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周詩蘭的聲音如九天仙樂,美妙動聽。她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天生媚骨,,雙眼之中射出奪魂勾魄的神采。
「周詩蘭」秦遙猛的一個激靈,隨後試探的問道:「你可是周家的那位大小姐?」
「秦公子果然深悉江湖中人,不愧是未來的秦家家主。」周詩蘭如此說等於默認了她自己的身份。
秦遙喝了一大口酒,想要以此穩定自己的情緒。這個周詩蘭他是有些瞭解的,或者說中州的所有勢力,都聽過這個女子或多或少的傳聞。
周詩蘭擅長媚術,憑借其動人的姿色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但在中州,依舊有著無數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秦遙心生警惕,暗道:「可不要著了她的道。」但剛才周詩蘭的後一句話卻觸動了他的心事,他搖頭苦笑道:「秦家之主,恐怕要與我無緣。」
「秦公子杞人憂天了吧,你是秦家的大公子,這將來的家主之位非你莫屬。秦家一直以來,都是中州十大世家之首,以後小女子還要多多仰仗秦兄。」周詩蘭這句話的最後將對秦遙的稱呼由秦公子改為秦兄,想要一點點的拉近關係,消除了秦遙的警惕之心。
這幾日來秦遙睡覺都想著秦家家主的位置,他是真的害怕了。聽周詩蘭如此說,心中自然高興,,但他依舊悠悠道:「周姑娘有所不知,我家老爺子近來對我很是不滿。倒是對我弟弟頗為看重。」
「怎麼會這樣?」周詩蘭裝做很吃驚的樣子,眼波流轉,隨後說道:「我在來這裡的途中聽說令尊的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如果秦兄處境一直如此的話,那可真要與家主之位失之交臂了。」
「話雖如此,但又能有什麼辦法?」秦遙無奈的搖頭。
「事在人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周詩蘭冷冷的道。
這一句話說出,秦遙手一抖,幾滴酒水灑在了桌上。周詩蘭話中隱藏的含義他怎麼會不懂。這個念頭他也想過,但每次念及至此,都是渾身冷汗,他知道這絕不是兒戲,一旦事情暴露,那後果是他難以承受的。但是現在,從別人口中說出,他猶豫了,因為他覺得這對於他來說是唯一的機會,是一個可以把他推上高高在上位置的機會。
秦遙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周詩蘭,但周詩蘭卻是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秦遙知道這個女子絕非易與之輩。對方來找他,根本不可能是所謂的慕名拜訪,這種借口只有傻子才會相信。秦遙雖然向來自大,但還沒到認為自己的實力可以讓這個名動中州的妖女無故上門的程度。
「你當我秦遙是什麼人,這種話再也休提。你又有什麼目的?」秦遙說出了一句違心的話,因為他不能確定對方的真正意圖,所以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心中所想。
「秦兄,明人不做暗事,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我都是明白人,也不用繞彎子。我們幫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將來也是想讓你幫我們,至於是什麼事,因為此事關係重大,暫且還不能透露,但肯定對你有利無害。我知道你現在最大的競爭對手是你的弟弟秦政,而你妹妹秦玲兒卻無心家主之位。只要你現在點一點頭,我們可以幫你解決掉秦政。」
聽完這些,秦遙陷入了沉默,一會工夫,他的額頭沁出了汗水,似乎內心處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權利與親情的選擇讓他左右為難。
見他良久不能下定決心,周詩蘭心中鄙夷,暗道此人做事猶豫不決,絕不能成大事,但如此也好,日後更好控制。這也是她找上秦遙的原因,這樣的個性在以後能夠老老實實的為他們做事。
「秦兄,你現在若顧忌兄弟之情,將來秦政坐上家主之位,倒霉的就是你,權力之爭自古如此,你不殺人人就殺你。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若一味心慈手軟,那我們也不好插手你的家事了。」見到秦遙始終不能決斷,周詩蘭繼續言語引誘道。
聽到那句「你不殺人人就殺你」的時候,秦遙左手握緊了拳頭,右手一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他對周詩蘭點了點頭,口中重重的吐出了一個字:「殺。」
在中州的一處空間通道出口處,不斷的有人從中走出。這其中有八個人,皆是一身黑袍。「這裡是姜家的勢力範圍吧?」一個女子問道,聽語氣似是這些人的首領。
「啟稟朱雀殿主,這裡正是姜家管轄的地方。」
這些人正是星辰殿中南方分殿的八位高手,為首的女子就是分殿殿主朱雀。其餘七人分別是: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ri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此次南方分殿傾巢而出,為的依然是sheri神弓。當日在洛城奎木狼的死使星辰殿的殿主大為惱怒,聽說是姜家中一個叫姜邑的暗中偷襲,才導致奎木狼死於趙維揚之手,而洛城空間通道的終點正是姜家的地盤。
星辰殿主本想等到有了弓弈的確切消息再派人前往,但弓弈等人卻意外的遭遇了空間風暴,音信全無。直到他又聽說中州各大勢力達成默契,各自的年輕高手出動抓捕弓弈,他終於坐不住了,他是最先盯上弓弈的,被別人捷足先登得到sheri神弓這種事,是他不能忍受發生的,於是他派出了整個朱雀分殿來到中州,陣容之強大,絕非那些年輕人可比。朱雀等人臨走時,星辰殿主只說了一句話:「不惜一切代價,得到sheri神弓。」
星辰殿主的命令態度堅決,即便是與中州的勢力發生衝突他也在所不惜。
朱雀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對著身後的七人說道:「姜家的人害死奎木狼,我們星辰殿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此次我們初來中州,就借此來立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