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弈挾大勢追殺許有良,在許有良筋疲力盡的時候,施展全力劈出一劍,這一劍蘊含著無盡殺意,即便許有良巔峰狀態之時都未必能夠躲過,更何況此時他心無戰意,毫無力氣。因此他的頭顱沒有任何懸念的被弓弈斬下。
弓弈祭拜過孫不凡後,又偷偷的潛進了魯豐郡中,因為他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在等待著機會。
一夜過去了,此刻郡守府中吳廣寧聽著下方之人的匯報,也是心中驚駭,沒想到弓弈竟然如此厲害。一旁的魏國安似乎也失去了平常的淡然之態,不再輕搖手中的折扇,而是將之合攏,右手緊握,神色凝重,似乎又在計劃著什麼。他也沒想到自己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無功而返,這只能說明他錯估了弓弈的實力。此刻他甚至覺得,在這魯豐郡,唯有大哥吳廣寧能夠對付弓弈。
吳廣寧開口道:「這幾天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朱家怪罪下來,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另外,老三的眼睛怎麼樣了。」
寒冰掌陳樂楚搖了搖頭,神色憂傷的說道:「孫不凡那一記拂塵暗勁激發,致使老三雙眼受傷極重,根本無法醫治。」
吳廣寧聽罷,也是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想我兄弟四人結義幾十年,在此地一向無人敢惹,沒想到老三竟遭此厄運,雖說老四已經擊殺了仇人,但這口氣我卻始終沒有嚥下,那個弓弈我一定要找機會除掉。」
「大哥言之有理」陳樂楚點頭說道:「弓弈此行的目的是要調查二十餘年前趙家慘案的事情,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廣倉郡的郡守朱治文已經被朱家治罪,也正是此人洩露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但我卻始終不明白弓弈既然來此,定是懷疑我們當年參與了此事,只是他又是如何懷疑到我們頭上的呢?」
「二哥,天下之事,從來就沒有滴水不漏的,既然他懷疑或者已經確定我們參與了當年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魏國安接過話頭說道:「況且,我飛鷹幫知道當年事情的到如今也僅剩下我兄弟四人,我倒要看看弓弈有什麼本事調查此事。」
「吩咐下去,這幾日嚴加戒備,不得有任何的疏漏之處。」吳廣寧命令道
朱家,家主朱飛風滿臉的怡然之態,並沒有因為連日來發生在自己勢力範圍的事情而有任何的煩惱。
「老爺,您似乎對弓弈並不在意,你對他什麼樣的看法。」管家躬身問道。
朱飛風含笑看了管家一眼道:「於管家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呵呵,屬下只是覺得他不簡單。」
「不簡單,哼哼。」朱飛風顯然對於管家的話不以為然,說道:「這些年來,我們見識過多少年少英才,可是到最後又有多少能夠真正的在中州這片大地上站住腳。有一句老話說的好,別看今天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這個弓弈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以為天下大可去得,任何事肆意而為,簡直笑話。」
「那老爺就任由他這麼鬧下去?」於管家試探性的問道。
朱飛風緩緩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和這小子背後的勢力鬧翻,既然傲劍聯盟對咱們拋來了橄欖枝,而我們朱家又不可能和另一方的勢力結成盟友,那也只好暫且答應傲劍聯盟,只是現在大家都在等一個機會,只要時機成熟,中州即將大亂。與這等事情相比,弓弈不過是一隻蹦的歡的螞蚱而已。別說他查不出什麼,就算他真的查出來,憑他又能怎麼樣。」
「屬下明白。」於管家會心一笑
風神宗內,宗主風寒對著屬下說道:「我聽說黃泉派的那個小丫頭進入到我們的地界了。」
「啟稟宗主,黃泉派宗主之女黃秋蝶在今日剛剛進入我風神宗的勢力範圍,與她同行的還有一位被她稱之為梅姨的女人,看樣子修為不低。」
「恩」風寒點了點頭,隨即對身邊的長老說道:「我聽說這個黃秋蝶和弓弈那小子有點交情,莫非她是去幫助弓弈的?」
一旁的大長老接口道:「應該如此,宗主莫非想有何行動?」
風寒眼中射出一道寒芒:「我們和黃泉派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但說句實話,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罷了,因此都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徹底的撕破臉,如果在我們的地盤對黃天問的女兒動手,那勢必將會引發一場大風暴,此刻並不適合這樣做。不過我卻不想讓她們平平安安的去找弓弈。」
「那宗主的意思是?」
「給他們來點節目吧」風寒對一名屬下命令道:「你帶領人馬埋伏在司馬家族的地界,給他們點驚喜,但切記不可鬧出人命。」
「屬下明白。」說完話,站在神殿內的這名手下轉身退去。
風神宗雖然和黃泉派不睦,但卻沒有到生死決戰的時候,因此風寒也並不敢做的太過分,否則黃泉派細查下來,是一定會查出一些端倪的,這並不是風寒所要的結果。
在風神宗的勢力範圍之內,兩匹通體紅色的駿馬疾馳而過,馬上分別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和一個婦人,這兩人自然就是黃秋蝶和阿梅。早在進入這裡之前,阿梅就告誡黃秋蝶在這裡不要多話,畢竟此地的居民對風神宗敬若神明,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到這裡,除了晚間休息,並不做任何的停留,直奔司馬家族的地界而去,而黃秋蝶也是知道風神宗和黃泉派相鬥多年,事關重大,對於阿梅的安排也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二人來到司馬家族的地界後,再有不足百里就到達一個略大一點的郡城,可是就在此時,一條絆馬索突然出現,阿梅和黃秋蝶飛身而起,但兩匹馬卻是當場倒地。
「何方鼠輩,膽敢偷襲本小姐。」黃秋蝶怒聲道。
「呵呵,這位小姐好大的威風啊,可是這裡卻不是你囂張的地方。」一個中年人從道路的一側出來,身後跟著十餘人,而另一側也是陸續的走出了十餘人。
「閣下是何方神聖,還請留個名號。」阿梅緩聲道,但是他的聲音卻偏偏震的人耳鼓生疼。
中年人眉頭一皺,暗道:沒想到這人如此強悍。但上面有命令,他卻不能當場退走,只得硬著頭皮道:「在下無名小卒,賤命不值一提。只是近來兄弟們缺衣少食,還望二位能夠救濟一二。」
「強盜?」這是黃秋蝶的第一反應,但阿梅卻是露出了疑惑之色,若是強盜,剛才他的音波功應該會讓這些人知難而退,可是現在對方卻並未露出此意。想到此處,阿梅微笑道:「既如此,那麼」說到這裡,阿梅突然前衝,右手前探,直奔中年人的咽喉。
「啊」中年人大驚失色,想要躲閃卻是已然不及。
「卡嚓」一聲,中年人的脖子被阿梅扭斷,其餘的人瞬間驚呆,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竟然在一招之內殺了他們的首領,此時就連黃秋蝶都有些花容失色,因為她也不曾想到平時對她很是溫和的梅姨動起手來竟如此毒辣。
阿梅的臉上無喜無悲,看著面前身體哆嗦的眾人冷聲說道:「我不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屬於哪一方勢力的人,但你們回去傳個話,就說想要打我黃泉派的主意,還是光明正大為好,不要做這種藏頭露尾之事。」說完這些,阿梅拉著尚且不明其意的黃秋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