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無奈,推了推身旁想要當空氣的陳馳,陳馳一聲悲歎,直呼遇人不淑。只不過他再怎麼痛呼也沒用,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婚禮進行的很成功,很開心,溫致雅有點醉,他的臉紅紅的,摟著顧悅不斷跟別人說,「這是我老婆。」
顧悅囧了,這,難不成要開始發酒瘋了!
只是,顧悅想錯了,當徐敏舒和顧雨站到面前的時候,原本醉醺醺的溫致雅立即變回了正常,他優雅的擺弄著手中的酒杯,朝著徐敏舒手中的碰了碰。「徐同學,什麼時候你們兩個結婚呢?」
顧雨揚著一抹高傲的笑意挽著徐敏舒,看了看顧悅說道:「我們敏舒志向比較大,等敏舒坐到了經理的位置後我們就會結婚。」
「哦,的確很大的志向啊!」顧悅抬手掩嘴笑了笑,「只不過歐亞的總裁貌似很看得起爸爸,聽說根本就沒有想讓他退休的意願。」
顧雨的臉僵了僵,立即道:「顧悅,我可沒有說是爸爸的位置!」徐敏舒也立刻開口,打起圓場,「我沒有爸爸的能力,還是得從小的坐起,市場部副經理的位置空著,歐亞會舉行公平競爭。」
「是麼,從小做起。」顧悅的這句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徐敏舒的臉色變了變,抬手喝了一口紅酒。顧悅心裡有些不痛快,拉著溫致雅就朝邊上走去。
他喝的確實有些多了,又有人上前來敬酒,都被顧悅擋掉了,顧悅有身孕的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讓她代喝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轉個身,去搞溫致雅的父親。
顧悅有些抱歉的看了眼溫爸爸,而溫爸爸已經在那裡被纏著喝了幾瓶。
舉辦婚禮的一旁就是酒店,已經被包了下來,喝醉了的,或者累了的都可以去那裡休息,顧悅扶著溫致雅朝酒店的方向去,溫致雅怕累著她,也沒敢朝她身上靠,走到一半的時候很巧的碰到了蕭簡和姚琴琴。
姚琴琴的眼眶有些紅,看樣子是哭過了的。
見到顧悅和溫致雅過來,姚琴琴趕緊摸了摸臉,揚起一個笑容。「新婚愉快。」她開口,聲音柔柔的。
「謝謝。」顧悅回著,看著她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溫致雅。「對了,你的傷好些了麼?」顧悅說的無害,一雙眼朝著姚琴琴幫著絲巾的手上看去。
姚琴琴見溫致雅絲毫沒有看她的意思,心下有些失望,臉上的神情有些悲慼,垂下頭去,她怔怔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好不了,永遠都不會好了。」她的摸樣,太過於可憐。
蕭簡伸手將她一把攬住,衝著顧悅一笑就要帶著她走開,只是姚琴琴突然掙開,一雙眼緊緊鎖住溫致雅的臉,「致雅,如果我當初沒有離開的話,你身旁的新娘會不會是我?」
溫致雅看著姚琴琴,又垂頭看像靠在身旁的顧悅,此時此刻,他還真的希望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不會!」顧悅開了口,笑得燦爛,「如果終究是如果,現在總歸是現在。我們都活在現在,永遠不可能回到曾經的如果中去,就像你手上的傷,如果你沒有自殺的話它就不會存在,但是!你還是下手了!就如你說的,它永遠都不會好了。」顧悅說的無情,姚琴琴怔忪,可是眸中依舊有些期盼的看著溫致雅。
這裡有電視台的人,顧悅可不想明天再報紙上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新聞,正要拉著溫致雅離開,可是,溫致雅卻開口了,他看向姚琴琴,聲音有些低:「琴琴,我們已經結束了。」
一句話,足夠代表了一切。
姚琴琴苦澀的笑著,淚水淌落了下來,「是,是我的錯。」她突然「呵呵」的笑出聲來,轉身就離開。
溫致雅的腳下意識的邁出一步,不過顧悅伸手就拉了他一把。
「對不起,我……」溫致雅歉疚的看向顧悅,伸手握住她的雙肩。
蕭簡看了他們一眼,趕緊朝著姚琴琴追去。
顧悅抿了抿嘴,拉著溫致雅繼續朝著酒店的方向去。
許久,她才緩緩開口,說道:「沒什麼對的起,對不起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讓酒店裡準備了些醒酒湯送到房間裡來,顧悅扶著溫致雅躺在了床上,他的臉上紅紅的,很燙,擠了個濕毛巾給他擦了擦,溫致雅的大手一撈,就將顧悅抱在了懷裡。
「我和琴琴在一起劫持案中認識,原本,我只是把她當做是你,可是琴琴的性格,脾氣和你完完全全的都不像。她是個國際巨星,可那時候在我眼裡她卻是個不合格的演員,她模仿不來你的一切,後來,我總算是明白她永遠都不可能是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似乎愛上了琴琴,我寵她,給她想要的一切,只是那時候的琴琴已經受夠了,她覺得我對她一切的好,都是因為我把她當做了是你的替身。她開始和我吵架,哭泣,摔東西。而我一再任意她的這種行為導致了琴琴最後的離開。或許我始終沒有像愛你一樣愛她那麼深。我對琴琴有愧疚,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卻在和她纏綿的時候不停喚著你的名字。」
「好了。」顧悅驀地打斷了他的話,從他的懷裡爬起來,正巧房門敲響了,顧悅開門,外頭的服務生已經端了醒酒湯過來。
顧悅接過,說了聲謝謝就給溫致雅端去。看著他一口口的喝下,顧悅抬手拉了拉被子給他蓋了蓋,「睡一會兒吧。晚上估計還要鬧騰了。」
溫致雅看向顧悅,沒再說話,點了點頭,他伸手脫了外套躺了下去。
或許是酒的原因,溫致雅很快就睡著了,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顧悅坐到梳妝台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胸口悶悶的,也不曉得是什麼感覺。
曾經的事情,終歸都是曾經的事情了,她不應該再去計較什麼,再說,現在她和溫致雅的婚禮都進行了,姚琴琴她再如何不甘心,都沒用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