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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7.悠靜 文 / 必傷不壽

    安克爾和梅格等一眾高級軍官紛紛將眼光投向了正獰笑著的阿格拉,安克爾的聲音裡面隱含著疑惑「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那個中隊長顯然也略微的打聽了一下阿格拉的事,他不慌不忙的道「他所在的那一曲休息的了望樓被龍息摧毀了,他是唯一的倖存者,所以,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安克爾對著梅格軍團長道「按帝**規,殺死了龍騎士應該是可以晉陞的吧!」梅格軍團長立刻就明白了安克爾話裡面的意思,該是樹立一個英雄的時候了,而眼前這個面貌猙獰的小子就非常幸運的成為了應該出現的英雄呢!於是他接過安克爾的話道「根據戰時條例,我做為要塞指揮官,有權利任命中隊長及其以下軍官,現在我正式任命」說道這裡他看了一眼那個將阿格拉帶過來的中隊長,他還不知道阿格拉的名字呢!那個中隊長立刻小聲的道「阿格拉」梅格軍團長接著道「我正式任命阿格拉為索德撥格要塞守備軍團第十四中隊的中隊的中隊長,以表彰他英勇屠龍的功勳!」那些高級軍官門立刻向只知道傻笑的阿格拉說著不著邊際的恭維的話,安克爾走到阿格拉身邊,猛的給了還沉浸在悲傷和憤怒裡面的阿格拉一巴掌,阿格拉被那一巴掌打得回過神來,安克爾厲聲道「你給我清醒過來,以前你只是一個小兵,你可以不要命,現在你是一個中隊長,你必須為你麾下的士兵負責,我們不需要不要命的瘋子,知道嗎?」阿格拉茫然的點了點頭。

    要塞外的魔族士兵在人族那如雨的箭矢裡,一步一步的進入了他們的弓箭手可以攻擊要塞的射程裡面,那數百步的距離上佈滿了魔族的屍體,那乾硬的土地也被魔族那特有的藍色血液浸濕,碎裂的櫓盾殘骸和魔族的屍體以各種各樣的姿態倒在了人族的土地上,在軍官的命令下,那些持著櫓盾的重裝步兵們將櫓盾立起,在他們身後的魔族弓箭手從自己背後的箭囊裡面抓出了一把羽箭箭鏃朝下插到了地上,人族的箭雨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有一個年輕的魔族弓箭手才剛從自己背後的箭囊裡面抓出了一把羽箭,就被一枝索德伯格要塞射來的箭矢貫胸而過,巨大的力量將他帶得向後飛起來,手中的羽箭在風中無助的灑落,那些將羽箭插到了地上魔族弓箭手還沒有將那白色的羽箭上到弓弦上,就被那如同暴雨般襲來的箭雨射倒,倒在了一把箭尾還在晃動的羽箭前,那一簇簇的羽箭就向是在祭奠他們失去的生命一般,後列的魔族弓箭手又立刻上前,彎弓搭箭,瞄準了索德伯格要塞城牆上將死亡帶到他們身邊的人族弓箭手們。

    在城牆上的安克爾看見了魔族進入到可以攻擊索德伯格要塞的距離後,揮了揮手,讓長弓手們退了下去,那些長弓手可是精銳中的精銳,遠程攻擊的話,自有其得天獨厚的有時,但是在近距離上,和一般的弓箭手也沒什麼不同,讓他們退下去,不要消耗在這樣的對射中,是最明智的選擇吧!一個中隊長對著安克爾和梅格道「兩為大人,魔族就要還擊了,城牆上很危險,兩位大人還是下去指揮吧!」梅格軍團長看了看安克爾,眼中分明在說,我這把老骨頭可沒什麼珍貴的,你要怕的話就下去吧!安克爾對著那個進言的中隊長道「我是軍人,這裡就是我的陣地,下去,下到那裡去?」那個中隊長臉上閃現出慚愧的神色,格蘭特大手一揮,數十名手持著鋼製塔盾的重裝步兵將兩位軍團長圍了起來,清醒過來的阿格拉看著要塞下那密密麻麻的魔族士兵,眼中出現了仇恨的神色。

    魔族軍官一聲令下,無數白桿的羽箭的就像是死神那收割生命的鐮刀一樣,落向了索德伯格要塞,無數的箭矢落到了青石築成的牆壁上,更多的箭矢落到了要塞的城牆上,落到了那正在製造著魔族士兵死亡的人族弓箭手身上,鮮血橫飛,無數的人族弓箭手打著旋跌落,或者是撲倒在了箭垛上,紅色的血將青色的箭垛染紅,那些士兵沾滿了鮮血的手掌落到城牆的牆壁上,留下了無數的血手印,人族那只能用狂暴來形容的箭雨一時間也稀疏了起來,在魔族弓箭手的掩護下,那些在後列的魔族輕裝步兵們提著雲梯衝了上來,很快的由那些弓箭手方陣之間的空隙迎著箭雨向著索德伯格衝去,他們身上的錐圍子甲被箭矢射中,鋒利的箭鏃拚命的向錐圍子裡面鑽入的聲音是那麼尖利,就向是死神的獰笑一樣,接著,錐心的巨痛傳來,那些魔族的輕裝步兵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身體被箭鏃上巨大的力量帶得倒飛起來,可以看見藍色的鮮血從自己的身體裡面噴湧而出的樣子,簡陋的錐圍子跟本就擋不住那鋒利的箭鏃,有魔族士兵倒下,後面的士兵就接著提起雲梯向前跑,死亡,大量的死亡,已經讓他們麻木了,當終於來到護城河邊時,他們卻驚喜的發現,射向自己的箭雨稀疏起來,漸漸的就好像是天晴了一般,死亡的烏雲似乎已經離他們而去,遠處慢慢向著索得伯格要塞推進的箭樓和投石車吸引了要塞城牆上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吧!然而那些魔族的輕裝步兵們看不到那高聳的要塞城牆上人族兵眼中包含笑意的嘲弄神色。

    「趟過去,趟過這條河,人族的土地就是我們的了」魔族的軍官在大聲的喊著,那些魔族士兵知道護城河裡面有著鐵荊棘和竹刺,他們腳低的軍靴裡面都墊上了一層鐵板,數百名魔族的輕裝步兵就那樣提著雲梯衝進了護城河裡,他們的腳低都感覺到了那鐵荊棘和竹刺在刮著他們那鑲了鐵板的鞋底,心裡正暗暗的得意,忽然他們的小腿上傳來一陣劇痛,那些魔族士兵們紛紛抬起了自己的腿,想看看是什麼讓自己受的傷,結果,他們卻看見自己的腿上正咬著一條銀色的怪狀的小魚,接著他們在水裡的另一隻腳也傳來了劇痛,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失去平衡的他們在被護城河的河水淹沒前,只看見在陽光下,無數身上鱗片正閃著耀眼光芒的小魚向著自己游了過來,身上的一個又一部位被那些小魚襲擊,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使得他們對於這樣的疼痛都麻木了起來,在岸上還沒有下水的魔族士兵都在心裡暗暗的感謝大魔神的恩典,連軍官們都被水中那不斷綻放的藍色妖艷血花嚇得說不出話來,看著自己的戰友的在水中不斷的掙扎,拚命的想向岸上爬來,那些在水中掙扎著士兵們,甚至可以看見他們的身體那些被銀色小魚撕咬著的部分慢慢的露出了皚皚的白骨,藍色的血液在水中不斷的擴大著,片刻後,那些士兵們停止了掙扎了,化做了白骨,被身上的錐圍子拖著沉入到了護城河中,在岸上的魔族士兵們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誰抱頭大喊了一聲,扔下了雲梯,向著自己的本陣跑去,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整個魔族的輕裝步兵方陣都徹底的崩潰,他們拚命的向著自己的本陣跑去,就好像那索德伯格要塞前的護城河中那些吃人的銀色怪魚會上岸追擊他們一樣,瘋狂的就自己的後背買給了要塞城牆上的人族弓箭手,那些微笑著的人族弓箭手自然不介意用手中的弓箭彈奏一段辛辣的死亡小調來歡送那些風狂逃命的魔族輕裝步兵們,在箭雨下,魔族士兵的屍體遍佈在要塞的城牆下,遠遠看去,一朵又一朵的藍色花朵在索德伯格要塞前的土地上行盛開著。

    皇子克拉德索修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乘了一批雪白的產自於高盧郡的戰馬,雪白的戰馬上坐著一身青銅盔甲的皇子,那血色的披風在風中不停的舞動著,騎在馬上,他的右手輕輕的敲擊著掛在自己身側的佩劍劍鞘,冷冷的對著自己身邊同樣換乘了戰馬的龍騎士拉切爾道「帝國精銳,哼!竟也在這座人族的不落要塞面前給碰得頭破血流呢!拉切爾,我們的箭樓和投石機還沒上去嗎?」,在克拉德索修身邊的龍騎士輕聲的,帶著敬畏的道「皇子,我們的箭樓和投石機已經到達了陣地,不過,人族的要塞怎麼堅強,我們想要竟全功於一役,可能是不太現實的呢!」拉切爾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己的上官,克拉德索修揚手指向索德伯格要塞,聲音中飽含著自信於驕傲,「集市是不落的要塞索德伯格,我也會讓他陷落在我手中,現在,該是我們讓那些只知道龜縮在要塞裡面的人族嘗嘗厲害了,傳我的命令,全軍,開始進攻!」,一邊的數名傳令兵立刻騎在馬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克拉德索修的命令,整個魔族的戰爭機器立刻開始了高速的運轉,數十座箭樓被推進到了魔族弓箭手的陣地上,在箭樓後方的,是魔族的投石機,已經有魔族士兵在投石機的籃兜裡面裝上碎石,開始測量距離準備發射,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運行著。

    在城牆上看著魔族那氣勢洶洶壓過來的箭樓和投石機的安克爾和梅格軍團長,兩個人相視一笑,安克爾那投過面具流露出來的應該是笑容吧!城牆上的投石車已經進入了發射陣地,無數的士兵正在將平時儲存於要塞城牆上轉角處角樓裡面的石料搬出來,裝到投石機上去,看著那黑壓壓的一邊的魔族,在城牆上的高級軍官們的眼裡都出現了殘忍而興奮的笑容,敵人的死亡就是自己的軍功,更何況死亡的將是人族的死敵,那些渾身綠毛的魔族呢!如果是流著同樣血液的人族的話,他們大概多多少少是會在臉上現出一點點的不忍來的吧!梅格軍團長看著那些正忙碌著的士兵們,大聲的道「第一波的攻擊,300米外,魔族投石機陣地,目標摧毀魔族投石機最少一半的戰鬥力」一邊負責投石機發射的軍官立刻將命令傳了下去,那些負責調效角度的技術士兵們,立刻將投石機的發射角度和發射距離做了調整,在魔族的士兵們還在緊張的準備著用投石機來製造人族的死亡時,死神的呼喚像一片烏雲一樣壓了下來,無數的碎石帶著呼嘯聲向著魔族的投石機陣地落了下來,那些正忙碌著的魔族士兵們可以看見那漫天飛舞著的碎石正一點點的接近自己,一瞬間,魔族的投石機陣地就亂做了一團,碎石就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了魔族的陣地上,漫天的灰塵揚起,魔族士兵被碎石擊中的慘叫聲完全被碎石落地的巨大聲響掩遮,在揚起的灰塵裡,可以看見魔族的投石機被碎石擊中,化做了木片倒了下來,有倒霉的魔族士兵僥倖逃過了碎石的襲擊,但是還來不及感謝他們的大魔神,就被傾斜下來的投石機那巨大主幹給砸到,壓在地上,半生不死的發出痛苦的呻吟,只是一次索德伯格要塞投石機的齊射,魔族的投石機陣地就已經是一片狼籍了,偶爾有碎石因為投石機投射力量的不足落到了魔族的弓箭手方陣落到了魔族的輕裝步兵方陣裡面就又是一片腥風血雨,那些脆弱的櫓盾跟本就擋不住投石機上投射出來的碎石那巨大的力量,往往是連盾帶人一切壓得粉碎,魔族的方陣裡面立刻就出現了數個巨大的空洞,每一個空洞下,都埋葬著數十名魔族的士兵。

    看著陣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碎石,魔族的指揮官也顧不得沒有完全準備還了,他的投石機部隊在人族短短的一次攻擊中就損失近半,給那些人族點顏色看看,在這種想法的支持下,他下達了所有完好無損的投石機向人族要塞索德伯格發射的命令,下一刻,從魔族的陣地中投射出了如同飛蝗一樣多的石塊,向著索德伯格飛來,「起塔盾」,人族的軍官在城牆上拚命的喊著,每三個人族士兵一組,支起了精鋼製成的帶三角架的塔盾,索德伯格要塞的城牆上,立刻出先了一道閃動著耀眼光芒的鐵線,安克爾對著梅格軍團長道「在投石機的攻擊下還站在城牆上的,那就不是武勇,而是傻瓜了!」梅格軍團長點了點頭,兩個人帶著那些軍官們向著城牆上的角樓走去,魔族投石機復仇的風暴在下一刻到達了索德伯格要塞,沒有將距離和角度調效到最佳而倉促發射的石塊有許多砸到了青色巨石建成的要塞城牆外壁上,發出轟轟的聲音,那巨大的力量,甚至連在角樓裡面的安克爾和梅格軍團長他們,都可以感覺到要塞在搖晃呢!而那些落到了城牆上的石塊將弩箭機,將城牆上的投石機摧毀,將那些支起了塔盾的士兵們砸成肉泥,石塊無法對要塞的城牆造成什麼真正的損傷,但是要塞的士兵們,也經歷了同剛才魔族一樣的死亡洗禮,甚至比魔族所經歷的更甚,落在魔族頭上的碎石因為外面的鬆軟的土地,所以是直接砸到了地裡面,陷了進去,但是在這由堅硬的青色建成的要塞牆壁上,那巨大的衝擊力量得不到有效的緩衝,其結果就是,那些石塊在要塞的城牆上沿著通道滾動了起來,將人族的士兵壓了進去,將弩箭機和投石機撞毀,那破壞性甚至更大。

    就在人族的士兵們經歷了投石機掀起的風暴,忙著搶救傷者的時候,魔族箭樓上的弓箭手也開始了整齊的收割,那一瞬間,城牆上的人族士兵才明白了什麼叫箭如雨下,據高臨下的魔族弓箭手每拉動一次弓弦,就有一個人族的士兵中箭倒地,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索德伯格要塞上的人族弓箭手們的確是被魔族的箭樓給壓制住了,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裡,抓住了機會的魔族士兵們已經推進到了索德伯格要塞的下面來了,那樣著食人魚的護城河擋住了魔族前進的腳步,對那些凶狠的銀色小魚,看見了它們將自己的同僚在一瞬間吃得只剩一個骨架的魔族士兵們都恐懼的停下了腳步,後面隆隆的聲音裡面,冒著已經開始反擊的人族弓箭手製造的死亡箭雨,魔族的士兵們將按猙獰的撞車推了上來,但眼前的護城河卻擋住了他們,人族的弓箭手配合著弩箭機已經開始將箭樓上和地上的魔族弓箭手們的攻勢壓制住了,被完全壓制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吧!一但那些魔族的弓箭手們被完全壓制,騰出手來的人族弓箭手舊可以輕鬆的用手中的弓箭,用城牆上的弩箭來將在要塞下的魔族士兵們完全肅清了,時間,時間比一切都重要呢!心急如焚的魔族軍官高高的揚起了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向了那些畏縮不前的魔族士兵背上,「前進,下河去!」這樣的聲音在索德伯格要塞下此起彼伏。

    魔族的士兵們高著那高聳的要塞青色城牆,隱藏在他們血液裡面的狂暴血性完全的爆發了,有數十名魔族的輕裝步兵抓起了被他們扔在地上的長達數十米的由堅硬原木製成的厚重木板,一下子跳進了有著銀色食人魚的護城河裡面,他們腳底的軍靴沒有裝上鐵片,結果才一下水,那些尖利的竹刺和鐵荊棘就刺穿了他們的腳底,接著食人魚聞到了血腥,立刻蜂擁而來,在岸上的魔族士兵們看見了同僚那英勇的樣子,也發了瘋一樣的舉起了那用來搭在護城河兩端,讓士兵可以快速過去不必面對水中的竹刺鐵荊棘和食人魚的厚木板,跳進了河裡,那一步都要將自己被刺傳的腳底由竹刺和鐵荊棘上拔出,然後再一次踩下去,再一次的忍受著錐心的痛苦,還有在水裡的食人魚在啃食著自己腿上的血肉,但是那些魔族士兵卻一步步的,堅定的向著岸對面走來,已經完全壓制住了箭樓上的魔族弓箭手,準備來肅清城牆下的魔族的人族弓箭手看見這一幕也都驚呆了起來,這是何等的堅毅啊!即使是敵人,也不得不從心底裡升起敬佩之情吧!他們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忘記了開弓拉弦上箭,忘記了攻擊這些讓人敬佩的魔族士兵!

    在後列的魔族軍官將已經損失了大半的投石機推到後面,不能一次進攻就獎章就所有的力量耗盡,這是常識,克拉德索修遠遠的看見那些魔族士兵的壯舉,連一向冷漠的他,臉上也出現了驚歎的神色,「那是那個軍團的士兵,給他們請功!」即使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一邊的拉切爾也可以讀到克拉德索修心中的激盪,「是!皇子殿下!」他一邊回答克拉德索修,一邊在自己心裡暗暗的道「如果,如果我族士兵都能這麼勇猛的話,征服人族也不是一個夢吧!」那些在水中忍受著竹刺,鐵荊棘和食人魚雙重煎熬的魔族士兵幾乎是本能的在抬動著自己的腿,藍色血液已經將護城河的河水染成了淡淡的藍色,隱約可以看見他們的小腿已經快變成了白骨,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支持著他們拖動自己那已經沒有了血肉的小腿在水中挪動著,在用最後的一點力氣將木板架到索德伯格要塞這一面的岸上後,失血過多的他們,終於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無聲的滑落到了河水裡面,數百名魔族士兵就那樣成為了水中食人魚的美食,但不管怎麼說,那架好的木板使得魔族的士兵們可以直接面對索德伯格要塞的大門了。

    醒悟過來的人族弓箭手們立刻開始用手中的弓箭在城牆下面的魔族裡面製造著血腥的殺戮,但是已經晚了,無數的魔族士兵踏著用那些魔族士兵用生命搭成的木板上衝過了護城河,將熱油潑在了吊橋的鐵索上,然後點燃了鐵索,火焰立刻燃燒起來,完全不顧忌要塞上射下了的箭矢,他們拚命的用手中的馬刀斬擊著那些已經著火了的鐵索,只要斬斷了鐵索,吊橋落下,撞車就可以直接撞擊索德伯格要塞的大門了,在遠處的魔族弓箭手和箭樓上的魔族弓箭手們也拚命的將死亡的氣息用手中的弓箭射向要塞城牆上的人族士兵,來掩護他們要塞城牆下的同僚們,鐵索上燃燒著的黑煙句了起來,在轟的一聲中,索德伯格要塞的吊橋上繫著吊橋的鐵索終於斷裂,吊橋猛的落了下來,幾個躲避不及的魔族士兵被吊橋壓得粉身碎骨,整個索德伯格要塞外都是興奮的魔族士兵發出的歡呼聲,在魔族後方一直靜靜等待著的魔族重裝步兵方陣也開始向著索德伯格要塞動了起來,要塞上的士兵看著要塞外歡呼著的魔族士兵,都是一臉的不在乎,不落的要塞索德伯格豈是這麼容易就能被攻克的。

    梅格軍團長和安克爾他們由角樓裡面出來,看著那落下的吊橋,看著外面歡呼著的,似乎覺得索德伯格要塞已經落入他們手中的魔族士兵,兩個人都同時發出了冷哼,「大人,請讓我的皇家騎士團出擊吧!我保證一定可以肅清要塞外面的魔族!」安克爾對梅格軍團長道,梅格軍團長輕輕的搖了搖了手,對著自己身後的軍官道「還不去準備準備,給魔族那些綠毛怪物一點厲害嘗嘗」然後他轉過頭來,對著安克爾道「現在就要你們皇家騎士團出擊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要塞守備軍團太過於無能?等著看好戲吧!安克爾軍團長!」在要塞城牆下面等待著撞車過來的魔族士兵們,渾然不知,死神已經對他們露出了猙獰的微笑,那黑色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鐮刀,已經擱在了他們的脖子上,等待著收割他們的生命。

    魔族的精銳軍團一古腦的壓了上來,無數的雲梯被豎了起拉,雲梯頂端特製的小鉤子一下子勾住了索德伯格要塞城牆上的箭垛上,在雲梯下端的魔族士兵牢牢的將雲梯扶穩,立刻就有魔族士兵叫馬刀咬在嘴裡,開始向索德伯格的城牆上爬去,那些將吊橋鐵索砍斷的魔族士兵們歡呼還沒有結束,就迎來了死神的熱吻,索德伯格要塞的城牆上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色的竹管,一股帶著濃烈怪味的黑色液體從竹管裡面噴了出來,淋到了要塞下那些正沿著雲梯向上爬的魔族士兵身上,梅格軍團長對著正用手掩著鼻子的安克爾道「產自於帝國南方魔鬼沼澤的神秘液體,一但點燃,水澆不熄,當地的村民稱之為『惡魔的詛咒』,看好戲吧!安克爾軍團長!」魔族的士兵看著自己身上那黏稠的液體,那刺鼻的味道讓他們幾乎想嘔吐,人族實在沒了,想用這麼難聞的東西把我沒熏暈嗎?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他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在索德伯格的城牆上,隊列整齊的弓箭手們將箭鏃上包裹著浸了油脂的棉布的長箭搭在了弓弦上,然後將那用浸了油脂的棉布包裹的箭鏃在一邊的火盆中點燃,在中隊長的命令下,整齊的三步之後,來到了城牆邊,「she」簡短的命令在空氣中迴盪,幾乎是本能的,所有的弓箭手手指一鬆,無數的火箭撲向了城牆下的魔族士兵,有瞬間使後,無數的人形火球在索德伯格要塞的城牆下燃燒起來,被火焰籠罩著的魔族士兵拚命的在地上打滾,想將自己身上的火焰撲滅,然而一切全都是無用功,焦臭味,魔族士兵身上冒出的黑煙捲了起來,熏得城牆上的人族士兵都想嘔吐,身上著火的魔族的士兵用著人族聽不懂的語言在城牆下慘嚎著,有的魔族士兵實在忍受不了那火焰在自己身上燃燒著自己身體的痛苦,就勢滾到了那有著食人魚的護城河中,此刻,似乎是連護城河裡面那食人的怪魚也沒有那身上燃燒的火焰來得可怕呢!一股股的黑色的煙霧雜護城河裡面升起,身上的火焰雖然被河水熄滅,可是蜂擁而來的食人魚是不會放過這樣的美味的,慘叫聲再次的響起,不管是被火焰焚燒著的魔族士兵還是那些滾入了護城河中的魔族士兵,其結局,只有死亡一途吧!

    爬在雲梯上的魔族士兵沒有功夫去注意下面自己的同僚們的悲慘遭遇,看著已經越來越近的索德伯格要塞的城牆,也只有快點爬上去這個念頭吧!在索德伯格要塞上,數個中隊的士兵持著長長的撓勾將那些雲梯的鉤子勾住,只等著中隊長的一聲令下,就將他們推離城牆,看著已經爬到了中段的魔族士兵,那個中隊長的臉上出現了冷酷的笑容,才準備下達命令,一支由魔族箭樓上射出的白桿長箭卻無聲無息的貫穿了他的胸膛,帶著一蓬血雨,那個中隊長頹然的倒在了地上,他身邊的副中隊長還來比及為自己的上官的戰死而傷心,看著越來越近的魔族士兵,他們臉上那令人噁心的綠毛也似乎清晰可見呢!「推開他們的雲梯」他強忍著嘔吐的感覺下達了命令,在士兵們的努力下,一具又一具的雲梯被推離了要塞的城牆,爬在雲梯上的魔族士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忽然離開了那雲梯緊貼著的索德伯格要塞那青色巨石建成的城牆,向後倒了下去,在慘叫聲中,整具雲梯向後倒了下去,蟻附在雲梯上向著索德伯格要塞爬去的魔族士兵就像是風中的落葉一樣從雲梯上掉落,那些在雲梯底部的士兵則幸運了許多,他們只是輕輕的一躍就從那即將倒下來的雲梯上跳了下來,而高處的魔族士兵則是從高空中跌落,摔成了一攤肉泥。

    推著巨大撞車的魔族士兵們冒著索德駁格上方那密密麻麻的箭雨將撞車從那倒下的吊橋上推了過來,那猙獰的龍頭對準了要塞那鑲著厚厚鐵皮的巨大木門,無數的魔族士兵加入到了推撞車的行列中,巨大而笨拙的撞車猛的開始了加速,轟的一聲撞到了要塞那厚實的木門上,巨大的聲響響徹了整個戰場,那一剎那,在要塞城牆上的安克爾和梅格軍團長他們甚至都產生了要塞的城牆在搖晃的錯覺,巨大的龍頭嘴裡噴射出了大量的火油噴到了要塞的木門上,魔族的士兵將火種扔了上去,要塞的木門立刻就陷入了濃濃的黑煙中,魔族的士兵拚命的將撞車向後推,準備再來一次,遠處的克拉德索修看著那已經是黑煙滾滾的要塞城門,對著自己身邊的龍騎士拉切爾道「將重裝步兵調上去,命令弓箭手加強掩護」拉切爾行了個禮退了下去,在克拉德索修身後是數萬名的精銳騎兵,在這樣的攻城戰中,騎兵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不過為了防備人族的騎兵從要塞裡面衝出來襲擊自己的步兵方陣,他身後的騎兵哈是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無數的刺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改良自人族步兵所用的荊棘刺的騎兵槍那向兩翼張開的鐵荊棘就向是振翅yu飛的雄鷹的羽翼一般。

    安克爾看著自己身邊的阿格拉,輕聲的道「你還跟著我們做什麼?回到你的崗位上去,現在需要你的不是我的身邊,而是索德伯格!」阿格拉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年輕人的羞澀這個時候就很好的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點了點頭,拉住了一個在城牆上傳達命令的傳令兵,問明了自己的中隊所在的陣地,小跑了過去,格蘭特小聲的道「第一次上陣就射殺了龍騎士和巨龍,這小子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呢!」安克爾笑著道「格蘭特,如果沒有巨龍的幫助,我相信那些所謂的魔族龍騎士也會被你斬於馬下的,要相信自己的實力!」格蘭特點著頭道「除了您,我還不知道該敬畏誰呢!」一邊的梅格軍團長看著以勇力名聞西線軍的皇家騎士團副軍團長格蘭特對自己的上官說這樣的話,不禁在心底裡又為神秘的安克爾加上了幾分,轟的一聲,撞車再一次的撞上了索德伯格的城門,那燃燒著的城門上包裹著的鐵皮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看見了裂痕的魔族士兵門都歡呼了起來,又將撞車向後推,他們深信再來一次,只要一次,眼前要塞的大門就會被撞車撞開,他們就會以第一批進入人族領地的魔族而名垂青史,功名利祿,榮華富貴將取之不盡。

    安克爾皺著眉頭道「軍團長大人,要塞的大門已經是岌岌可危了呢!真的不需要我的皇家騎士團出擊嗎?」一邊要塞守備軍團的軍官們和梅格軍團長一樣,臉上出現了莫測高深的笑容,就好像是再說「等著看好戲吧!」一樣,在一次轟的聲音傳了,接著就是要塞的大門倒地的聲音,然後那些魔族的士兵都以為馬上就可以衝進要塞裡面,結果,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黑色的鐵鑄大門,那鐵鑄的大門怕不有上千斤,完全是利用要塞城牆上的絞索來拉起和放下,那更本就是人力所破壞不了的,即使是巨龍,對著這樣的鐵鑄大門也是沒有辦法的吧!在城牆上的梅格軍團長笑著對安克爾道「要塞的真正大門是一代鑄造大師萊特拉。伯拉特用得自於東方那神秘的大陸上古老的國家龍京國的密法鑄造出來的,堅不可摧,在那個神秘的國度裡面,這樣的大門有一個神氣的名字,叫做『千斤閘』,據說是這樣的大門用那個國家的話來說是什麼來著?哦,對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呢!」安克爾看了看笑得老奸巨猾的梅格軍團長一眼,冷冷的道「即使是『千斤閘』在我皇家騎士團的騎士衝鋒之下,也將是化做飛灰!」在要塞下面的魔族士兵自然不知道這是千斤閘,他們看著這黑色的奇怪大門,不認輸的推開了撞車,想再來一次,他們可不相信在這撞車的衝擊下,有什麼大門能夠倖免,但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料著外,沉悶的響聲傳來,他們那無堅不摧的撞車這一次可是吃了個大虧,那鑲著銅的龍頭都被那巨大的衝擊力給撞扁了,撞車那堅硬的原木軀幹多處出現了龜裂的痕跡,而那座黑色的大門卻是夷然無損。

    在後面的魔族重裝步兵們踏著整齊的步點壓了上來,數萬人整齊的壓下腳步的聲音每一步就像是在大地上響起了一聲驚雷一樣的聲勢嚇人,得到了補充的魔族弓箭手們也開始用手上的弓箭來壓制索德伯格要塞上的人族士兵的防禦行動,在索德伯格上那些黑色的竹管再一才的噴出了那黑色的有著強烈氣味的液體,那些黑色的液體很快的在護城河上覆蓋了一層,那些銀色的食人魚都多到了水底,魔族的輕裝步兵們將那些被推dao的雲梯扶了起來,再一次的衝向了索德伯格,隨著火箭的落下,覆蓋在護城河上的黑色液體都被點燃了,火焰迅速的將那些從木板上跑向索德伯格要塞的魔族士兵吞噬,索德伯格的護城河中又平添了數百條冤魂,將命令帶到了前線的龍騎士拉切爾看著遠處那屹立著的青色要塞將一條又一條的生命吞噬,看著無數帝國的士兵葬身在那青色的要塞前,輕聲的歎息道「真是個血色的星期五呢!」從此以後,每當後世的歷史學家討論這場這能稱為接觸戰或者前哨戰的試探性戰爭時,都會用出自於龍騎士拉切爾口中的這一句「血色星期五」來形容,一場本來是試探索德伯格要塞防禦力的戰鬥卻演變成了一場血腥的大戰,這當中所發生的一切,即使是數百年過去了,也依舊值得那些喜歡鑽牛角尖的歷史學家們研究。

    在多卡羅山上的齊繆爾,卡路還有伊斯特茫然不知人族和魔族之間的大戰已經在索德伯格拉開了序幕,他們三個人正跟著索特大叔在一條狹窄的縫隙裡面艱難的前進著,那場雪暴帶來的餘威就是這寂靜山脈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大自然的天威,雪崩,遇到了雪崩的話,恐怕除了有著聖魔導士實力的齊繆爾可以倖免的話,其餘的三個人,就要在多卡羅山上與萬年的寂寞白雪為伴,長眠在這潔白的世界裡呢!所以三個以吵嘴為樂趣的年輕人在這裡也小心翼翼的閉上了嘴,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發出的聲音大了點就會引得那山頂上的積雪滑落,將他們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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