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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九十三章 文 / 冷月柔情

    「主人,我是玄吟」鈺昊捂著自己腫起來的拳頭道:「你不用說我剛才打你的時候也猜到了哦霍霍霍痛啊」玄吟歎了口氣,道:「那箱子裡便是裝著我曾經寄主的資料,主人可打開閱覽。」「說得輕鬆!」鈺昊剛想再砸玄吟一拳,卻愣是甩了甩手沒敢再砸,「你先想辦法把這東西砸開再說!」玄吟撇了撇眼,竊笑幾聲,只是輕輕一捏,便把那純銀製的小鎖弄斷。鈺昊看著乃是哇哇大叫,「玄吟,你好厲害!」「我身乃神劍利刃,打開這種東西自然無需費力。」「我沒說你賤,我是說你厲害!」玄吟的嘴角再次狠狠抽搐了一陣鈺昊拿起那本封印已久的書念了起來,「梵天派掌門,將被賜予兩千年整之壽命——」「不是這一頁!」玄吟打了個響指,讓鈺昊手中的書浮起,直接翻到了鈺昊想看的那一部分——這個主人還真是叫人頭疼,看個書都不知道先找到自己要看的地方,還是快點死了重新頭一次胎來得好呃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啊!不過其實現在的主人,也比他上輩子的冰塊臉要來的好鈺昊拍了拍手,道:「玄吟你果然厲害,不愧是多功能神劍,」頓了頓,扯開話題道:「你會做飯麼?」「呃」剛才的思想全部收回,你還是去死吧鈺昊朝著玄吟擠眉弄眼了一下,道:「玄吟,你好像在想我的壞話!」「嗯?有麼?」玄吟挑眉——主人這一世的修為,應該還沒有到能與我心靈胡同的地步吧鈺昊摸了摸下巴。道:「好像隱約能感覺到呢奇怪」擺了擺手,繼續看書——「梵天派第xx代大師兄,鈺昊號鈺昊棫。原名石晨,字賦煜」鈺昊頓了頓,心想:原來乾爹叫石賦煜啊為什麼自己沒有「字」呢?奇怪繼續念:「xx月xx日,鈺昊棫、鈺昊澕、鈺昊覓三人身為本派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被派往下界嘗盡人間酸甜苦辣」鈺昊念完,眼底稍稍閃過一絲惻隱——乾爹的微笑,乾爹的那句對不起還有他朝下翻了一頁。卻立即發出一聲驚歎——那書頁上竟是一灘鮮血?!鈺昊稍稍受驚,而後對著玄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玄吟望了望書頁上已經變為深褐色的血液,搖頭道:「這上面的乃是『蝶粉神樹汁液』,並不是人血,主人不必驚慌!」「我不是問你這個!」鈺昊瞇眼、垂頭大吼。咬了咬牙道:「我是問你,為什麼這一頁,會變成這樣」玄吟見是主人真的動了氣,不敢怠慢,立即解釋道:「主人未見得這書頁之上是均勻的塗抹了『蝶粉神樹汁液』,看來是掌門所謂。」掌門——鈺昊青那老頭?他為何要這麼做莫非——玄吟望著面顯銳色的鈺昊,輕聲詢問道:「主人,您怎麼了?」鈺昊搖了搖頭,皺眉道:「玄吟。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探得其中被遮掩掉的地方?」「這」玄吟遲疑了片刻,道:「玄吟雖是身為神劍,卻亦屬『梵天弟子』,既然知道了這是掌門所謂,玄吟又怎能擅自——」「到底是掌門是你主人還是我是你主人?!」鈺昊怒喝一聲。甩袖道:「不幫就算了!以後你也別跟著我!」玄吟聞言,愣是驚了半晌,慌忙道:「玄吟乃是主人以千世之軀死前所遺留下的『靈素』加上主人魂魄在混沌中初成時取得的億年寒冰所修煉而成,玄吟就如同主人身份身一般,主人您怎麼可以說這種話?」「我才不管!」鈺昊衝著玄吟大吼,畢竟他沒有前幾世的記憶,亦不能體會到玄吟與自己過去的那種羈絆,他現在只是想知道石晨的事,因為,現在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乾爹的親生兒子——乾爹說,自己是他身上掉下的肉,可「主人,您今天所說的話,玄吟可以忘記——」「忘記什麼啊?!」鈺昊含淚怒喝道:「你明明就可以變成人的模樣,那為什麼當日我乾爹被捆在烽煙台上的時候你不救他?還袖手旁觀的讓他活活被燒死?!虧得他還是你的寄主!」玄吟朝後退了幾步,道:「主人您怎麼可以這樣說?不就是不能探尋石晨的過去麼?難道您要把脾氣全部撒在玄吟頭上麼?石晨對你我來說不過是個過客,他今世亦不過是讓您誕生所用的容器,何以在現在的主人心中要比玄吟來得重要?!」「嚇——」鈺昊被玄吟一席話震得朝後退步撞上書架,緩緩蹲下身子——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的潛意識裡,竟然認同了玄吟方纔那一席話這樣不是很該死麼?石晨是他乾爹,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啊!——嚴林鈺昊猛然抬頭,為何他會看見嚴林的臉?最重要的人不是乾爹麼玄吟意識到自己方才出言太過魯莽,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身為神劍,在自己的主人面前只得實話實說他彎下身子,輕輕按上鈺昊的手,低聲道:「對不起主人,玄吟方才」鈺昊沒有打開對方的手,他明明知道——那時候,玄吟的能力沒有被解封到現在的程度,明明都是自己沒用全都是自己沒有能力救乾爹直到今天,他還在對當日的事耿耿於懷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若是當初能救下乾爹多好,若是藩王當時沒有立即死去那該多好?這樣,他就可以將對方囚禁起來,而後慢慢折磨,他要柳仲天,承受比那畜生施加在他乾爹身上的,更痛苦百倍的痛苦鈺昊雙手捂頭,就這般倚靠在書架上咬唇悶哭望著這樣的主人,玄吟瞇眼歎笑——他既已得知鈺昊內心想法,知道對方方纔那不過是想要發洩一下,便伸手試著想要將鈺昊擁入懷中安慰,卻苦於主僕懸殊,未敢冒昧行事,只得輕聲安撫道:「主人,石晨的死乃是命中定數,跟主人並無關係啊!」鈺昊聞言,微微抬起頭來,瞇眼道:「不是我,那還會是誰呢?」「主人,您——」「你方才說——我乾爹不過是為了能讓我誕生的容器,那也就是說,我的確是我乾爹所誕咯?」「主人」「其實知道了這點,我還是挺高興的,不過不能像以前那樣一有不順心的事就發脾氣砸東西、大哭著跑出去叫乾爹來找真的真的」一年了整整一年主人卻還是無法忘懷麼玄吟抿唇微歎——他主人確是重情重義之人,對著這一世的「過客」都已這般無法忘卻和寬恕自己,那若是再過一年,當他要面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宿命之時,他又會是何等表情呢?。又過了片刻,直到鈺昊聽到嚴雨和奴兒輕聲的喚叫後,才緩緩立起身來,摸去自己的淚水,等到那兩個傢伙看到自己的時候,鈺昊早已露出了一副抱怨面孔,蠻聲道:「你們搞什麼啊?怎麼這麼慢?!」「拜託!」嚴雨無奈,他放下一直賴在自己背上不肯下去的奴兒道:「你御劍當然快啦!這梵天派那麼大,我們都險些迷路,更何況,」橫了眼一見到自己主人就纏上去的奴兒,「我還得背著這個拖油瓶!」鈺昊撇嘴「切」了聲,擺手道:「你可是個男人,這麼點重量都受不了,日後若是意民再起戰火,你豈不是只有被千刀萬剮的份?」嚴雨哀歎,自己怎麼就有這樣一個不講理的混蛋弟兄呢一旁望著眼前鬧劇的玄吟,微微歎了一口,週身的光亮亦微微變弱了些,趁著嚴雨同奴兒還未發現自己變化的時候,幻化回了神劍的模樣,自動飛回鈺昊腰間——「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情感呢,主人」「對了,」嚴雨道:「你找到關於石叔的有趣事情沒有?」鈺昊將懷中那本被「蝶粉神樹汁液」遮掩去的書遞給嚴雨,道:「本是就快找到了,卻在關鍵時刻被這東西蓋掉了!」嚴雨接過書後驚叫了一聲,指著上面的噁心東西道:「這可是人血?」鈺昊搖了搖頭,這才剛想解釋,卻被奴兒搶先道:「這才不是人血呢,這個應該是整個人間只有梵天派才有的『蝶粉神樹』中所提取的汁液!」他怎麼會知道?!鈺昊瞇眼瞪向奴兒,他總感覺——不論玄吟還是奴兒,好像都是知道了什麼重要事,卻一直瞞著自己感覺到鈺昊眼光的奴兒轉頭奇道:「主人,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盯著奴兒看?奴兒臉上有東西麼?」鈺昊搖了搖頭,道:「我肚子餓而已!」「嗚哼哼」奴兒朝著嚴雨懷裡縮了半寸,朝著鈺昊吐了吐舌頭嚴雨滿臉黑線,也就這時候這小王八蛋會想到自己——這點倒是跟過去的鈺昊挺像鈺昊哼笑幾聲,指了指最後一層樓梯道:「嚴雨,我們下去看看吧!」「嗯?」「既然被封存了,那密室裡,或許會有新的線索呢!」「可是鈺昊紊告訴過我們不要輕易靠近那裡啊!」他們這次不過是來送些東西,他可不想被該派人士當成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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