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背叛了你們為何你還要相信我不懷疑我是在算計你們不懷疑我是在玩弄你們呢……鈺昊偷到鑰匙後,隨手拿起方才在囚室地上撿到的銀針,偷偷朝著門口的守衛猛刺下去,而後隨便披了件薄紗,便逃了出去他並不擔心藩王回來後立即發現自己不見了,因為那些士兵,再也不會道出什麼與以往不同——鈺昊這次,扎的,是他們的死穴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乾爹為什麼要讓他這樣痛苦為什麼乾爹要說那句話持有八音盒的人,便是小白的親生弟弟為什麼麗奇會是藩王的兒子為什麼小白會為了自己錯手殺了原本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為什麼自己非得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牽著鼻子走太多太多的疑問,另鈺昊的腦子整個疼了起來,簡直就要爆掉他想要去問想要走到那裡——他必須再見他乾爹一面必須必須要問清楚意民軍營帳內,蕭雲向嚴林和楷城介紹著離葉「這一位,就是我未來的媳婦啦!」「離姑娘,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嚴林朝著離葉拱手作揖道。「皇上這是哪兒的話,」離葉急忙回了一禮,道:「小女子亦是意民國的人,喝著意民國的水長大,此時此刻能為國家做些什麼,乃是本分!」說完,自背後拿出了一副圖紙呈給嚴林,道:「皇上請看,這就是小女子此次為了反攻藩**,所造出的新型機關獸。」
柳盛離營帳「對了,」柳盛離一邊替嚴雨包紮著剩下的傷口。邊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嚴雨抿了抿唇,道:「是山集」柳盛離聞言,先是一驚,而後垂下雙眼。道:「是我師傅放你出來的?」「算是吧」嚴雨低頭不語,又是想起了山集醉酒時所說的話雖然有些瘋癲——可畢竟「酒後吐真言」見嚴雨不再說話,柳盛離好奇道:「什麼叫算是吧?」「他喝醉了」嚴雨吞吐道:「然後到了牢房。不小心開了門就這樣」「是麼」柳盛離見其不想說,便也不再追問,卻是替其包紮完畢後,道:「我去找師傅,期間,你就呆在這裡,不會有人敢擅自進入的。」嚴雨點了點頭。望著柳盛離的背影,內心忽地閃過一絲惻隱柳盛離來到藩**牢房時,看守牢房的那些個士兵,似乎是已經被山集用藥迷倒。他走進那層疊的鐵欄杆中,望見呼呼大睡。面上淚痕卻依然未干的山集,上前抱起對方,而後將其送回軍師營帳不知過了多久,山集慢慢有了知覺,腦袋和肩膀處疼的疼、酸的酸,比吃了十頓迷藥還來的難受他轉眼溜目四周,見是柳盛離正在用熱毛巾替他擦著額頭,眉頭微微鬆了些,卻是又立即皺起。狠狠打開對方的手,喝道:「別管我!」柳盛離拾起被對方打落的毛巾,重新在水裡洗了下,拉住山集,強行擦拭著對方的額頭,而後道:「師傅。我幫你準備了醒酒的藥,一會兒你趁熱喝」說完,起身就想離開,卻又聞山集道——「慢著!」「師傅可是還需要什麼?」山集微微搖頭,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另一個弟弟去了哪裡,不是麼?」柳盛離嘴角抹上一層欣慰笑容,輕聲道:「嗯,不過我已經找到他了」「你找到他了?」山集側目望著對方,道:「你忘記我曾經跟你說過——意民軍內,持有八音盒的那個,才是你的親生弟弟麼?」柳盛離點了點頭,繼續道:「徒兒還跟石將軍去確認了一下,所以」「你弟弟是誰?」「不就是鈺昊麼?」山集聞言,歎笑一聲,道:「當年,師兄將其所誕乾兒子托付給山間村戶,可那戶人家卻為我所弒,而後我將那個孩子交給你被逐出宮外的母后,並在曾經贈給師兄而後轉手你母后的八音盒上貼了符咒,好隱瞞他的真身,你覺得——從小在石晨身邊長大的鈺昊,會是你弟弟麼?」柳盛離聞言,愣是驚地朝後退了一步,道:「可是,鈺昊確實持有八音盒啊!」山集搖頭歎道:「既然八音盒可以轉手,那何以不能轉給鈺昊呢?」「師傅——」「盛離有些事情,你看起來覺得是真的,可事實又未必是你想的那樣」「師傅,那——」「鈺昊不是你弟弟」柳盛離聞言,腦海中如臨驚雷——他為鈺昊做了這麼多事,甚至還因嫉妒而殺了個無辜的人,現在山集這樣跟他說「師傅,那你、那你。」「我怎麼了?」山集無奈一搖頭,道:「這也許都是天注定的吧」「那、那我弟弟現在在哪裡?」柳盛離上前抓住山集雙肩,使勁搖晃著道:「是告訴我啊——!」山集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不過你可以去問鈺昊——那個八音盒,是誰送給他的」藩**地下囚室內,鈺昊已經打開了那個裝著石晨的琉璃箱子他小心翼翼地將他乾爹摟在懷裡,摸著那張消瘦了不知道多少的臉「乾爹你告訴鈺昊鈺昊究竟是不是你兒子」石晨微微睜眼,噓歎一口,柔聲道:「你當然是啦」「那為什麼為什麼乾爹要說八音盒的持有者——」「鈺昊」石晨打斷對方,道:「乾爹的兒子,也不止一個啊」鈺昊抹了抹自己的淚水,急切道:「那、那麗奇——」「八音盒是麗奇送給你的?」「嗯,」鈺昊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是不是說明,麗奇是我哥哥?」石晨笑歎一聲,道:「鈺昊,你記著——不管別人同你說了什麼,或者以後你發現了什麼,我都是你乾爹」「乾爹你這樣說是不是是不是」「鈺昊你是乾爹身上掉下的肉啊所以你是乾爹的親生兒子乾爹不會騙你的」鈺昊此刻真的好想摟緊石晨,卻是被他身上成竄的軟質琉璃給嚇了回去——若是弄疼對方「乾爹那你告訴我,為什麼麗奇會跟小白有關係?」「你說的可是盛離?」鈺昊點了點頭,用手輕輕擦拭著對方臉上的血污石晨輕歎一口,道:「鈺昊,有些事情,對你來說太過於複雜——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你可明白?」「不要!」鈺昊含淚搖頭,「我想知道啊我想知道」望著這般的鈺昊,石晨更是不想將秘密告訴對方——因為,這樣的他還沒有這個承受能力「鈺昊,你答應乾爹,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恨乾爹,好不好?」「鈺昊為什麼要恨乾爹?」鈺昊抿了抿唇,道:「乾爹,鈺昊現在就救你出去——」「沒用的」石晨輕笑,自嘲道:「這副皮囊,注定要成為犧牲品,乾爹早就已經有了一死的心——」「不要!」鈺昊喝道:「我不要乾爹死,乾爹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所以所以嗚嗚嗚」「鈺昊乾爹沒有白疼你」「乾爹嗚嗚嗚。乾爹」石晨忍住劇痛,艱難地伸起手來,輕輕撫上鈺昊的臉,替他拭去淚痕,道:「這是乾爹的罪,所以乾爹要承受這一切」鈺昊抿唇,泣不成聲——什麼叫乾爹的罪?他乾爹是這麼美好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犯罪?!「我不信」「鈺昊,人無完人,乾爹有做錯事的時候只是可以的話,乾爹不想讓你知道而已」「乾爹——!」鈺昊抱起石晨,道:「我一定要把你救回去,然後叫劉太醫治好你!」石晨被這麼一動,身上關節出乃是劇痛難忍,可為了不叫鈺昊再流多一滴淚水,他亦只能咬破自己下唇,忍住,怎麼樣也不肯叫出聲來「匡——」地一聲,石門竟在鈺昊觸碰機關之前自己打開!「鈺昊,你想帶你乾爹去哪兒啊?」柳仲天朝著鈺昊一步步逼近,滿臉弒氣鈺昊亦是朝後退著,雙眼微瞇,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你竟殺了守門的士兵」柳仲天邪氣一笑,道:「看來本王低估你了」「鈺昊?!」石晨張口結舌地望著已經收干所有淚水的鈺昊,「鈺昊,你放乾爹下來,自己走!」「好」鈺昊輕輕將石晨放到地上,而後銳色瞪著柳仲天「怎麼?現在是想撇下你乾爹自己逃跑麼?」鈺昊不答,嘴角卻是揚起一道殘虐笑容,「你說呢」「嗯?!」柳仲天同石晨均是感覺到了鈺昊此時的不對勁,特別是石晨,身為玄吟的寄主,他似乎能感覺到——鈺昊正在召喚那把神劍柳仲天「哼」了聲,道:「你以為,你真能是本王對手?即使你能潦倒本王,你又能敵得過外面的千軍萬馬麼?」鈺昊挑眉,單腿朝後擴去一大步,而後渾身竟散出冰藍色光芒「嗯?!」柳仲天皺眉,望著眼前一片奇景——反正他已將神劍鎖在牢房石柱之上,用的,可是梵天派自己為了克制這種力量而做出的符咒!量鈺昊也沒辦法將玄吟召喚過來!「柳仲天,你竟然將我乾爹弄成這般模樣」鈺昊雙眼逐漸由冰藍化為透白——如同戰場上暴走時的那般石晨「嚇!」了聲,道:「鈺昊!不要這樣,你會被玄吟吞掉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