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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 文 / 冷月柔情

    玉婉是鈺昊有生以來第一個女人。在做之前,鈺昊以為自己這具早已習慣男人的身體,是無法給女人以滿足也無法從女人那裡得到滿足的,但沒想到扮演征服者的感覺還真不錯。

    挑逗著女人的敏感處,很快的,女人又情動了「昊君,你真棒」「好穆服」

    「啊真好,真好」「不不行了」一晌貪歡。

    當鈺昊放開女人時,天已大明。「昊君,」女人懶懶喚鈺昊,「別回去了,留下來陪鈺昊。」

    留下來?又有何不可?算來鈺昊有七日輪休,七日不回府,想來也是無干緊要--那政嚴正寵新歡,哪裡會記得舊人鈺昊?

    於是,鈺昊輕輕應承,「好啊。昊君可陪玉婉七日。」「昊君,你看那海棠開得多麼美麗。」

    「嗯。」園子裡,鈺昊和玉婉相依賞景。看著風過花落,他有些傷感,「海棠開得如此興旺,可沒多久,就會凋了,敗了。世間的美麗總是留不久的。」鈺昊輕輕點頭,「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他震驚,然後歎息,「多麼殘酷!可是卻又多麼真實。美人如花,總是不長久的。--紅顏彈指老,轉瞬一揮間。昊君,你鈺昊又會在何時老去?」

    「快了,快了。」鈺昊笑,「人生在世,誰不經歷生老病死?--他們,統統逃不過。」「可是呢,鈺昊卻不想老去,不想遭病。鈺昊是那麼的熱愛世間一切美麗事物。」愛憐的撫過鈺昊的臉。玉婉輕輕道,「昊君,你知道嗎,那日王旬到府中謝婚,我早從窗中窺到了他。鈺昊笑問。這世上可有長得比王旬更美的人嗎?小塗說,他見到玉國東閣日值鈺昊,勝過王郎數倍。--鈺昊,早聽說過你,誰知,竟是如此脫俗人物。」親吻落在鈺昊的面頰上,「昊君,你是如此的美麗啊。」

    「小姐才是真正脫俗人物。」鈺昊由衷歎道,「當初以為玉婉不過是一尋常官家千金。懦弱無能無主見,誰知小姐如此勇敢。」「勇敢?」「是的,勇敢。試問世間有幾個女子能做得出遣車接人私會於府中的事?」

    「昊君,你這是在誇鈺昊還是在諷刺鈺昊?」「當然是誇讚。鈺昊從未見過小姐這般的奇女子。」「什麼奇女子,」玉婉哼道,「說得直接一點,鈺昊不過是世人眼中的**蕩婦罷了。鈺昊不是什麼三烈九貞,鈺昊只知道。人生苦短,當及時尋樂。他們哪,在這世間本不過就活那短短數十年,更何況,是生在這樣朝不保夕的亂世中。鈺昊,當然得先讓自己快樂才讓別人開心。--與男人合歡能讓鈺昊快樂,鈺昊為什麼不?」

    「玉婉就不怕惡名傳到王家?」「那又如何?」玉婉冷哼一聲,「父親就只有鈺昊一個女兒。能和人聯姻的,也就只有鈺昊一個。怕什麼?除非那家清高到拒絕家的權勢富貴。」「玉婉有沒有想過將來?」

    「將來如何?誰知道呢。」玉婉失笑。「人總難逃一死,大不了鈺昊早死幾年罷了。橫豎這世間該玩的鈺昊早玩過,該享受的鈺昊早享受過。就算早死幾年,算來也不虧本。」「更何況,嫁到王家後,鈺昊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

    「玉婉何出此言?」「昊君,你是聰明人。自當知道,以如今情勢看來,天下只在鈺昊父與王僧辨二人之間。他們倆,到最後。不是鈺昊父滅了王家,就是王家滅了鈺昊家。而不管他們誰勝誰負,嫁過去形同人質的鈺昊,能活多久?」

    玉婉滿不在乎的笑笑,「鈺昊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嫁給權貴,充當父親的一隻棋子。運氣好時,或會自然終老;運氣若不好,鈺昊玉婉就少活幾年--嫁給王家或是別家,終是殊途同歸。」

    鈺昊震驚,為這女子的冷靜聰慧。玉婉笑,「別擺那麼吃驚的樣子,鈺昊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昊君身為旁觀者,能夠看清自然不足為奇。而玉婉身是局中人,卻能如此冷靜看透後,笑談一切,怎不叫昊君震驚?」

    鈺昊長歎,「玉婉,你該身為男兒身的!」「是啊,鈺昊若身為男兒身,自當闖一番功業。可是,鈺昊只是一個女人,鈺昊的世界只能局限於後院那一方小小天地。所以」「所以,你只能以放浪形骸以發洩自己對命運的抗爭!」

    妙目深深凝視住鈺昊,「昊君,你倒是個知音人。」鈺昊緊緊擁住他,玉婉,玉婉,可憐不幸的玉婉,如此笑談自己生死,冷靜看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必然命運。這樣的女子,怎叫人不心生憐惜?

    「昊君,昊君。」耳畔傳來玉婉滿懷笑意的聲音,「醒來啦。」「別鬧,讓鈺昊睡。」翻個身,準備繼續夢周公。昨夜與伊長談一夜,天明時才入睡,這女子,怎的精神如此好?「昊君,你本事可真不小。」見喚鈺昊不醒,玉婉只好自言自語,「你在鈺昊這兒不過停了四天,二哥卻已經把整個城裡翻了個遍。」

    二哥卻已經把整個城裡翻了個遍?玉婉的二哥?咦,那不是政嚴?睡意頓消,驀地坐起來,映入眼的,是玉婉那笑意盅然的臉,「這時節府上下早鬧得雞飛狗跳。據說二哥每天暴跳如雷,直直追問你去了哪?找到沒有?」

    鈺昊失神。他,還記得有個鈺昊?還會找鈺昊?不是早有新人取代鈺昊了?「你,可是想回去?」玉婉輕輕問鈺昊,聲音中流露出太多不捨。回去?回去幹嘛?看他與新歡過蜜裡調油的好日子?

    「誰管他?」伸手擁玉婉入懷,「怎麼,想走趕鈺昊走了、」「才不是!」投入鈺昊懷中,玉婉貪戀的笑,「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則鈺昊才不要你離開!--就算明知只是片刻歡愉,但,能多聚得一刻,便是一刻。」「好,」鈺昊輕輕應道,「昊君便陪足玉婉七日。七日過後,若玉婉仍未對鈺昊生膩,那昊君一有時間便來陪玉婉。直到玉婉出嫁。」

    他燦笑如花,「說定了?」「說定了。」「說定了。」七日過後,鈺昊回府。一路上,鈺昊認真思索著玉婉的提議,「昊君,橫豎你不過是二哥的侍衛罷了,又不是他府中身份明確的什麼人,不如就搬過來和鈺昊同住」

    搬過去和玉婉同住?倒是個不壞的提議。那樣的女子,怎不叫人意亂情迷?除了憐惜,對玉婉,鈺昊知道自己還有一種更深的感情剛到府門口,守門的侍衛一見了鈺昊,幾個飛身上前圍住鈺昊,生怕鈺昊跑了似的。另一個則立即往裡跑,想來是去通風報信了。

    片刻之後,政嚴飛奔出來,一路跑一路嚷,「鈺昊,這些天,你跑哪裡去了?」滿臉欣喜的他將鈺昊緊擁入懷,卻在下一瞬間勃然大怒,「你居然跟玉婉勾搭上了!!七日來我心急如焚四處找你,你倒好,沉醉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撥!好你個鈺昊!!」

    對於政嚴知道鈺昊的支處,鈺昊並不驚訝。這七日來,鈺昊無數次與玉婉耳鬢廝磨、頸項交纏,身上怎會沒染上他的熏香?--玉婉身上的異香實在太獨特,任何人只要聞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又何況這是自幼與他一同長大的兄長?

    其實,若沐浴,更衣,消除那異香並非難事,鈺昊偏不,鈺昊偏要讓政嚴察覺鈺昊與玉婉的關係。

    鈺昊其實是在賭:

    若鈺昊鈺昊在政嚴心中真有與眾不同的地位,他對鈺昊就如鈺昊對他一般,那,鈺昊要讓他嘗嘗:當鈺昊抱了別人時,他會有什麼感受?!--鈺昊要他身、感、同、受。再由此而重新考慮他們關係的定位。

    若賭贏了,也許,鈺昊真會成為他的唯一。

    若賭輸了,鈺昊會萬劫不復。--若輸了,那就只能證明不過是一玩物的事實,而區區一玩物,竟然敢背著主人亂七四糟,根本就是找死!

    鈺昊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和玩火沒什麼兩樣,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自作自受。但卻忍不了,只要一想到他用抱過鈺昊的手去抱他人後又來抱鈺昊,鈺昊就覺得髒,胸口就會發悶。

    拉著鈺昊的手,他便把鈺昊往裡拖,見到滿面怒容的他,人人紛紛閃避,生怕此時惹禍上身。

    將鈺昊拖到他的寢室,用力一放,鈺昊跌撞幾步,那人卻捉住鈺昊的手臂,狠狠逼問,「說,這幾天你都幹了些什麼?」

    揮掉他的手,鈺昊好整以暇的回答,「您真不知道鈺昊和玉婉會做些什麼?」(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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