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穿著浴袍,從女浴走了出來,頭髮披散開來,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她推開門,發現小李寧次幾人已經洗好了,正擠在餐桌旁邊,吃著溫泉館準備的晚餐。
飯是糙米飯,配著幾個清淡的小菜,唯一一道葷腥還是雪之國唯一的特產鹹魚。這個溫泉館已經很久沒有旅客來了,這些食物還是勉強湊出來的。小李夾了一片醃蘿蔔放在米飯上,正吃著。他看見剛剛洗完出來的天天,臉一紅,挪著身子,準備為她移出一個位置來。
天天撩了撩頭髮,紮在一起,做在了小李的身旁:「這邊的溫泉看起來很破舊,但是洗起來格外的舒服呢。而且人又少,可以一個人獨佔這麼大一片浴場,真不錯呢。」
房屋雖然破舊,但建造時提前在下方修建了引水的水渠,將溫暖的溫泉引入。整個房間都被蒸得暖烘烘的。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我們還可以在這裡逗留幾天,到時候雪忍會過來與我們回頭。」阿凱的旁邊已經疊起了高高的一堆空碗。在寒冷的山風中走了這麼久,泡過溫泉,褪去一身的疲憊後,所有的人都餓得不行了。
正為天天添飯的老婆婆聽到了阿凱的話,手突然一抖,差點將飯碗摔落在了地板上。
「請問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和雪忍那群傢伙扯上關係?」她的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看著寧次幾人。
「啊,那個我們只是普通的木葉忍者,來這裡只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小李立刻上前安慰道:「其實,我們和雪忍沒什麼瓜葛的。」
他說著,正準備將這次任務的內容說出。
寧次突然將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阻止了小李繼續說下去:
「那個,老婆婆,就你和你的丈夫兩個人維持這麼大的一間溫泉館,應該很吃力吧,您的兒子呢。難道在外面經商?」
那老太太臉上明顯有了警覺的神色,她也沒有細說,只是含糊的說自己的兒子已經在十幾年前便被山上下來的老虎咬死了。
寧次微微笑著,也沒有追問,只是斜坐下來,拎著一小瓶烈酒,拉開了竹窗,欣賞著外面的雪景。
冷風呼呼的吹了進來,外面還在下著大雪,破舊的院落被積雪所掩蓋,化為了白茫茫的一片。潔白的雪花如同精靈,帶著一股寒風,湧進了屋內。
黑夜之下,院外寂靜一片,所有的一切都被吞沒著了漫天的雪花之中。只有呼呼的北風掛過的聲音。白雪映照著月光,閃著瑩瑩的微光。
一叢梅花靜靜的綻放著,散發著幽幽的暗香。
寧次抓起了放在身邊的長劍,走了出去,老婆婆特意準備的棉鞋,踩在厚厚的雪層上,發出「沙沙」聲。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寧次的黑髮上便沾滿了白雪。
他靜靜的站在了梅花花下,將手按在了劍柄上,拇指一頂,長劍露出了一小截雪亮的劍身。
「出來吧,在這麼冷的天氣裡,躲在雪中也不好受。」
遠處的門邊一大團積雪突然爆散開來,一名面容猙獰的大漢從雪中鑽了出來:
「好好,真不愧是日向一族的白眼,竟然這麼遠便發現了我的行蹤。」
那名大漢臉上露出獰笑,不壞好意的看著寧次。
寧次沒有說話,手一閃,便從腰側的忍具包中掏出了數枚手裡劍。
「嗡嗡嗡……」
手裡劍高速旋轉著,割裂了漫天的暴雪,在暗色的夜空中,殘影一閃即逝。
叮,叮數聲,空中爆出了數團金紅交加的火星,手裡劍劃出了數道弧線,貫穿了天上的一道黑影。
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一名女性忍者從空中落了下來,一頭栽入雪堆中。她和那名壯漢一樣,穿著奇異的盔甲。不過她的盔甲後方多了一對蝠翼,已經被手裡劍撕裂,化為了一條一條的破布。
她狼狽的從雪堆中鑽出,站在了地上,踉蹌了一下。身上的鎧甲雖然擋住了手裡劍,但手裡劍蘊含的巨力還是擊傷了她。
「你這個混蛋!」那名壯漢看了眼被擊落的同伴,從背後取下一塊滑雪板,排開了厚實的積雪,向著寧次直衝而來。
他的身後拉起沖天的雪浪,聲勢浩大,躲在後方偷窺的一名老頭,直接被駭的倒在了地上。
寧次歎了一口氣,伸出了手中,向前輕輕一彈。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氣勁洞穿了雪幕,開出一條筆直的軌跡,正中了那名壯漢的額頭。
正氣焰囂張,準備碾壓寧次的那名壯漢突然想挨了一悶棍,額頭上突然爆出一聲巨大的爆鳴聲,直接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栽在了雪中。
「很了不起的查克拉鎧甲,但在我的眼前還不夠看。你以為它而狂妄自大,終究會限制了自己的前途。」寧次淡淡得說道:「我們無意與風花怒濤起衝突,三天之後,我們便會開始著手清剿雪之國的亂黨。在你之前,如果你們在來這裡騷擾……」
寧次在這裡頓了一下,一道凌厲的殺氣壓在了對面的兩名雪忍的身上:
「我一點也不介意殺了你們兩個還有你們背後的雪之國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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