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林豪爽一笑,又朝背後軍隊下令道:「沖——!我們把邊境城池搶回來!」「哦——————」五日後鈺昊滿臉憨笑,爬在麗奇腿上,邊啃著蘋果,邊聽楷城給他們念讀的喜訊——邊境小城,「塞池」已經被嚴林成功奪回嚴雨則是一邊挖著西瓜,邊道:「哇!不愧是皇兄,這種計量他都能想出來!」麗奇點頭表示贊同,「是啊,我該向皇上好好學習一下!」
「你們都向他學習了我怎麼辦?」鈺昊坐起身子,背後那道傷痕已經只需蓋塊細長紗布遮蓋。此恢復速度實乃驚人才短短五天,這小子就能自己動手料理生活瑣事,除了不能洗澡,要叫兩人幫自己擦身以外,去茅廁蹲坑,甚至於用彈弓彈嚴雨都能做到!
麗奇此時還真開始懷疑——這小子分明傷了脊椎,竟還能這般玩世不恭,他究竟是人與否「你們幾個怎麼都不說話了?」鈺昊朝著嚴雨和麗奇揮了揮手,又轉向楷城問道:「楷城,冷冰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能到醫療營帳來?」
「啊,」楷城別頭想了想,道:「這皇上倒是沒說!」「嗚」鈺昊閉眼、皺眉、嘟嘴,雙手撐在盤坐的雙膝之上,道:「他身為明君,怎麼就不知道來造訪一下身受重傷的將領?!」沒良心吃干抹淨了就不關心我了麗奇和嚴雨均是一橫眼,心想道:你這還叫身受重傷「石將軍,」楷城道:「皇上還要整理軍中瑣事,更何況我們還有三個邊境城池沒有奪回呢!」
「罷了罷了。」鈺昊哼了聲,抱起那只幾從麗奇口下逃過的小兔子,轉身走出營帳,道:「我去外面遛兔子!」說完。邊哼邊跺腳的離去帳內三人均是搖了搖頭——石晨那可是出了名的冷靜明理,可這鈺昊怎麼他到底是不是他乾爹親生的
鈺昊抱著兔子走到河邊,這麼冷的天。他可就圍了塊紗布出來,頓時倍感寒風入骨。他蹲下身子,將兔子捧到自己鼻前,道:「小兔子,你說,冷冰有沒有受傷呢?還是說,他一打了勝仗。就不要我這個拖後腿的將領了?」
「鈺昊」鈺昊聞聲,興奮一回頭,迎來的卻是一件青綠色外套,和他並不想現在就看見的人。「麗奇啊」「除了我還能有誰?」麗奇將鈺昊捭過身來,替他將那件外套裹緊。「這楷城一遇見王爺,就拉著對方談天說地,都沒我插嘴的份!」
「是嗎?」鈺昊抿唇憋淚,「麗奇也被拋棄了」「哈?」麗奇輕輕朝著對方腦門上砸了一拳,「你這是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我也不知道」鈺昊此時,內心霍地一陣空虛,就好像,他等著的,並不是自己的傷快快好起來。亦不是楷城方才念讀的喜訊,而是嚴林能夠一打完仗就來看看他想著想著,鈺昊眼底竟泛起一陣水霧。即使他知道,自己在這時候哭,定是會讓麗奇笑話,可眼淚還是不自覺的落下
「鈺昊?」「嗚嗚嗚嗚嗚嗚嗚」「鈺昊。」麗奇笑了幾聲,道:「你是否喜極而泣?」「喜極而泣?」鈺昊雙眼張大,隨後緩緩點了點頭,這樣就可以哭出來了翌日清晨,鈺昊趁著嚴雨還在熟睡之中,便想偷偷溜去前線軍營找嚴林。他也不知是自己太想見到對方,還是擔心那混蛋冷冰受了傷但,衣物摩擦的微小聲響,還是將一直處於高度警惕狀態的嚴雨驚醒。
他驚訝地往著正背著個包袱,想要走出營帳的鈺昊,喝道:「鈺昊,你這是想去哪裡?!」「我我」鈺昊尷尬回頭,傻笑幾聲便是要往外跑,卻更晨練回來的麗奇撞了個滿懷,包袱裡背著的一些個藥膏和乾淨紗布也掉了出來!「鈺昊?」麗奇見到地上之物,眉頭立即皺起,喝道:「你是否想要逃離戰場?!」
「我我——」「鈺昊!」嚴雨的喝聲亦從其背後傳來,「我軍已經打了勝仗,你不會因為受了這點傷,就想著一好就要逃跑吧?!」「我我才沒有!」鈺昊怒瞪他倆一眼,怎麼自己背了點東西出去,就能說自己是逃跑?!「那這是什麼?!」麗奇拿起鈺昊包裹裡的乾淨紗布,「你哪裡來的這個東西?!」
「我我」「鈺昊!」嚴雨拽住對方,將他重新拉回營中,對著麗奇道:「對不起,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吧!」「好,」麗奇甩袖喝聲,怒瞪鈺昊一眼,道:「你最好有一個好點的借口!」「我——」「還『我』我什麼?快點進來!」嚴雨又喝一聲,將鈺昊猛地朝後一拉,甩到軟榻之上,皺眉道:「解釋一下吧!」「我我只是——」
「害怕,不想打仗了?!」「不是啊,我——」「鈺昊!」「你到底讓不讓我說?!」鈺昊反喝對方一聲,麗奇不相信自己也就罷了,怎麼連嚴雨都是這副德行?!「你」嚴雨見是鈺昊動了氣,生怕對方背上傷口裂開,只得放下氣焰,道:「你說!」「我」鈺昊小唇微抿,掰著手指輕聲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冷冰也不知道他受了傷沒有」
嚴雨聞言,原本皺著的眉頭未消,反倒是皺得更緊,「皇兄乃是元帥,指揮兵力,怎麼可能受傷?!」「可是我擔心他啊」鈺昊滿腹委屈,這傢伙這樣,分明就是還不信他。這裡可是他乾爹曾守衛的國土,是唯一能殺去藩國把石晨救回來的地方,他怎又怎麼可能想要逃跑?「擔心他什麼?」
「我我」「說啊——!」「嚇!」鈺昊被嚴雨方纔那聲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整個愣住,他都說了原因了,這傢伙還這麼凶吼自己做什麼?「我我……」嚴雨提起鈺昊,雙手捏緊對方雙肩,喝道:「說啊!為什麼不說?!」「嚴雨」「說——!」「我我既然他沒受傷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來看我
嚴雨聽後,腦海中彷彿閃過一道驚雷,雙手亦不斷用力,「你跟我皇兄究竟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啊」鈺昊只感雙肩生疼,手掌抵住嚴雨胸口,道:「你、你怎麼了嘛?」「說啊!」嚴雨此時已被內心妒火衝破理智,他早就在懷疑鈺昊是否對嚴林有意,卻一直未有確認,可今天,鈺昊這一舉動「嚴雨」鈺昊面帶懼色地望著對方,輕輕搖了幾下頭,「沒有沒有什麼關係
「你不說是不是?!」嚴雨忽地推倒鈺昊,整個身子壓了上去,嘶嘶地撤開他的衣服,「我看你說不說!」營長外,麗奇手中捏著鈺昊包袱裡的藥膏瓶,眼底閃過一絲惻隱:軍中何來這種藥瓶?「麗奇。」麗奇聞聲抬頭,猛然一驚,急忙拱手作揖道:「皇上!」「你何以一臉陰沉?」
「啟稟皇上,是」「是什麼?」麗奇見嚴林滿面春風,額上微微有汗,看起來是從勝利搶回的城池快馬加鞭來到此地,不知是要不要告訴他鈺昊想要逃跑一事「怎麼了?」嚴林見麗奇低頭不語,再次問道:「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我」麗奇狠狠咬了自己舌頭一口,若是方才自己沒有說漏嘴該多好?雖然鈺昊想要逃跑,乃是軍中大忌,可他喜歡那臭小子,對方也是自己養父的親生兒子,這「麗奇?」
「啟稟皇上,方纔,鈺昊想要逃離軍營!」「什麼?!」嚴林一聞,臉色巨變——他可是一處理完軍中瑣事,就不要命的快馬加鞭衝到這裡來看對方,卻一來就聽說那該死的混賬小白目要逃離軍營?!莫非是因為受了傷,吃了苦頭,怕了?嚴林側目想了想——鈺昊並不是這樣的人啊「麗奇,你手上拿的這是什麼?」
麗奇將手中藥瓶呈給嚴林,道:「這東西是從鈺昊想要逃走是,背的包袱裡掉出的藥膏瓶子,此外還有些乾淨紗布。」嚴林對著瓶子端詳片刻,豁然發現——這不是當日自己給鈺昊後方抹潤滑劑的小瓶麼?「皇上?」麗奇見是嚴林面上怒色轉平,又露出微笑,不解地問道:「皇上您這是在笑什麼?」嚴林將瓶子塞進懷裡,道:「放心,鈺昊可能是擔心朕的安危,想要前往前線營帳來看朕,你剛才給朕的瓶子,乃是朕送給石將軍的東西。」
「是這樣?!」麗奇轉怒為喜,大聲道:「謝皇上指點迷經!」「嗯?」「總之謝皇上!」麗奇說完,心情大號好地跑開了嚴林搖頭歎笑,朝著鈺昊所在的醫療營帳走去營帳內「嚴雨你做什麼?放手啊!」嚴雨不理會鈺昊求饒之聲,粗暴地將鈺昊衣物全數拔去,雙手按緊對方,喝道:「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皇兄?!」
「什麼叫這麼關心,他是皇帝我當然關心他!」「鈺昊——!」鈺昊眼底泛起一陣水霧——莫非是自己與嚴林做得那事,被他的好兄弟知道了?雖然他不討厭跟嚴林那樣,可亦是潛意識地不想叫嚴雨知道(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