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致雅掛了電話就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他有些煩倦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朝著上頭看了看,終於,他站起身來朝著門外頭去。
車子發動的聲音傳出,而上頭臥室裡的顧悅就坐在飄窗上,一拉窗簾就瞧見了開車出去的溫致雅,心裡有一陣堵,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放下自己挑著窗簾的手。
一路驅車到了姚琴琴住的地方,溫致雅就直接上了去,姚琴琴在,她開了門見到外頭站著的溫致雅欣喜的笑容立即揚了起來。「致雅!」她叫出聲來,伸手就上前抱住溫致雅的腰。
「你怎麼和霍德在一起?」溫致雅沒有推開她,只是問著,聲音沉的厲害。
姚琴琴臉上的笑容變了變色,忽而又勾起了笑容,「怎麼,致雅是在擔心我麼?那個霍德可是十足的壞蛋!」
「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溫致雅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姚琴琴的臉色變了變,剛想抱緊溫致雅的腰卻不料溫致雅抬手,握住她的雙肩就將她朝前推去。
「霍德和你在一起肯定是有他感興趣的事情,琴琴,你是不是答應幫他做什麼?」
「沒什麼。」琴琴轉身甩開溫致雅的手走到一旁,「你的心裡都是她,難道連我一點點的地方都沒有麼!你不是說你愛過我的麼!」姚琴琴的怒火衝了上來,她一把將桌上的花瓶砸到地上,大笑起來,「是啊,我和霍德做了交易,我陪他一夜他幫我除了顧悅的孩子!」
「砰!」的一聲,溫致雅的手已經扼住了姚琴琴的脖子,他狠狠的將她壓在牆壁上,臉上帶著怒氣和不敢置信!他看著牆壁上的姚琴琴,她的臉因為他用力扼住的手而憋的發紅,溫致雅有些微顫,可是他箍在姚琴琴喉嚨裡的手卻是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琴琴!」他開口,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憋出來的一般!
「呵呵!」姚琴琴卻是笑著的,她的笑聲很詭異,那雙眸子緊緊的瞪著溫致雅的臉,「我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
「你瘋了!你瘋了!」溫致雅猛然一用力,突然一甩手姚琴琴就被他扔到了地上,他的手緊握成拳「彭!」的一聲砸在牆壁上!
「我警告你姚琴琴!如果悅悅出什麼事情我會殺了你!」溫致雅幾乎是吼出來的一般,他的拳頭在滴著血,不過他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姚琴琴大笑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殺了我!哈哈!你殺啊!你殺了我啊!」她撐著手爬起來,晶瑩的淚珠不斷滾落,「我就是恨她,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她,我算什麼,我不想只做顧悅的替身,你說過你愛我的,致雅,你愛我的不是麼!」姚琴琴哭的和個淚人兒似的,她爬起,然而腳下一個踉蹌又是讓她摔倒在地。
溫致雅站在一旁看著,手上的血「嘀嗒嘀嗒」的掉落在地毯上,他看著她,如此安靜,許久,溫致雅才開口,那聲音仿若淬毒的利劍,直直刺穿姚琴琴的五臟六腑,「琴琴,我已經不愛你了。」
風止,似乎連房內的空氣都凝固了起來,地上的姚琴琴一揚眉梢,有些出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什麼,你,你說什麼?」她問道,搖著頭,自嘲的笑起來。「不愛我了,我不懂,什麼叫不愛我了!」
溫致雅沒有再回答,他只是轉身,頭也不回的離了開去。
房內的姚琴琴像是癡了一般的重複著那幾個字,她說著,「我不懂,什麼叫不愛我了……」
這時候的顧悅一人躺在房內,她靜靜的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前不斷浮現溫致雅在醫院發愣似的看著電視屏幕的摸樣。他還愛姚琴琴麼?姚琴琴那麼漂亮,他肯定是喜歡她的吧!
想著,想著,一股酸澀就湧了起來,顧悅翻了個身,內心極度用力的波蕩著,「不可能的,溫致雅只是將姚琴琴當做所有認識人裡面的其中一位罷了。」她這麼想著,看著身旁空著的位子,長長的吐出一口起來。
沒多久,車子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顧悅躺了躺好又給自己拉了拉被子。
溫致雅很快就上來了,他的腳步有些沉聽著很疲倦的樣子。顧悅很想睜開眼睛看他,不過心裡卻是不斷叫囂著讓她不要去理睬。
溫致雅也沒有過來,顧悅聽到了衣櫥打開的聲音,想著溫致雅應該是拿了睡衣去洗澡了。偷偷的睜開眼來,一旁的椅子上扔著溫致雅的衣服。
顧悅撇了撇嘴,撫上自己的肚子,只是又一個不經意的轉眸,她瞧見了溫致雅衣服上一塊紅紅的東西,那東西,看著就不像是口紅什麼的,心中疑惑,顧悅撐起身來將溫致雅的衣服抓過來,那團紅色還未干,顧悅摸了摸,不自禁的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頓時,心下一沉,也顧不得什麼,顧悅拉開衛生間的門就進了去。
溫致雅站在花灑下淋著,他似乎是根本沒有聽到顧悅的聲音般,就那樣靜靜的站在花灑下頭,任憑水流沖刷著他的身體,衝去他拳頭上的血。
顧悅怒,上前就拉住溫致雅的手臂也不管他此刻是渾身**。
「你怎麼了!你的手怎麼會傷成這樣!怎麼搞的!」顧悅一下子問了幾個問題,而溫致雅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突然伸手將顧悅圈進自己的懷裡,他抱的很近,似乎是害怕只要他輕輕的一鬆手,顧悅就會飛走一般。
「怎麼了致雅?」花灑裡的水沖落下來,淋濕了顧悅的衣裳,她也伸手攬住溫致雅結實的腰,有些疑惑。
只是溫致雅沒有告訴她什麼,只是俯下頭一把吻住顧悅的唇,纏綿而霸道,溫致雅好似恨不得將顧悅吞下肚子裡一般。
顧悅推了幾下推不開他,瞇著雙眼瞧著溫致雅緊閉的眼,她內心柔軟的一處一顫,再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