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的**玄門劍經過了在麻山上的總結已經再上了一個台階,再加上血戰三式的血手解丁的配合,更是如虎添翼,一時間竟將那孫仁逼得只有架招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吼!
孫仁怒吼一聲,手中長劍挽起三朵劍花,花朵綻放,淒美而動人,泣血的劍花,無限的放大,帶著苦情的淒楚,彷彿情人幽怨的歎息,讓人悲歎的美,卻帶著驚天的殺機,陰暗的劍氣,像是清風,彷彿情人在溫柔的愛撫,讓人不忍心去破壞這種華美、鮮艷的劍術。
一劍三殺!
孫仁的絕技,爭雖然多次見孫仁使出,但身處其中卻又是另一番感覺,修煉了形神決的心形篇後,爭的六感已經超越了同境界的數倍,對於這種感覺最為明顯,說明孫仁的劍術已經入門了,開始踏入了大家的境界。
「極速怒雷」
爭一聲輕吒,極速怒雷從手中爆裂出來,一道道的毀滅弧光,如同棘手摧花的惡魔,三朵嬌艷的劍花在狂暴的怒雷下潰不成軍,這是爭第二次使出極速怒雷來對敵,第一次對付廖安陽時,無意中的使出,效果強差人意,在那以後,爭就不斷的參悟這一擊,終於在麻山的時候領悟了極速和怒雷的含義。
單單是怒雷的餘光便把孫仁引以為豪的一劍三殺擊潰。
怒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為一道流光,以雷霆萬鈞之勢擊中孫仁的胸口,極速的含義就是速度,怒雷就是雷霆萬鈞,讓你還沒來的及作出反應便已遭到重創。
形如黑炭頭的孫仁倒在遠處,全身冒著焦眼,本來英俊的臉已便得污七八黑,鮮血不斷的沿著嘴角流出,顫抖的雙手正在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
「原來在毒龍山谷的時候,你就一直在裝!呵呵,可笑我們居然全上了你的當!」孫仁一邊努力的站直身軀,一邊嘲笑著自己,「能容納那麼龐大的天地元氣,身手怎麼會差得了呢?我們真是咎由自取!」
「你錯了,我現在的境界的確還是先天中期!」爭根本就沒打算騙他。
「怎麼可能?」孫仁果然一臉不敢相信,「以我們先天築基血氣境界的人,就算是同境界都不肯能一擊就能把我擊敗。」
擊敗足足相差三個境界,就算說出去也沒用人信,的確,如果沒有體內那白色光體的奇遇,可能爭還處於後天巔峰的境界,在荒山內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那裡還敢像現在這樣,居然還想跑到太玄城找玄重派去報仇。
「但你現在已經敗了!」時間無多,爭也怕江通二人會趕來,雙手再次使出驚雷七擊,口中怒吼著,「境界並不代表實力!」
「不!我絕不會敗!」
孫仁不甘的怒吼,此戰事關生死,不由他不拚命。
「逍遙禁招之遊離天下!」
「一劍斷山河」
「二劍滅江山」
「三劍斬紅塵」
「四劍定乾坤」
孫仁一連四劍,大氣磅礡,劍嘯寰宇,移山填海的劍勢,飄忽卻又沉重,忽如鴻毛,忽如巍巍大山壓頂,山河斷,江山滅,遊戲紅塵中,滅情,絕情,天下定,可怖的劍招,將爭的驚雷七擊壓得到處潰散。
雷霆閃電四處分散,滂湃的劍氣如數的撞在爭的身上,劍氣凌厲,切割空間,爆出連串的火花,使得爭如同置身於劍火的世界。
吼!
爭一聲怒吼,陰陽神雷遍佈全身,狂暴的電弧硬憾劍氣,這是一場雷與火的戰爭,這是一場電與劍的觸碰,雷電把空氣焚燒的嗤嗤作響,青色的yin雷和紅色的陽雷交匯,在爭的身上產生爆裂,辟里啪啦的聲響,無數陰陽神雷的交匯,將孫仁的劍氣一一排空,最後一道神雷的交匯,發出紫色的雷光,直貫天地,最終將孫仁的逍遙禁招完全擊散。
全身佈滿血絲的孫仁眼睛不甘,拚死耗盡元氣使出了禁招,但依然沒能將爭擊退,剛才的禁招依然超過了孫仁的負荷,身上無數的血管破裂,一些血水開始從肌膚中滲透出來,整個人彷彿從血海裡撈出來識的。
「不!我絕不能輸給低我三個境界的人!」孫仁喃喃的道,身上拚命的喘息,急著要補充元氣,不過他也知道爭是不會給他回氣的機會的,他眼睛一定,最終下定了決心,目光凝視著手中長劍,微笑著道,「讓你綻放出最為絢麗的時刻吧!」
「五劍毀世間」
霸絕的劍氣破開虛空,猶如釋放出一個混世巨魔,得不到天下,那便磨滅世間萬物與我殉葬,劍氣如魔,屠盡天下,這是燃燒生命的一擊,孫仁整個人完全融入了那邊劍中,於虛空中又傳來一道聲音。
「六劍破寰宇」
「七劍碎虛空」
空間開始迸裂,一道指尖大的混沌氣流翻騰而出,吞噬萬物,所過之處,連同虛空都被磨滅,一切化為烏有,然後慢慢的消失在天地間,孫仁的那把劍猛然在空中爆裂,流星般分散於四周,然後密集的衝向爭,想把爭打成篩子。
兩個陰陽太極魚出現在爭的手中,陰陽大挪移瘋狂的旋轉阻擋那些劍之碎片,饒是如此,爭也被那劍氣切割得遍體鱗傷。
「好恐怖的劍招啊!幸好他在使出最後兩招時失敗了,不然就算我到了先天後期也不一定抗得過!」爭心有餘悸的看著孫仁之前所站的地方喃喃道。
想到此不禁又佩服在毒龍山谷中那些江湖中人士如何抗殺了那麼多的逍遙門人的,回頭看了下大槐鎮的方向,一個孫仁已經這麼厲害了,如果江通和曹毅也過來了,那就絕無倖免了。
爭也不管現在身上的傷勢了,飛快的向前奔去,必須要在江通他們到來之前進入草原,只有到了哪裡,他們就再也難以追蹤了。
滿身血腥的爭,一路上引得人人矚目。
如同一道輕煙,一隻脫了弦的箭,直奔草原。
原本之前打算到驛站上和商隊一起跨過草原的,但是現在留給爭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根本沒有讓他找商隊的時間。
來到驛站,在各人猜疑的目光下走到驛館裡找了個小二,花了一綻黃金,買下了一頭馬後,直接奔入草原。
等爭離開草原後,驛館裡才炸開了鍋。
「老爺,您說那人滿身鮮血淋淋的,會不會是馬賊啊!」一個管家樣子的人擔憂著說。
「說不準,看他那麼急的樣子,買馬是連價都沒砍!我看不是馬賊便是逃難的。」坐在他旁邊的一個肥胖雍容年約五旬的的老人皺著眉頭說。
「那我們還繼續過草原嗎?」那管家問道。
「問一下小姐吧!不管剛才那人是否是馬賊,只要小姐說進草原便進草原!」那老人站了起來,背上頂起來了一個大包,向驛館內走去。
「嗤!原來是個駝背的!」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旁邊的桌子上傳了過來。
那管家轉頭一看,皺了眉頭,只見是一個打扮怪異的人,身穿皮毛服飾,頭上圈了一環草圈,上面還插了根羽毛,腳上還穿了雙麻鞋,可是腿部卻又綁了皮套,這種打扮饒是那管家見多識廣,也想不起來是哪個地方的人,遂將頭又轉了回去,看向那駝背老人,讓他只見拿主意。
哼!
那駝背老人明顯不是好相與的人,冷哼一聲,腳下按運內勁,地面上一道裂縫向那打扮怪異之人處蔓延開來。
「桀!桀!桀!」
那人一聲怪笑,將桌子上的那杯茶水往那裂縫上一潑,那裂縫便止住了,不在蔓延。
駝背老人身上一震,知道遇上對手,當下不敢大意,取下了大煙袋,抽了兩口過後,突然張開嘴巴,對著那人噴出一股白色的煙霧,那煙霧在空中凝成一把長槍,迅速的刺向那人的腦袋。
那人一聲冷笑,直接伸手一推,那凝成長槍煙霧便寸寸破碎,從新化為煙霧,那人正想再嘲笑一番,突然臉色一變,對著他同桌的那幾人說道:「走!」
便急噹噹的帶頭離開,出到驛站門口才回頭對著那駝背老人獰笑說,「一路好走!老子先祝你一路順風,千萬別讓我等久了!」
說完便和那幾人離去了。
「頭,你怎麼了!」快要進入草原,那打扮怪異的人腳下一軟,差點摔了下去,他的一個手下急忙道,「快被上頭兒,你們先回去!」
「那你呢?」其他那幾個人扶著已經昏迷的那人道。
「我去做尾巴!頭就先交給你們了!必須要照顧好頭,不然我不放過你們!」說我他就直接從包袱裡取出一件衣服,換了過去。
「駝老!我們還是先找小姐問一下吧!」那管家見到那幾個打扮怪異的人走了後,連忙對著那駝背老人說。
「嗯!他中了我的毒,想來也活不了多久!」駝背老人看著消失在遠處草原的幾人冷笑著說。
那駝背老人和那管家剛進去找他們家的小姐沒多久,驛站上又進來一個書僮摸樣打扮的人,笑嘻嘻的打量了那兩個空的桌子,找其中的一個坐了下去,直接拿著原來還留在那裡的茶水就直接的喝,好像許久沒喝過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