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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九十章 文 / 冷月柔情

    身後聽見動靜,轉身一看,露出極溫柔的笑容,「哥哥醒了?陳太醫果然是皇上身邊得用的人,方子開出來還挺靈驗。別急著起來,小心又會頭暈。」

    一邊說,一邊趕過去撩衣襬坐在床邊,順其自然地扶住鈺昊的腰。

    「是要喝水嗎?」大冬天的,被窩被鈺昊睡得暖烘烘的,手伸進去,隔著褻衣貼著鈺昊的纖細腰身,一股暖意從掌心直沿著往上走,嚴林頓時舒服得渾身通泰,笑容也更深了,抬頭吩咐嚴雨,「把爐子上的熱水兌半杯給我。」

    嚴雨沒辦法,只能又當端茶遞水的角色,黑著臉倒了半杯熱水,兌了冷水,溫溫的端過來遞給嚴林。

    「我自己來。」看見嚴林又要喂,鈺昊低低開口。

    歷代一道嚴旨把他打入應印院,其實是將他從地獄救入天堂,第一見到了嚴林,少去了心中大半憂慮,第二不再被麗妃和清怡每天強灌喝藥。兩件事加起來,病就去了大半,這幾天由陳太醫親自把脈開方,被嚴林十二分盡心的照顧,總算慢慢能開口說話。

    好藥,好的照顧,加上暖爐熱被窩,身子雖然一時不能養壯,臉上卻多了一抹血色,眼睛也有了神采。

    他為了偷信的事,對嚴林說不盡的內疚,儘管嚴林說不在意,自己卻過不去心裡這個坎,每次被嚴林溫柔對待,總覺得自己在欠嚴林如海的重債裡又添了一筆。

    「怎麼,哥哥嫌我手髒?」嚴林把手一抬,端著水碗含笑瞅他。

    鈺昊經此一難,唯恐不能補償欠嚴林的,最怕的就是再惹嚴林不悅。連忙搖頭,「不是……」

    「不是就好。」嚴林這才把碗挪回來,輕輕抵在鈺昊嘴邊,「喝吧,溫溫的,剛好人嘴。」

    鈺昊和他相處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氣。知道只有順著他才能高興,雖然害羞,還是聽話地把唇貼在碗邊,一點一點輕輕吮喝起來。

    淡淡的唇。貼著白瓷,好像花辦貼著水一樣柔軟可人,這簡簡單單的動作。看得嚴林怦然心跳,鮮血滾熱起來,怔怔看了一會兒。滾熱變成燥熱,齊湧到下腹。

    猛一縮手,倏然把碗從鈺昊唇邊移開。

    鈺昊正喝到一半,水碗忽然不見了,抬起眼疑惑地問:「怎麼了?」

    嘴角邊掛著一滴水珠,欲墜不墜,水晶晶的誘人。

    「沒什麼……」

    「嚴林?」

    「哥哥……」嚴林忽然低低叫了一聲。

    因為鈺昊病得厲害。嚴林早默默對自己下了嚴令,絕不能色令智昏。做出讓鈺昊受不了的事來。

    這一陣子自問把持得不錯,此刻卻被一顆凝在鈺昊嘴角邊的水珠誘得神志恍如點燃的炮仗一樣炸開,這才知道自己在應印院實在關得太久了,青春精血猛然湧上大腦,就算是聖人也忍耐不住。

    他,實在是太想念那暖玉般的滋味了!

    鈺昊半邊身子被他抱在懷裡,多少也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再一看嚴林比火還灼人的眼神,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臉頰轟的一下紅了。

    剛要低頭,嚴林已經靠近過來,舌頭在他嘴角上一舔,先把那顆惹禍的仙露捲到了肚子裡。

    鈺昊不是沉溺**的人,這時卻分外禁不住嚴林誘惑,只是輕輕被舌頭碰了碰唇角,卻如同光著身子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摸過一遍似的,忍不住一陣輕顫,不安道:「嚴林,這樣……坦樣……」

    「這樣什麼?」嚴林在他耳邊輕笑,「哥哥願不願讓我碰?」

    鈺昊咬著牙漲紅了臉,點了點頭。

    嚴林驟然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疑惑地審視鈺昊,半日連呼吸都屏住了。

    好半天,才從雙唇間吐出一點點氣,「哥哥剛剛……剛剛點頭是……是什麼意思?」瞬間的驚喜砸到頭上,他這素來精明能幹的人也驚訝到結巴了,不敢置信地盯著鈺昊瞅,唯恐自己弄錯了鈺昊的意思,空歡喜一場。

    這哥哥最矜持害羞,怎麼可能如此大膽的點這個頭。

    鈺昊被嚴雨的目光看得羞不可抑,從臉頰到脖子,恐怕直到被被子掩住的胸膛都是殷紅的了,自己這長兄真是當得夠淪落的。

    但只要嚴林高興就好。

    反正等自己見了皇上,稟明真相,也就離死不遠了。

    生離死別就在眼前,還在乎這種早不知有過多少次的親密事?能讓嚴林多歡喜一次,就算一次了。

    被他好好的疼愛,想怎麼親熱就怎麼親熱,日後躺在冷冰冰的黃土地裡也好回憶這滋味。

    自古艱難唯一死,最艱難的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兄弟人倫,流言蜚語!

    想到這,鈺昊心酸難忍,看著嚴林英俊的臉,強擠出一個笑容,又用力點了點頭,小聲道:「當然是願意的。」

    嚴林猶自如在夢裡,愣愣的。

    詠棋從被窩裡騰出一隻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這種主動大膽的動作平生還是第一次做,決心雖然下了,舉動還是充滿了怯怯,試探著撫了一下,才小心地摩挲起嚴林的臉,仰著頭對他道:「你不要忍著,看你忍著難受,我心裡也不好過。」這話在他心中已幾近淫詞,是女人勾引男人時才說的話,聲音如蚊蚋一般輕微。

    「哥哥!」嚴林怔了半晌,雙臂摟著他抱緊了,把嘴貼到他耳邊,不敢相信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鈺昊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情動,渾身都輕顫著,連小巧的耳垂也跟著顫抖不已,肌膚上的微小絨毛贈過嚴林的唇,無法形容的可愛。聽嚴林問這話,黑玉般的眼睛裡水波漾了漾,越發透出一股毅然,又咬牙,著實用力地點了兩下頭。

    嚴林只覺得自己是站在冰窟窿裡的人,卻被人冷不防地往懷裡塞了一團火,全身上下驟然暖和,熨貼到五臟六腑,暗歎一聲蒼天憐我!

    把鈺昊寶貝一樣摟在懷裡,低頭贈著他的肩窩,嗓子激動得帶上兩分沙啞,反而更顯得低沉性感,耳語似的道:「既然哥哥點頭,我這回算是奉兄長之命了,保證讓哥哥舒舒服服,樂不思蜀。」

    心熱起來,伸入被子下的手已經翻到褻衣邊緣,蛇一樣悄悄鑽進去,順著凝脂般的肌膚往下慢慢地贈。

    鈺昊也不是第一次,明白他要探到哪裡:心窩一陣亂跳,指頭還未侵犯進來,那地方反而先灼熱一片了,活像期待著被蹂躪糟蹋似的。

    雙臀和大腿不由自主繃得死緊,甚至不敢喘氣。

    嚴林看他緊張,朝他笑了笑,咬著他耳朵道:「好哥哥,腿鬆一鬆,膝蓋打開一點,好讓我伺候你。」

    鈺昊尷尬得不敢抬眼,倒也很聽話,居然真的勉強把被子掩蓋下的雙膝打開了一黜,溫順的樣子令人血脈賁張。

    腿一打開,嚴林立即一手握住了乖巧的***。

    鈺昊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輕輕嚶了一聲,索性軟了上半身,完全靠身後的嚴林支撐著,感覺胯下被嚴雨的手無聲玩弄著。

    嚴雨坐在房間角落的爐子旁裝作不理會他們。

    自從鈺昊關進來,嚴林一顆心全撲在鈺昊身上,吃飯穿衣甚至如廁,都是自己親手照顧。鈺昊睡著了,他在床邊照看;鈺昊醒了,他就把鈺昊當活寶似的摟著不放。詠臨親眼看著嚴林被審受刑,依然對恭悔的信件被燒一事耿耿於懷,對嚴林既往不咎,把鈺昊寵上天的行為自然極看不慣,可是勸又勸不動,罵又不敢罵,只好來個眼不見為淨。

    所以只要嚴林和鈺昊膩在一起,他就冷著臉自己悻悻的跑去烤火。

    此時遠遠回頭瞥一眼,只能瞧見嚴林的背影,隱約能看出他斜坐在床邊,兩臂伸到被底,正抱著鈺昊。嚴雨只當他們在說悄悄話,自忖今時不同往日,想當日自己和鈺昊哥哥怎樣親密,和嚴林哥哥又是孿生兄弟,打不散的親骨肉,兩頭都和自己親熱,現在倒好,忽然一個天地倒轉,兩個不搭界的哥哥忽然成了一對,自己倒變成多餘的了。

    正默默犯著酸勁,忽然一聲輕輕的嗚咽鑽進耳道。

    「嚴林,不要……」

    輕飄飄,沾著扣人心弦的濕氣,勾得人渾身的蟲子蠢蠢欲動。

    嚴雨和鈺昊認識了十多年,從沒聽過他如此甘美誘人的聲音,整個一愣,半天才猛地一個抽搐,他們不會正在幹那檔子事吧!

    當著他這個嚴雨的面!?

    嚴雨腦一炸,難堪得血往頭湧。

    他自問不是古板夫子,但束髮受教,被麗妃授以禮法,雖然行事任性,也知道輕重。古往今來雞鳴狗盜姦夫淫婦多了,卻從沒聽說過兩個哥哥當著嚴雨的面幹這種勾當的!這算怎麼回事!?

    嚴雨開始難堪地只想躲,脖子縮了縮,猛地又挺直了脊樑,憤怒無比。

    他們兩個都不害臊,用不著自己替他們害臊!嚴雨鼻子噗嗤噗嗤喘了幾下,一咬牙,霍然站起來,大步往床邊走,大喝道:「哥哥,你們幹的好事!」

    鈺昊兩腿間柔軟處盡入嚴林掌中,被愛撫到的地方如野火燎原,枕在嚴林懷裡,半瞇著眼,正不知天上人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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