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wowo停一下。」看上去非常的低調,但是光是從烤漆的反光色澤就可以劃到豪車內的轎車裡,盼心說道。
「你要買什麼?」wowo是24小時便利超市,她說要停一下,自然戮天刑聯想到她要去買東西。悌
她望了望頭頂的天窗,上面已經模糊了零星的薄雪,說道:「不告訴你。反正讓你停就停好了。」
轎車穩穩的停在超市門前的車道上,盼心正要拉開門,被他握了手:「外面冷,我去好了。你要買什麼?」
「拜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買個東西難道還要『爸爸』陪嗎?」她搖了搖頭,把他的外套扔到他身上,「等我啊。」說著,就下了車。
戮天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將剛硬的下顎枕在方向盤上,看著她打了個冷顫,然後小跑的過了街,進了超市裡。
她的身影走到收銀台前,並沒有往裡走在貨架上選購什麼,好像對著收銀員在說什麼。戮天刑看到收銀員打開加熱櫃似乎拿了什麼出來,盼心又指了指另一個櫃子,同樣的,收銀員也打開了將她需要的東西放到了櫃前。
不由得,他的嘴邊彎起笑痕,看來在ktv的時候她餓著了,也是,那種地方一般都是喝酒唱歌,肯定沒正經的吃飯,難怪她不要他去買,看來是覺得丟不起這個臉面。諛
沒一會兒,超市的電動門打開,她拿著紙袋在對面的路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車輛了,才趕緊小跑的到他車前,他已經拉開門,盼心一過來,就直接坐到了車裡,他也動作迅速的探手過她的腰間,將她那邊的車門拉來關上。
顧盼心拆著褐色的紙口袋:「冷死我了。」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去買就好。」
「你知道買什麼嗎?」她白了他一眼。
戮天刑無奈的搖搖頭,正要發動轎車,她急說,「等一下等一下,你先把這個吃了再開車。」
從紙口袋裡取出來的豆沙包已經被她撕開了包裹的油紙,她遞給他。
戮天刑有些遲疑,目光從豆沙包移到她臉上,是給他買的?
「幹嘛?給你買了就吃啊。等下就冷了。」盼心被他的眼睛盯得尷尬,直接把豆沙包扔到他的腿上,小臉轉向車窗外,「我只是自己的手很冷,想要買個熱乎乎的東西暖暖,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這樣盯著我來表示你的感謝。」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拿起熱燙燙的豆沙包,說實話,他現在的手很冷,在家看到都快十一點了,她還沒回來,打手機又提示不在服務區,他才匆匆的套了件外套來接她。
其實,他一到就問了ktv的人,也去他們的包間看過了,她聊的很開心,自然他也不願意打擾她,便在外面等著。
等她的時候,不見得多冷,可等到她了,她問他冷不冷,他才發現自己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來接他了,這一提醒反而讓他覺得冷了起來。
看著她現在硬了脖子,裝出一副沒什麼表情的模樣,不由的他從心裡泛起一股溫暖,喉嚨裡自然的呵出了一聲笑意。
這樣,挺好的。
以前她一直放不開,不管是她喜歡他的時候,還是她不喜歡他的時候,她的心裡都累積了很多沉重的枷鎖,她就像背著千斤般沉重的龜殼緩慢爬行的烏龜,走的緩慢而艱難,每一步都要瞻前顧後、左顧右盼,漸漸的沒有了她的自己本來的色彩。
而現在,大概是放下了,又或者是妥協了,她百無禁忌,自然真情流露,不再抱著龜殼當上忍者神龜的委屈自己,讓自己永遠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子,她會據理力爭,會和他小吵小鬧,但是都已經不是過去的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本性。
挺好的。
那三個願望,一開始他是故意的試探,如果她真的要了,他會整死她。可是她學聰明了,懂得要其他的東西比真實想要的對她更有利。而他,自然不會再故意的整她,折騰她。
這樣的日子,很安靜,安靜的他很平靜。
一如他的心,她愛他的時候,他覺得她是一種負擔;她不愛他的時候,他覺得她是一個需要好好糾正的玩具。現在,她對他來說,既不是負擔,也不是玩具,而是其他的,其他的,讓他覺得這樣就好,這樣一直下去就好……
咬了一口豆沙包,他被燙得「啊」了一聲,盼心轉回頭,看著他張大嘴哈著氣,一副燙死我的表情,她又好氣又好笑:「根本不燙的,又不是剛蒸出來的。」
「你就不會做做樣子嗎?」
「我比較喜歡拆穿你。」
他搖頭歎息,一手抓著她身後的副駕皮椅上:「顧盼心,我發現你最近是說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開始無法無天了是吧?」
盼心挑起兩道眉毛,特別無辜的看著他:「我哪裡無法無天了?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還故意給我加條罪名。」
「就你這話就夠無法無天了。」他握緊了方向盤,開始發動轎車,雖然是一臉的陰狠威脅,偏偏藏不住眼睛裡笑意的用食指指著
她的鼻子:「等回去了,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你,我就跟你姓。」
額?跟她姓?盼心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回過神來,突然就轉了話題讓她有些目瞪口呆,愣愣的說:「你要跟我姓?」
只見,戮天刑曖笑道:「床上收拾了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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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屋子裡早是暗著的,不用做多想也知道,小輝和保姆都睡了,所以屋子裡的燈才會被關掉,因為她節約……
樓道裡的燈光射進來,她正想打開門口的燈方便換鞋,可是身後的戮天刑突得就把門關上了,她還沒按著開關的手也被他按在冰冷的牆上。
她驚了,「我先開燈換鞋……」
「開了燈不就被別人看見了?」
一切來得太快了,盼心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戮天刑的手指就伸到褲子裡撥弄了起來,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自從兩人關係恢復平靜以後,基本上他沒對她再用強,雖然她反應來得慢,但也漸漸的已經習以為常,就算是不用潤滑劑之類的東西,那份進入的疼痛也可以給她帶來快|感。
「別啊……」
她被壓在牆上,雙手支著牆壁,感覺到身後男人的堅|硬磨蹭著她的花|心時,才稍稍的回過神了,「回……房間啊……」
「都睡了。」
他猛地頂入,盼心來不及掩住嘴唇,一聲尖喊溢出,她羞愧又懊惱的咬住了嘴唇:「混……蛋……」
「混蛋讓你舒不舒服?」他惡劣的說。
舒服個鬼。因為她比他矮的關係,這種姿勢她的雙腳幾乎是墊著腳尖得在配合他,就算他扶抱緊了她的腰肢免得她摔在地上,但是配合著撞擊和重量,也讓她勉強站得有些難受。
屋子裡是黑暗的,只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的昏暗光線照射著兩個人的動作。她被撞得東倒西歪,漸漸的失去了踮著腳的力氣,有些往下滑了。
突然他停下動作,一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連接的處還緊密的貼合,現在他是公主抱的姿勢要著她,她甚至都可以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到自己的長褲為脫到膝蓋處,就這麼依在他懷裡,被他抱著要著朝客廳走過去。
被抱坐到沙發的靠背上,盼心有些慌了,他惡劣的推了她一把,她嚇得尖叫,整個人跌在了沙發上。他抓住盼心的腳踝,將她的腰肢拉了起來,整個人的後背都貼在沙發皮質靠背上,而他就站在沙發的後面埋著頭親吻著她的粉|嫩。
「……不行!!!」這個姿勢太羞|恥了。她的頭和肩膀在原本應該坐的皮墊上,而整個後背都貼在了靠背上,他已經脫掉了她的褲子,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倒立著一般,甚至都能透過落地窗外的光線看著他是怎麼親吻自己著的私|處。
她真心受不了,這樣分明就是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是怎麼要自己的!
她想要反抗,可他抓死了她的大腿,笑說:「你會舒服的。」
再度的挺|入。
她想從深海裡撈出的魚一般弓起了身子。
這個人就是混蛋!新一代的流氓,比阮震東還要下流無恥齷齪骯髒,而且不要臉!!!阮震東最多是說說,而他是不說,悶著心思就把她就這樣的姿勢給辦了。
直到結束了,盼心覺得自己不僅是自己的腰要斷了,估計連大腿的骨頭都被他弄折了。這些可惡的姿勢也只有他才想的出來。
對她來說,所謂的xxoo就應該是在床上,實際上他們很多次也是在床上,或者臥室裡,總之是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可這算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姿勢辦了她。
顧盼心深刻的表示,戮天刑骨子裡就是一個虐|待|狂變|態!
被抱進浴缸裡泡澡的時候,她一邊怨恨的瞪著他,一邊嗚嗚的低哭,他走進浴缸裡,輕聲柔了語言:「你太矮了?」
「還是我的錯嗎!?混蛋!!」她抄起浴缸裡的毛巾就朝他身上打過去,他也沒躲避,由著她發洩。
他個子太大,她個子太矮,差不多四十厘米的身高差距,有些普通人的傳教士體|位,真的是有一點困難。說站著吧,他不是得半蹲就是得岔開腿,要不就得找個凳子給她站著;說是抱著吧,他想親她,也得把身子給縮到極點了,像個岣嶁的老頭子似的。光是那種正常的體|位,久了,也得換點刺激不是。
更何況,其實剛才她也挺享受來著。
當然,他不會說出口。
只是安慰道:「下次我先給你報備用什麼體位,你同意了,我們在做,行不行?」
他不說還好,一說,盼心乾脆沉到浴缸水裡去了。
她,還是不要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比較好。免得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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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嵐和程陌安因為阮震東的事偷偷的溜了回來了,盼心估計戮天刑是不知道,不然的話,不可能都快兩個月了,何嵐和程陌安還一點事都沒有。
她現在用著其他的手機和他們兩人保持著聯繫,那個手機她絕不會帶回家,都是放在公司裡,而且和戮天刑給她的手機外觀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待機畫面是她隨手拍的一杯奶茶,可只要不按開手機,誰又能發現呢,因此她一點都不擔心和何嵐他們通話的時候被老吳看見。
「行,你拍好了,我就發貨,這樣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不過你要注意了,芯片我藏在袖子裡,你可千萬別一拿到衣服就泡水了。」
何嵐在電話裡說道。
盼心嗯了一聲:「好,你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
掛了電話以後,盼心才拍下一件童裝。她實在是怕了戮天刑,所以她和何嵐約定,何嵐在淘寶上開一家買童裝的店舖,然後她拍童裝,假裝是給小輝網購的衣服,然後何嵐把她要的芯片藏在網購的衣服,這樣她就可以竊聽戮天刑的手機了。
原本她是想要搞一些竊聽軟件,但是竊聽軟件需要手機上網才行,而戮天刑的毛病她知道,他從來不會用手機上網。可行性是在太低了,所以,她只有試試芯片了。
盼心是真的沒辦法,原本在大宅子就把他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翻一遍,她自認為所有的東西應該都沒有放過,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就不相信了戮天刑搞了阮震東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
所以他說給她三個願望的時候,她會說她要一個小小的家。家小,他能藏的東西就少,她能光明正大的打著打掃房間的名頭去翻。可是,還是一無所獲!所以,何嵐和程陌安一回來,她就讓他們去給她找竊聽的芯片。
她想只要竊聽到他的所有通話,總能找到可以利用的東西。
更何況,她沒忘記,他說過四個字「金盆洗手」。到底什麼事他要金盆洗手?她猜想,一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盼心正點著鼠標的鍵盤拍著何嵐店舖裡的童裝,忽然聽到一陣喧鬧的人音,現在她現在沒空也沒心情管是不是來了什麼人,她現在必須要盡快把芯片給搞到手,然後裝進戮天刑的手機裡。
按著鼠標左鍵的手卻突然有些猶豫了,如果她現在拍了,芯片就一定會拿到……這……
她想起了那天他天寒地凍的站在路邊接她的樣子。
一定等了很久,可是他始終沒有說等了她多久。她之所以會去給他買熱飲買熱包子,是因為她看到他在發動轎車前搓了搓手。
一定很冷,才會搓手。
……她現在,算不算……背叛他?
咬得牙齦發疼,她怎麼都點不下去。其實自從他那天好像把她當成了媽媽以後,她的心好像就開始柔軟了。
明明,之前那樣的對待她、折磨她、虐待她,甚至……她搖了搖頭,不願意去想,然而腦海裡卻有聲音在說,其實,他現在已經變好了不少。
不會逼著她,不會強迫她,除了在那方面外。他在冬天的時候先把被子弄暖和了才喊她上床睡覺,會因為知道她喜歡用國產的蜂花洗頭髮,所以,在家裡用完了,開著車出去到處給她找……甚至,還有一次,她故意折騰他,試試看他現在對自己的容忍度有多大,他也只是抱怨的瞪了她,還是去給她買了東西。
那一次是她和戮天刑帶小輝去商場購物,為了試探他現在是真的願意實現她當時的三個願望,還是假的。她故意在去洗手間出來後,對他說:「……我那個來了……幫我去買。」
他很乾脆,脫了衣服,兩隻袖子栓在她的腰上:「自己去買。」
「有你這樣當人老公的嗎!?老婆那個了,讓你去買個東西你都推三推四的!我不是一走路,就……你去幫我買。」
「你麻不麻煩。我給你遮了,沒人看得見。」
「我不管,我不走。一走下面就一股一股的來,我不舒服。你要買就不買,不買我就不走了!!」她抱著小輝一屁股坐在洗手間外面的沙發上。
從此,她有了六字真言技能:「愛買買,不買滾。」
當時,他是真的一轉身就走了,盼心氣得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可能怎麼辦,她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生氣。
沒多久,她手機就響了,一接就怒了:「幹嘛!?」
「……咳……嗯薄……面嗯丫……」
「你說什麼!?」
「咳……什麼絲薄、氧氣特薄、乾爽網面……還有什麼護舒寶、蘇菲、abc,你總得給我說你要哪個牌子的什麼型號!」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有什麼像蜂蜜顏色的東西要從心底流了出來。那一刻,要說她沒有感動,是真的騙人的。
她雖然談不上很瞭解他,但是她心理清楚,這個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想要好好的對他。
他自己說過,他不需要愛,也不需要被愛。他也說過,他不知道怎麼討女人的歡心,也沒打算討女人的歡心。
可是,她想。
戮天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已經是在討我的歡心了。
她開始發現,對於那些怎麼表現出對一個人的疼愛的行動,他不會說,他也會嘴硬,可是,他其實已經無意識的去做了,只是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和阮震東最大的不同就是阮震東會說,會說先於行。而他,會行,會行先於說。就算他不甘願,會慪氣,但是,他會去做。
……他對於感情的事,她跟了他那麼久,數年前的喜歡時她都不曾發現,原來,他對於感情,其實空白的像個孩子。
而她現在應該怎麼做?
她……開始不想傷害他,他總是說著不要背叛他,現在自己打算在他的手機安裝竊聽芯片,這是背叛,盼心很清楚,不東窗事發還好,一旦東窗事發,他不會饒過她的。
她沒得選擇。
阮震東,她一定要救。就算會傷害戮天刑,她也要救。
正陷入沉思時,身邊的動靜越來越大,羅明敲了敲她的桌子,盼心拉回了思緒,聽見羅明說:「戮總來了。」
戮總?戮天刑嗎?她慌忙的站起來,看見在門口一群人的前呼後傭下,衣冠楚楚的他帶著慣有的寡淡微笑,既然不親切,也不生疏,像領導巡視似的,頷首跟所有的人打著招呼。
他看到了顧盼心,儘管臉上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但盼心依然看到他蹙了蹙眉心,黑瞳裡有著責怪的意味。
她怎麼了她,幹嘛他一副他很生氣的表情?
戮天刑經過盼心面前的時候,沒有和她說話,但等他走過進入會議室後,盼心才驚訝的發現,在她的辦公桌上憑空多了一杯豆漿和一袋小籠包。
誰給她的?她本能的看向戮天刑的方向,可是他已經進了會議室,不見人了。
「戮總,我怎麼覺得很眼熟?」羅明自言自語,「和你老公好像有點像……」
「是嗎?」她故做一臉誇張的笑容,「我老公和他一樣的話,那就美死我了。」
暗地裡盼心鬆了一口氣,想來那天下雪,再加上當時他也是胡亂穿的衣服,頭髮也沒像現在這樣打理的公公正正,所以羅明他們應該沒認出來吧。
本來也是,平時裡戮天刑的頭髮衣服都會打理的一絲不苟,不過回到家的話就會怎麼輕鬆怎麼來,換上家居服,再把頭髮給弄下來,幾乎比現在人前狗模狗樣的他年輕了十歲不止。
「小顧同學,請你認真工作,不要yy。」羅明搖了搖頭,知道顧盼心已經結婚的事實以後,就算他對她有好感,也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只需要師傅好好帶徒弟就行了。
盼心坐下,探了身子將小籠包和豆漿拉到面前,她不能確定這個是不是戮天刑給她的。要是是別人要去洗手間,臨時放她這裡的怎麼辦?
手機傳來嗡嗡的震動,她按開來,是戮天刑來的短信:「我想我是第一個穿西裝排隊買小籠包和豆漿的人。」
她不由的笑了出來,腦袋裡可以想像,他穿得西裝筆挺卻在一堆大媽大嬸的隊伍裡排隊買這兩樣東西的樣子。
「幹嘛買啊?」她回了短信。
「你今天沒吃早飯。」
「那怪誰啊!?還不是你的錯!」
「叫舒服的人,不是我喔。」
「你去死!!!」
在會議室裡聽著業績報告的戮天刑看著她回過來三字短信,不由的笑勾了唇角。
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又要了她一次,沒辦法,誰叫她早上洗澡的時候被他看到了。一個沒忍住,不小心草草的肉博了半個小時。要不是她一直說要遲到了要遲到,估計她今天一早上都得被他耗在房間裡。可他也沒想到,他才轉個身換了衣服,她就已經連早飯都沒吃,趕著去上班了。
這段時間雖然她被他養得很好,可身上也沒見長几兩肉,再加上平日裡她就愛嘮叨他「不吃早飯當心餓倒」,他才在上班的路上專門去給買了她喜歡吃的韓包子。
沒一會兒,盼心那邊的短信又過來:「你吃早飯沒?要不我包子給你留兩個?」
他歎笑著,回道:「好。等下我找個機會做個面談,你給我帶進來吧。」
「真是的,自己吃沒吃早飯都不知道!還要和我瓜分!可惡!!那你快點啊。我把包子給你留著,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
盼心看到他的回復,這次從抽屜裡拿出食盒,六個小籠包子還是給他留四個吧,畢竟是男人,食量要大得多,自己吃兩個也夠了。她又翻了翻,找出放在抽屜裡的酸奶,打算等下他搞面談的時候一併給他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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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的會議十多分鐘就結束了,然後人力資源部的來了通知,說戮總想做個新人的面談,盼心乾淨把食盒和酸奶放進文件裡夾著跟著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只有他一個人,說是「單獨面談。」
關上會議室的門口,她把東西拿出來,「吃吧。」她在他隔壁的辦公椅上坐下,幫他把酸奶的吸管插了進去,「我是怕遲到沒來得及吃飯,你又是為了什麼不吃早飯啊?」
他盯著被打開的食盒,看著裡面的四個包子:「四個都給我吃完了。」
「我吃了兩個了。再說我喝了那麼大一杯豆漿,哪裡還吃的下去。你吃吧。」他把食盒推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說,「我說,你藉故開什麼會實際上是給我送早餐吧?」
「你想多了。」
他站起來,走到盼心的身後,她也沒多想,一個勁兒的在說:「我想多了?不是吧?你一走過,我的桌子上就多了豆漿和包子,真的是我想多了……喂,你幹什麼!」
正揶揄他很得意的盼心突然被他的動作給打斷,來到她身後的戮天刑雙手伸到她面前,開始解開她的上衣扣子:「吃包子。」
「包子在盒子裡。」
「我比較想吃你身上的這兩個包子。早上太匆忙了。我還餓著啊。」他的手就像蛇一樣將她的文|胸給推了起來,兩手揉玩著那一雙玉兔似的渾圓,「喂飽我。」
「別,別開玩笑了。這裡是公司!!」
「我們速戰速決。」
「會有人進來的。」
「我說了單獨會談。」
「我是給你送吃吃的。」
「要不我包子給你留兩個。你的原話。」
「……會有人聽見的!」
他扯了領帶,塞進盼心的嘴裡,笑道:「這樣聽不見了。」
這個王八蛋!!
戮天刑的大掌遊走到盼心的下身,隔著內|褲撫摸。她嗯了兩聲輕吟,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已經直接將她拉躺到了桌上。今天她穿著羊絨的裙子,所以,很方便。
早上如果不是被她抓了一把兄弟他被突然的刺激到的話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完事。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待包子送上門來。
「等下會有消防演習,他們都會走開的。放心。」他笑著,壓上了她身體,「我都安排好了。」
狗日的王八羔子,一開始她還以為他是專門給他送早飯,結果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沒吃飽,繼續打算吃她。
他拉盼心的雙|腿,看著自己是怎麼進入她,看著他進入時她眉心輕糾的模樣,被她的溫暖包裹著,感受如同泡在溫暖裡一樣。一直以來,他不信奉溫柔,之前對於她也是|欲|多於|情,而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情|開始多於|欲|了。
他喜歡她雪白的雙腿盤纏在腰上的感受,也喜歡她情動時滿臉羞澀的動人,更喜歡她迎合著自己低低的吟泣。他開始後悔,為什麼以前總是用強的方式,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原來有情在裡面的時候,就是千篇一律的|律|動都會變成滿溢了心房的滿足。就像輕輕的撥動的琴弦,那麼輕易的一撩,就讓他的內心顫抖不已,興奮不已。
「啊……呃……啊啊……啊呃……」盼心小臉漲得通紅,被塞了的嘴裡發出一陣動物般的嗚咽,她擺動著頭,烏黑的秀髮來回甩著,蕩漾了他的心扉。
他埋頭,咬著她的頸子、她的柔軟。
盼心覺得好脹滿,好充實,為什麼會這樣?她……並不愛他,可是自從兩個人開始平靜的認真的對待生活以後,他每一次都能夠給她帶來快|樂。
她瞇著眼睛,看著他呼吸急促卻滿臉的快|慰,不由的伸手抱住了他的頸項,她的主動彷彿催|情的藥物一樣,讓他的動作更加猛烈,他抬起她的雙腿,扛在自己的肩上,每一次都進的很深,每一次都努力的佔據了她身體裡他能夠得到的所有空隙、空間。
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
她是他的。
這個女人,是他的!
他三十多年來,原來等待的就是抱著這個女人,和她睡一輩子。
他以前雖然不多欲,但也認同阮震東那一句:男人的價值是和睡多少女人以及女人就是下面一個洞的事。
他有情|婦、也包養過情人。而現在,他發現他錯了。一個男人並不是需要睡多少女人,而是願意和一個女人睡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