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鎮上,求知學堂,一遍朗朗讀書聲。
求知學堂很是簡陋,說它是學堂那也只是門口處掛了個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求知學堂」,若非裡面的還在經常發出一遍遍的讀書聲肯定會被陌生人認為此乃一處牛棚。
這裡是清風鎮上貧苦人孩子的一處樂土,因為在這裡是鎮上唯一一個不用收學費的學習地方,求知學堂鳳南先生也經常是鎮上貧苦人家的座上客,他不但學識淵博,而且還有一手好醫術,而他的兒子更是讓人喜歡,年齡不過才十二三歲左右,但力量卻幾乎比得上一個成年人,他們經常能吃到肉,在鳳南先生沒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幾乎都不敢奢望他們的孩子也能像大戶人家的公子一樣也能讀書認字,更不敢奢望能吃得到肉。
貧苦人體質弱,沒知識,只能在租來的土地裡種點莊稼,收成並不好且大部分還得要交到大戶人家處,如果上山打獵那也只能把自己交代在山上,成為獵物的獵物。
「鳳公子」是大家對他的稱呼,因為鳳南先生從來沒把他孩子的名字說出來過,就算問了也得不到答案,而沉默的鳳公子就更加不會說了。
鳳公子自兩年前開始就經常一個人到鎮外的荒山上去打獵,每次打獵回來的動物幾乎全部都給了那些窮苦人家,甚至有一次還打了一隻熊回來,這也是他們人生第一次品嚐到熊肉,自那開始,他們就知道鳳南父子並非普通人。
今天,孩子們也如往常一樣在求知學堂讀書,門外一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打斷了孩子們的讀書聲,撕裂了這本為寧靜的小草堂,近五十騎錦衣人不到一會就將求知學堂圍了個水洩不通,在此讀書的孩子們那見過這等陣仗,一個個嚇得呆如木雞,而有些膽子大的卻趴在窗子上好奇地打量著這一群不速之客。
「這五年來四處奔波避難,倒時苦了你,如今他們又尋了來,不知這次能否逃得過。」
鳳南先生放下了手上的書本,回頭看了下正在打坐的兒子歎了口氣,便對外面的人馬說:「毛傑,此乃我跟廖輝的恩怨,這些孩子是無辜的,還請各位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一條小命」。
「哈哈哈哈??李風南,放過那些小孩?你該不會是天真的想要讓你那黃毛小兒矇混過去吧」!那群錦衣人明顯不會相信,為首那名叫毛傑的錦衣漢子用刀指著鳳南先生方向道。
正在打坐的鳳公子聞聽此言,張開了眼睛一躍而起對其父親說:「爹,我們闖出去吧!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況且我們也早料到他們會找來,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到了而已」。
李風南轉身走到一旁的書桌抽屜裡,取出了一把細長劍道:「是的,如果知道他們這麼快找來,就不會讓這些孩子過來讀書了」,頓了頓又道:「待會我引開他們的注意你就迅速的往荒山那邊逃去,爭,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為父所失的,你務必要取回來,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只叫「爭」沒有姓,直到你取回了為父當年所失的,你的姓氏才回歸」。
「爹??」
爭一聲慘叫,緊握著拳頭,雙目含淚,雖然這些年跟著其父到處逃命,流離失所,就算爭再怎麼成熟那也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轟~~~~~」
整個草堂的頂部被掀開,四名錦衣人從頂部躍進來,劍指李風南殺去。
「走」
李風南並不理會頭上方那四人,反而仗劍衝破大門朝那為首的毛傑衝殺過去。
「爭」強忍悲痛,使用「掌心雷」將身後的窗口擊飛,然後整個人從窗口處飛躍出去,往荒山方向奔去。
這些年的逃難,他們父子早已配合無間,果斷,早已不像其它人一樣拉拉扯扯。
「追」此時才落到地上的四名錦衣人,回頭看了一眼李風南方向,露出一絲冷笑,繼而向爭逃走方向追了過去。
毛傑見李風南向自己殺來不怒反喜,又手一揮,又分出十人往「爭」方向追去。
李風南在離毛傑還有三十步左右,身體陡然加速,使出玄重派絕學「**玄門劍」,此劍法,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是玄重派劍技中的佼佼者,乃是玄重派的鎮山之寶,秘傳之法。
毛傑見此,不由大吃一驚,要知道李風南在五年前就被打斷全身經脈,武功盡廢,逐出玄重派了。之前的追殺要不是他見機得早,溜的比兔子還快,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多少回了,而如今竟然恢復武功,一念至此,毛傑臉上又露出貪婪之色,經脈盡斷還能恢復,若得此功法獻給廖長老,那肯定又不知道會得到多少的貢獻值,最起碼換一部頂階功法是肯定的。
毛傑揮刀同樣使出玄重派功夫「逆反斬乾坤」這套刀法正是**玄門劍的剋星,以逆反之力破其內外之氣,以乾坤刀氣斬其形。此刀一出,毛傑臉上已然露出抓住李風南逼出功法的得意神色。
兩股逆反之力瞬間包裹住了李風南的劍氣,正要使用乾坤刀氣破其形時,**玄門劍氣突然消失,毛傑臉上一僵:「糟糕,上當了」。但為時已晚,消失的劍氣忽然在毛傑眉心處出現,形成了一把小劍,插了進去。
《形神決》
毛傑直挺挺的從馬上倒了下去,身體完好,靈魂破滅,死得不能再死了,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
李風南趁其它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迅速登上毛傑的馬匹,顯示出精湛的騎術。
此時其它錦衣人也都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紛紛舉刀向李風南殺來,每個人都發出刀氣牽絆著李風南,另一些則砍其馬,配合無間,觀這些人的功夫也不在那毛傑之下,居然全部都是先天高手,就算去到朝廷,起碼也是個將軍。
李風南臨危不亂,一揮劍,又射出數道《形神決》的劍形,但這次他們已經有所防備,那裡還會中招。
功夫再高也架不住人多,李風南剛坐上的馬匹,還沒開始跑,就被砍成幾段,砍死馬的王麻子眼睛一亮:「他的功夫沒恢復,他用的是廖長老的《形神決》」。
「哼」
李風南一聲冷哼:「《形神決》乃是我所創,他日必斬廖輝這個卑鄙小人」。形神決的神識之力化為一張托板,托住身體躲開這些圍攻刀氣,移出了包圍圈。
王麻子一陣冷笑:「就你這個廢物還想報仇,明年今天就是你父子倆的忌日」。話雖此說,但王麻子心裡也暗暗心驚,形神決一經創出就被玄重派列為最頂階功法,就算核心弟子也要經過層層考驗才有機會觀摩學習。
李風南見「爭」的身影已經完全沒入了荒山處,自己又暫時脫離了包圍圈,那裡還會在此逗留,連忙以形神決將神識轉到雙腳處加力,往荒山反方向逃離,只可惜剛才的奪馬行動以失敗告終。
「這次來的人全是先天境界,連先天巔峰都沒有,估計是廖輝還以為自己武功盡廢沒有反抗之力,哼形神決的真正玄妙我又怎麼會透露呢!只要他們沒有聯成合擊,我就一個一個的宰殺他們」,以形神決加持在腳上的李風南速度並不比騎馬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