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is院某戰場遺跡——
「所以說,那傢伙搬了一座山來砸這傢伙?」
一群人站在白天被鐵山砸出的大坑前,對著坑底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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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個機械體,從之後記錄的錄像畫面來看,明顯是有機械構造的,至少我不覺得那只是單純的一座山而已。」
「失算,本來以為這傢伙只是單純的受中國政府保護,現在看來,恐怕遠遠不是那麼簡單。」
「按照他自己說的,鐵山級機動要塞嗎?如果是母艦類型的話,這種投入戰場的方式……說他隨身帶著一支艦隊都不過分呢。」
「嗯。」
這天下午,千冬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好像被那一座鐵山砸開了什麼地方的開關。
整個下午時不時地都能聽到她的辦公室裡爆發出震天的怒罵。
「啊啊,失態的千冬不好惹,讓千冬失態的那位更不好惹吧……說起來,雪兒,這次核心回收了多少?」
「我這邊兩塊,其他殘骸裡也是兩塊。」
「不是吧,我記得他打的一共六台,被他私吞了嗎?」
「上來就是四個核心,這傢伙好大胃口。」
「不。」被喚作雪兒的少女搖了搖頭,「完全毀壞,只確認到無法解析的殘骸,留下的一塊是凰鈴音留下的,另一塊則是一開始給他拔出來的,因為落地位置正好,躲過了後面兩輪攻擊。」
「那個怎麼說?」說話的人指了指大坑中央,那一個稍小一點的坑。
「乾脆砸成一坨,啥都拆不出來。」另一人聳了聳肩。
整台無人is像是被送進了巨大的沖壓機一般,連地皮鍛成了一整塊,就連周圍本來死硬卻也不算難挖的泥土,也被砸得無比瓷實,之前來平整場地的工程機械,挖了一個下午愣是只敲出幾個白點,只好調了一堆大規格彈藥來幫忙。
被這麼一下,這個競技場也廢了,巨大的衝擊擠歪了周圍建築的地基,上面的建築歪得一塌糊塗,除了推平重建,已經不作他想了。
「真是浪費。」
「那傢伙怎樣了?」
「說是機體高強運作的高熱造成灼傷和中暑,進了醫務室了。」
「好吧,雪兒,你給個話,怎麼辦?」
「什麼也不做。」
「喂,都這種時候了,你還……」
「用不著我們插手,已經有人去了,而且,生會那邊也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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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發給你們的資料都看了吧。」
「看過,本國先前就有過交代,那個人的確有著超乎想像的手段。我就跟你明說,報告上的這個……鐵山級機動要塞並不是他的底牌。之前對院場地的損害造成的損失,本國會按常例進行相應的賠償。」
大使館的某人拿著電話筒,語氣頗有些無奈。
is院交互專員,說實話,她這位雖是個肥差,卻坐得真心有些鍛煉身體。
本來is院就是多事之地,以前處理類似的事情沒少忙,像是場地損壞啊,人身傷害之類的,有時候甚至要處理合女們的婚姻官司……
然而這次這個叫凰炎龍的小,搞出來的事情實在有點大了。
一座鐵山直接砸爛競技場是要鬧哪樣啊?!
偏偏國內的領導各種耳提面命,要罩著這小。
根據軍委發來的,要求閱後付火的資料來看,他的價值遠不是能夠操縱is的男性這麼簡單。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在這之前給我來個鎮得住這小的人。」
「我知道了,我會將你們的意見向國內轉達的。」
「那就這樣,再見。」
「再見……」
掛下電話,她聳了聳肩。
「鎮得住他的人?真給你送來的話,越發的鎮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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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凰炎龍臉上。
動了動眼皮,他醒了過來。
「總算醒了?」身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聽上去二十多,但肯定不是千冬——那位已經啞了。
轉動著眼球,他看了看四周的佈置,確定了這不是宿舍。
牆邊擺著一架體重計,看來多半是醫務室了。
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他把視線投向了身側,聲音來的方向。
然後,入目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黑長直的髮型,琥珀色的雙眸,還有額頭上倒角形的額飾——
「櫻花姐?」
儘管對方穿著校醫的白大褂,但他還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唔?」黑長直美女站了起來,琥珀色的雙眸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凰炎龍,「都開口叫櫻花姐了……怎麼,這就迷上姐姐了?」
「嗯?」凰炎龍用念動感知掃了一下,頓時一臉苦笑地把頭轉了回去。
那人根本不是他認識的櫻花姐,只是一個樣貌相同的,完全不一樣的人。
「怎麼又轉回去了,害羞了?」
「抱歉。」他閉上眼睛,輕輕搖了搖頭,「我說的櫻花姐,不是你。」
「哈,明明名字叫對了嘛。」
「但,不是你。」凰炎龍抬起完好的左手,指了指她身上的工作牌,然後垂下手,用指尖在床單上寫著「風沙櫻花」四個漢字。
而不是她工作牌上寫著的,日語讀音一模一樣的渚凰華。
美女校醫——渚凰華看清了他寫下的字,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回答。
說起來,之前的事情,著實嚇了她一跳。
is院試著趁凰炎龍昏迷的機會調查與他相關的物件,他的手機自然沒能倖免,裡面翻出一大堆東西。
通話記錄,短信記錄,都沒什麼特別的。
真正找出名堂的,是一堆照片。
相片上有著很多人,除了凰炎龍,更多的是不認識的人。
但,惟有兩個過於突兀的存在。
相片上有兩人,和is院中的兩名生幾乎一模一樣。
根據手機裡那些相片的件名,院得知兩人的名字也幾乎一致——
拉托妮-蘇博塔和渚凰華。
然而對她們本人的詢問,卻得到了她們完全不認識凰炎龍,並且沒有過任何既往接觸的回答。
之後的調查,又發現了後續更多的相片。
有的是單照,有的是合影,還有好些全家福,這些照片都有標記拍攝時間,但紀年方法讓所有的調查人員都皺起了眉頭。
似乎是中途退出,那個叫拉托妮的少女後來沒有出現在照片上,但渚凰華的照片卻還有更多,並且多得多。
檢查的結果是,完全沒有圖像合成的痕跡。
如果只是普通人也算了,偏偏這兩人干係重大。
一個是俄羅斯代表候補生,現生會的成員,生會長——俄羅斯正式代表更識楯無的徒弟兼女僕。
另一個則是is院的校醫——別以為校醫只是瞧病開藥,在is院的校醫的工作除了日常醫療以外,研究is著裝者身體資料也是她們必須做的——什麼樣的人更能發揮is的力量,各國都在研究,is院自然也不例外。
而這兩人背後還有身份,她們是私立武裝組織「天人」的調查員,現在這照片一出,卻讓is院和天人組織都心裡發涼。
她們在兩邊的地位和作用並非無可替代,而且履歷本身也都是有據可查的實在東西,若說這是為了離間的話,找這麼兩個身處情報鏈末端的人員也未免不靠譜。
於是,兩邊一合計,作出的決定,是天人增派特殊應對班前往is院,並試著讓他們接觸並直接對質。
然而,懾於那一記鐵山壓殺的威力,他們都不敢過刺激幾位當事人。
轉而給幾人製造單獨空間,然後從監控記錄來分析狀況。
而這次凰炎龍「重傷入院」就是最好的機會。
「……我睡了多久?」凰炎龍輕輕吐了口氣,沒話找話地問道。
「你是昨天上午送進來的。」她靜靜地回答道。
「謝謝……」他看了眼自己的右臂,上面還糊著嵌滿結晶的灰泥。
「說起來,那是什麼?」
「固定傷肢的應急手段,其實跟骨折了打石膏是一樣的,就是硬了點。」
「你那台is的傑作嗎?」
「嗯。」他點了點頭,「是鐵甲龍的能力。」
「看起來不錯,是什麼類型的?」
「變異型的。」
「變異型?」
「嗯。」凰炎龍點了點頭,「鐵甲龍的o-o-a(only-one-ability,唯一特殊才能),名字叫永恆英知,是借由機體上搭載的金屬納米機械實現的能力。兩個作用,一個是自我再生,即便是受到了讓著裝者當場死亡的傷害,只要有能夠起到完整再生作用的破片存在,給予足夠的能源和時間,就能連同著裝者一起再生,另一個是自我進化,可以根據著裝者的設計來進化出需要的武器裝備。」
「聽上去挺不錯的。」
「代價也是沉重的。每次著裝,金屬納米機械都會從毛孔滲透進身體,隨著新陳代謝逐漸地接管身體組織的各項機能。到最後,由於腦部的異化或者老化,著裝者最終將無法維持自我意識,這個時候,人的部分將會分解,知識和記憶與機體完全同化,變成機體的一部分。受傷與再生的過程會加劇這一進程,如果我沒猜錯,我這會兒身上抽出的血應該和水銀一樣了。
因為永恆英知這個能力,鐵甲龍會記錄歷代操縱者的知識與經驗,並通過發動這個能力來傳遞給下一個操縱者。如果操縱者活著解除鐵甲龍,並且長時間離開的話,那麼機體會通過金屬納米機械的量通訊聯繫,自動感應操縱者的位位置加以追蹤並強制著裝。與其說鐵甲龍是我的is,倒不如說,我是鐵甲龍的靈魂比較貼切。聽上去像個枷鎖,不過我挺喜歡的,正如先輩們的傳承一樣,我也會背負這一切。
而抵禦永恆英知的侵蝕,唯一的辦法是在發動能力前攝入大量的鈉元素,但是,在絕對防禦的作用下,力場會將鹽塊當做有毒物質彈開,所以只能在著裝前攝取。」
「這麼說來,你之前吃的那些鹽就是……」插話的,是推門進來的千冬。
「沒錯,最容易拿到的含鈉物質就是鹽了。以常人的體質,一次吃進那麼多的鹽毫無疑問會活活鹹死,但永恆英知可以抵消這一點。我就是考慮到必須發動能力才叫了鹽,卻沒想到會受傷,這次栽了。」
「那麼你現在還要鹽不?」
「用不上了。」凰炎龍搖了搖頭,「只是皮膚被滲透的話,攝入鈉還有用,現在連血液都被同化了,接下來不管怎麼做,身體都會在排異反應和再生修復的過程中慢慢機械化,最多年,就會完全變成納米機械集合體吧。」
「你是,鐵甲龍的第幾個操縱者?」
「單以著裝來說是第九十二個,但以知識的傳承則是第十七代,之前的操縱者,發動過永恆英知的,最終有十四人被同化了,兩人由於接觸不深並且找到後繼者而脫離了機體,我在入之前就發動過永恆英知,接下來你懂的。」
看了一眼千冬,不動聲色地指了指醫務室一角的監控探頭,給了她一個「我在扯淡」的眼神,在這裡,他說的只是要讓千冬和凰華在報告上寫的東西。事實上正相反,現在的鐵甲龍早已被凰炎龍的細胞完全侵蝕,對他以外的人來說,那只不過是一副沉重而無用的枷鎖罷了。
調取核心記錄也沒關係,反正早就連核心都同化了,要輸出什麼數據全憑他一念之間。
「……」凰華看著侃侃而談的凰炎龍,不知要說什麼好。
渚凰華身為is院的校醫,她見過了多為了is而付出代價的孩。
洗腦,納米機械注射,人體改造……人為了利益而做出的各種各樣病態的舉動。
is院建立的這十年裡,她早就見慣了這一切。
然而,她並不想因此變得心硬如鐵。
而她所能做的,也僅僅是以自己微末的技術,來挽救她能挽救的。
又一個犧牲者嗎?
很多孩都默默地接受了那樣的結局,願意為操縱is的力量而接受那種實驗的人,無一不是心志堅定之人。
她知道,對這樣的人默哀是一種侮辱,但,還是忍不住會露出那樣的神色。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已經用前輩們的資料升級了新的納米機械,正好改造成長生不老的異種生化人。我背負著前輩們保存在這裡的生命和靈魂,可不是用來死的。」
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凰炎龍把腦袋放回了枕頭上。
「行了,凰華,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
千冬支開了渚凰華,有些事實在不方便讓她聽見。
「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傷是差不多了。」他扶著床沿坐了起來,「但這層殼還得花點時間才能碎掉。你呢?怎麼有空這麼早過來?」
「上午沒我的課,點完名就來了。」千冬擺了擺手,「我是有通知給你。」
「講。」
「事實上,你的鐵甲龍,在first-shift之後的形態,已經違背了阿拉斯加公約關於競技用機體的規定,因此針對你的機體下了禁令,比賽的時候禁止使用。」
「我明白,但白天那個是實戰,你也知道的。」凰炎龍抬了抬手臂,「換成是你,也不會束手束腳地去搏命,對吧?」
「但你也過分了!那麼大一座山!」千冬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兩手一撐,像個小孩一樣比了個「那麼大」的手勢,「扔下來那麼大一座山是什麼意思啊啊啊啊!!!!」
「停停停,保護嗓,別瞎嚷嚷……不會有下次了,賠償和修復我會承擔——不必擔心,鐵甲龍有這個能耐。」
「……」千冬用鼻重重地噴了一口氣,「那到底是哪裡的裝備?」
「嘛,雖說用了一部分佐聯的技術,說到底主體還是賽普塔金……」
「等等,你說的佐聯和賽普塔金是什麼?」
糟糕,說漏了。
eoti機關這個名字還好,這個是先前國內有交代過的武器出處,那是一家皮包公司,在is院也有備案,還好沒把澤-巴爾瑪帝國說出來,這個名字怎麼都扯不到公司上面。
「咳咳……」意識到說漏嘴的凰炎龍清了清嗓,「佐剋星團聯合公司,前段時間開張的,創始人徐佐和劉克是定向能武器的專家,他們主要的經營方向也是相關的這塊,我用在雷雲打鐵上的光線吸收裝甲用的就是他們的技術。然後,賽普塔金是eoti機關前段時間製造的宇宙試驗艦的代號,廢棄之後我基於tp-link系統的界面作了無人化改裝,就是現在這個。」
「佐剋星團聯合公司?我怎麼沒聽說過?」
凰炎龍一想也是,is院的情報不是說著玩的,於是趕緊補上。
「好吧,呼嚕嚕嚕,接下來是我的夢話——佐聯在研究常規兵種使用的反is武器,這種事情能讓你知道麼?」
「反is武器?」千冬的眉頭擰了起來,這潭水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
「我所使用的符咒就是其中之一。這個移山法威力雖大卻容易迴避,現在還不是最厲害的。」
「你說符咒?那不是is的武器?」
「當然不是,你沒用過麼?」
「別說了,一想就頭大。」
千冬見過他用的符咒,也問他討過幾張自己試過,她知道這東西隨時隨地可以用,除了一次性以外幾乎沒有別的缺點。
但現在,一想到符咒,下一個浮現在眼前的畫面就是那座巨大的鐵山……
壓力山大?
沒錯,字面意思的壓力山大……
「還有啊,你那把刀是怎麼回事?」
「我那把刀?」凰炎龍仔細回憶了一下,他不記得那次戰鬥的時候有用過什麼刀啊……
轉念一想,喔,對了,是有這麼回事。
你的刀不夠力,給你個好使一點的】
「你說我給一夏那個?」
「沒錯,那把刀到底哪裡來的?」
凰炎龍給一夏的那把零式斬艦刀,千冬後來檢查了一下,無論是鋒利還是重量,都讓她感到脊背生寒,相比零落白夜的力場破壞效果,這把大刀則是不折不扣的暴力破壞線,被它砍開的無人機連核心都被乾淨利落地劈成了兩半,那一下招呼到有人is身上是什麼後果不難想像。
「喔,那個,我最近研究了幾份合金配方,所以做了這麼一把試試,本來打算自己用的,不過鐵甲龍的手上還有復合兵裝防盾,不大方便,阿鈴練的雙頭刀法又是奇門功夫,所以還是留給一夏了。嘛,下次做……對了,雙星,就魏延那個吧,做成組合雙刀正好……」
「你夠了!!!!」
千冬從後衣領裡抽出一把木刀,喀咚一下劈在凰炎龍頭上。
「哇……你個惡婆娘,要不要這麼狠……」他捂著頂瓜皮,眼淚都出來了。
實際上也是裝的,他切離了痛覺神經,這一下只能讓他感覺到摸摸頭的程而已。
「不要隨便教壞一夏!」
「你啊,真當他是小孩?」凰炎龍把枕頭立起來當靠墊,好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他當然曉得自己手上的刀是什麼份量,你不也很清楚嗎?」
「戰場上送刀就為了讓他保命,真善良啊你!」
「不,我是惡人。」他一手指天,擺出了祝禱的姿勢,一本正經地說道,「奉無上惡行,向世間致上祝福,以至下惡道之名。」
「你怎麼不去死啊啊!!!!」
木刀喀咚喀咚地敲在他的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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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確實是憋得久,千冬像敲木魚一樣整整敲了他一個上午,直到飯點的鐘聲響起,才揉著發酸的手臂離開醫務室。
她出去沒多久,櫻花……不對,是凰華帶著另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啊啊,是拉托妮?」
粉色微卷的長髮,看上去和鈴音差不多高,但眉間帶著的那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卻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拉托妮-蘇博塔。
「你果然認識。」
「不是果然,是偶然。」凰炎龍擺了擺手,「這事說實話解釋不清,你就當是重名好了。」
「重臉的重名?」拉托妮很犀利地來了一句。
「也只有臉和名字重疊罷了,我認識的那個拉托妮很軟的,至少不會像你這麼吐槽。」
「我揍你喔!」拉托妮擼起袖,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察覺到她不是隨便亂說,他毫不客氣地舉起了裹滿了結晶「水泥」的右手:「怕你怎地?」
果然,這性情和那邊那位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一側的拉托妮絕對不會這麼吐槽,更不會像眼下這位動不動就揮拳頭。
「好吧,就當是平行世界的同一個人吧。」實在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騙人,凰炎龍決定說真話。
拉托妮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了特大號的笑容。
走上前,小拳頭對準他的臉,結結實實地印了上去——
「開什麼玩笑——嗚哇好痛!」
在命中前的一瞬間,凰炎龍低了一下頭,於是那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可是真鐵頭,千冬打著都手疼,別說這邊這個了。
「信不信由你。」
對他來講,那些照片只是一些非常久遠的回憶罷了。那一側的拉托妮-蘇博塔早在幾年前便已老去,現在眼前的這人,只是面目和記憶中的一樣,然而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不再看臉認人了。
而眼前這位會出現於此,多半是手機裡的照片給她們惹來了麻煩吧。
閉上眼睛,他重新躺了回去。
「就算說了你們也不信。那還是請回吧。」
「你倒光棍,知不知道我們昨天天被拉去審核背景從中午審到後半夜!」
拉托妮還要打,凰華拉住了她。
「夠了,拉托,你就是想打他一頓吧。」
「嘖,都是他害的……」
被拆穿了心裡所想,她悻悻地收起了拳頭。
看著她的表現,凰炎龍微微歎氣,這一個也是這樣那一個也是這樣,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拿出手機,翻開了老黃歷。
宜:鍛煉(八分鐘給你比利的身材),散步(遇到妹紙主動搭訕),求私信(最新種入手)
忌:住院(會被萌妹紙毆打),搶沙發(會被掛起來羞恥y),打排位賽(小生放假了)
靠夭!
拉托妮也就罷了,千冬也算?
還沒想完,一把木刀從沒關上的窗口飛了進來,喀咚一下敲在他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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