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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地藏之人 文 / 獨孤彬子

    在弓弈身後,知道已經無法追上的鬼嘯終於停住了身子,後面的十餘人也是隨他停止,鬼嘯的雙眼之中充斥著怒火,他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人,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忠僕死門被看破,需要調整。」

    鬼嘯手中的雙環再一次的敲擊出奇異的音節,而這一次所有被他稱之為忠僕的人沒有眼放光芒,而他們的雙眸之中彷彿更加的黯淡。音節不停的在林間響起,但卻越發的難聽,讓人不寒而慄。所有的忠僕的腦袋漸漸的地下,他們的下顎幾乎要貼近鎖骨。

    片刻工夫,那種奇異的音節突兀的停止,忠僕們抬起了頭,而鬼嘯則是對他們發出了如魔鬼般「桀桀」的笑容。陰森說道:「弓弈,下次見面我一定不會放你逃脫。」

    弓弈在狂奔之中,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這一次脫離險境,可謂僥倖,若不是他及時發現了那十幾人的軟肋所在,今晚恐怕難以脫身。他內心清楚,下次見面定然不會如此容易,畢竟對方的功法若是如此被人輕易看透那就不會在北疆如此有名了。

    同時弓弈也是心中納悶,對方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若說是為了sheri神弓,那也沒有必要非得自己去一趟北疆,而且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來的絕對不會僅僅是鬼嘯這樣一個年輕高手,而對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行蹤的呢?弓弈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他,只不過今晚想要休息的計劃卻是泡湯了。

    奔行了一夜,天色剛亮,弓弈坐在一塊大石上,清早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弓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大自然中純粹的美好。他突然覺得,能夠如此盡情的呼吸也是一種享受。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的神采,這或許和他放下了心中的一樁心事有關。

    這樁心事自然就是趙嫣兒,曾經自己晝思夜想解救趙嫣兒的方法,而無論他想到哪種都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而現在趙嫣兒終於平安的回返到天台宗,弓弈心中的這塊大石終於不用懸著了。

    「這位兄台,是否看到了一個衣服上畫著骷髏頭的人?」一道詢問聲打斷了弓弈的思緒,他抬起頭,看到了面前站著八個身懷兵器的人,問話之人服飾與眾不同,明顯要比其餘七人華麗,而且他的腰上佩帶著一塊美玉,看樣子應該是這幾人的首領。

    弓弈見這些人明顯是修煉人士,直言相告:「不錯,在下昨夜間確實碰到過這樣的一個人。」

    弓弈話聲一落,為首男子的眼中劃過一抹釋然的神色,繼續道:「兄台可是和他交過手?」

    弓弈心中一驚,莫非這人看出了什麼,隨後反問道:「不知閣下何人?又是如何看出在下與那怪人交過手的?」

    「因為你身上有他那些忠僕殘留的氣息。」為首男子肯定的說道。

    忠僕,弓弈不問可知,對方所指必是那些鋼筋鐵骨般的人物,但居然說自己身上有他們的氣息,這讓弓弈大為警覺,真是這樣,那鬼嘯即便現在沒有跟上自己,以後也定然會如同附骨之疽般難以甩開,這讓弓弈又對北疆的這種神秘門派更加的忌憚。

    看到弓弈的模樣,男子知道自己一定是說中了,拱手道:「在下地藏派樊瑞,在此地也算小有名聲,若是兄台肯讓在下幫忙,在下保管能夠去除你身上的這種氣息。」

    「哦?」弓弈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地藏派的人物,莫非前方是地藏派的地盤?雖然他對這一門派並不瞭解,但也是開口道:「原來是樊兄,久仰大名,只是不知樊兄用何種方法驅逐我身上的氣味。」

    「在下師門之中有一花園,裡面有一種奇香,只要兄台身在其中半個時辰,身上氣味自然消除。」樊瑞提起師門花園,臉上隱隱有些自豪之色。

    弓弈眉頭微皺,若真如對方所說,那自己身上豈不又殘留了那種香氣,若是對方想要追蹤自己,那可防不勝防。

    弓弈剛想到此處,樊瑞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連忙解釋道:「弓兄不必擔心,這種香氣到了其他地方就會自動散去,並不會如那些忠僕的氣味般如影隨形。」

    弓弈此時難以辨明對方話中真假,直接說道:「樊兄又為何要相助於我呢?」

    一道冷哼從樊瑞後方傳來,一人嗤笑道:「我家師兄好意相幫,你竟然心生懷疑,真是不識好賴。」

    「老八」樊瑞發出了不滿的聲音,隨後對弓弈說道:「這是在下的師弟,為人心直口快,兄台勿怪,在下之所以願意幫助於你,是因為不想讓北疆之人的陰謀得逞。」

    弓弈一聽這話,頓時生起了好奇之心,他正想知道北疆的人為何要來抓他,而樊瑞好像知道其中一些隱秘,急忙開口問道:「樊兄能否相告,北疆之人此次前來中州,究竟有何圖謀。」

    「原來兄台竟然不知?」樊瑞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注視著弓弈。

    弓弈臉色一紅,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山洞之中,對於外界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此刻看來,自己還真有點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樊瑞看到弓弈尷尬的樣子,微笑說道:「這件事已經廣為流傳,只是聽說北疆和南海群島的修煉者近來大批湧進中州,似乎要對中州的年輕修煉者不利,但具體是什麼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連南海群島的人都來了,弓弈搖頭感歎,看來中州又要不太平了,這些人既然大批而來,自然不會是來中州遊玩的,定是有一些重大的圖謀。

    「說了半天,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樊瑞問道。

    「在下弓弈。」

    弓弈剛剛說出了自己的姓名,就見對方包括樊瑞在內的八人都是露出了一副吃驚的目光,弓弈眉頭一皺,莫非這些人也是追隨李無念的狗腿子,可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對方的敵意。

    「兄台真是弓弈?」樊瑞的語氣明顯有些激動。

    「如假包換。」

    「哈哈,沒想到居然在此遇到弓兄,請受小弟一拜。」樊瑞說完話,納頭便拜。這一下可把弓弈鬧糊塗了,這位怎麼直接拜上了,貌似自己也沒做過什麼受人敬仰的事啊?弓弈急忙雙手托住樊瑞的身體,問道:「樊兄這是何意?在下何德何能,怎能受你如此大拜。」

    弓弈剛說完這句話,不但樊瑞沒有起來,他身後的七人也是向著弓弈躬身行禮。

    弓弈瞬間石化,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震駭住。這時樊瑞從地上起來,解答了弓弈心中的疑問:「弓兄與李無念一戰大快人心,我和眾師弟一直對你心生敬仰,只是無緣一見,今番能在此相見,簡直是我們的造化。」

    弓弈聽了樊瑞的話,搖頭道:「樊兄若是因為那一戰如此,那恐怕要失望了,在下若非得高人相救,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弓兄切莫如此說,在這中州大地,敢於李無念正面作對的恐怕也唯有你一人而已,以三人挑戰百人,這等氣魄我等萬分佩服。」樊瑞由衷的說道。

    「三人現在已經剩下兩人了。」弓弈的臉上現出了悲涼之意,但他隨後說道:「莫非樊兄與李無念有仇?」

    樊瑞聽到弓弈的問話後,雙眼猛然迸射出仇恨的目光,單是從這目光中,就能看出他對李無念的痛恨已經到了極點,他對著後方七人喊道:「幾位師弟,把李無念留給咱們的恥辱讓弓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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