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提供您的身份證號碼。」
沐木報出一串數字,很快就得到了回復,「您的航班時間是在x年x月x日,晚間7點整,非常感謝您的惠顧,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幫您?」
「謝謝。」
掛上電話,沐木看著記錄下的航班時間淺淺一笑,祝凡馨,還真是想錢想瘋了!
意識到祝凡馨的慇勤不同尋常之後,沐木就懷疑當年被迫購買的機票有問題,只是一時間騰不出手來處理罷了。火車票再難買,也不至於臨了才抱怨買不到,而最後祝凡馨「好不容易」買到的機票,還是全價票。
航空業發展迅速,競爭也日益激烈,只要是提前訂購的機票,一般都能拿到不錯的折扣。祝凡馨辛辛苦苦做了那麼多事,正是為了賺其中的差價。
如今的航空業,訂票越發簡單,紙質機票已經不是必備的登機條件了,更換登機牌時提供身份證即可,方便快捷。祝凡馨正是利用了這一點,隱藏了真正的訂票時間。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好能拒絕別人的「好意」?
想到這裡,沐木抬起聽筒,撥通了祝凡馨的電話。
「沐木,你讓我好找!」祝凡馨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矯揉造作。
「你找我有事?」
「是啊,還不是那火車票的事情嗎?怕你擔心,我趕緊告訴你一聲,我家省裡的親戚已經托了熟人,買票的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就是。」
「好,那到時候見。」
「誒,你別掛啊,我們那麼久沒聯繫了,多聊會唄。」
「我家裡還有事,下次吧。」沐木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就讓祝凡馨多高興兩天吧,不急。
左右無事,沐木便拿了把小鏟子,帶個竹筐出門了。
空間裡此時還空蕩蕩的,既然曼陀羅能夠在空間中生存,多種些只當添點生氣也好。
午後,烈日當空,勞作了一上午的人們都回屋去了,躲避毒辣的日頭。
沐木行走在田間地頭卻覺得暖洋洋的,愜意得很。不過,她很快就悲劇的發現,曼陀羅實在有夠稀少,走了大半個田壩,才找到3株而已。
以這個速度,要找到什麼時候去?望著不遠處的山林,沐木終於下了決定,去山林中走走,權當是踏青了。
張家村是個四面環山的小村落,只有一條盤山公路與外界相連。村西面的這一座大山,被村裡人成為丹峰,因為林間多楓樹,一到秋天,霜葉漫天,紅霞一片,美不勝收。
要是往常,不間斷的走了幾十里的山路,她早就腿軟了,如今卻很是輕鬆,甚至有點身輕如燕的感覺。
雖然出生農家,沐木對植物的認知卻並不多,不然也不會連山茄花就是曼陀羅都不知道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順利的採摘需要的植物。
比如眼前這一株青澀的小草,剛剛冒出一點嫩芽,卻有一縷紫色的光華縈繞其間,那色澤甚至比之前的曼陀羅還要明艷幾分。
舉凡這樣「有特點」的植物,都被沐木劫掠一空。
一開始,她還擔心帶來的竹筐太小,怕容量不夠,有所收斂。待發現只要心念一動就能將手中的物品丟入空間,最後的一絲顧慮也沒了,只要是看上眼的,通通丟進空間,多多益善。
丹峰附近的山林她並不是第一次來,山林外圍鳥獸絕跡,沒什麼危險。可是她到底忘了一件事,以她如今的腳程,怎可同日而語?幾個小時過去,沐木早已經不不覺的進入了森林腹地。
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她這才發現集中注意力去分辨植物散發的靈氣,是一件多麼耗費精力的事情。她的雙腿不覺得累,雙眼卻是已經快睜不開了。
回去吧?
沐木望了眼來路,正準備折返,眼角的餘光卻被左前方一團紅光吸引,頓時就走不動道了。
那是一朵生在巨大枯木之上的蘑菇,嬰兒拳頭大小,粉嫩可愛。凝神看去,一團紅色霧氣盤旋其上,光華瀲灩,一看就是好東西!
看到毒蘑菇居然高興得笑出來,這要是在以前,簡直不可想像。如今這些毒物在沐木眼裡,卻是絕對的鍾靈娟秀,冰雪可愛!
於是,沐木雙眼放光盯著蘑菇,一鏟子又恨又准的下了手。
「嘶!」哪知蘑菇還沒到手,一條渾身通紅的小蛇就撲到她手上咬了一口!
突逢變故,沐木只覺得右手一陣刺痛,條件反射的甩了甩手,那條小蛇就被她揮了出去。
蛇身砸在樹幹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紅色小蛇就像是一塊冰疙瘩,片片碎裂!
沐木還等著那小蛇反攻,哪知莫名其妙的就解決了,心下奇怪。再看自己被咬傷的右手手腕,傷口不深,血液已經凝固,詭異的是,鮮紅的血液卻泛著幽藍的光澤,那是水系靈氣的靈光。
而那條紅色小蛇的屍身,不知何時,罩上了一層寒冰,在烈日下晶瑩閃爍。
這一幕,讓她想起吃下血蓮果時的感覺,渾身炙熱中一股冰寒的能量從心口湧出……
鬼使神差的,沐木取出隨身小刀,在左手指尖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湧出,凝神看去,閃爍著烈焰般的紅色光華。
火系靈光來自於血蓮果,而這水系靈光卻是來自她本身。一直困擾了她許久的問題,突然就有了答案,她年紀輕輕就患上心臟衰竭,真正的病因卻是身體中潛伏的寒毒。
想明白這一點,反而沒什麼好怕了。
寒毒而已,空間在手,紅蓮相助,若這都不能煉化了寒毒,她就不用混了!
心境豁然開朗,小鏟一丟,沐木伸手就向著蘑菇探去。
就在這時,沉寂多時的指環突然一閃,蘑菇周圍的紅光就像遇見了親人般歡騰的奔湧過來。直到蘑菇周圍再無紅光縈繞,戒指才極不情願的停止了顫動,恢復了常態。
同樣的情形沐木並不陌生,沐爸撿回來的那個病號也是這待遇,當時那人說什麼,火毒?
戒指會吸附毒素,那,孕育於空間的血蓮,是否也是以這火毒為養料的呢?而自己吞食了血蓮果,是否也可以從這方面動動腦筋?
沐木越想越覺得有理,深以為然。
如果有一個修仙前輩在此,聽到她的奇思異想,必定破口大罵。她這一套,完全顛覆了傳統的修仙理論,狗屁不通,毒藥這玩意是可以亂玩的麼?
世間毒物不知凡幾,其中霸道的,就是築基修士沾上一點也得屍骨無存,還談什麼煉化,不想自殺,誰會那麼瘋狂?
好在,沐木身邊並沒有什麼「良師益友」,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糾正她的謬誤。
最後沐木將那朵貢獻了火靈的蘑菇留了下來,揮一揮衣袖,下山去了。
這一夜,她一直呆在空間裡忙著搗鼓草木,還好她想起實驗室裡裝濃硫酸都是用的玻璃瓶,帶了幾個敲碎的酒瓶進空間,權作鏟子,不然這活還不知道要干到什麼時候去。
收貨頗豐,沐木想起空間裡將近3平方米的小小藥田,呃,不對,是小小毒藥田,夢中都露出一抹微笑。
「砰砰砰」這一日,難得賴床的沐木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看著高高的日頭,老爸怕是已經出門了。耳邊,敲門聲再接再厲,沐木不得已爬了起來,拖著散漫的步子拉開了房門。
門外,一個頭戴鴨舌帽,巨大墨鏡遮住半邊臉的男人保持著敲門的姿勢。
「你哪只啊?」沐木不耐煩的問。
來人扯了扯嘴角,「小丫頭,用『只』來形容我這個大帥哥,可是人神共憤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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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大家覺得有毒的封面合適麼?需不需要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