體似乎好多了,應該是可以了。
就像狂風暴雨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顧盼心睜大一雙眼睛,他……每天用灌藥的方式親她還不夠……現在……
「唔!!」她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不行。開什麼玩笑,這裡是醫院!
他輾轉的廝磨著她的嘴唇,口中還殘留著中藥的味道,不過他嘴也有,只是大概由於喝了熱熱的中藥的關係,她的嘴唇好軟,軟得就像鵝絨。
真好。
真美。
真想要她全身都這麼軟了……
他開始明白過來,最初看上她,是因為她眼裡什麼都沒有,單純而乾淨的仰望著天空的模樣……是因為她沒有那些複雜的人複雜的事攪合著她的心房,讓他能夠全然的放鬆下來。
他原來看上她的除了當初他以為的那份寧靜,還有她沒有攪合進任何事的單純,沒有複雜,足以讓他放鬆全身。
……然而,最後,是他,是他讓她攪合進了現在複雜的局面,是他的錯誤,讓她心裡開始埋進了人和事。以前的她,他最初看著她,除了她死去的爸爸,就是只有嘟嘟那條狗。
他當時就該把她關起來,鎖起來,這樣的話,她就始終都是那時候的她,她就不會去認識那些麻煩的人,攪合這些麻煩的事。
不過,沒關係,現在他就要將他們統統的從她心裡趕走,一個不剩下的趕走。
「嗯……」一聲嚶嚀從她的唇間逸出,她聽見了,慌忙的咬住了手背。怔怔的水瞳看著他,輕輕地搖頭。
他讓她全身都熱了起來,好熱,胸口那顆脆弱的心臟就好像脫韁的野馬在肆無忌憚的狂跳,她覺得幾乎快要從她心口跳了出來,「不,不要好不好?」
「心兒,讓我要了你……我忍得很難受,聽話,讓我要了你……」他是真的忍得很難受,下|體現在就跟要爆炸了似的,忍得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意,他現在是真的迫切的需要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咆哮著,進入她,進入她,你就能滿足,「答應我,心兒,你願意讓我要了你……我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