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箱在哪,先上藥。明子怎麼樣?」
一進小樓裡,胡少新就手忙腳亂的翻箱倒櫃,卻不忘問候明子。
「我沒事,醫藥箱在樓上,我去拿。」
說著明子就跑上了樓。
「還有哪受傷了?我看看,有沒有哪裡痛或是難受的?」
我在沙發上坐下,胡少新蹲在我身邊心疼的看著我,手不知該往哪裡放,生怕弄疼了我。
「沒有,只是臉上有點傷,上了藥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你呢,有沒有哪裡受傷呢?」
輕笑著拉過他的手讓他坐到我身邊來。這一刻,真是覺得很滿足,有一個你愛的人在你身邊那麼關切著你。真的很幸運呢。明子,你說的對,我也是需要疼愛的,但更想由這個人來疼愛。
「我沒事。剛剛我真是嚇到了宇川!」
我被這個人溫柔的擁入懷中,很溫暖呢。抱歉,讓你擔心了呢。
「我就是臉上被踢了一腳,難道就變成怪物了?」
笑著把頭放在胡少新的肩膀上打趣著。
「你——」把我從懷裡拉出,胡少新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此時還滿臉嬉笑的我。估計在抗議我的不解風情吧。胡少新,我明白你的感覺。因為我也有同樣的感受,笑著只是不想你再擔心。
「真的沒事了,現在就麻煩你給我上藥吧!」
看到明子拿著醫藥箱懂樓上下來,我示意胡少新過去接。
「明子真的沒問題嗎?」
還是很不放心的問了明子一句。這傢伙有時候也擅長忍耐。
「我的傷都被你扛了,我還能有什麼事?」
明子向我聳聳肩,拋給我一個幽怨的眼神。
「這是什麼話?哎,有點疼。」
瞪了明子一眼,腦袋微動,胡少新正在用碘酒幫我清洗傷口,還真是有疼啊。
「我輕點,現在好了嗎?」
聽到我喊疼,胡少新動作更加小心翼翼起來。明子看著我們翻了個白眼。
「疼死你算了。」
說著明子重重的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只是說這話時眼神中不帶絲心疼的話會更有說服xing。我無奈的向明子做了個討饒的動作,立馬惹來兩人的輕笑聲。
「那些人熟悉嗎?」
清洗完傷口,貼上紗布,胡少新看了看確定沒問題了坐到我身邊問道。我和明子同時搖搖頭。
「都是些生面孔,沒有接觸過。我們之前猜測是另一批想要得到boss讓我們找的那樣東西。不過他們並沒有要傷害我們性命的意思,只是想抓住我們。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把之前的猜測告知胡少新,對於這方面,現在沒有必要隱瞞。
「應該是同一批人,一樣的目的。他們想要抓住我,卻也被我逃了,也許是低估了我,人並不多。」
思考了下胡少新看著我答道。
「現在真是越來越好奇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呢,竟然能引來多方人的窺視。」
明子有些譏諷的笑著。是啊,我也很好奇呢。從進入古墓到出來之後,好像所有的問題都是在圍繞著那樣東西在轉。到底是什麼那麼誘惑人呢?
「對不起。」
胡少新很認真的看著我,眼神中有難以言喻的複雜。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不免一陣緊張。有什麼是和你有關的嗎?
「如果今天我和你們一起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看著我,胡少新眼裡透露出憤怒,還有懊惱。這樣啊,放鬆下來,真的很怕你會說出今天那些人和你有關的話。這才知道,我也有害怕面對的時候。幸好與你無關,幸好你只是生氣沒有保護好我。
「這點小傷你還要在意到什麼時候呢,還是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
「怎麼會,在我看來你一直是最好的。」
溫柔的撫向我受傷的臉頰,讓我有一絲罪惡感。胡少新,如果你知道我之前一直都有在欺騙你,一直都在猜忌你,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嘖嘖。胡哥,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在啊,這麼明目張膽的肉麻。」
明子誇張的揉揉手臂,裝作受不了的樣子。之後深深的看我一眼。我在心裡輕歎了口氣。明子的話並沒有讓胡少新覺得不好意思,只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明子佩服的回以一個眼神。
明子,我們依然無法和胡少新坦誠相待,今天的事與他無關,可之前的顧忌還是存在,你只能忍耐著和我一起佯裝。同時,我也想你知道,我並沒有勉強自己,我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只是愛與信任不同等而已。
「我和明子今天是一無所獲。你呢,希望會有好消息。」
把話題引入正軌,期待的看著胡少新。
「那幅字在外面的車裡,我現在過去拿,有答案了。」
摸了摸耳垂。胡少新起身向小樓外走去。我和明子都內心期待。
「宇川姐,真的不會難過嗎?」
等胡少新消失在門口,明子歎了口氣。
「我們只有三天時間,沒空難過。」
把目光放在門口處,淡淡的回答明子的話。明子,你該明白的,愛情對於你和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最重要的人是小鑫,最信任的人是你。這樣就已經足夠。而且,起碼我們現在是真的相愛。愛過擁有過已經少了很多遺憾。
「又在扯開話題。」
煩躁的看了我一眼,明子擺擺手表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胡少新剛好拿著那幅字走進來。
「畫卷裡正款和副款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邊說著胡少新邊打開盒子取出畫卷。
「許博明是嗎?」
我猜測著說著。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的骨骸主人留下的,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叫做許博明的人。當然,這也是我先入為主的想法。不過也不需要糾結,馬上就會有答案。
「你猜的沒錯。」
把那幅字完全打開在我們面前。落款部分經過技術還原,落款者的名字已經清晰可見。正是許博明。
「終於有所進展了。」
明子先是緊張的看著那上面的大小兩個落款,然後鬆了口氣倒在沙發上。
「嗯。起碼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許博明就是那個古墓修建者。」
如果先前還在猜測有其他可能,那麼這兩個落款的還原就已經排除了其他可能性。沒有人會在那樣的地方供奉著與此無關的人的牌位,更不會把他留下的那個『口』字那樣小心翼翼的保存。
還有,先前從那幅字的兩個落款上我們就已經猜測它非比尋常,現在知道它是修建者彌留下來的,裡面肯定是大有文章。
「不錯,只是我們現在對這個人瞭解甚少。我想我們要換個點切入。」
胡少新摸了摸耳垂在我身邊認同道。
「要不是今天那邊混蛋,也許我們早就查到這個人的線索了。」
提起今天攔截我們的人,明子一臉的氣憤。
「算了,我們在電腦上查查吧,也許也能查到些什麼。明子,電腦?」
突然想起早上我們把電腦丟在工作室了,資料全在上面,現在回去拿也不太可能。
「額,忘了帶出來,現在怎麼辦?」
明子茫然的問向我和胡少新。
「算了,靠記憶吧,基本上都有印象。」
既然資料是我們統計出來的,想一下全部忘記也不可能。
「嗯,我的電腦在車上,等下試試能不能進入你的電腦把資料竊取出來。」
摸著我的髮絲,胡少新又站起身出去拿電腦。
「哎,餓死了,我們先弄點吃的吧!」
明子歪在沙發上,摸著餓扁的肚子,有氣無力的樣子。
「好,冰箱裡還有菜,我馬上去做。」
心疼的看了看明子。明子的胃從那時起就一直很不好,耐不得餓。
「嗯。都幾天沒吃過宇川姐做的飯了,饞了。」
明子躺下身子朝我笑著。什麼樣的殤,可以讓你痛成那樣!
「先躺一會。我去做飯,好了叫你。」
給她遞了個抱枕,見她點頭我便向廚房走去。冰箱裡有幾樣蔬菜,還有些肉類,這都是我們離開之前留下的,還好沒壞,先將就吃吧。這種地方是不會有人送餐過來。
「明子怎麼了?」
胡少新拿著電腦回來,看出明子有些不舒服。
「沒事,躺一下就好。宇川姐在廚房做飯。」
明子無力的聲音傳來,之後沒有聽到胡少新的聲音。繼續手裡的事情,淘好米,把米悶上,開始洗菜。突然腰被人從身後抱住,微微一笑。
「你還會做飯?」
胡少新把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有些奇怪的問。
「很小就學會做飯了。小鑫小時候有點挑食,總讓我很頭疼。」
想起小時候抓住小鑫逼迫他吃飯的樣子,感覺還像是在昨天。可是很多事很多人都變了,只有小鑫依然不變。
「都有點嫉妒你弟弟了。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面吧,還有你的其他親人。」
說著摟著我的手臂又緊了緊。可是胡少新的話卻讓我變得僵硬起來,一切都還不能確定呢,我似乎也沒有真的想過要把胡少新拉近我的世界。
「怎麼了,不好嗎?」
見我長久的沉默著,胡少新鬆開一隻擁著我的手輕輕扳過我的下巴與我對視。
「怎麼會呢?我只是在想怎麼做會讓小鑫很快的接受你。」
「你弟弟很不好相處嗎,聽你們的話,你弟弟該是很好接觸的人。」
「小鑫是很可愛的孩子,只是你知道,難免會多想一點。」
撫平胡少新皺起的眉心,不想看到你煩惱擔心的樣子。
「你啊,還真是讓人吃驚,以為你不會在意。」
胡少新握住我的手,親吻了下指尖,愛戀如此濃密。
「誰讓我是女人呢,誰讓我愛你呢!」
把菜全部洗好,開始準備切了,胡少新似乎是在走神。
「宇川,我忘記說了,我愛你!」
回過神,胡少新眼神深邃的注視我,低沉認真的說著這樣的話。我在恍惚中停下手指間的動作,看著他有一滴淚珠從眼眶滑落。
你立馬著急的給我擦著越來越多的淚水,也許是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慌張的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