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收起斬劍,面色陰沉,看著只剩兩枚蛇首的白磷大蛇,所有被斬斷的傷口都開始緩緩恢復……屍骨脈對八歧術的強化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在這所有輝夜一族中最純正的血脈的強化下。大蛇**的強度與恢復速度遠超原版。
「必須找出隱藏在白蛇體內的君麻呂,要不然這場戰鬥就無窮無盡了。鳴人和靜音的傷勢拖延不了多久了。」綱手看了眼被小蛞蝓勉強吊著生命的靜音,咬住豐潤的下唇說道。
「寧次你能找出那個小鬼的位置嗎?」自來也指了指站在肩上的深作仙人:「我可以嘗試用水遁切開它的身體。」
寧次擦掉了沾在臉上的血滴,白眼精光閃過:「君麻呂的身體已經完全融在白蛇中了,但是我找到了大蛇體內查克拉聚集的地方,那應該就是大蛇丸寄生的血肉,也是這整條大蛇的真正要害。」
他說著,手中輕輕的撫摸著腳下被擊斃白蛇的鱗片,突然開始結印。
「忍法·亂獅子發之術!」
他一頭的長髮突然暴漲,伸長衍生,化為漆黑的發流,向著前方的白蛇纏去。
堅韌的頭髮經過水絲的強化後,強度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鋒利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普通的鋼鐵,深深的勒入了白蛇的鱗片。一處的部分頭髮突然變得透明,標出了一個黑色的十字,指示著大蛇要害的部位。
「就是現在!」站在自來也肩上的志麻仙人大喊了一聲,一條蛇狀的長舌從她的口中激射而出,大團的酸霧從口中噴出,落在了白蛇的身上,腐蝕著它的防禦,為丈夫的攻擊做準備:「死鬼,快出手!」
一道洶湧的水幕從深作仙人的口中噴出,它的嘴巴一收,便收束為一道纖細的水流,它頭一扭,水流便化為一柄超長的水刀切割而去。
「哧!」
堅硬的花崗岩地基被輕易的切開,水刀直切而下,斬向白蛇。
就在這時,白蛇的八枚蛇頭都開始萎縮乾癟,彷彿血肉被抽出一般,一條體型較小的白蛇直接破體而出,從長髮的束縛下脫身而出,留下了一大片腐朽的軀殼。
下一刻,水刀便已經直斬而下,將龐大的褪殼與寧次的長髮直接一刀切斷,還斬下了一小截蛇尾。
白蛇痛嘶了一身,觸地便游,架風而起,向著遠處飆射而去,還隨便將倒在地上的水月和重吾卷在了身上。他發覺已經沒有了勝利的可能。獨自一人對付三忍中的兩個,還有實力並沒有遜色多少,爆發力極強的日向寧次,對他來說,是已經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想逃!?」寧次低喝了一聲,突然有無數的電弧從他的身上跳躍而出,交織集束。幾乎將他自身化為了一道閃電。
一道輕微的轟鳴聲,閃電跳躍而出,速度快到了極點,就連開啟了仙人模式的自來也,也只能看見閃電在空中烙下的弧形軌跡。
君麻呂化成的白蛇的視野中,只能看見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出現在了身後,沉悶的雷聲才緩緩傳來,電弧中一道閃爍著寒光的斬劍直插而下。堅硬的鱗片在雷遁強化的劍鋒下,如同紙片一般脆弱,被輕易的劃開。
斬劍劈開了肌肉層,穿刺了掩藏在血肉深處的大蛇丸肉塊。
巨大的白蛇發出了一聲超出了普通人耳能承受極限的高頻尖叫,突然崩解為了污血,潑在了地面上。
君麻呂現出了原形,他和大蛇丸的差異變得越來越小,雙眼塗滿了大蛇丸特有的紫色眼影。
他的腹部已經被刺穿了,釘在地面上,嘴角不斷得有血沫湧出。
「你敗了……」寧次細長的眉毛豎起,冷冷的俯視著君麻呂。
君麻呂艱難的咳嗽著,好似要把肺從喉間咳出來,他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那可不一定,我還沒有完全失敗。」
「屍骨脈·早蕨之舞!」
下一刻,地下突然穿來了岩石斷裂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植物正在高速生長。
「這是……」寧次的白眼一縮,整個人一躍而起,跳到了高空中。
他之前站立的地方突然裂開,無數森森的白骨突然破地而出,尖銳的矛頭直指天空,硬生生在荒蕪的平原上長出了一片白骨之林。
自來也發覺不對,瞬間便反應過來,使用仙術攻擊。
滾沸的油潮再次出現在了平原上,漫過了犬牙交錯的白骨林地,煙氣蒸騰,一股刺鼻的油煙味撲面而來。
寧次落在了一根白骨上。屍骨脈到底是不敵仙術之威,不斷的有高大的白骨被滾油銷蝕,轟然倒入油海中,濺起沖天的油浪。白眼的視野中,已經完全看不到君麻呂,水月和重吾的蹤影,不知是被滾油化為了油渣,還是隱藏在了某處。
「寧次,你沒事吧?」綱手手上提著一條細小的白蛇,看向這邊,發現寧次毫髮無損後,將白蛇向寧次展示:「真是有趣,這條蛇隱蔽得從藥師兜的腦袋中鑽出來,準備逃走,不過蛞蝓發現了。你的白眼能看出什麼端倪嗎?」
「是,火影大人。」寧次將斬劍繫在了背後,躍出了滾油的範圍,向著那條畏縮的白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