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有些乏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木葉醫院了,躺在乾淨溫暖的被窩之中,周圍傳來了一陣令人安心的草藥香氣。
他正準備坐起來,背部便傳來了一陣撕裂**一般的劇痛,使得他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驚醒了躺在一旁的日向美莎。
「怎麼樣,寧次?身體還是很痛嗎?」日向美莎關心則亂,有些慌張的輕撫著寧次的臉頰。
寧次看著母親一臉焦急的臉色,強行壓下了身體上的劇痛,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母親,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你已經醒了啊。」黑暗中傳來一聲有些嘶啞的聲音,志村團藏走到了寧次病床前:「真是福大命大啊,在這個年紀使出八門遁甲,竟然沒有留下什麼大的後患。」
「是嗎?」寧次有些懷疑的說道,自家人知自家事,那場戰鬥對他身體的傷害有多大,他自己是一清二楚的,強行使用超出自己掌控的力量,他殺了日向響之後沒有死便已經是奇跡了。
「是的,可能是因為你年紀還小,身體的恢復能力要比成年人強不少。」團藏拿出一張寧次身體的透視圖,遞給寧次:「而且,你的經絡系統要比同齡人強健不少,已經和一般的下忍相差不大了,所以勉強撐過了表蓮華的副作用。」
「是麼?我本來已經抱了再也不能做忍者的決心了呢。」寧次輕輕得舒了一口氣,他雙眼周圍的經絡突然凸起,死死的釘著面前的團藏:「那麼,你是誰?按你的查克拉量,絕對不可能僅僅窩在這裡做一名普通的醫療忍者!而且那天戰鬥時,我的白眼隱隱約約掃到過一個和你極相似的人影。到底是不是你?」
寧次強行壓下身體上的劇痛,右手偷偷得從母親的口袋中抽出一張起爆符,藏在被子中,隨時準備和眼前的怪人同歸於盡。
突然,他感覺額頭一痛,卻是日向美莎一個爆栗扣在他的頭上,她左手小心得從寧次的手中掏出那張起爆符,在被窩中緊緊的握住寧次的手,制止他接下來的行動。
「你這個笨蛋,他可是『根』的首領,團藏大人,在木葉忍者村中可是僅次於三代火影的人物,你怎麼可以這樣和他說話!」
寧次感覺母親握著自己的手心汗津津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暗藏著恐懼,知道面前的這名陰森老年人是自己完全無法抵擋的人。
團藏好像完全沒有看見身前母子的小動作,自顧自的說道:「那天啊,我接到了手下的密報,說日向一族裡發生了戰鬥,懷疑可能是外族起來搶奪白眼的我第一時間便趕到現場,可是發現是日向一族的內鬥,就不便插手,希望小友不要失望啊。比較日向一族的實力不弱,我們『根』也不便過度插手。」
緊接著他目光灼熱的看著寧次:「日向寧次,你知道麼?你是一名天分奇高的天才忍者!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昏庸,腐朽的日向一族只會限制你的發展!加入『根』吧!只有在那裡,你才能毫無顧忌的發展。」
寧次聽了心中微微一動,他實在是太過憎恨自己實力的弱小,失去了父親的指導,他的進步正慢慢的變緩。眼前的這位老者雖然看起來很可疑,但實力卻絕對不弱。
日向美莎對自己的兒子再瞭解不過了,她一看見寧次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心動了。作為豪門日向一族的一員,雖然是分家,但她對「根」的一些所作所為也有所耳聞。知道面前的這位志村團藏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寧次一旦加入了「根」,恐怕絕無回頭之路。
「對不起,團藏大人,您能夠讓我和寧次單獨談一下。我想和他討論一下再絕對加不加入『根』。」美莎的臉上滿是誠惶誠恐之色。
看見母親的表情,寧次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母親露出這種表情。看了眼前的這位老者不是什麼好人呢。
「好吧,這將絕對寧次的一生,的確應該多考慮考慮,我就在門外等著,你們決定好了,就來叫我。」團藏擠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緩緩得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團藏的臉色頓時變得陰冷,殺意凜然:「七號,你當時沒有殺掉寧次的母親太失策了,導致現在我們的計劃出現了變故!」
面對憤怒的團藏,七號有些畏縮的半跪了下來,不敢出聲。
在病房內,日向美莎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寧次,不出一聲。
看著母親沉默的樣子,寧次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母親怎麼了?」
眼圈微微發紅日向美莎突然緊緊的抱住寧次:「寧次!對不起,我和你的父親,讓你出生在日向分家,一出生便注定要背負這麼沉重的命運。卻沒有力量為你去打破它。」
「沒關係的,母親!」正當寧次準備反駁的時候,美莎按住了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打斷自己。
「但是,你千萬不能加入『根』!」美莎面色凝重的說道:「你的未來應該是光明的,像『根』那樣黑暗的地方並不適合你!他是一個瘋子。為了木葉和當上火影,他可以不擇手段。做為根的一員,所有的感情都要被抹滅,成為只知道完成任務的行屍走肉,沉溺於黑暗之中卻甘之如飴。」
「根」就是如同前世間諜機構一樣的地方麼?聽母親的描述,那個團藏應該是如同頭山滿和土肥原賢二一般的人物了,日向寧次心中思量著。
「寧次!我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因為渴望力量而加入『根』!」日向美莎緊緊的抓住寧次的肩膀,嚴厲的對他說道。
「是,我保證。」寧次看著從未如此嚴厲過的母親,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鼻頭一酸:「我一定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出屬於我自己的路!絕對不會走上邪路!」
日向美莎鬆了一口氣,有些脫力的坐了下來。她的精神在接連受到如此大的打擊下,虛弱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將等在外面的團藏叫回病房中,寧次直麵團藏,一字一頓的說道:「辜負大人的期望了,我在日向一族待的很好,不想加入『根』。」
「哦。是這樣嗎?」團藏面色不變:「你在日向一族真的很好麼?『根』的內部可是有如何解開籠中鳥的方法哦。而且你一定也不想再遇到昨晚的事情吧。只要加入『根』便不會有人在敢輕視你,而且還要數不盡的高階忍術可以學習。」
團藏用充滿誘惑性的語言說道。
寧次一聽到可以解開籠中鳥的咒印,身體徒然一震,但想起母親的話,強行壓下了有些悸動的心。
「對不起,我在日向一族很好,不想離開!」
「這樣啊。」團藏有些失望的歎了一聲,從衣服的袖口之中掏出了一陣忍術卷軸,遞給寧次:「在你昏迷的時候,我隨便給你測了一下查克拉的性質,以水遁為主,兼有小部分的雷遁。這個卷軸裡面記錄了部分高階的水遁和雷遁的忍術。」
看見寧次想要拒絕,團藏有些強硬的說道:「不要拒絕,這就當做是我對木葉未來的投資吧!以後你若想要進『根』,隨時可以來找我。」
他說著直接將卷軸扔在了寧次的身前,轉身離去。
「七號」走在團藏的身後,有些奇怪的問道:「大人,既然寧次不同意加入『根』,為什麼您還將那麼珍貴的忍術卷軸交給他?」
「呵呵。」團藏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那個卷軸中記錄的大部分是b級以上的高階忍術。雖然日向寧次是一個天才,但也絕對不可能通過自學學會那些忍術的。等他在裡面多碰幾次壁之後,就會知道一個人的智慧是有局限的。自動便會放下身段前來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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