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大長老的出關,完全打亂了虎猛,虎烈兩人的計劃方針,而做出突破的大長老更是讓他們無力與之相抗。
看著跪在地下求饒的兩人,大長老緩緩的說出了他的想法:「我讓你兩人立誓不再背叛族長,而且繼續和麒麟,古龍兩族聯繫,收集關於他們的情報,為我虎族所用,戴罪立功。」
魔獸很少立誓,他們的祖先在遠古時期似乎受到了某種禁制,因此一旦違背誓言,就會死於非命。這一點的確非人類可比,畢竟一些人的誓言還沒有放屁來的實在。
虎猛,虎烈見大長老饒他兩人性命,哪還敢對他的話提出質疑,自然是立即照辦,一旁的虎賁看在眼內,心中想到五大高手若是同心協力,那虎族之崛起指日可待
弓弈在來到地藏派的第二天,就被得知他到來的地藏派掌門樊白翁設宴款待,樊白翁人如其名,滿頭的白髮,但他雖然年邁,眉宇之間卻有著年輕人的英氣,一雙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絲毫沒有身為老年人的渾濁。
席間,樊白翁大笑道:「聽聞弓少俠與黃泉派的關係不錯,如今又與老夫的兒子結為好友,看來你與我們這些源出一脈的人真是有緣啊。」
弓弈淡然一笑道:「晚輩本是低賤之人,能與貴派樊兄相交,實在是晚輩的榮幸。」
「弓兄不必過謙」樊瑞接口道:「弓兄之名在中州修煉界又有何人不知,能與弓兄結交,是在下的福分。」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互相吹捧起來,旁人雖看著好笑,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時,門外一人匆匆進來,報道:「啟稟掌門,有三個自稱來自南海沙鷗島的人前來拜見。」
「哦?」弓弈和樊瑞對視一眼,暗道來的好快。
樊白翁也是知道最近北疆,南海兩地有大批修煉人士湧入,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敢找上門來,嗤笑了一聲,命令道:「將他們帶到會客廳吧。」隨後他對著弓弈道:「弓少俠,我們出去會一會這些遠來之客。」
弓弈急忙起身道:「此事因晚輩而起,自當有晚輩承擔。」
樊白翁一愣,但並未多言,只是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走了出去,弓弈,樊瑞等人緊隨其後。
會客廳中,三個來自南海的青年面色肅穆,坐在椅子上,而地上還放著被弓弈所殺的廖封屍體,看到樊白翁等人出來,三人不敢怠慢,全部起身,領頭的一人道:「想必前輩就是地藏派樊掌門吧,晚輩三人冒昧前來,還望見諒。」
樊白翁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眉頭一皺,但轉瞬舒緩,隨後到:「三位遠來是客,快快請坐,有話慢說。」說完話,他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然後示意眾人坐下。
弓弈仔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三人,他初步判斷那剛才說話的修為最高,至少是中武巔峰,而其他兩位則要略遜一籌。如果把這三人的靈力吸到體內,那晉陞高武之境就仈jiu不離十了。而那三人也是時不時的看向弓弈,眼中滿是怨毒,若是被他們知道弓弈此時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只要不被氣暈過去,就一定會立即動手,打個你死我活。
為首之人對著樊白翁拱手道:「晚輩王章,久聞中州修煉界人才鼎盛,此番前來,正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人傑地靈的聖地,但如今看來,王某卻是倍感失望。」
「哦?何出此言?」樊白翁沒想到對方首先不是興師問罪,而是先褒後貶,雖然感到意外,但他隱隱也猜出了一些原因,只是他此時卻唯有裝糊塗。
「樊掌門請看」王章指著地上的屍體道:「這是敝人師弟廖封,死在離這裡不足十里的地方,而從屍體上看,他是被人使用了世間最惡毒的吞靈之術,油盡燈枯而死。晚輩此來正是想請求樊掌門主持公道。」
樊白翁心道一聲果然,他的目光在弓弈的身上一掃而過,他對自己門派中的弟子瞭解甚深,知道他們不可能有人會這等功法,但同時心中懷疑,難道是弓弈?這小子怎麼會這種功法,怎麼之前從未聽過?
弓弈感受到了剛才樊白翁的目光,從這位掌門疑惑的眼神中,他能夠判斷出樊瑞沒有把他使用吞靈術的事情告訴樊白翁,他的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絲感動,徹底的認為樊瑞是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但此時對方找上門來,弓弈不想給黃泉派添麻煩,他決定不再隱瞞,就藉著這個機會再一次讓自己的名字在中州響起吧。
未及樊白翁開口,弓弈已經站起身,從容不迫的說道:「殺死你師弟的是我,與地藏派無關,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吧。」
「果然是你?弓弈!」王章早有預料,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但此刻弓弈親口承認,那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王章冷笑道:「沒想到名揚中州的人物竟是一個修習旁門左道邪術功法的人,既然你已承認,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回到南海將你交由師父懲罰。」
「哈哈,你當我弓弈是三歲的小毛孩子嗎?跟你們回去,做夢。」弓弈已經被對方的無恥激怒了,這些人本來就想抓他回去,卻找了這樣一個借口,讓他無法容忍。
坐在上首的樊白翁看著場中的形式並沒有開口,因為雙方已經結下大仇,他也不好從中周旋,但是他沒有想到弓弈竟然如此豁達的站起來承認了「犯罪」事實,這讓他對弓弈好感大生。他也知道南海之人來到中州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因此心中也在躊躇,若是一會弓弈不敵,是否應該出手相助。
「好一個猖狂的小子,闖出點名聲,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王章怒喝一聲,他身後的兩人也是隨之站起,做出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哼」弓弈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我弓弈明人不做暗事,我也希望你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們南海之人找我前去究竟是有何圖謀?」
王章之所以看到廖封的屍體後就懷疑是弓弈所為,自然明白廖封定然是想要讓弓弈跟他回去反被擊殺,此刻聽弓弈有此疑問,也是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道:「這個嘛,只要你肯跟我回去,自然會知道。」
此時的王章已經不再找尋其他的借口,而是**裸的暴露出他的本意。但是他不知道,就是這句話又一次的將弓弈徹底的激怒。
類似的回答弓弈已經是第三次聽到,這種被人惦記卻不明原因的處境讓弓弈有些抓狂,但他此時依舊保留著一份克制自己的理智,咬牙道:「想要讓我弓弈跟你們走,就要拿出點真本事,否則就會偷雞不成反蝕米。」
「你很自信,只是在我面前這就是自大。」王章並沒有被弓弈施展在廖封身上的功法嚇到,因為在他看來,那定然是廖封沒有防範這種武技才導致的結果,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弓弈今天若是想要用吞靈之術戰勝王章,可能性幾乎為零。
聽了王章的話,弓弈不再爭辯,緩緩的向外走去,聽著弓弈的腳步聲,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場戰鬥即將開始。
而此刻,樊瑞的右手放在了腰間,同時他看向掌門,也是他的父親樊白翁,眼中有著垂詢之意,但讓他失望的是,樊白翁卻沒有任何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