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寧次接過鼬遞過來的一個卷軸有些奇怪的問鼬。
「這個是鬼人桃地再不斬的一些資料,我在暗部的時候曾經和他交過手,對他的能力和特徵比較瞭解。」鼬此時盤坐在寧次宅子大堂的一個蒲團上:「他在忍界很有名聲,號稱『霧隱的鬼人』,之前是霧隱暗部的一員。就在前不久,他發動了一場刺殺水影的政變,失敗之後成為了一名流浪忍者,為了東山再起,正瘋狂接一些高賞金的任務,而且行蹤詭秘。用來背這個黑鍋,再合適不過了。」
寧次此時已經打開的那個卷軸,通靈出了裡面的東西,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筆記本,和一個忍術卷軸,下面墊著一件桃地再不斬常穿的衣物。
他先是打開了那本筆記本,隨意翻了翻:「真是一個陰森的傢伙,竟然在畢業考試中殺了所有的同學。精通水遁系的忍術,無聲殺人術還有刀術,招牌忍術是霧隱之術。憑我現在的實力,應該勉強可以模仿他,不被沒有和他交手經驗的忍者識破。」
寧次「啪」得合上了那本筆記本,對鼬說道。
「有七分像就已經足夠了,大部分曾經與他交過手的忍者都被他直接殺死了,活下來的也因為霧隱之術,對他的能力和具體信息不甚瞭解。」鼬拿起了那枚忍術卷軸:「這上面記錄得是他擅長的忍術,最重要的就是霧隱之術,希望你能在下午開始行動之前學會。」
寧次對趕在下午之前學會霧隱之術胸有成竹,他右手抓起那柄沉重的斬首大刀,有些好奇得問道:「這就是桃地再不斬的武器麼?這麼巨大,用來施展無聲殺人術可有些不適合啊。」
他說著隨意的舞了舞,沉重的斬首大刀在他手中如同紙紮的一般,被舞成了一道模糊的虛影。大刀的刀鋒斬破空氣,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嘯聲,激起的勁風掀飛數只放在一旁的蒲團。
看見寧次如此大的力氣,鼬心中也有些咋舌:「這柄大刀是我照著斬首大刀的樣式打製的,真正的大刀還在桃地再不斬的手中。再不斬曾經是忍刀七人眾之一,他為了得到這柄刀,殺了上一任的斬首大刀主人。那柄大刀是一件神兵利器,可以通過吸收敵人血中的鐵質自我再生。」
「這樣啊。」寧次「嗡!」得一聲,停住了刀勢,用手摸了摸因為摩擦空氣而有些發燙的刀鋒:「還真是有趣的傳承方式啊。」
想起將要毀滅在自己手中的宇智波一族,鼬實在提不起和寧次聊天的興趣,草草結束了和寧次的交談,用瞬身術離開了這裡。
寧次盤坐在了宇智波一族聚居區的一棟房屋的屋頂上,看著下方熙熙攘攘的宇智波一族族人。身為木葉最強一族的他們,根本想不到滅頂之災就將要到來,絲毫沒有防備。
他此時的體型變得十分高大,臉上纏滿了繃帶,護額拉得很低,整張臉幾乎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身上穿著一套緊身的戰鬥服,正是桃地再不斬常穿的樣式。
他是通過拉長骨節,控制肌肉的方法來改變體型,由於沒有運用查克拉,在除了擁有超強洞察眼的白眼之外,幾乎沒有破綻。只是長時間改變體型,會對身體形成很大的負擔。
「鼬將要行動了!」寧次的心中一緊,他的白眼可以很清晰的察覺到,東北方傳來的那股萬花筒寫輪眼所特有的不祥查克拉。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街上就開始騷亂起來,一個背上有一道巨大刀痕的宇智波族人突然闖到了大街上,洶湧的鮮血從那道傷口中流出,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他有些絕望的大喊道:「大家快逃啊,宇智波鼬……鼬他瘋了,正在瘋狂的屠戮族人。你們快走啊!」
所有的宇智波一族族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的話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就在這時,街道的陰影中,鼬緩緩得走了出來,他手上提著一柄帶血的長刀,一步步的走向那名受傷的族人。
那名族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後退,看向鼬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惡魔一樣。
「哧!」得一聲,鼬用長刀將那名族人釘在了街道地面的石板上。宇智波一族中一些膽小的女性直接驚聲尖叫起來。
一名實力較強的宇智波忍者直接開啟了寫輪眼,一顆勾玉咻咻的轉著,他用有些顫抖的語氣說到:「鼬……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家族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哈哈……」鼬用手摀住了臉,有些神經質的大笑起來:「真是醜陋的一族,我的能力,已經對這個平庸的家族絕望透頂。只有渺小之人才會對此如此執著,所以才會忽略真正重要的東西。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所制約,被預感和想像所局限的。」
下一刻,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一勾玉寫輪眼的視野中。
「轟!」銳利的長刀將那名宇智波族人連同他身後的厚牆一同刺穿。噴湧的鮮血濺在鼬的臉上身上,將他襯托得如同一個惡魔。
那名宇智波族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毅然決然的光芒,雙手死死得抓住了鼬手中的長刀,鋒利的刀鋒削斷了他的小指,他卻恍然不覺,大聲的向著鼬身後的族人大吼道:「鼬已經瘋了,我來拖住他,你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趕快跑啊。次郎,快去通知富丘族長,讓他來清理門戶!」
吼完之後,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鼬,一起下地獄吧。」
數十張起爆符突然從他的衣袖中飄出,正飛快的燃燒著。
鼬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起眼的哀傷,長刀化為一道流光,直接將那名族人連同快要爆炸的起爆符劃為了兩段。
「真是可悲啊,我和這該死的宇智波一族。」
下一刻他將兩枚苦無拋投而出,一枚在先。一枚在後,後面的那枚苦無速度極快,一下就追上了前面那枚。「叮!」得一聲,兩枚苦無撞在了一起,軌跡一變,射向了已經跑過拐角的次郎,將他擊倒在了地上。
鼬一甩長刀,沾在刀鋒上的鮮血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線,長刀的刀身又變回了淒美的雪白色。
「所以,就讓她毀滅在我的手中吧。」
話音剛落,他便如同勁矢一般飆射而去,將沿途的宇智波族人盡數殺死。最後一劍釘死了正躺到在地上,拚命想起攀爬,企圖通知宇智波富岳的次郎。
「你不用去通知他了,因為我很快就要去找他了。」鼬面色冷峻,看向家的方向。
過了不久,躺滿屍體的街道上突然鬼鬼祟祟的走過來幾人,為首的一人手上拿著一本畫滿畫像的本子,他用手拎起被釘在牆上的宇智波族人的腦袋,對著畫像認了認。
「是宇智波治也,他開了一勾玉寫輪眼,你們上去取下他的眼睛。」他吩咐完首先,便退下,在宇智波治也的畫像上劃了一個大叉:「接近五分之四的寫輪眼已經被我們收集到了,圓滿完成這個任務後,團藏大人一定會很開心。」
他的一名手下看著遍佈大街的屍體,有些膽寒的說道:「不過宇智波鼬還真是一個狠人啊,竟然真得滅了一族。」
「哼!」那名『根』的首領有些不屑的說道:「不管他多狠,還不是被團藏大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就在這時,一陣濃霧突然出現在了整個街道之上,將五米之外的視野全部遮蔽。
「這個不是霧忍者村的霧隱之術嗎。」那名首領一驚:「水之國的忍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霧越來越濃了。」一名手下有些驚慌的說。
突然,一個模糊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辨別不出施術者的位置。
「八個地方,喉嚨,脊椎,肺,肝臟,頸動脈和鎖骨下動脈,腎臟,心臟。請問……你要我攻擊哪個要害?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