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的探秘者一般出的任務都是較遠也較危險的,所以都是兩人或兩人以上去完成。而且總部裡的既然都是精英,也就不會有太多。這次的任務下達時,那些探秘者都是有任務在身,短時間內無法接新的任務,所有才會選中你們兩個,再說你們的能力並不差。」
看到我皺眉的樣子,胡少新有些心疼的解釋著。心裡微微悸動。
「那胡哥呢?」
明子敲打著桌面的手停下托著下巴,眼睛微瞇著看向胡少新。就知道會來這招,輕歎了口氣。
「什麼?」
「明子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總部的探秘者?」
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我向胡少新解釋著。
「我並不是探秘者。」
胡少新說著摸了摸耳垂,有些好笑的看著我和明子。
「什麼?」
「什麼?」
我和明子同時驚呼出聲不忘互看了彼此一眼,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不可置信。墨宇川啊墨宇川,你是該有多失敗呢,你們相處了好幾天了,甚至還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可你卻連別人是不是探秘者都不知道,你是要有多可笑呢?底下頭來掩飾眼裡的一絲受傷。
「我一直在探秘者總部,但我不是探秘者,畢竟總部裡還需要其他的人來處理一些事宜,那是身為探秘者不可以越界窺視的事情。比如說塞聞那樣。」
胡少新喝了口水,好像並沒有察覺到此時我們才知道他的身份有什麼不對。
「塞聞?那個像只小綿羊的男人?不過長的是真好看。」
明子回憶著只見過為數不多的塞聞,摸著下巴。小綿羊嗎?是喜歡偽裝成羊的狼吧。我還深刻記得他退去面具時,眼裡的侵略,像是想要燃燒一切一般。
「是的。這次來協助任務也是因為人員不夠,而我又想嘗試一下做探秘者的感覺,所以就申請被派了下來。我以為你們知道。」
胡少新這才有些吃驚起來,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我。
「那你到底是在總部做什麼的?」
明子拍了下桌子,從椅子裡站起,怒視著胡少新。
「剛才已經說過了,只是處理一些探秘者不便接觸的事情,所以我無法現在就告訴你們,請諒解。」
胡少新的聲音有些克制著。你也在矛盾嗎,在糾結嗎?歎了口氣,我們並沒有想要為難你啊。
「你真是個混蛋!」
明子是真的為我心疼吧,所有才會如此氣憤。可是,明子,我們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告知我們什麼呢?再說,胡少新說得也沒有錯,組織裡的規矩我們每個人都要遵守。
「我沒有要刻意隱瞞什麼,也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之後的事我會詳細和你們解釋。」
看著氣憤的明子,胡少新的語氣說得很堅定。之後啊,解釋嗎?
「你——」
「明子。」
我抬起頭出聲打斷明子的話,看了眼胡少新,他也有些擔心的看著我。輕笑了下,其實也沒什麼的。
「好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討論吧,我們的時間不多,還是收拾完東西回工作室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我直接起身回房間拿東西,不再理會他們。如果真如胡少新說得這樣,那麼他對boss的意圖又瞭解多少呢?從他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他的話還不足以使人全部相信。
「你們的工作就是在這裡處理的?」
打量著二十平米的工作室,胡少新摸了下耳垂開口問道。
「是的,因為不想把工作帶回家去煩惱,所以都是在這裡。」
主要是在家裡會影響到小鑫。邊打開窗戶邊回答著他。
「宇川,我——」
「沒有關係的,我並不在意。」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視乎想要解釋著什麼,又不知道該這麼說起,我輕笑了下。是的,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無法在意不是嗎?
「很怕你會多想。」
胡少新走到我身邊輕吻了一下我垂下的髮絲,有淡淡的眷戀。
「怎麼會?我和明子都會理解,是嗎明子?」
轉頭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還餘氣未消的明子,給了她一個示意的眼神。
「是啊,這也不能怪你,畢竟組織裡的規矩不是我們可以觸犯的。」
了然我的暗示,怎麼聳了聳肩表示不再在意。
「以後我會好好解釋,需要一點時間。」
看著你眼中的一絲哀求,我又怎能說不。
「好吧。我們現在開始整理資料,從那些帶回來的照片開始吧。」
挽起長髮隨手拿過桌子上的一支筆固定好。我們一起圍向工作室裡唯一的一張辦公桌。
「嗯,之前我已經把小可相機裡的照片拷貝的下來,我馬上輸入電腦開始整理。」
說著明子快速的拿出u盤插入電腦。
「據我們所查到的,那座古墓在1882年被人重新修建過,古墓通向密林中央位置,有人隱居在此,但都已經在上個世紀50年代死亡,現在只留下四具骨骸。從骨骸的檢驗中我們瞭解到是被什麼人殺死,其目的,猜測是仇殺或是尋找某樣東西兩種,不過依boss的話中不難看出答案更偏向後者。那麼那些人隱居的目的可能也是為了隱藏那樣東西。從放置兩塊牌位的房間裡,也已經知道,重新修建古墓的人很可能就是叫做許博明的人,當然,李若蘭也有可能,只是可能性不大。還有一點,那些隱居者既然是在上個世紀50年代被殺,也就說明那時候有人進入古墓,這樣的話,為什麼會沒有資料顯示?」
胡少新微低著頭思索,看上去深沉而內斂。
「以上所說都沒有錯,但是boss一開始不就對我們隱瞞了資料的真實性嗎,所以我們無法得知這方面的事很正常,不過boss這麼做就顯得不太正常。還有,那個沒有被殺害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呢,按照時間來推算,他大概現在有五六十歲了,而且應該是男性。」
之前那間兒童房裡都是放著很多只有男孩會玩的玩具,而且也沒有什麼信息表示那會是個女孩或是有兩個孩子。接著胡少新的話,我補充了一些。
「那我們首先是不是要查到名叫許博明這個人的身份?」
明子從電腦前抬起頭來,順便敲下一個按鍵。
「嗯,現在很多事情還是毫無頭緒,只能一步一步來,光憑猜測和推理也不實際。對了,那幅字呢?」
想到也許能在那幅字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我立馬問著明子。
「在這,真不知道三天的時間夠不夠我們查清楚這些,還有找到那樣東西?」
歎息的說著,把那幅字遞給我。我伸手去接過。
「聽boss的意思我們似乎必須要在三天內解開一切謎題呢,只能求真神阿拉保佑了。」
輕笑著看了明子一眼,打趣著。聽到我的話,明子倒是很給面子的露出一個愉快的笑臉。
「我想不太可能,誰讓我和你都是無神論。還是自己保佑自己來的更實際些。好了,我這裡整理完成。」
明子把電腦推向我和胡少新面前,示意我們看看。
「速度依舊很快呢?」
放下手中的那幅字,把目光放在電腦的顯示屏上。明子整理的很好,之前記錄的骨骸檢驗結果都對應著相應的骨骸,一目瞭然。我們所有的結論和猜測上面也很明確的標示出來,木屋裡的情況也做了解說。這樣很方便我們查看與思考。看到後面的幾張照片時,我不由的皺起眉頭,抬頭看向明子。
「小可留下的?」
指著那幾張相片問道。
「嗯,是的。那丫頭也許還放不下吧!」
明子也看了一眼我所指的那幾張照片,點點頭。那幾張相片是我們從通道裡到達密林後所看到的景色。小可的拍攝技術還有待加強,似乎是角度和光線沒有照顧好,可僅管如此,依然可以看出它的美妙。這樣的相片怎麼可以帶出來呢,它留在記憶中已然足夠,拍下來只會褻瀆了它。
小可是覺得可惜吧,才想留下來做為紀念嗎。真是單純的丫頭,她更想還原那裡的美好。看來雖然接受了我之前的說法,可並不能從心裡真正的認同。可是,就算找出兇手我們又能做什麼更多的事呢?
「刪了吧,小可相機裡的你應該刪除了吧?」
重新把電腦推給明子,有一絲無奈。
「嗯,不過那時小可還一臉捨不得的樣子。之前為什麼要把小可帶去?」
明子一邊刪除多餘的照片一邊問我。
「她說想要探險,一臉無知表情的哀求我,你知道我無法拒絕。」
對明子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來。
「唉!因為小鑫?」
明子歎息了一聲。我微微點頭。小可那時候的樣子像極了小鑫,讓我無法說出不字來。那孩子從小就沒有向我提出過任何要求,所以我當時就想著,把小可的哀求當成小鑫的一次要求吧。
「聽你們這麼說,我倒是很想見見宇川的弟弟小鑫。」
胡少新站直身體俯視著我,表情中有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情緒在。
「噗——我說胡哥,你可別吃起小鑫的醋來了,在宇川姐心裡沒人比小鑫更重要。」
對於明子的話和一臉玩味的表情,胡少新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尷尬。我頓時滿臉的黑線,吃醋?還是吃小鑫的醋?
「好了好了,我們怎麼又開起動車來了,轉到正題上來吧。」
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剛才還說時間不夠,現在倒是有心情打起趣來。
「什麼意思?」
胡少新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
「越軌了,跑題了,不懂嗎,遲鈍還是怎麼地?」
明子翻了翻白眼,表示對胡少新的疑問感到無奈。
「這個意思嗎?你們的暗語太過隱晦,恕在下不懂。」
摸了摸耳垂,略帶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以前不知道是誰說自己腦子好用呢,還有那個估計永遠也改不了的動作,在心裡暗自肺腑了一下。
「好,現在我們分頭行動吧。我和明子去書館查閱有關歷史文獻這方面的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許博明的身份,在電腦上這種資料是無法查閱的。胡——少新你把那幅字拿去做技術還原,我要知道那是誰的印章。現在,立刻,馬上行動。」
說著我就站起身來,以免他們再打趣下去。不過對胡少新的稱呼還真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