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一定要笑著過每一天,」摸了摸鈺昊心口,道:「乾爹就在你這裡,伴著你」「乾爹!乾爹——!」「嗷——!」「匡——」鈺昊聞聲回頭,卻是看見了從床上摔下,落得個四腳朝天的嚴林,四周寂靜片刻後,更是傳來他熟悉的笑聲鈺昊溜目四周——嚴雨、郁戟、嚴林,以及某個他極度討厭的老頭——鈺昊青,均是立在了他周圍嚴林起身朝四周瞪了一眼,捂著自己被鈺昊那無敵鐵頭功撞得生疼的下巴,咳嗽幾聲,道:「醒了?」「嚴林?」鈺昊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暖的「這是哪裡?」嚴林朝他腦袋上砸了一拳,道:「你打仗打昏了是不是?連朕的營帳都不認識了?」「意民營帳?」「是啊!」「我我回來了?」「恩」嚴林柔聲應了一口,而後將那已經被傷到「殘破不堪」的人兒摟進懷裡,道:「你回來了,回到朕身邊了」鈺昊輕輕摟上對方腰身,道:「我乾爹是不是真的死了……」嚴林將對方捭開,用手摸著鈺昊心口,道:「你乾爹在這裡,」又摸了摸自己心口,「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裡」——「記住,乾爹就在你這裡,伴著你」鈺昊抽泣幾聲,而後一頭載進嚴林懷裡,如孩童般哇哇大哭起來三個月後山林之中,蕭雲和楷城正在採摘藩國特有的香草,可這踩到一半,蕭雲的腿就被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拽住!「哇——!詐屍啊!」楷城和蕭雲均是怪叫一聲,對著那「屍體」就是「辟里啪啦」地一頓狂踩!「喂喂」麗奇的聲音自兩人腳底傳來「哇!」楷城拉起對方。上下打量著,激動到熱淚盈眶,「將軍!你、你沒死啊!」「什麼?」麗奇驚愕地望著對方,道:「為什麼我死了?」「等等!」楷城端詳著麗奇。摸上他的長髮,道:「你的頭髮怎麼變成白色的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好像被什麼東西攻擊了,然後就睡著了睡了好長時間起來之後頭髮就變成這幅模樣了「蕭雲拖著下巴道:「奇怪。嚴雨回來的時候說,你被碎蓮給砍死了啊?」麗奇聞言,愣是朝著兩人翻了一白眼,道:「拜託,梵天神器就算將主人砍成十段八段,主人也是死不了的好不好?」「這麼神奇?!」楷城道。「屁話!」麗奇說完,扒下對方的外套給自己穿上。道:「走,我們回營吧」又三個月後,意民國皇城,郁戟住處「鈺昊覓,這二十二年來。真是苦了你了。」鈺昊青道。郁戟微微揚唇,道:「這不過是命中注定,而我又懶得去反抗罷了」「是麼」郁戟歎笑,「不過,皇兄的那道聖旨,倒真是叫我好好無奈了一把」鈺昊青歎氣,道:「若不是當年我准許你、鈺昊棫同鈺昊澕下山歷練,也不會糾纏進這人世間的恩恩怨怨之中」郁戟擺手道:「師傅您無需自責,這一切。不過是我們甘願承受。」鈺昊青點頭道:「不過,當年被牽連進來的藩後,卻——」「師傅說的,可是當年與我皇兄偷情的人?」「正是」郁戟淡然一笑,道:「那是預料以外的事」鈺昊青歎氣道:「且容師傅問一句——當年,軒為何要給你下那道禁令?」郁戟歎笑一聲。望著天上一輪明月,緩緩道:「嚴雨都長那麼大了,卻還一直以為他乾爹是個太監,這便是我當年同石晨在軒失去能力之後私通的最大懲罰,不是麼?」鈺昊青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本想再道幾句,卻被另一個聲音搶先道:「郁戟,你方才說的那是什麼意思?!」兩人驚聲望去——嚴林,正震驚地立在燈火闌珊處
十六年前,小陽春二十七日,意民國皇城,石將軍府今日,乃是意民第一名將乾兒子鈺昊的三歲壽辰,朝廷大小官員都紛紛前來祝賀,一個上午是車水馬龍沒個停歇正午,將軍府後花園內,年僅四歲的嚴雨,正滿臉欣喜地望著石晨安置在一個精緻小巧的嬰兒床中的鈺昊,奶聲奶氣地好奇問道:「石叔,小娃娃今年就三歲了嗎?」石晨邊是同郁戟一起搬著官員們所送來的,堆積成一座小山的賀禮,邊氣喘吁吁地應道:「是呀,今年正好滿三歲。」「看起來不怎麼像啊!」說話的正是五歲的嚴林,這個年齡段偏高的個子,配合一身金黑色禮服,又托著自己下巴一副沉思模樣,還真像個小皇帝。嚴林伸出指頭,輕輕戳了戳鈺昊紅撲撲地肥臉,道:「橫看豎看,還是同一歲的娃娃一般大小,而且,怎麼都一直在睡?」石晨放下手中箱子,擦了把汗道:「鈺昊的身子比較弱,從出生到現在也就睜了一次眼,所以呀,你別看他現在像是睡著了,其實這小傢伙可是清醒的很呢!」嚴雨雙眼冒星,臉頰微紅,望著嬰兒床中膚如積雪的小娃娃,粘聲道:「可不可以抱抱看?」石晨同郁戟相視而笑,走到對方跟前,從床內抱起鈺昊,交給嚴雨,道:「要小心一點,別摔著他哦!」「好!」嚴雨滿臉期待笑容,擺好姿勢,接過了鈺昊。「嘿咻」嚴雨朝後退了一步,幸好是有嚴林在後面頂著,「這小娃娃看起來小小的,重量可是一點也不輕呢!」嚴林戲謔一笑,啐道:「是你自己抱不動吧!」「嗚皇兄你就喜歡啐我!」嚴林「呵呵」地笑了幾聲,朝著嚴雨伸出手來,道:「來,給我也抱抱!」「好,」嚴雨甜笑一記,剛想將鈺昊遞過去,卻不料那小子竟一把捏上自己的臉,「哎呀!」石晨見著,竊笑一下,道:「你們陪著鈺昊玩會兒罷,石叔先去準備些點心給你們吃。」「好!」嚴林應了聲,而後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拚命狂捏嚴雨臉的鈺昊,戲謔道:「看不出他還挺喜歡你!」嚴雨聞言,卻是哭喪著臉,道:「皇兄,給你抱啦!捏得我疼哎喲疼啊」這嚴雨是連連喊疼,可懷裡的鈺昊卻是越捏越起勁,還「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哇!嚴雨,你看!」嚴雨指著鈺昊的笑臉道:「這娃娃笑起來還真漂亮呢!長大一定跟石叔一樣是個美男子!」嚴雨的臉都被捏得腫了起來,自然是無心去管這些事,急聲道:「皇兄救命啊,我的臉都要掉了啦!」「哈哈哈哈哈哈」鈺昊無邪地笑聲傳進嚴林耳朵,另他忽地不忍打斷對方舉動,便對著嚴雨擺手道:「你我都是男子漢,臉被捏兩下能有多疼呀?忍著!」嚴雨無奈,嬌聲道:「你說的輕鬆,他捏的又不是你!」嚴林撇嘴吹著口哨,擺手道:「你看這娃娃多喜歡你,慢慢抱著吧!」「哎呀——」嚴雨忽地發出一聲怪叫,而後是「咚——」的一聲悶響,把嚴林驚的是嚇出一身冷汗!他急道:「小娃娃摔著了沒?!」嚴雨憋淚,嗚聲道:「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呀?!你竟然先關心別人!」嚴林「嘿嘿」地摸頭而笑,卻馬上又被眼前的景象震呆——只見那鈺昊,竟是整個趴在嚴雨身上,小手摟著對方脖子,嬉笑間那是又親又抱又蹭,其行為是完全不亞於他同嚴雨夜探嚴林寢宮所望見的——石晨同他們父皇之間的親親我我「哎呀!好多口水」嚴雨無奈地被壓在地上,等著嚴林來「救」,卻見他那混蛋皇兄竟站在原地拍手大笑,擺明了看著自己出糗!嚴雨鼻子一酸,哇哇大哭起來,「皇兄你欺負人!」嚴林見對方這般,愣是先朝正廳後門瞧了瞧,幸好這是沒被石晨見著,否則又得是一頓批!他急忙將鈺昊從嚴雨身上拽開,而後抱到自己身上,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屁,道:「乖一點,不然本皇子就彈廢你小**!」鈺昊活了三年都不曾正式睜眼,自然是更聽不懂人話,不過,這一到了嚴林懷裡,卻是異常乖巧起來——先是甜笑一陣,而後便如樹袋熊般掛在對方身上,呼呼睡去嚴雨爬起身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拍手道:「哇!皇兄,你好厲害哦!」嚴林雖是不知鈺昊為何一到了自己懷裡就變得乖巧,卻依然孩童炫耀般道:「那是!你皇兄我天下無敵!喝~哈哈哈哈哈!」石晨端了些糕點走出來,笑著問道:「什麼事那麼開心?」嚴林先是將鈺昊又往上掛穩了些,而後道:「石叔你看,小娃娃好乖!」石晨先是一愣,而後尷尬一笑——鈺昊竟然會在他以外的人懷中那麼安靜,史無前例啊「石晨。」嚴林的聲音自三人背後傳來。石晨回頭行了一禮,道:「皇上。」嚴林摟住他的肩膀,柔聲道:「私底下,不用那麼見外,」說完,望了眼嚴林懷中異常安靜的鈺昊,奇道:「這小子怎麼——」石晨竊笑,「我也奇怪呢!」嚴林同嚴雨聞言,均是瞇眼望著這對混蛋情侶,一個道:「有陰謀!」另一個則道:「不正經!」嚴林「噗嗤」一笑,自背後拿出一根麥芽糖遞給嚴雨,又叮囑著嚴林道:「你好好看著鈺昊,朕同你石叔還有郁戟要去門外接見下午的客人,記住不准欺負他哦!」「他不欺負人已經不錯了」嚴雨輕聲道,而後同嚴林相望一眼。石晨又是一陣竊笑,而後挽著嚴林出了去待上一輩的人都走後,嚴雨剛想要舔一口麥芽糖,卻見鈺昊忽地豎起了腦袋,而後朝著他望去——雖然是閉著眼睛嚴雨喉嚨裡發出「嗚呃呃呃」的聲音,朝後縮了半寸,道:「你不會是想要吧」(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