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膽子比較大而且比較聰明的傢伙輕聲的問了一句「您,是要錢嗎?」齊繆爾臉都不紅的道「當然了,知識就是財富啊!一個人一百個金幣,自動放棄的就算了,想學猜拳的就快交啊!想想看啊!拿著聖劍蘭恩貝修爾的夥伴呢!說出去多眩啊!那不就是和半個光明大神結下了契約,在同類裡,可就沒龍比得上了啊!」那些巨龍想了想,憤憤不平的看了一眼修戈蘭斯,大概都在猜測他吃了多少回扣吧!卻還是乖乖的交了錢來學這猜拳,於是就在這龍谷裡,一場聲勢浩大的全民健身運動就開始了。
最後闖過了五關斬了六將,辛辛苦苦將其餘的巨龍淘汰的,是一名叫做青冥的綠發少年,眼尖的齊繆爾一下就認了出來,那傢伙就是問自己是不是要錢的神聖巨龍,而且還是第一個上來交錢的傢伙,要不是自己確認自己沒有設下籠子來圈錢,齊繆爾還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不是自己請的托,小心的餓將自己辛苦賺來的金幣放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裡之後,齊繆爾他們就站到了修戈蘭斯的面前,齊繆爾一邊在嘴裡嘀咕著「希望封龍儀式不要搞上十來個小時」這樣沒有意義的話,一邊等待著儀式的開始。
由索德伯格山脈中段,連綿的魯拉格爾山脈將之橫斷開來,在魯拉格爾山脈以北,是法蘭特帝國的豪門德拉特多尼家族的封地,而魯拉格爾山脈以南則是法蘭特帝國的另一個豪門世家格裡特家族的封地,兩個家族支撐起來整個法蘭特帝國對魔族的防禦,相對而言,或許應該說德拉特多尼家族的任務更為繁重一些,因為他們家族面對的不僅僅是魔族,還有凶悍的蠻族人,在橫斷山脈魯拉格爾中段,則是另一個要塞卡林蘭,不過因為前方有號稱為不落的要塞索德伯格,所以卡林蘭要塞也就僅僅只做為一般的支援xing要塞來修建的,即使是卡林蘭所在的地勢也同樣的是易守難攻,但是在當年帝國財政大臣的一句「重複的建設就是極大的浪費」這樣的話下,卡林蘭要塞的規模也就被限制了下來。
se勒冷眼看著前方那只有一點黑影的卡林蘭要塞,一身和齊繆爾一樣的黑色魔法師袍在風中輕輕的飄動著,他冷峻的神色使得那猶如大理石般完美的容顏變得堅毅起來,站在長達數十公里的索德伯格峽道的盡頭,看著下方峽道裡不時經過的巡邏隊和運輸隊,se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輕笑,一邊的德利爾多拉特右手將頭盔夾在腋下,站在se勒身後,輕聲的道「殿下,根據情報,由特拉多德出來的使團已經進入了前方的卡林蘭要塞,使團將在明天早上出發,由一個小隊的騎兵護送,到達我們的設伏地點,應該是中午時分,那個時候正好是兩個要塞巡邏隊交錯的空隙,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一切」
se勒回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德利爾多拉特,苦笑著道「事關重大,德利爾多拉特啊!你可要把一切都親自安排好啊!我可不想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回去讓那幫只在的爭利益的傢伙找到話柄」
看著se勒臉上的苦笑,德利爾多拉特自然知道se勒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自己一切都要親力親為,「三殿下還真是長大了不少呢!」在他的心裡忽然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嘴裡卻輕聲的道「殿下,您就放心吧!數百名機動力高出了騎兵不止一個等級的獅鷺騎士,還有魔法師和我們龍騎士,加上又是偷襲,這場伏擊應該說是從還沒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吧!說實話,殿下,這還真是沒有挑戰性的事呢!」
se勒聽著德利爾多拉特的分析,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分析,的確,無論是突擊力還是機動力,自己都比那一個小隊的人族騎兵要強,加上又是以有心算無心,取勝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問題只是,要盡可能快速的取勝,並且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戰場打掃乾淨不留下任何戰鬥過的痕跡,這倒是個難題,不過只要時間足夠,這也是很容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想道這裡,se勒覺得有必要再向德利爾多拉特強調一下這場伏擊的要點了「德利爾多拉特,記住,一定要活捉住人族使團的團長,還有我要他隨身攜帶的文書,不然我們就很難混進索德伯格要塞了!知道嗎?」
看著一臉嚴肅的se勒,德利爾多拉特輕點了一下頭,沉聲道「我早就吩咐下去了,殿下,您就放心吧!這上面風大,我們還是先回營地去吧!」看著魔法師袍在山風裡飄舞的se勒,有些擔心他身體的德利爾多拉特忍不住出聲勸他回營地裡去,畢竟這個三殿下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再怎麼能吃苦,這軍旅之苦,也是不容易挨過來的。
因為自己的部下全是機動力超高的獅鷺騎士和龍騎士,所以se勒也就放心的將營地設在了離索大伯格要塞以及卡林蘭要塞還有那設伏地點比較遠的索德伯格山脈一個山峰的閃腰上,這樣就少了許多被人發現蹤跡的考慮,完全沒有了以前小股部隊潛入敵人後方時那種小心翼翼,害怕被發現的心情了,就算是被發現,以他們的機動力,敵人也只有望天興歎吧!每當想到這一點時,se勒都忍不住興奮的心情,雖然不敢說攻擊力如何,這畢竟還有待檢驗,不過就機動力來說,整個大陸,也沒有能比得上獅鷺騎士團的編制了,運用得好的話,將打了就跑的戰略發揮到極致的話,將會對敵人產生難以估量的壓迫力呢!
看著就要沉入地平線以下的太陽,se勒輕點了下頭,英俊的容顏在西沉的陽光下,映著晚霞般動人的紅,妖艷,那一瞬間,德利爾多拉特甚至想到了這樣一個絕對不能讓自己眼前這有著完美容貌的男子知道的形容詞,妖艷,就如已經消失在亞美拉索大陸上,只存在於傳說中以吸血為生的血族,那沾染著紅色鮮血的蒼白嘴唇一般,散發著妖艷而詭異,甚至是貴族般高雅的氣息,「嗯!德利爾多拉特,談快黑了呢!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我的肚子都開始餓了呢!」說著這話的se勒,就好像由剛才的沉靜和肅穆中變換了一個人一般,變做了和齊繆爾初遇時的那個se勒呢!
「這樣的三殿下,分明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呢!我怎麼會將他和那吸血的血族想到一起去呢!」德利爾多拉特不無懊惱的想,嘴裡卻應道「是的,殿下,我們這就回去吧!」然後掏出了自己的龍笛,獨特的音波以他們所聽不見的頻率遠遠的傳了出去,片刻後,天空中出現了一團青色的雲,那青色的與團在這紅霞漫天的夕陽景色裡,尤為顯目,低沉的龍吟聲響起,一頭成年的青色的風系巨龍由那青色的雲團中躍出,在看見了站在峽道上的德利爾多拉特後,發出了一聲歡快的龍吟,巨大的翅膀輕輕的一揮,輕巧的向著這邊飛來,在從se勒以及德利爾多拉特的頭頂上飛過後,瞬間就沒入了峽道裡,風系巨龍對風系魔法元素精靈的駕馭力得到了最完美的註解,在狹窄的峽道裡,巨龍急速的一個迴旋,拉了回來,幾乎是貼著巖壁飛了上來,落在德利爾多拉特身邊,在德利爾多拉特騎上了巨龍後,se勒也將自己金色的坐騎龍召喚了出來,兩頭巨龍矯健的身影轉眼間就消失在天邊,只留下那還在努力散發餘暉的太陽在無奈的沉下地平線去。
拉特裡坐在雙駕馬車裡,透過馬車的布簾,可以看見在馬車兩邊的輕裝騎兵們!或許是一路上的平靜讓這些騎兵們覺得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旅行而已,也或者是馬上就要接近索德伯格要塞了,已經安全論證種心裡在作怪,當然,最大的原因,應該是這平坦的地勢根本就看不見任何的危險,不管是那一種,他們將警戒心放到了最低,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後列的馬車上,是這次隨使團來到前方索德伯格要塞的使團成員們!時間接近中午,因為沒有任何的地方可以藏下敵人,加上錐圍子的重量,不少的騎兵不顧小隊長的命令在同伴的幫助下,將錐圍子脫了下來,搭在了馬背上,懶洋洋的坐在馬上前行,其實即使是那個再三訓斥部下的小隊長,要不是因為自己要以身做則,恐怕也早就脫下了這壓死人的錐圍子。
遠遠的天際,厚重的雲層裡,在白雲的雲氣裡,身邊影影約約的可以看見自己的部下,騎在獅鷺上的騎士和魔法師們,三個巨龍騎士就在自己的身邊,se勒驕傲的一笑,收起了自己的千里眼,珍重的放入了魔法師袍裡的口袋中,那可是父親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來自於動大陸上的龍京國,價值千金以上呢!看著那些負責護送的輕裝騎兵那鬆散的樣子,se勒驕傲的笑容裡出現了一絲的冷漠,的確,這一帶地勢平坦,不適合伏擊,因為根本就藏不住人,不過要是這襲擊者是來自於高高的天際呢!加上這雲層的掩護,不要說那些人族的騎兵不會頂著正午眩目的陽光向天上看,就算看了,在這雲層的掩護下,除了藍天白雲,那也是什麼也看不見的吧!「魔法師,準備魔法!騎兵們!搭箭,準備進攻!」用上小型擴音魔法的聲音在雲層裡迴盪起來,se勒輕輕用手掌拍了拍坐騎龍的脖子,座下的龍獸一聲嘶鳴,龍吟聲響起,猛的下壓,瞬間就衝破了雲層,向著地面衝去,隨在se勒身後的,是另三個龍騎士騎著的巨龍和一片黑壓壓的獅鷺騎士們。
在貼近那些毫無防備,被龍吟聲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人族輕裝騎兵們時,se勒的第一個魔法也已經完成,因為考慮到要繳獲戰馬和那些馬車,se勒和他身後的龍騎士們,沒有讓自己座下的巨龍噴出龍息,se勒他們使用的也只是閃電術這樣只能讓騎士和馬匹麻痺的魔法,而沒有選擇殺傷性的魔法,雖然因為沒有見過巨龍而有一陣的驚慌,不過有素的訓練,還是讓他們在第一時間裡做出了反應,那就是掀掉搭在馬背上的錐圍子,持起了騎士槍,結成了一個圓環形的槍陣,將幾輛馬車放進了保護圈中,不過在他們結成完整的槍陣之前,已經有數十名騎兵被se勒和那些魔族的魔法師釋放的閃電劈到,摔下了馬去,如果他們面對的是一般的騎兵甚至是重裝騎兵的攻擊,這個圓環形的槍陣,或者多多少少,還是能為他們爭取到一點時間等待索德伯格要塞或者是卡林蘭要塞的巡邏隊發現他們遇襲來救援的吧!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現在面對的是可以毫無顧忌的攻擊自己,自己卻無法還擊的特殊兵種,獅鷺騎士們都是百里,甚至是千里挑一的魔族勇士,在進行挑選時,很重要的一個標準就是射箭,這些獅鷺騎士拉開的角弓,每一枝特別塗成了黑色的羽箭射出,就有一個人族的輕裝騎兵濺血倒地,本來他們在空中,這羽箭射落到騎兵們身上時,已經沒了很多的力道,如果,僅僅是如果,如果他們沒有脫下身上的錐圍子,那麼雖然不一定能完全將羽箭擋住,但是最起碼不會如現在一般全無抵抗力,更為要緊的是,自己跟本就無法對那些騎著正在空中飛翔著的獅鷺騎士進行還擊,一面倒的屠殺讓人族騎兵遠本高昂的鬥志也一點點的冰消瓦解,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一次完美的伏擊就這樣結束,打掃戰場的時間稍微長了點,但是也在人族的巡邏隊到來之前將一切的痕跡完全的消除掉了,人族騎兵的屍體直接被魔法師們用黑魔法化做了齏粉,當拉特裡團長煎熬中終於等到了護送自己的騎兵們那慘叫聲停止下來,或許已經有了死亡覺悟的他,連忙的掏出了懷裡的機密信件準備燒燬,不過在他剛剛將信件又馬車座位下的暗格裡取出來時,馬車的布簾被一雙修長而富有藝術感的手掀開,一張年輕而俊美的臉出現在拉特裡的眼前,看著那微笑著的黑髮青年,拉特裡呆了呆,手中的信件就在他發呆得以瞬間,被se勒輕巧的取了過去,「謝謝了,拉特裡團長!藏在暗格裡呢!要不是您取出來,我們還真的要費一番功夫找呢!」
氣極的拉特裡團長大喊了一聲,怒道「你們是什麼人?襲擊帝國使團,可是謀逆的大罪!」
那個黑髮的青年聽見拉特裡團長的話,就如同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輕佻起優雅的弧線,微笑著道「既然您這麼想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就如您所願的告訴您吧!您可以稱呼我為se勒。德爾塔。克拉依。比利亞而特,大魔神的子民,您對這答案可感到滿意?」se勒將信件收到懷中,對著拉特裡團長行了一個貴族禮。
「魔族?」拉特裡團長輕呼了一聲,慘然一笑,對著se勒道「宮廷大魔法林帶著的彩羽騎士團即將抵達索德伯格要塞!你們,猖狂不了多長時間了!」然後拔出一把匕首,猛的向自己的心窩紮下,頭一歪倒在了車廂裡。
「宮廷大魔法師林?」se勒的眼前似乎出現了那個年近中年,被齊繆爾稱之為無良老師的英俊中年人來,「要遇見熟人了呢!還真是不想就這麼對上啊!」在心裡低呼了一聲,se勒轉過頭來,對著身邊的德利爾多拉特道「我們要加快速度,有認識我的人族要來到索德北歐格要塞了!」
「認識我的人」聽到這句話,德利爾多拉特嚇了一跳,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實力恐怖得讓人吃驚的人族聖魔導士,要是他來了就糟糕了,想到這裡,德利爾多拉特試探的問了一句「是人族的聖魔導士嗎?要是他的話,就很麻煩呢!」
se勒啞然一笑,道「原來德利爾多拉特你也很畏懼齊繆爾的實力呢!」然後se勒搖了搖頭,對他道「不是齊繆爾了,你可以放心。」說完這句話後,se勒轉過頭去,看著天邊的白雲,輕聲的道「只是一個老朋友而已」那微微帶著落寞的聲音,在風中傳出了好遠。
將馬車收拾乾淨了之後,se勒歎了口氣,那些人族的騎兵們,都被那由黑魔法衍生出的黑霧給吞沒了,除了馬匹和馬車,整個使團和護送的騎兵們,都消失在那黑霧之中,連屍體也沒有剩下來,」德利爾多拉特,使團的團長,就由你來扮演吧!做一個偉大的舞台劇演員吧!」se勒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德利爾多拉特,輕聲的道.
另一名負責搜索其餘馬車的龍騎士走到了兩人身邊,臉色有些陰沉的對著se勒道」有些不妙呢!殿下!」
se勒看著那名龍騎士臉上凝重的神色,沉聲道」出了什麼事,格魯奇?」前方就是人族那號稱為不落的要塞索德伯格,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格魯奇遞過來一個金色的卷軸,對se勒道」殿下,他們有這個東西來辨認使團團長的身份,看來不好辦呢!」
德利爾多拉特接過那個金色的卷軸,臉上輕鬆的神色立刻就好像是狂風給吹跑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輕舔了一下自己有些發乾的嘴唇,對se勒道」真的很麻煩呢!殿下!這是人族那些國家用來確定身份的卷軸,卷軸上都有獨特的魔法進行著封印!」
se勒輕搖了一下手,對德利爾多拉特道」魔法的封印我倒是可以由這卷軸上輕微的魔法波動來感覺到,要想模仿一個這樣的魔法封印,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德利爾多拉特,最麻煩的不是這個吧!」
德利爾多拉特看了自己眼前的王子一眼,似乎在驚訝於他的博學,點著頭道」的確,最麻煩的,不是這魔法封印,而是這個!」一邊說著,德利爾多拉特一邊將卷軸遞給se勒,在卷軸開啟的地方,有一塊用紅色的火漆風起來的印泥,這塊印泥一但被破壞就無法恢復了,也就是說,他們要想開啟這個卷軸來將裡面的畫像換做是德利爾多拉特的樣子,也就幾乎是不可能了,這樣的話,在進入索德伯格要塞時,必然會有專人來打開這個卷軸來驗證那個使團團長的容貌,而德利爾多拉特的樣貌,幾乎是百分之一百的和那個死去的團長拉特裡不一樣,這樣的話,在進入索德伯格要塞時,一切就會暴露,而且在索德伯格要塞弩箭機的射擊範圍內,不要說是獅鷺騎士,就算是se勒他們幾個巨龍騎士,要想生還的話,也幾乎是不太可能的,幾個知道了事情的獅鷺騎士將目光投向了正閉目沉思的se勒,行動繼續還是停止,就在se勒的一念之間.
se勒輕輕的睜開眼睛,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對著周圍看著自己的獅鷺騎士還有德利爾多拉特他們低聲而從容的道」行動繼續,就算不能混入索德伯格要塞,就憑我們的實力,要想將索德伯格鬧個底朝天,也還是可以的,我們可是大魔神最優秀的子民啊!」
或許是se勒自信的聲音感染了周圍的騎士們,他們都沉聲道」一切聽從殿下的吩咐」那堅定的樣子,就是連se勒,也似乎相信憑著這些騎士們,就真的可以將索德伯格撼動呢!」殿下,這次的任務您就交給我們就行了,您實在不必和我們一起去冒險呢!」德利爾多拉特輕聲的進言,看來他還是清醒的知道,憑這數百名騎士和魔法師,真要是想撼動索德伯格要塞,那和癡人說夢也沒什麼分別吧!自己就是算是戰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se勒不一樣,他可是三王子啊!二王子已經戰死在人族將軍伊斯特劍下,要是再讓se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真不敢想像自己的主君會爆怒成什麼樣子.
se勒輕搖了一下頭,用和他那溫和而俊美的容貌極不相符的認真語調沉聲的道」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同樣都是大魔神的子民,你們死得,我就死不得?就算我不幸戰死,不是還有大哥在父親的身邊嗎?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機會,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了!」」可是」德利爾多拉特還想再試一次勸說自己眼前散發著堅定氣息的王子殿下,se勒就揮舞著手打斷了他的話,略顯粗暴的,se勒大聲道」我意以決,你等無須多言了,按照原計劃,你們就那些錐圍子換上,扮做人族護送的騎兵,德利爾多拉特,這是我後一次這樣喊你,從下一刻開始,你就要記得,你現在叫做拉特裡,知道了嗎?我們馬上出發前往索德伯格,剛才已經耽擱了許多時間了,前方應該已經有索德伯格的巡邏隊在等候著我們使團的到來呢!諸位,就讓我們為前方那人族偉大的要塞送去一份厚禮吧!」一邊正在換上錐圍子的獅鷺騎士們,在聽見了se勒的話後,都小小的爆發出一陣壓抑的歡呼,看著群情激憤的獅鷺騎士們,se勒在德利爾多拉特的和格魯奇的幫助下,換上了一身人族輕裝騎兵穿著的錐圍子甲,扮成是德利爾多拉特扮做的使團團長拉特裡的親衛,」還真是令人激動的說詞呢!」se勒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遠處隱隱的傳來馬蹄聲,前途未卜啊!se勒忽然想到了這個詞,手指觸上腰畔間那得自於人族輕裝騎兵的標準騎士劍的劍柄不自覺的在上面敲擊了兩下.
在他們全部準備好了後,一列騎兵來到了他們面前,一個馬鞍上掛著一面鑲了一顆星的軍官越眾而出,來到他們面前,有些疑惑的道」你們是來自於特拉多德的使團嗎?」也不能怪他心生疑惑,據他所知,使團的護送兵力有足足一個小隊,而眼前的輕裝騎兵絕對不滿一百五十人,人數的極度不相符,讓他不得不小心的盤問,他身後的騎兵們,甚至有的已經將掛在馬鞍上的輕形弩取了下來,而這名小隊長不知道的是,他所盤問著的這列隊伍,其緊張比他們還要強,不少的獅鷺騎士都小心的將手按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著動手.
格魯奇正是扮那護送小隊小隊長的人,他張開雙手,顯示自己沒有敵意,騎著戰馬來到那名小隊長身前,輕鬆的道」我是亞伯拉爾,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我的士兵們有一部分患上了流感,我將他們留在了卡林蘭要塞治療呢!所以你看到的就是這麼多人了」他敏銳的知道了對方疑惑的是什麼,連忙找了個這樣看起來似乎可信的借口來應付眼前的索德伯格要塞巡邏隊的騎兵小隊長.
聽到格魯奇的解釋,那名小隊長身後的騎兵們顯然都已經相信了他的話,畢竟,誰也不可能想到,會有一群魔族能越過這號稱天險的索德伯格山脈來到他們的後方來冒充一個使他要混入索德伯格要塞,就算他們能進入索德伯格要塞,就這麼點人,也絕對不可能對要塞構成什麼威脅,所以那些騎兵們,都將自己取下來的輕形弩又掛了回去,那名小隊長也笑了笑,行了一個騎士禮,大聲的道」索德伯格要塞守備軍團下屬第一騎兵中隊第一小隊前來迎接來自特拉多德的使團,你們好!我是小隊長,萊特拉,前各位隨我前往索德伯格」
聽見他的話,坐在馬車裡的德利爾多拉特輕掀開布簾,笑著道」我是使團團長拉特裡,那就有勞萊特拉隊長和貴屬帶路了,謝謝了!」德利爾多拉特扮做的拉特裡那顯露無疑的貴族風範立刻就讓那小隊長徹底的相信了這就是來自於didu的使團,輕聲的一句」不用謝」後,他領著自己的騎兵小隊走在了前面,正放下布簾的德利爾多拉特和騎著戰馬跟隨在馬車邊的se勒有一個短短的目光的交錯,在那一瞬間,兩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會心的笑容,第一個難關,已經越過,剩下的,就是那惱人的卷軸驗證了.
和索德伯格要塞表露在前方那猙獰而雄渾的樣子比起來,後方的索德伯格要塞和一般的城市城防也沒什麼大的區別,城牆比要塞前方低矮了許多,或許是相信魔族無法越過索德伯格山脈從要塞的後方襲擊而秉承著將資源用在不恰當的地方就是一種浪費這樣的理念,所以才有了這樣前後的城牆極不相稱的要塞出現吧!想到自己大概是這數百年來第一批來到索德伯格要塞後面來的大魔神子民,那些獅鷺騎士們的臉上就都出現了興奮的神色,而這興奮的神色落在那些要塞守備軍團的騎兵眼裡,就被曲解成了,第一次來到這傳說中被稱為不落的要塞,這些來自於didu特拉多德的騎兵竟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看來傳說中didu特拉多德那比之於索德伯格也不遑多讓的城牆,看來是言過其實啊!這樣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這些假扮的獅鷺騎士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在索德伯格的後城牆上大大的寫下類似於大魔神子民xx到此一遊的字之類的話,恐怕他們就不會這樣輕鬆的看著這些來自didu經常將他們戍邊的士兵說成是鄉巴佬的didu騎兵出醜了.
要塞的城門在那個騎兵小隊長萊特拉喊了幾句話後就打開了,太久的安全,讓這些守備後城門的士兵們,警惕心已經降到了最低,在整個假扮的使團進入了要塞後,一位中年的軍官穿著精緻的盔甲走到了馬車前,他身邊的幾個軍官正陪笑著討好他,德利爾多拉特掀開了布簾,走下了馬車,那些獅鷺騎士都下了馬,在要塞裡還騎著馬,會惹起懷疑的,se勒下馬後走到了德利爾多拉特身邊,隨時準備著釋放魔法,雖然他不經唸咒就能釋放的魔法威力不是很大,不過要是真的事情敗露,用來製造混亂還是綽綽有餘的,那個中年軍官沒有理會身邊討好他的低級軍官們,直接的走到了拉特裡身邊,他流暢的銀髮將他那略顯滄桑的容貌襯托得有些陰沉,看了看德利爾多拉特,他忽然行了一禮,然後輕聲的道」我是索德伯格要塞守備軍團副軍團長林聖馬力諾尼,諸位好!索德伯格要塞,梅格軍團長對諸位十分的看重,特別要我來接待各位,聽說didu由宮廷大魔法師林率領的彩羽騎士團也快要來到索德伯格呢!希望大家能在索德伯格得到自己所希望得到的東西!」即使是在說著歡迎的致辭,林聖馬力諾尼的聲音也依舊聽不出有任何的喜悅成分在裡面,」希望大家能在索德伯格得到證據希望得到的東西」這有些饒口的話語,讓se勒的心裡觸及到了一些什麼.
德利爾多拉特笑著回了一禮,應對自如的道」那裡,有宮廷大魔法師林帶領的彩羽騎士團到來,索德伯格的防禦就更加的堅固了,梅格軍團長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林聖馬力諾尼的嘴角出現一絲看不出有任何意味,卻別有用心的笑容,不動聲色的道」但願如此,不過,抱歉了,拉特拉團長,依照規矩,我們還是要依照密封的卷軸來對應您的容貌,請將卷軸取出來吧!」然後他又轉過頭對身後的幾個低級軍官道」程序是這樣的吧!」那幾個軍官點了點頭,聽見了林聖馬力諾尼的話,所以的獅鷺騎士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那個卷軸,幾可肯定是絕對過了不關的,看來是要突然發難來大鬧這索德伯格要塞了,他們的手又悄悄的按上了騎士劍的劍柄.
se勒上前了一步,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卷軸,遞了過去,林聖馬力諾尼在檢驗過了那個紅色的火漆封印後,輕輕的將之捏碎,卷軸上蕩漾出一片藍色的光華,上面加持的魔法封印也被揭開,林聖馬力諾尼小心的將卷軸展開,隨著他一點一點的將那卷軸展開,se勒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提到嗓子眼上,只要這林聖馬力諾尼有神色不對的地方,就是他下令進攻的時候了,天知道那個卷軸裡面畫著的拉特裡的樣貌是什麼樣的,極快速的掃了一眼那個卷軸後,出戲se勒還有德利爾多拉特意料之外的是,林聖馬力諾尼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的反常神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疑惑,難道,難道這卷軸裡畫著的拉特裡真的和德利爾多拉特很像?但這應該是絕對不可能的啊!
林聖馬力諾尼將卷軸合上,對著德利爾多拉特輕聲的道」不好意思,拉特裡團長,您的樣貌和卷軸裡似乎有點不太一樣,我想,能不能請您隨我去一邊的角樓裡將這點小小的疑惑解開呢?」一邊說著,林聖馬力諾尼一邊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卷軸.
德利爾多拉特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要塞的守備軍團副軍團長要做些什麼,」能帶上我的親衛嗎?」想著將se勒帶在身邊,出了事情好保護他的德利爾多拉特試探著問道.」完全可以,請隨我來吧!」在簡單的回答了德利爾多拉特的問題後,他轉身帶頭向一邊的角樓裡走去,德利爾多拉特看了一眼色勒,連忙跟了上去,se勒也走在了德利爾多拉特身後,在他們三個人進入了角樓後,數十名精銳的重裝步兵立刻就將角樓外封鎖了起來,留在外面的格魯奇已經完全沒有了應對的辦法,se勒和德利爾多拉特不在,他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等待了.
進入了角樓後,德利爾多拉特呆了一呆,角樓裡已經有了一個人,在他的面前還有一塊畫板,林聖馬力諾尼隨手將手中的卷軸扔到了一邊燃著的火盆裡,火焰立刻就將卷軸吞噬,」您這是做什麼?」德利爾多拉特雖然對他的這個舉動極度的歡迎,不過還是要假裝憤怒的問上這一句.
林聖馬力諾尼看了看德利爾多拉特和se勒,臉上露出陰沉的笑容,像是揶揄般,從懷裡掏出一幅一樣的卷軸,將它鋪在了畫板上,指了指德利爾多拉特,對那個站在畫板前的畫師道」將他畫下來,七成像就好!」做完這一切後,他才轉過來,冷冷的道」魔族三王子se勒,龍騎士德利爾多拉特,我有說錯嗎?燒了這卷軸,不正是如你們所願嗎?」
se勒上前一步,看著輕笑的林聖馬力諾尼,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們,你這可是叛國的重罪呢!」
林聖馬力諾尼啞然的一笑,悠閒的道」叛國?應該說是背叛了整個人族吧!我只是受人的命令來幫你們而已,你們也不要多問了,記住,在索德伯格,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呢!」然後他站在了火盆的火光照不到的陰影裡,不在說話.」受人的命令?」se勒心裡一驚,難道人族中有人要背叛?這在整個人族和帝國的戰爭史裡都很少見呢!而且這個人還能命令一個副軍團長,那就一定是人族王國法蘭特裡的實權人物了,是什麼理由讓他背叛整個人族呢?陷入了沉思了se勒和德利爾多拉特也不再說話,整個角樓裡,只剩下那畫師不停遊走在空白卷軸上的畫筆發出的沙沙聲.
格魯奇裝做不在意的轉過了身,伸在背後的右手輕輕捉了一個只有身後獅鷺軍團的騎士們才看得懂的手勢,意思就是要身後的騎士們準備進攻了,三殿下和德利爾多拉特已經進去好久了,在漫長的等待裡,就連格魯奇這樣的精銳騎士都感到了窒息,似乎連身邊的空氣都開始凝固了一般,那個角樓裡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甚至連三殿下探明遇襲時應該發出的打鬥聲都沒有發出來,這一點讓格魯奇很奇怪,不管怎麼說,德利爾多特是帝國精銳的龍騎士,而三殿下不僅僅是龍騎士,還是一個以魔法天才出現的高級魔法師,要想在無聲無息間將他們兩個人制服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吧!「要是他們再不出來的話,就拼了」這就是格魯奇現在的想法,就是自己和身後的獅鷺騎士們全滅了,也不能讓三殿下受到傷害啊!不然即使自己能夠活著回去,怕是也逃不了護主不力的死罪。
格魯奇在身後舉起的手正準備揮下,角樓裡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德利爾多拉特,在他身後的,不是se勒還有誰呢!看見兩個人走了出來,格魯奇和身後的獅鷺騎士們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第一關算是過了,每個人都有了這樣的想法,雖然不知道是怎麼通過那驗證卷軸這一關的,不過看兩個人臉上輕鬆的神色,應該是沒有了問題吧!想到這裡,格魯奇輕歎了一聲,一直放在身後的手拿到了前面來,身後的獅鷺騎士們也將自己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完全的放鬆下來了,這個時候,格魯奇和那些獅鷺騎士們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完全汗濕了,要是他們再晚那麼一分鐘出來,要是自己的手再早那麼一分鐘的揮下去,現在就是一個血流滿地的場面了,只是不知道要流的是人族的紅色血液呢!還是自己身體裡藍色的血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