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就在那邊,顧悅朝四周看了看,真的一個人也沒有,那麼大的房子,抬頭,那天花板離她好遠好遠,而那巨大的水晶吊燈高高懸掛在上面,總讓顧悅有種莫名的恐懼感,似乎那個水晶吊燈會隨時掉落下來的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朝著大門口去,纖細的手指朝著門把手而去,馬上就要碰上了,馬上就要碰上了!終於,顧悅觸摸到了那抹涼涼的感覺,門很高,很大,她用力的拉開了些,真揚起嘴角想要朝外走去的時候外頭的一張臉,落入了顧悅的雙眼!
「哈,文……」顧悅有些不安的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巨大的門被外頭的幾個黑衣人推開。
外頭的光芒照射進來,將顧悅緊緊籠住,她赤著雙腳,甚至能感覺溫熱的風從外頭吹進來拂過她的雙腳。
「怎麼?想要去外頭走走麼?」好在哈文沒有說什麼,他只手走到顧悅的面前,直直的看著她的臉。他的目光似乎有種穿透力,讓顧悅無處可躲。「那麼,我帶你出去走走如何?」他說著,含著極度紳士的笑容,顧悅呆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的臉。
「你不怕我逃跑麼?」
顧悅問出口,而得來的卻是哈文愉悅的笑聲,「溫太太,你很幽默。」
穿上了一雙拖鞋,披了一件披肩,哈文就帶著她出了去,入目的就是一大片的綠色草坪,顧悅朝著四周看去,這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在她說出逃跑兩字後,哈文會這麼笑了。
剛在窗口的時候她並沒有多看其他的,現在呆在外頭的草坪上朝著四周看去,顧悅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公寓別墅,而是一座城堡,古老的牆面記錄著它悠久的歷史,標誌性的建築讓顧悅頓時感覺自己仿若真的是中世紀的公主一般。而在這裡,處處都有保安,有攝像頭,再外頭,還有一扇扇高大的鐵門。
「怎麼了?」一旁的哈文看著她有些驚愕的摸樣,問道。
顧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的哈文,指了指面前的這座城堡,有些口吃道:「這,這是你家?」
哈文揚起一抹笑,點了點頭。「說的很對,這是我家,我的家族是個貴族,就如同你們中國的皇親國戚。」
顧悅皺了皺眉頭,將自己的目光再次朝著城堡看去,「可是,你為什麼要綁架我?」顧悅問道,哈文低頭看她,拉起她的手就朝前走去。
顧悅驚了一下,想要掙開,可是她越是掙扎,哈文就越是握的緊些。顧悅的力氣終歸沒有哈文的大,手被他捏的生疼,最終她還是放棄了掙扎。
哈文帶著她進了城堡,走上樓梯,穿過一扇扇房間,他最終停留在一處房門外,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轉頭看向身旁被他拉著手的顧悅,下一刻,他的另一隻手已經身處,擰動了門把手,一推,門開,一股撲鼻的花香鑽進了顧悅的鼻腔之中。
「我母親非常的漂亮,我父親總是將我母親比作美麗的鮮花,後來我母親去世,我的父親就對花有了一種癡迷的喜愛。」哈文說著,拉著顧悅一點點的往裡去。
顧悅對於眼前的景象,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示,滿室的鮮花,一張潔白的大床上,以為中年男子安靜的躺著,他的面目和哈文有些相像。「你父親他,怎麼了?」顧悅有些害怕,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受了嚴重的傷,成了植物人。」
「啊!」顧悅驚,轉頭朝著哈文的父親看去。
「很驚訝吧,誰能想到我堅強的父親竟然會一睡不起。」哈文笑了笑有些苦澀,忽然,他握著顧悅的手一用力,將顧悅拉近了懷裡,手指捏著顧悅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對視著他,「而這一切,都是你的丈夫,溫致雅造成的!」
顧悅的雙眼猛的睜大,看著哈文的臉,她掙扎起來,「怎麼可能!致雅怎麼會那麼做?」
哈文看向顧悅,朝著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閒適的翹起二郎腿,「他沒有對你說過麼?哦,想來也是,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和你說。」哈文笑的好看至極,可是顧悅的心裡頭,卻是「彭彭!」的,狂跳起來。
溫致雅下了飛機,他帶著一副眼鏡遮住了他冰涼的雙目。堅挺的鼻樑,微微抿起的雙唇讓機場內的姑娘們都不禁尖叫出聲來。他一身黑色風衣,修長完美的身材包裹著,此刻的他像是暗夜裡展翅翱翔的墮落天使,他的週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讓周圍尖叫的姑娘們都不敢靠近。出了機場大門,一輛車已經等候在門口,見他出來趕緊下車開了車門。
俯身,坐進車裡,這一系列的動作又是引的一片尖叫,在她們紛紛討論著這是不是哪一位明星的時候,開車的司機開始了他的匯報:「溫少將,太太已經找到了,在哈文的城堡裡,目前看來沒有出任何事情。」
「那就好。」溫致雅放在身側的拳頭微微鬆了松,他抬手拿下眼鏡朝著外頭的建築物看去,目光漸漸柔和起來。
悅悅,等我……
從那間房間裡出來,顧悅就被哈文送回了房間,顧悅坐到了床頭,什麼也不能幹,開了電視也無心觀看,馬蒂送了些吃的進來,是中餐。顧悅看著就感覺到餓了,拿起筷子就吃起來。馬蒂看著她吃的比較快,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慢點吃,當心噎了。」
顧悅點點頭,馬蒂笑了笑,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邊,隨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吃飽了,顧悅往床上一躺,柔軟的大床好像要將她吸進去一般,她翻了個身,腦子裡浮過哈文剛剛說過的話,忍不住握緊了些拳頭,顧悅一口氣長長的從腹腔中歎了出來。
她沒想過當初她與徐敏舒在一起,會對溫致雅有這麼大的影響,她一直以為溫致雅會在國外開開心心的生活,只不過,一切都是世事難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