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當初被艾莉娜她們四個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也沒那麼累的說……」
黃炎龍無力地浮在空中，偶爾伸手扒拉一下牆壁，慢悠悠地飄著。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什麼意思？」同樣慢悠悠地跟在後面的德洛，他的提問怎麼聽都是明知故問。
黃炎龍聞言扒了下牆壁，一個後空翻倒轉過來，頭下腳上地面對著德洛：
「現在她們懷孕了，就是這個意思，身為男人，你應該懂的。」
「sorry，i『m－not－a－man，i『m－a－boy－now。」
「errrr，you－are－not－a－boy，you－are－a－bull，of－bull－**。」
「你才牛屎！」
……
兩人一路鬥著嘴回到會客廳，詹姆斯已經在那裡等了。
看見他的一瞬間，黃炎龍突然很想知道，他和齊德隆比起來，到底哪個比較高。
可惜齊德隆最近越來越宅，甚至連吃飯都是提婭和奈婭代勞，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壓根不會從51區出來。
雖然黃炎龍很想到51區去看看他現在到底怎樣，不過將好奇心和自己的性命放在天平兩端一番權衡之後，他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毫無疑問，如果現在深淵號上所有的人拍張合影的話，這兩個傢伙鐵定站在最後一排。
……
「那麼，請問考慮的結果是……」
「真是讓人驚歎的技術。」詹姆斯肯定地點了點頭，「不過問題是，這些東西做好了之後，我們以後到底要上哪去修？」
「我會給你軍品級別的部件，完全可以保證正常運轉到報廢為止，如果要維修、更換部件或者是維護保養的話，直接找我就行，我的電話德洛知道，回頭問他就好。」
「你看，如果是帶兩百噸左右的貨物，能不能直接脫離大氣層？」
「不知道。」黃炎龍搖了搖頭，伸手在桌上的鍵盤上敲了起來，「這個要視光壓推進器的面積而定，理論上雖然可行，但實際上固態型的光壓推進器還得考慮散熱裝置，這樣一來，這艘飛船的屁股肯定會變得碩大無比，就像這樣。」
隨著他運指如飛，屏幕上的圖像一個個堆積，最後停留在了一個……類似於舊西曆時代的捆綁式運載火箭——最後面的助推火箭加粗十幾倍——的樣子。
「真難看。」德洛一語中的。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那麼做。」黃炎龍聳了聳肩，「v－max的正常運行溫度上限大約是4700度，超過這個限界的話，偏光晶體本身倒沒什麼問題，但是外部的陶瓷支架和外殼會發生軟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作為安全緩衝，一般即便是極限出力，也必須把溫度控制在3000度以下，否則的話，可不是說完就完得了的。」
「my－god，噴氣機的燃燒室也沒那麼鬼畜……」德洛牢騷一般地評價道。
「燃燒室？」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黃炎龍從這句話裡抓到了重要的信息。
他歪著腦袋，一隻手摁著腦門，一隻手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打著。
突然，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再次拉過鍵盤迅速的敲打起來，而這次的速度，甚至讓對面的兩人看不清他的手指。
敲了好一會，黃炎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利用極限出力下的高熱，配合蒸髮式強制排熱系統，確實可以在裡面插進等離子噴射系統，散熱的同時兼具推進作用，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推力……」
他自言自語著，用鍵盤在屏幕上羅列出了一行行數據。
最後，他把計算結果報了出來：「推力可以提升大約60%，算上推進系本身減少之後的重量和散熱劑消耗，這樣子就可以擺脫那個大屁股了。」
兩個人看得目瞪口呆——現場提出新式設計概念並在半個小時之內在理論上加以實用化，這個本事不是誰都學得來的。
「上來就是新型機啊……」德洛直接愣在了那裡，「技術宅就是不一樣……」
「這樣……會很貴吧？」詹姆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這個我有考慮的，散熱劑和激光核融合爐的反應劑全部都是水，其餘包括潤滑油和密封脂都是市面上的大眾產品，絕對的民工級消費。」
再次將新式發動機、兩百噸貨物和單體脫離大氣層三個要求綜合了一下，最後得出了結論：「全長62米左右，全寬*米，全高30米，主體長60米，寬43米，高25米，貨艙規格是40x25x20的非標格納庫，內置起重設備和固定裝置，淨重大約220噸左右，再裝上電磁約束式噴射氣墊懸浮裝置，這樣在地面上就不需要跑道了。」
「這個樣子的，大概多久可以做好？」
「光是做好的話最多只需要兩個星期，不過如果算上之前那個驅動系的測試和改良，以及宇宙和大氣內的試飛工作的話，最遲要兩個月才能交貨。」
「啊，對了，龍大哥！」德洛湊到黃炎龍的耳邊小聲問道，「那個，能不能給我也做個機娘？」
黃炎龍一臉玩味地看著他：「這麼早就想帶孩子了？」
「誰說要孩子了？」德洛嘟起了嘴，「像魔力女管家那個女僕不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雖然外形的製造很簡單，不過『心靈』可不是憑我的技術就能做出來的。」
「只要弄好人格數據不就行了？」
「沒那麼簡單。」他搖了搖頭，「九音和千雪她們，並不是程序的堆積物，而是確實存在自我意識的個體，我可以給她們記憶，可以給她們知識，可以給她們性格，但沒辦法給她們經驗和觀念，這些東西，必須經歷過大量基於『自身』這個概念所延伸出的『體會』這種行為，才能得以完善。也就是說，你必須花上十幾年，幾十年乃至一輩子來對她們進行『養成』，如果沒有這種耐心的話，還是趁那個被你帶壞的孩子沒有降生之前，放棄為好。」
「沒教好的話……會做出什麼很出格的事情麼？」
「比如說把人當ms削，並且專削主監測器……」黃炎龍不堪回首地趴在桌上。
「這可比那死基佬還要糟糕……」德洛心有慼慼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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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就是……一艘船，一架可以飆的飛機，外加一個ai機械女僕。」
黃炎龍看著配置明細表，最後點了點頭：「ok，兩個月後可以交貨。」
「ok，這些多少錢？」
「只收成本價，六千萬，然後每兩個月可以來做一次免費保養，並且十年免費保修，條件也簡單，就是黑盒子裡的數據。」
詹姆斯瞭然地笑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支票，刷刷幾下填好，遞了過去：「這是預付的定金。」
「3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