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的將過去拋棄,顧盼心開始了新的生活。
酒的工作早在她決定帶嘟嘟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辭掉,她也沒有打算再去何嵐和程陌安免得他們一見到她就急著把錢給她。
她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中年婦女,因為急著去美國看生產的女兒,一套一的屋子以每個月400元的價格便宜的租給她了,現在她開始了一邊兼職賺錢一邊準備參加自考的充實生活。
這一個月來她發現有句話是對的:好好對待生活,生活不會辜負你!
波西米亞風格的粉色檯燈下,盼心一邊拿著筆記錄著,一邊不停的翻閱著資料,當拿起身邊的馬克杯想要和咖啡提神時,才發現已經杯中空空。她拉開冰箱,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冷藏室,長長歎了一口氣。
穿好袖色的羽絨服,她到附近的大型超市買好了方便面、雞蛋等日常所需的食品後,來不及等超市的班車,便提著兩個袋子急步在下著雨加雪的夜色中。
「傾城」的招牌就算在寒冷的雪風中依然燈火輝煌,盼心站在離「傾城」還有十米遠的斑馬線上,準備過街,繞著走。
忽然,傳來一陣喧嘩。阮震東嘻哈打笑的一手摟著一個夜店的公主,大庭廣眾之下,三個人沒臉沒皮的抱親成一團,尤其是阮震東,左邊的親一口嘴巴,右邊的捏一下屁股,小|騷貨小|婊|子叫得難聽死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要臉!」和盼心一起站在斑馬線等綠燈的老婆婆唾棄道。
盼心覺得也是,她覺得阮震東是她見過最人渣的混蛋!
加長的轎車開過來,穩穩的停在阮震東面前,他拉了兩個公主進去,連車門都還關上,就迫不及待起來了。盼心站得還算遠,都能聽到:「阮少,……把車門關上嘛。」
「爺就喜歡光天化日之下干婊|子!」
跟著就是一陣尖叫:「阮少……好痛……不要啊!」
該死的阮震東,盼心握緊了拳頭,真心不把人當人,車門都沒關,路邊還人來人往就……她真的很同情那些公主。
盼心是在夜場呆過的人,她知道賣笑賣肉的女子背後的心酸,就如「歎十聲」唱得那樣:「有誰見逢人笑,暗地裡抹淚痕」。
她盯著袖綠燈,這條街車流量很大,相反行人的過街的人流量不大,所以袖燈的時間特別長。
她不時得看了看搖晃得像地震的房車,真恨不得衝上去給阮震東兩拳。此時,又有兩個衣著體面的男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盼心真心覺得傻,大冬天穿白色,家裡死了嗎?而另一個,高大挺拔、身形矯健、長腿挺直、一身三件套的西裝完全貼合他的身軀,襯著他的寬肩窄腰,渾身散發著性感撩人的氣息。
——戮天刑!?
他正朝房車走去,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像翩然而蝴蝶在夜色下徑直的撲向他的後背,自戮天刑的身後將他緊緊的抱住。
那個女孩是盼心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柳葉眉、鵝蛋臉、楚楚可憐的撩人心弦,像月色下夕顏花一般柔弱,盼心想到四個字「古典美人」。
只見,戮天刑轉過身,修長的手指撫過那女孩的臉頰,動作輕柔而專注,他斂眉,低聲說了什麼,那女孩立刻破涕為笑,羞怯的低下粉若桃花的白淨小臉。
「姑娘,綠燈都亮了你還不走啊?」當身邊傳來一同過路的人的聲音,盼心看到,戮天刑轉過臉,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幾乎是立刻的,她提著塑料口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