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玥與吳秀麗,墨宇川已經排除汪玥是兇手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吳秀麗,接下來就要找到她殺人的證據。只是時隔一年,當時現場的具體環境墨宇川他們也無從知曉。好像還真有點難辦。還是要把殺人手法推測出來是最優先的事情。之前墨宇川也有在考慮這個問題,眉目已經有了一些,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長孫明子向墨宇川問道。
「真的是要用這種辦法啊,還真是不怎麼舒服呢!」
「你還要猶豫什麼,這件事情辦完就可以快點找到《漢柏圖》,這才是至關緊要的。」
察覺到墨宇川還有絲游移不定,楚秋暝不耐煩的說道。
「說的是呢!那就現在吧,不是都準備好了嗎?」
楚秋暝的話很快讓墨宇川下定決心,現在的確沒有什麼事比那副圖來的重要,還有就是墨宇川他們都想快點從汪家的事情裡脫離出來。在首都他們待的夠久了。
決定好之後,他們三人就驅車向汪家的方向行駛。距離上次見到汪玥已經過了兩天。這兩天裡墨宇川他們一直在找事件的突破點。也得到了最新的情況,比如說謝芷柔和汪玥身體都有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在平常生活中沒什麼影響,可是在特別的時候就會影響很大。
「汪太太今天沒有出去吧?」
墨宇川問著汪家的傭人,現在是白天,汪正柯有公事要處理不在家,而汪玥要上課當然也不會在家裡。
「在的,我現在就去通知太太。」
傭人很識趣的說道,墨宇川點點頭,然後轉身看了看長孫明子和楚秋暝。
「你找我還想幹什麼?」
吳秀麗很快就下了樓,看著墨宇川語氣很是不善。當然這是可以理解的,沒有人會在懷疑自己是殺人兇手的人面前露出善意來。
「汪太太,我們這次來是有關於謝芷柔和汪鳴的死亡疑問,找汪太太是因為只有你可以幫我們解答。」
「我是去見過他們,但是沒有殺人,隨便你們怎麼說事實就是這樣。你們也不要來煩我了。」
看來是早已被汪玥安撫過了,吳秀麗這次顯得鎮定很多。
「汪太太,你不用再否認了,既然我們已經來了,就一定是找到了證據。」
墨宇川一臉自信的說道,幾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事情估計不是一時站著就說能清的。
「證據?我沒殺人你能有什麼證據?我警告你們,不要污蔑我,我可以起訴你們。」
「謝芷柔和汪鳴身上都有一種罕見的疾病,簡單點來說就是會偶爾昏厥。這種疾病對日常生活不會有影響,只要做好防範不受刺激一般很少發作。這一點汪先生是知道的,我想汪太太也應該知道。」
長孫明子這時說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你曾經見過汪芷柔髮病過。然後你就利用這一點殺了謝芷柔和汪鳴,再偽裝成自殺。」
先前提到謝芷柔和汪鳴死時都沒有服食過藥劑和被擊打過的現象,不過他們有這種罕見的疾病,謝芷柔是先天性,而汪鳴是遺傳了母親。吳秀麗完全可以在他們昏厥後把人扔進河裡淹死,這樣也是神不知過不覺。
「只是你遺漏了一些東西在案發現場,汪太太從a市回來後就沒發現你丟了東西嗎?而且是很重要的東西,足以證明你殺人的東西。可能是你當時殺了人太緊張的緣故,一時沒有注意到。不過這樣東西現在在我們手裡,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墨宇川表情從容不迫,語氣中透出一絲邪氣,直視著吳秀麗的眼神裡肯定而絕對。
「不可能,我當時身上什麼也沒有,怎麼可能留下證據?」
吳秀麗大叫的反駁。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她很肯定當時沒留下任何痕跡的。
「汪太太還真是健忘,這也難怪,殺了人心裡肯定恐慌,之後更不想回想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想起來也是正常。」
墨宇川語速很快的說道。
「我把他們扔進河裡就離開了,怎麼可能會有東西落下……」
吳秀麗怔住,現在才反應過來墨宇川幾人的目的。他們是才詐她,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證據。
「很好,汪太太既然承認了事情就好辦了」
看著怔住的吳秀麗,墨宇川挑起一絲笑意,轉過頭看著長孫明子,長孫明子隨後把手中的隱形錄音器朝墨宇川晃了晃,示意沒問題。
「你們……你們盡然敢這樣來套我的話!」
話已經說出口,自然沒有收回的可能,而且長孫明子還把她的話錄了下來,她不可能再否認。可是墨宇川幾人這招用的很是驚險,如果吳秀麗沒有照著他們的設想說出自己犯案的話來,墨宇川等人就要承擔法律責任,之前吳秀麗也已經打算起訴。
可如果有其他辦法,墨宇川他們也不會用險招了,事情過去一年多,案件也已經結束,留給他們能找的基本沒什麼實質性東西,何況可以猜出吳秀麗是怎麼殺人的,但也因為太過簡單而沒有留下過多痕跡,光是她在謝芷柔母子死前見過他們這點也不足以就能說明人是她殺的。可是吳秀麗是兇手這一點墨宇川又很肯定,沒有辦法之下,他們只能選擇來套吳秀麗的話。而且這次他們三個人一起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之前都是墨宇川一個人出現,這次一起過來三個人還信誓旦旦的說找到證據,表面上就已經讓吳秀麗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什麼,帶著這種疑問再以吳秀麗的為人會被套話就大有可能。最終事情也是如墨宇川三人所願。
「兵不厭詐嘛!我們的確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不過現在汪太太自己已經承認就是最好的證據。」
墨宇川從口袋裡掏出棒棒糖悠悠的說完然後把棒棒糖含在嘴裡。
「難道他們不該死嗎,已經搶走了我丈夫的心,最後還要把人也搶走,我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謝芷柔這個賤人和她的孽障就不應該存在這世上!」
「該不該存在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別人也沒要搶走你丈夫的人,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會在汪先生身邊平靜待那麼多年!」
長孫明子反駁著吳秀麗的話。謝芷柔也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只是想安穩的愛著一個人罷了,如果她有企圖要汪正柯給她名分,早就可以用汪正柯的聲譽和身份作為威脅,可是謝芷柔也沒有這樣做。先不論謝芷柔愛上汪正柯有沒有錯,但是這份愛和她的兒子沒人可以否決。
「汪太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管不著。不過你要想好了怎麼去面對汪先生。」
墨宇川緩緩起身,不管她之前有多不想兇手是吳秀麗,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這點上墨宇川不會糾結。而且現在事件的真相已經出來,她必須要去告知汪正柯。
之後墨宇川幾人一直沒有離開,他們在等,在等汪正柯回來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現在已經有了確實的證據,吳秀麗也不可能再做狡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麼只要把最後一步做完,汪正柯就必須把《漢柏圖》的下落告訴她們。
接到墨宇川的通知,汪正柯很快就回來了,墨宇川邀汪正柯上樓到書房去談,長孫明子和楚秋暝依然待在樓下。吳秀麗心知汪正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便坦然的坐在沙發上等待汪正柯等下下來和她算賬。
「人是您的妻子殺的,而且她也已經承認,你要我做的事到這裡算是已經完成。」
墨宇川開門見山的對汪正柯說道。
「果然是她啊!」
汪正柯歎了一口氣。他和吳秀麗畢竟夫妻這麼多年,就算已經沒了感情,但在聽到墨宇川確切的話也不免心中泛起涼意,不過他更是心疼被害死的謝芷柔和尚且年幼的汪鳴,不管怎麼說,孩子是最無辜的,而謝芷柔的死追根究底也是他造成的。心痛與內疚是不言而yu,還有一份來自於對吳秀麗的糾結。
「接下來就是汪先生的家事,我們不便插手,當然對於汪先生家裡發生的一切我們也會守口如瓶。」
「既然墨小姐知道該怎麼做,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關於《漢柏圖》的下落汪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墨宇川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因為這幅圖,所以事情一完結,那就要轉回主題上。墨宇川的話讓汪正柯呆怔幾秒,最後只得輕歎一口氣隨後點點頭。
「那副圖我轉讓給了日本鈴木財團的鈴木佐治先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圖應該還在他手上。」
汪正柯說的有些無奈,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他是怎麼也不會違背曾經約定把圖的下落說出來。只是最心痛的是,他並沒有找回自己的情人和兒子,反正得到了他們的噩耗,還有自己的枕邊人是兇手的消息。活了這麼多年,經過了無數的風浪,只有這次讓他最受打擊,接下來該怎麼做隨早有打算,可也是實在為難。吳秀麗雖然不怎麼關心自己的兒子,可汪玥對自己的母親卻是十分上心,現在對汪正柯來說,汪玥是最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