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休要血口噴人!」楊頂天臉色一變,大喝一聲,雙手瞬間翼化,然後狠狠地拍向莊一塵以及阮琛!
一雙橙翼像兩道橙色颶風一樣,席捲向兩人,橙翼修為境界展露出遺!
他不可能讓莊一塵繼續說下去,在他的世界觀裡,有些事做了也就做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生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被人cāo的,他只是多cāo幾個,無意之中搶了別人的資源,引來的一點小麻煩罷了。他甚至不知道一個多月以前那個在他身上痛苦掙扎,令他神魂顛倒的年輕女子叫什麼名字。他也從不在乎她叫什麼名字。
這些事在他心目中雖然是小事,但畢竟上不了檯面,見不得陽光。任由人家在大庭廣眾面前揭露出來,那是大大的不智。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某些行為早就引起公憤,可是沒有人敢強出頭,否則他早就乖乖地收斂了,哪些裡還會等到現在?
要是讓莊一塵在這裡挑起民憤,那就麻煩了!
因此,楊頂天馬上下手,而且是下殺手!他知道,此時此刻,莊一塵與阮琛暫時失去了還手之力,正是徹底解決這兩個令人煩心的傢伙的時候。
「呼!呼!」
楊頂天左右開弓,像拍蒼蠅一樣,將兩人上拍飛了出去。
他當然不可能當眾將兩人的腦袋割下來,他只能將他們拍飛。但是,在拍飛他們的時候,楊頂天暗中下了黑手。
晉陞橙翼修為境界,眉心道場被打開,開始擁有神識。一旦擁有了神識,便意味著走出了凡人的行列。從此以後就可以利用神識將人的六識功能延伸,探知六識所無法探測到的領域。由於開闢了眉心道場,擁有了神識,因此,橙翼人的技能不再像紅翼人一樣,只是簡單地將橙色血氣凝聚成武器進行攻擊了。
橙翼人的技能主要表現在神識上,神識攻擊是其中之一,對同級以下的人會造成致命的威脅!
楊頂天在雙翼掃向兩人的時候,他的神識瞬間分成兩股,分別刺向兩人的眉心道場。他知道,以自己剛剛晉陞的修為,當然不可能憑著這種程度的神識攻擊能讓他們兩人當場斃命,也不可能摧毀得了兩人的眉心道場,但是,一定會給他們造成不可估量的重創,讓他們從紅翼境界晉陞為橙翼境界製造麻煩,甚至有可能令他們的修為永遠停留在紅翼境界,再也寸進!
楊頂天的用意可謂歹毒非常!
望著兩道人影像兩個毫無生命氣息的稻草人一樣,在半空中劃出兩道弧形的拋物線,就要落在競技台下的堅硬地面上時,突然競技台下刮起一股無形的旋風。
那旋風瞬間追上那兩道人影。
風斂,露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正是宮羽!
宮羽施展《靈貓逍遙步》終於出手了,要是讓那兩個人自己摔在地上,肯定會骨斷筋折,甚至還有可能會喪命。
宮羽不忍心看著,所以,他出手了。
莊一塵與阮琛雖然被楊頂天的神識攻擊,腦袋裡一片混亂,可是,兩人畢竟是九星紅翼高手,意志力非常人可比,不是那麼容易便昏迷過去。當他們不由自主地被擊飛,就要落在地面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穩穩地接住,並沒有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而是被人輕輕放在地上時,馬上意識到終於有族內高手出手了。
將兩人輕輕放在地上,現場醫師迅速趕過來。
宮羽緩緩站起身,望向站在競技台上滿面風的楊頂天,突然揚聲大吼:「第一年齡段冠軍宮羽,特向第二年齡段冠軍楊頂天挑戰!」
「轟!」
此言一出,現場立即沸騰了,全場所有人包括主席台上的高層都紛紛站起身來,個個神情振奮,眼神火熱!剛才那場驚心動魄,蕩氣迴腸的戰鬥,似乎瞬間成為了歷史。再也沒有人回顧一下。所有人都被宮羽的叫陣聲刺激得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在正常情況下,年齡往往與修為成正比,除了一些妖孽級的人物之外,一般人都是年齡越大,修為越高。這次一年一度的青少年競技比賽分成兩個年齡段,第一個年齡段是十歲到十五歲,第二個年齡段是十六歲到二十歲。而以第一個年齡段冠軍的頭銜,挑戰第二年齡段的冠軍,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更令眾人激動得難以自抑的是,挑戰者宮羽竟是一個雙手至今還無法翼化的「廢物」,而被挑戰者楊頂天則是一個剛剛晉陞為橙翼修為境界,被譽為聖靈族人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天之驕子!兩者之間的差距無疑是巨大的,在如此巨大差距之下,宮羽憑什麼向楊頂天挑戰?
全場所有人的神經瞬間被引爆,熱血瞬間被激起,人們的情緒達到了競技比賽以來的最大高潮。
「這怎麼可能?就算想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法吧?」
「就算你再厲害,你在第一年齡段裡再表現不俗,也不可能是橙翼修為境界的對手!」
「不可理喻,真的不可理喻,這小子莫非被一連串的勝利沖暈了頭腦,以及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這個世界徹底瘋狂了,先有兩大高手聯手襲擊最大的冠軍人選,被反擊之後,本以為此事落下帷幕,比賽終於圓滿結束,想不到還冒出這麼一出大戲!」
「今年恐怕是歷年來青少年競技比賽最為精彩的一場賽事了!」
「完了完了,我要暈了!」
「天啊,這小子也太狂了,狂得沒邊了,他以為楊頂天就像前兩場他對付的那些紅翼修為境界的對手一樣,一招就將人家打飛出去。」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了,不過,讓年輕人吃點苦頭也是一筆不錯的財富!」
現場議論聲如潮水般翻騰不休,可是大家幾乎一致認為宮羽是狂妄自大,自取滅亡,自取其辱。只有極少數一直關注宮羽的人並不這麼認為。他們看向宮羽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一種莫名其妙的強大的信心不知為何突然間在心中漸漸升起。
這些人心中都隱隱有些期待,期待宮羽給他們驚喜。
說完那句驚世駭俗的話之後,宮羽便舉步朝競技台邊緣的石階走去。
他依然如前幾輪比賽一樣,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有如庭園散步般走向競技台。他彷彿是個聾子,對於整個競技場的喧囂聲充耳不聞,他也彷彿是一個瞎子,對於因激動萬分而站起來的一排排人影視而不見。他彷彿一個木偶人,臉上毫無表情,一步一步,認認真真地拾級而上。
很快,在千呼萬喚之中,宮羽登上了競技台,站到檯面上,並走到楊頂天前面五十步之處停下腳步。
「你確定要向我挑戰?」楊頂天也被宮羽搞懵了,嚴格來說,他是被現場熱烈的氣氛搞懵了。雖然他知道宮羽是認真的,並不是開玩笑,可他還是本能地問這麼一句。
「怎麼了,你就不能被人挑戰?」宮羽面帶冷笑,譏諷道:「要是你害怕了,大可以開口認輸,然後滾回娘胎裡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還冠軍呢,只知道恃強凌弱,你算什麼東西?」
「哇!——」
宮羽此言一出,全場再次沸騰!
被逼到這一步,已經不是楊頂天說了算,就算他不想接下這個挑戰也不行了,除非他真的如宮羽所說的那樣,當眾開口認輸,然後夾著尾巴,灰溜溜地下台,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之中離開競技場。從此以後成為一個永恆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