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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曆的世界 第三十七章 ——心傷須下火線 文 / 天運如斯

    「你小,行啊!」

    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後。(』小『說』)

    凰炎龍抬頭一看,是千冬。

    「織斑老師?這會兒你不是該在監控室麼?」

    「還不是因為你!」千冬用力點了一下他的腦袋。

    「我?」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我這次可沒用什麼奇怪的東西,說話得講良心啊。」

    鐵甲龍這場比賽所用的完全是本身的機能,即便是tp-link系統,也有報備過的。

    「少裝蒜,這次你把場地弄成那個樣,存心給我找休息不是?」

    「哈,被揭穿了……」

    凰炎龍起身,跟著她走了出去。

    千冬這回找過來,並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說起來,你什麼時候轉性了?那個不嚇死人不舒服斯基到哪去了?」

    凰炎龍聞言,白了她一眼:「又沒人來惹我,我嚇誰去?」

    「就是你這種性,才會被人惹啊……」

    「我倒覺得這樣挺好,時不時的可以運動一下鬆鬆筋骨。」

    千冬無語,一座大鐵山丟下來只是運動麼?

    「還在糾結那樁事啊?」凰炎龍苦笑,「那個人不是笨蛋,我要說的話也已經傳達到了。你應該比我瞭解她,你覺得依她那個性,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看不明白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是老妖。」他直直地盯著千冬的臉,「限於這副名為軀體的枷鎖,人類即便爬得再高,目力所及亦始終有限。只是看的話,當然看不明白。」

    「怪物才能看見……念動力麼?」

    凰炎龍閉上眼睛:「那是一把鑰匙,但只是其中一把。」

    「真奇怪,我還以為你會就此滿足呢。」

    「也不是滿足不滿足的問題。」他搖了搖頭,「這大概也是我看不到頭的旅程當中,為數不多的一點樂罷了。」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也踏入怪物的領域,你會怎麼做?你會歡迎我,還是驅逐我,或者,乾脆殺了我呢?」

    「作為前輩,我得提醒你。在剛剛成為怪物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很新鮮,但很快就會膩的。能感覺到有趣的那段時間,對於以後真正的人生來說,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回憶罷了。就像你不會去回想,自己幾歲的時候開始不用兜尿布一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你沒有觸動我所珍視的東西的話,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畢竟一切選擇在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管是覺悟還是腦,多少該有點吧。」

    「你也會有珍視的東西?」

    「當然。我曾經也是從人類走過來的,就像你一樣,我也會有無法捨棄的東西。事實上,我正是因此才逃避了死亡。不論成為怪物之後如何,每一個選擇成為怪物的人,都很膽小的。」

    「那麼現在,算是不用害怕了?」

    「這也是一種代價吧,一切的一切,都不斷地重複著以往的經驗,對我們這種依存於能量流動的生物來說,死亡只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生活,痛苦和絕望都毫無意義,無聊才是最惱人的。」

    「你不會無聊到去毀滅世界吧。」

    「毀滅世界?你還敢更無聊點麼?」

    「不敢……」

    「呵呵……」

    那種事情根本不用親手去做,只要給出一堆人類駕馭不了的東西,然後坐看他們自滅就是了,想想就膩,創造世界都比這有趣得多。

    他敲了敲腦袋,不知影鏡世界的另一個地球在大滅絕之後過得如何,祈禱沒有掉進哪個恆星裡去,銀河中心黑洞附近可不是什麼安穩的地方。

    「誒,那很空虛呢。」千冬靠著走廊的牆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凰炎龍沒有回答。

    念動感知的另一邊,他看到了轉角那邊,那個表情複雜的女孩。

    他倒不介意被聽了去,畢竟,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

    為了收拾凰炎龍留下的殘局,一夏這邊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才開打。

    「啊,有鱗那個的就是鑄人了吧。」一夏指著對面的機體。

    「是的,要小心,我對這台機體的情報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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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兒檢查著自己的機體,確保萬無一失。

    「那台以西結,不知為何有點眼熟……」

    「很早以前的老機體,你知道也不奇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面的兩人,此時也一樣在做著最後的戰前準備。

    「說起來,這算是我的初戰吧……」德洛手上閃著量化的光芒,卻遲遲不成形狀。

    「有點緊張?」

    「嗯,以前都是和師父對練。」

    「怕什麼!你師父可是老妖級別的怪物吶,你能差的了嗎!」

    「不,我是怕萬一把持不住……」德洛調試著機體的出力,「說起來,荷蘭代表候補生那台機體是……gny-000,rasiel?」

    「秘天使拉結爾?我這邊是『與神同威』……嘛,就名字來看半斤八兩呢。」

    「呵,那麼剩下的是白式和鑄人……哎,我這台真的是競技級的機體麼……」

    雙方選手已確認就位,場地隔離,no-escape,ready——fight!】

    德洛的鑄人擎著一把看上去介於二尖叉和關刀之間,魚頭造型的大刀,和拿著雪片二式的一夏刀來劍往。

    另一邊,傅程綾閉上眼睛,與以往不同的視野,將周圍的情況盡收眼底。

    腿邊一塊組件脫落,在手中折疊變形成一把高出力等離步槍。

    側身,避開了從刁鑽的角射來的光束,她打算先摸清對方的數,再做決定。

    抬槍,充能,卻沒有下達發炮指令,只用射線軸和槍口的高能反應逗弄著對面的雪兒,逼她做出各種閃避機動動作。

    然後,手腕一翻,一道等離束打在了一夏身上。

    兩邊都在試探對方的招數,直到傅程綾開張——

    中槍的一夏皺起了眉頭,他發現德洛的刀法和凰炎龍的實體長槊幾乎是一門數,防守堅實,雖然短了點,但依舊比自己的雪片二式要長。

    雪片二式收回,他卸下了背上的零式斬艦刀。

    另一邊,雪兒收起了手上的gn粒束步槍。

    對方總是能以毫釐之差避開自己的射擊,兩人甚至都不需要往這邊多看一眼。

    她能感覺到,對方能夠準確地判明了自己的攻擊意圖,在自己動作的瞬間,以最合適的方式加以閃避。而且,假動作完全騙不到她們,甚至有一回德洛被假瞄了整整秒,一點反應都沒有。但只要心裡的攻擊意念落實到手上,她嗖的一下就溜了。

    有心去打近戰,卻無奈地發現自己的機體無論是直線速,機動性或者是反應時間都比兩台機體差了不小的一截。

    自己的機體有著和一般的is完全不同的動力機關——gn陽爐,短時間尚無能量耗竭之虞,非要打持久戰也不難。

    然而,一夏這邊就不大妙了。

    平心而論,白式的性能還算不錯,但是功耗大,ooa零落白夜幾乎是打不中就當場沒電,所以不能輕易使用,而對面兩台機體,無論是操縱者的技術還是機體性能都佔不到優勢。

    以西結的話,至少這邊還有點瞭解,如果解放那個的話,勉強還有勝算。

    但是,德洛的專用機……資料上說會使用法術?

    法術?

    「妖法——的滴穿孔之術!」

    德洛右手揮刀,盪開一夏的斬擊,側身閃開,空出的左手一翻,一劃——

    唰的一下,一道白練從頭頂憑空出現,直直地擦過白式腳邊。

    察覺到那是高速噴湧的水流,水柱已然掃過地面。

    泥漿飛濺——

    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水,卻以滴水穿石的神奇力量,在地上開出了一道二十米長,兩米來寬,至少四五米深的溝渠。

    頂!這哪裡是穿孔了!!這分明就是水刀啊有木有!!!開出好大一道臥槽啊有木有!!!!

    雪兒和一夏同時在心裡破口大罵。

    只是被擦到而已,白式的左腳被撕開,能量瞬間就少了一半,而且還被水流帶得失去了平衡。

    傅程綾立刻落井下石地補了一槍,又帶走四分之一。

    聽著耳邊的能量警報,一夏也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

    能量不足,零落白夜使用不能。

    不過沒關係,還有斬艦刀在。

    揚起大刀,刀身的噴口放射出刺目的白光。

    加速,突進,揮刀——鑄人一側身,閃了開去。

    不夠,還不夠!

    雪兒也心急如焚。

    要用那個嗎?

    用的話,最多分鐘能量就會耗盡,而且沒有必勝的把握。

    但不用的話,根本沒有希望扳回戰局。

    一咬牙,她下定決心——

    「trans-am!」

    隨著雪兒的指令,機體立刻泛起了紅色的幽光,紅色的粒隨風飄灑。

    加速,加速,不停地加速,調整方向——

    「斬艦刀——疾風迅雷!」

    刀光一閃,白式掠過德洛身邊,一刀斬向了傅程綾!

    集中在德洛身上的,一刀兩斷的意志,改變了目標,而兩者卻在一直線上。

    「喝啊!」

    「什麼?!」

    傅程綾的緊急閃避慢了一步,以西結的背後被斬艦刀的刀尖整個切開,推進器一串火星爆出,速立刻降了下來。

    雪兒見一夏開張,身形一動,rasiel在空中拉出道道殘影,揮起gn-buster-sword,準備補上一刀……

    然後,突兀地停在了空中。

    不知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咳咳……少來!」背後遭到重擊,傅程綾的狀況看上去非常不妙,說話都有點不利。

    她身上沒有什麼動作,但雪兒卻看見了——

    瀰漫於週身的扭曲,整個空間如同泥沼一般凝滯。

    以前無往不利的速,在這領域中卻寸步難行。

    aic力場?不對,這是……

    「ezeki……el!」傅程綾一聲怒吼。

    宛如被塞進了軋鋼機,巨大的壓力自四面八方湧來,機體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絕對防禦開始急速消耗能量。

    不……不能……不能就這麼……

    rasiel身上紅光大熾,一瞬間就從傅程綾的念動領域中消失了。

    與此同時,競技場上空一團紅光炸散,先前消失的rasiel再次出現。

    「哈啊……哈啊……哈啊……」雪兒大口喘著氣。

    剛才的量躍遷,是rasiel最後的保命底牌。

    雖說理論上不應該有什麼副作用,但實際上,每一次發動躍遷的時候,操縱者的體溫都會飆升到五十攝氏以上,如果不是is的生命維持系統迅速降溫,能把人當場熱死。

    即便如此,對操縱者的負擔還是很大。

    機體的狀況也很糟,全身裝甲都失了形,持力骨架也有多處開裂。

    is給出的損傷程判定是d,也就是說,不休養一陣不行了。

    「好險,差點被捏扁了……」

    並非視覺,她看見了縈繞在以西結周圍的那一團凝滯的空間,散發著墓場一般陰森的氣息。

    端起gn步槍射擊,很快就發現毫無意義。

    那個力場樣的東西並不是自己的幻覺,粒束的轟擊在進入力場的瞬間偏轉,在空中來回兜了兩圈,左右一晃騙一夏閃避,然後結結實實地打在白式身上,扣走了他最後一點能量。

    一夏跌進化作泥塘的競技場,is強制解除。

    與此同時,念動力場也消失了。

    剛才的大範圍念動力場,耗盡了以西結的能量。

    回到入口,扶著牆解除了is,她立刻昏了過去。

    背後一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是零式斬艦刀造成的,之前一夏的那一刀沒收住手,不僅劃開了以西結的背部,更穿透了絕對防禦,在傅程綾的背上開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若不是is的維生系統讓她保持著意識,根本撐不到現在。

    目送傅程綾離開,德洛死死地盯住了還在空中的rasiel。

    左手抬起,指著雪兒,然後勾了勾。

    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勝負已經沒有意義,rasiel需要休養很長時間,而傅程綾的狀態已經不可能參加下一場比賽。

    舉起gn-buster-sword,在空中留下一道深紅的殘影,雪兒衝了上去。

    用力握拳,量化的光芒炸散,鑄人的手中多出了四張符紙。

    手一翻,四張符紙化作四道流光,一上下,以正角錐的佈置,釘在了競技場的邊緣。

    「這是……」

    「抱歉,我也要全力以赴了!妖陣——轉天通水之法!」

    下一秒,一道水牆憑空出現,以字面意思的排山倒海之勢向著雪兒撲來。

    根本不可能閃躲,即便海嘯亦多有不及的水流,只一瞬間便淹沒了rasiel。

    彷彿是灌滿一個無形的水池,水流在空中凝聚成一個直徑超過五米的巨大水球,這以外的地方,竟一滴水也沒有沾到。

    而水球裡面,並不像外面看上去那麼平靜,洶湧的水流,錯綜複雜的漩渦,雪兒被水流死死地困在裡面,暈頭轉向,不辨東西南北。

    鑄人兩腳一折一併,鱗甲一合,變成了一條魚尾。

    架起大刀,德洛一頭衝進了水裡。

    魚得水勢,大刀亂舞。

    外面只看見水球中不斷閃過的刀光,卻看不清哪個是鑄人,哪個是rasiel。

    不一會兒,嘩啦一聲,鑄人衝出了水球。

    而那個水球好像被拔了浴缸的塞,向下流去,消失在空中,只剩下殘破的rasiel。

    rasiel一頭栽進泥坑,濺起一片泥水。

    雪兒掙扎著爬了出來,剛剛上岸,is就強制解除了。

    勝負已分!勝者,德洛·林柯斯&傅程綾!】

    ————————————————————————————————————————

    「通清空,動作快!」

    兩台塗著白底紅十字的打鐵在競技場的專用通道裡疾馳,抬著一口棺材一樣的保存艙。

    保存艙裡,傅程綾正沉沉地睡著。

    通道的另一頭就是校醫院的急診大門,幾個白大褂正守著門前清空的場地。

    兩台is一降落,守在門前的白大褂就立刻把保存艙推了進去。

    「動作還算熟練……」走廊裡,凰炎龍趴在窗邊,不置可否地說道。

    「說實話,這種事是家常便飯了。」千冬站在他的身後,「在第七修正案正式實施之前,那才叫慘烈。」

    凰炎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千冬說的那個第七修正案,is課上有講過。

    全名《阿拉斯加公約關於is武器裝備限制修正案》,旨在劃定競技級is的武裝。

    其中限定了包括常規的火炮、步槍、近戰刀劍類武器的規格上限,以及一些特殊裝備的禁令。

    雖說這種公約對is來說毫無意義——大量特殊裝備的出現讓公約的規定管不過來,但的確很有效地減少了is院的人身傷亡事故。

    不過,這種事還是時常出現。

    「她怎麼樣?」

    「不知道,還要等檢查報告,不過那一刀可能傷到了脊柱,請做好思想準備。」

    「知道了。」凰炎龍一點頭。

    「你有辦法的吧?」

    千冬指的是傅程綾的傷勢,那是有可能致殘的重傷。

    要是那傷能好,一切還好說,如果好不了……

    「哼,當我那麼脆弱?」凰炎龍冷笑。

    「龍……」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是一夏。

    他低著頭,一身的泥水還沒弄乾淨。

    凰炎龍面色一沉,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有話想說?」

    「對不起……」他深深地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

    一夏聞言,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但還是不敢和凰炎龍對視。

    踏前一步,踩住他的腳,兜頭就是一記老拳。

    一夏被打得飛起來,然而被踩住的腳阻止了他,只讓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凰炎龍抓著他的領,一把把他拖了起來,又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同來的帚見他挨打,立刻想要上去拉開兩人,卻被千冬用眼神阻止了。

    千冬知道一夏的性,如果不挨這頓打,他也許一輩都會活在自責中。

    「混小,給我等著,這次比賽結束,看我不好好操練你!」

    凰炎龍探手入懷,拿出了眼熟的水晶瓶——

    「這個就是懲戒,記住這個味道!」

    咬開瓶塞,手一伸,把瓶塞進了……不顧一切撲上來的帚嘴裡。

    念動集中,咕咕兩聲,轉眼就灌進去半瓶。

    見帚兩眼翻白倒在地上,一夏搶過了帚嘴裡尚未飲盡的楠葉營養劑,脖一仰自己喝了下去。

    然後,倒在了帚身邊。

    「抬他們走。」凰炎龍的聲音帶著老妖式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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