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問心中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他自然不會將這些說出口,幾人又談論了一些關於游龍幫的事情,弓弈本以為這些天黃泉派會查出一些隱秘,但他失望了,黃泉派所查到的與上官家族所瞭解的基本差不了多少,單憑這些,弓弈也知道現在大舉對付游龍幫是不可能的。幾人又閒聊了一陣,各自都回到了黃泉派安排的房間。
黃天問在自己的房間內,神色凝重,對著阿梅問道:「阿梅,這次下山,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你是怎麼看待那件事的?」
「啟稟掌門,小姐似乎很喜歡和弓弈那小子在一起,但又不似男女之情。」
「哦?」黃天問挑了一下眉毛追問道:「那是什麼?」
「看樣子他們二人就如兄妹一般。」阿梅據實說道。
黃天問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小蝶的個性我最瞭解,任何人都勉強不了她去做什麼事,就算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行,如果她真的對弓弈沒有愛慕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掌門說的是,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屬下認為不能因為門派的利益而毀了小姐的幸福。」阿梅看著黃秋蝶從小長大,自然不希望她為了門派做出犧牲,而導致終身不幸。
黃天問對於阿梅的話不置可否,有多少世家大族,超然實力的弟子婚姻能夠真正由自己做主?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黃天問會否將小蝶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這個問題黃天問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答案是肯定的,只是這種想法他不能與任何人說,只有等到有這種需要的時候才能表現出來。
弓弈不會想到,他早已成為黃天問心中的女婿候選人之一,如果被他得知黃天問的這種想法,恐怕會驚訝的跳起來。一夜過後,他與司馬德超,夏侯英便即告辭,雖然黃秋蝶依舊是那副依依不捨的樣子,但卻沒有胡鬧,只是撅著小嘴表示著內心的不愉快。
「小三子,走了。」夏侯英拍了一下司馬德超的肩膀說道。
「嗯,知道了。」司馬德超的神情顯得很不捨,而他的眼神剛才分明是飄向了黃秋蝶,似乎被黃秋蝶的可愛模樣吸引了一樣。
這一切全都被黃天問看在眼中,心中暗道:「司馬家族,也不錯。」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弓弈三人並騎而行,而司馬德超卻是很沉默,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夏侯英不放過調侃他的機會,笑道:「小三子,你是不是喜歡上黃秋蝶那個小丫頭了?」
「哪有,別亂說」司馬德超當即否認道,但他略微發紅的面頰卻出賣了他。弓弈和夏侯英看在眼內,相視一笑。
「這有什麼,喜歡就是喜歡,弓子和那丫頭關係好,讓他幫你撮合撮合。」幾日來的接觸,三人之間都不再那麼客套,稱呼起來也是隨心所欲。
「你別胡說了。」司馬德超雙腿一夾馬腹,喊了一聲「駕」,甩開了兩人,可他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招架不住夏侯英的語言攻勢,落荒而逃。
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幾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雲霧山脈。菩提族的眼線急忙報之蒲威,蒲威命人將弓弈三人接入結界內。
「晚輩拜見蒲族長。」司馬德超和夏侯英不敢怠慢,施禮道。
「這兩位是?」蒲威看向弓弈問道。
弓弈分別介紹道:「這位是如今司馬家族族長的第三子,這位是夏侯家族族長的大公子。」
「哦?」蒲威沒想到弓弈帶回的兩個人竟都是這麼大的來頭,微微一驚,隨後問道:「兩位公子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蒲威當然不會認為這兩個人是來遊山玩水的,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詢問。
夏侯英率先開口道:「我二人來此所為的是同一事情,就是希望能夠加入你們的同盟。」
「兩位的家族出了什麼事情嗎?」蒲威疑惑道,這也難怪,司馬和夏侯兩大家族是出了名的不參與江湖紛爭,此刻主動提出結盟一事,任誰都會有這兩大家族是否發生了變故的疑問。
兩人自然也不會對蒲威的問題感到意外,經過一番解釋,蒲威既已明瞭,歎道:「沒想到朱家也加入了傲劍聯盟,如今又出了個神秘的游龍幫,這中州的水是越來越渾了。」
「伯父,你們先聊,我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弓弈急於將此次外出的收穫告訴趙維揚,見這裡沒有他什麼事,想要離開。蒲威點了點頭,對於弓弈的孝心,蒲威向來都是很欣賞的。
弓弈行色匆匆,來到趙維揚的房間後,趙維揚見他安然無恙回來,更是欣喜異常,這些日子來,他自然也聽說了弓弈在朱家的勢力範圍鬧得天翻地覆的消息,心中著實擔憂。有幾次甚至想要去幫助弓弈,但都被蒲威攔下,讓他耐心等待。
弓弈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各種經歷都告訴了師父,唯獨隱瞞了自己因吸食高家兄弟靈力體內出現兩個不可煉化黑點的事情,他不想讓師父擔心,也相信自己以後一定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趙維揚沒有對自己家族的事情表現的過於詫異,竟是有一種果然不出所料的樣子。相反他對弓弈碰到了趙嫣兒的事情很感興趣,詢問道:「你打算如何救出趙嫣兒,此刻恐怕他早已經被游龍幫找借口帶到了其他地方。」
弓弈也早已想到了此點,但卻是無能為力,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游龍幫暫時不會傷害趙嫣兒,畢竟此刻他還有些用處。但是對於如何相救趙嫣兒,弓弈也沒有一個成型的計劃。畢竟敵在暗,我在明,而且他們對於游龍幫的瞭解實在太少,連幫主是誰都不知道,計劃根本沒有針對性。
趙維揚見弓弈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他此刻沒有任何的辦法,緩緩道:「依我看,我們現在所知的游龍幫最高層要屬那個左護法司馬姝,只有通過她,才能夠順籐摸瓜的找到幕後的神秘人。而想要與這個左護法接觸,你就要完成他們交代的任務。」
「師父的意思是我必須將硃砂掌秘籍拿到手?」弓弈不解道,每當想起這個任務他都頗感頭大。
「秘籍是必須要到手,但不一定非要真的。」趙維揚輕笑道。
「造假?能瞞過他們?」弓弈對於趙維揚的大膽想法感到驚奇,要製造一本讓人信服的假秘籍談何容易。
「此事雖然困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除了朱家的一些高層誰也沒有見過這本秘籍,所以只要做的符合常理,應當可以以假亂真,但無論是得到真的或者假的秘籍,你都需到朱家的大本營大鬧一場,而且動靜要遠比這次大。但完全可以雷聲大,雨點小。」趙維揚慢慢的分析道。
「等等,師父」弓弈在這個時候打斷道:「您剛才說只有朱家高層見過這本秘籍,那游龍幫的幫主應該會防著我拿著冒牌貨交給他,他是否有可能是朱家的人?確切的說是被朱家驅逐的人。」
「這」趙維揚對於弓弈的這種猜測也是感覺並非毫無道理,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還有一種可能」弓弈繼續道:「讓我這樣一個僅僅中武境界的人去盜取朱家的絕頂秘技,幾乎是一件不能完成的事,他是否想要利用我們和朱家的恩怨,消耗朱家的力量,然後坐收漁翁之利,那這樣的話他就是有可能是和朱家有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