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揚的戀戰,弓弈和虎賁的回返,讓骷髏門的人認為他們三個簡直是吃錯藥了,飛蛾撲火,自尋死路。鬼嘯更是心中暗想:莫非他們以為憑三人之力就能戰勝我們眾多的門中精銳不成。
圍住蒲揚的眾人,感覺到了有人回返,立即作出了調整,分出了四人迎戰弓弈和虎賁。
弓弈身形如電,在四人未形成包夾之勢的時候,他就已經來到了四人中間,同時向左右兩邊各出一劍,他這兩劍雖有先後之別,但速度之快,讓與他臨近的兩人感覺是同時發出的一樣,都是心驚不已,而且這兩劍的氣勢更是不分軒輊,他們難以想像一個新晉高武的修者竟然能夠發揮出如此驚人的水平,急忙向兩邊閃開。
而在他們身側的另兩個人卻想去攻擊弓弈,這一進一退,一時間,竟顯得有些混亂。而虎賁則剛好把握住了這個機會。
虎賁的一對巨斧分別劈向了被弓弈寶劍嚇退的兩人,而這兩個本來想要橫移身體卻被同伴擋住的人面對虎賁氣焰滔天的巨斧,只來得及舉起兵刃,倉促的與虎賁硬碰一記。但虎賁的力量又是很等強大,同階之中雖然有人能夠與他在力量上一較高下,但絕不是這兩個人。
兩聲大響幾乎同時響起,這兩人被虎賁打的倒飛出去,同時氣血翻湧,忍不住張口,在空中留下了兩串血花。
「什麼?」鬼嘯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四個人去攔兩個,竟然在瞬間被打飛了兩個,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帶的人都是紙糊的。
「哈哈,幹得好。」蒲揚的笑聲在場中放肆的傳開,而他竟以一己之力對戰六七人還能如此從容,不得不讓人佩服,但弓弈知道,揚子還沒有盡全力,因為他的絕招還沒有使出來。
鬼嘯見對方雖然三人,卻是囂張至極,而剛才甫一交手的時候,他在蒲揚的手裡又吃了虧,這些都讓他肝火大動,他朗聲道:「所有骷髏門人聽令,你們全力擊殺弓弈和虎賁,蒲揚交給我處理。
骷髏門在北疆也是響噹噹的門派,因此紀律性也是極強,聽到鬼嘯的命令,原本圍攻蒲揚的人瞬間撤去,然後向著弓弈兩人攻來。
「別跑,我還沒打夠呢,再陪我玩一會。」虎賁的話讓剛剛奔向弓弈的數人在空中一個趔趄,險些墜落下來,如此凶險,動輒要命的戰鬥在他的眼裡竟然是玩,這讓他們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哼」一道極其不滿的聲音傳來:「我陪你玩,而且今天我要玩死你。」說話的正是滿臉煞氣的鬼嘯,對方如此輕視骷髏門,他難以接受,他對蒲揚的殺心已經達到了極點,因此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就憑你?」蒲揚看著鬼嘯,隨後做了一個極其遺憾的表情道:「夠嗆。」
「啊」鬼嘯幾乎要發狂了,他的雙環終於在今晚第一次的敲擊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音節。
十個忠僕似乎精神一震,隨後揮舞著拳頭向著蒲揚衝去。
「揚子,小心這些人,他們不是人。「弓弈大聲提醒道。
「我擦,這叫什麼話。」蒲揚被弓弈這句完全不符合邏輯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但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是有什麼特異之處。
蒲揚對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忠僕一掌拍去,他這一掌去勢迅疾,絲毫不留任何的餘地,為的就是試探這些連弓弈都有些忌憚之人的實力。
「彭」衝在最前面的忠僕,被蒲揚一掌拍的飛出了數米遠,跌落在地。
「這麼弱!」蒲揚不自覺的歎道,他完全沒有想到弓弈提醒他小心的這些人竟然連他的一掌都接不下,但是,僅僅片刻之間,他的想法就徹底的改變了。
被他打飛的人,起來後身軀一抖,震掉了身上的泥土,竟毫無傷勢,再一次的向著蒲揚的方向殺來。蒲揚心中疑惑,又對著一人發出了一記崩拳,這人同樣的飛出去很遠,但隨即和之前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損傷。
蒲揚暗暗心驚,與這樣的一群人對上,若是一味的蠻幹,恐怕自己靈力耗乾都不會殺死對方的任何一個。蒲揚雖然性格上有些玩世不恭,但並不代表他傻,此刻他也注意到了這些人是受鬼嘯手中的雙環支配,他雖然有心想去把雙環搶過來,但現在被這樣一群人圍著,他若沒有什麼應對策略,突出去殺死鬼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蒲揚仗著身法之便與這些忠僕周旋,但他始終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而這時空中的弓弈和虎賁則背靠著背迎戰十餘名高武強者,雖然暫時看上去並未落於下風,但明顯的兩人是竭盡全力,而對方卻是閒庭信步,時間稍長,必然對他兩人不利。但這時兩人卻無可奈何。
弓弈和虎賁想要突圍,然後再回頭殺一個回馬槍,可是對方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每當他們試圖突圍的時候,這些人都是擴大戰圈,,且戰且退,暫避鋒芒,等弓弈和虎賁的銳氣一過,這些人又縮小戰圈,繼續圍困兩人。
下方,蒲揚漸漸的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動作漸漸的有些跟不上節奏。突然,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向著他的面部打來,此時的蒲揚已經無暇還手,他本能的張口吐出一股火焰。
「呼」對方的手臂瞬間燃起,竟然比乾柴還要易燃。蒲揚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你們都去死吧。」然後他的口中再次吐出了熊熊烈火。
弓弈和虎賁聽到蒲揚的笑聲,還以為他又發什麼神經,但看到下方的情況,也是心中一驚,他們沒有想到蒲揚噴出的火焰竟然能夠克制這群活死人。
鬼嘯見狀,急促的敲擊著雙環想要將忠僕召喚回來,但卻為時已晚。他自然知道這些忠僕在製作之時加入了一種上等的油脂,因此極為易燃。但他卻做夢都不會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口吐火焰,這種事情若非親眼看到,恐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可怎麼自己如此倒霉,偏生遇上這麼個怪物。
火焰迅速的蔓延在十個忠僕的週身,他們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的燃燒,跌倒,最後化為灰燼。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空中已經停止了戰鬥,骷髏門的人滿眼的驚駭,作為骷髏門中的精英人物,他們當然知道這些忠僕的厲害,那是真正的刀槍不入,鋼筋鐵骨的身軀,任何人與之對戰都會大為頭疼,儘管他們的身上也有死穴,但由於經常變換,不是施法人很難發現。像弓弈第一次遇到忠僕能夠發現他們的死穴所在,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此刻的鬼嘯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失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忠僕怎麼會死呢?這絕對不可能。」他難以接受眼前這個事實,即便他與雙修夫妻相遇,被斬殺了幾個忠僕,但那也不過是忠僕的身首分家,只要回到門中,用特殊方法重組,依然能夠再度使用。可這一次不同,這些忠僕被徹底的燒成灰燼,被夜間的風吹的漫天飛揚,根本不可能再重組。鬼嘯肉痛不已,這讓他回到門中如何交代。畢竟每一個忠僕的煉製都頗為不易,而這整整十個忠僕就這樣付之一炬。
鬼嘯在這個比時候竟然泛起了一個怪異的想法:他應該感謝雙修夫妻斬殺了他的幾隻忠僕,讓他保有這幾個忠僕的軀體,否則現在這幾隻也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