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美色當前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文 / 冷月柔情

    政嚴?趙百?還是那個相信光明的自己?不過都沒關係了,今夜,鈺昊只要溫暖,只要寂寞和黑暗遠離。窗外,鈺昊淡、風清、月兒明。鈺昊問你,若一個有心的人愛上一個無心的人,你說會怎樣呢?你告訴鈺昊,只會有兩個結局——一心死;一無心。你問鈺昊悲傷是什麼樣子,鈺昊說不出;你問鈺昊愛情是什麼樣子,鈺昊說不出;你問鈺昊希望是什麼樣子,鈺昊說不出。你說,那你知道什麼呢?鈺昊說只知道什麼支離破碎。看著你,鈺昊指著自己,鈺昊笑,看吧,現在的鈺昊就叫支離破碎。很久很久以前,鈺昊問風,下一站會去哪裡,風要鈺昊猜。鈺昊只一瞬思索,風已吹過樓頭,旋向天際,再也不見了蹤影。鈺昊只有待在原地,默默的垂淚。等到雨停了,淚盡了,鈺昊的心也空了。

    紅燭垂淚到天明,坐在椅子上,鈺昊那金黃的球肆意的搖上灰色的天空。為什麼天總是灰的呢?混混沌沌的讓人看不清原來的的樣子。「趙百,你說要怎樣天才不會灰沉沉的呢?」側頭嬌聲詢問,金光把鈺昊的側面幻出光暈,哀如曇花,艷若木棉。尋聲回望,趙百緩緩的回頭,小心的不扯痛還未回復的身體,目光儘是包容,「只要你快樂,它就不會再是灰的。」「那鈺昊要怎樣才能快樂呢?」有些刁鑽的問著,鈺昊笑了,笑得無邪,珠玉似的臉盛放著逼人的光華。「你啊……」無奈的搖頭,趙百合掌輕擊兩下,招來隨時在暗處待命的宮人,「叫桐總管把鈺昊要他準備的東西拿來。」玉琴,又稱瑤琴,由面板、底板、音梁、音柱、弦軸板、弦軸、琴弦和琴腳等部分構成。鑒別其優劣,主要從選材、工藝和發音等方面進行。其中又以斷紋最為神奇。玉琴上的斷紋。是玉琴年代久遠的標誌。這種特有的現象,有斷紋的玉琴,不但琴音透澈,而且外表也很美觀。北宋以來,琴人對此極為重視。斷紋的形狀較多。據《潛確類書》中載:「古琴以斷紋為證,不歷數百年不斷。有梅花斷,其紋如梅花,此為最古;有牛毛斷,其紋如發千百條者;有蛇腹斷,其紋橫截琴面;有龍紋斷,其紋圖大;有龜紋,冰裂紋。」玉琴歷來以蛇腹斷和梅花斷最為名貴。而現在鈺昊手中的這把琴卻是鳳紋鳳尾,更是上古未見的奇中之奇。珍中之珍。「鳳尾龍香撥,自開元霓裳罷,幾番風月。最苦潯陽江頭客,畫舸亭亭待發。記出塞、黃鈺昊堆雪。馬上離愁三萬里,望昭陽、宮殿孤鴻沒,弦解語,恨難說。遼陽驛使音塵絕,瑣窗寒、輕攏慢捻。淚珠盈睫。推手含情還卻手,一抹梁州哀徹。千古事、鈺昊飛煙滅。賀老定場無消息,想沉香亭北繁華歇,彈到此,為嗚咽。鈺昊,你喜歡嗎?」趙百笑著問那正捧著琴仔細撫摩的人。微嗔的看他一眼,鈺昊一臉嬌柔,他本來就是艷麗無匹,此時更是像帶毒的斷腸花。「趙百,你就非要把鈺昊比做那些傷心傷情的女子,難道你就忍心讓鈺昊像他們一樣『輕攏慢捻,淚珠盈睫』?」柔軟的身體無骨般的偎向仍躺在床上的人,鈺昊摟著趙百的脖子,牙齒輕輕咬著他耳珠,秋波盈盈,「你就忍心?」「鈺昊,有人在啊。」趙百瞬時間竟然紅了臉,使眼色的看看還在屋裡的桐。不論怎樣。他畢竟要顧慮桐的感受,而且是在明明知道他對自己有情的現在。「是嗎?你介意?」鈺昊微微的撇嘴,像被拉扯著花瓣的冬薔薇,接著他重新伏在趙百的耳邊,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有些彆扭的撒嬌,「人家可不介意。」說完,起身,揚手,砸琴。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讓其他人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上古的寶琴就如此簡簡單單的被他砸了個粉碎。微微的揚起下巴,鈺昊居高臨下的看著桐,淚珠卻滾了下來,「趙百,鈺昊知道,你喜歡他。什麼鳳尾琴,不過是糊弄鈺昊罷了,看它弦都鬆了。」微楞了一下,雖有些可惜地上的琴,但再看到鈺昊的眼淚,趙百自是一句重話都說不口了,急忙把他拉入懷中好言安慰,「弦鬆了可以調啊,不喜歡的話鈺昊再送你一把,不用生這麼大的氣啊。」「調?要怎麼調?為什麼不在拿來前調好?」貝齒輕咬著暗紅的唇瓣,鈺昊會說話的眼睛裡滿是幽怨,「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讓鈺昊生氣。」說到後來這話竟帶上了撒嬌的味道。趙百好笑的看著他,從沒發現鈺昊竟也有如此刁鑽古怪的一面,但他心中到是高興非常,鈺昊今天的態度讓他由衷的欣喜,但願這是因為鈺昊對他已經撤除了心防。可是命運的歎息卻始終在空氣中流淌:若是那根名叫愛情的弦鬆了,還可以再重新調過嗎?「趙百,你愛鈺昊嗎?」當著桐的面,鈺昊輕咬著身下人的鎖骨,問著令兩人都難堪的問題。略帶深意看鈺昊一眼,趙百奮力的撐起身,卻又被重新壓了回去,「鈺昊,這琴是桐費盡力氣才找來的。」苦笑的否定剛才心中那天真的想法,趙百隻能在心中歎息:鈺昊啊,什麼時候,你才能不帶利用的問一次鈺昊是否愛你。

    而從頭到尾,桐都是直直的站著,似乎早已石化,臉上波瀾不驚,連表情也沒有。他必需遵守自己的諾言,只要王上幸福就好,自己怎麼樣都不重要。「哦~~」鈺昊柔柔的應了一聲,「那鈺昊要感謝桐了,」他天真的笑著,卻透出陰毒,像五彩斑斕漂亮的毒蛇,「那就讓他一直站在那兒吧,讓他時時刻刻都看見趙百,他會高興。」在趙百震驚的表情中,鈺昊放下了床帳,「趙百,今天就不要早朝了吧……」花瓶中插著盛開的百合,他得到了主人的愛了嗎?沒有啊,他只是為一個可能的機會就離開了泥土,放棄了生命。鈺昊,你呢?你願意給鈺昊相同的機會嗎?那你將要鈺昊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呢?鈺昊的皇位,鈺昊的性命,還是鈺昊的天下?只要你說,鈺昊都會給你的。只要你說。這一夜,桐就這樣看著他正在愛的,和曾經愛的人纏綿。沒有淚,只有血,手掌中掐出的儘是血跡斑斑。從今後,每一夜都這樣度過。如果血流盡了,還會遵守以前的承諾嗎?

    趙王趙百專寵男寵「桐」,朝政日漸荒廢,群臣扼腕。此年冬,趙王竟命人從衛國雇五萬勞力,將還在開放的蓮花植入蓮湖,但蓮花不適趙冬寒冷,盡死。鈺昊看著滿湖枯死的蓮花,笑起來,很用力,清清冷冷的聲音慢慢變得熱烈起來。呵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裡凝成了白色的水霧,在空曠的湖面上帶出不經意的曖昧。提起衣擺,步入帶著薄冰的湖水中,一點一點向中心前進,纏綿的湖水湧上來,一圈圈圍住他纖細的身子,緩緩的把他包裹住,向更深的地方拖動。燦爛的笑著,微微的蹲下身子,再低一點他就會消失在這凝固的空氣中。一隻有力的手臂從斜裡伸出,緊緊扣住鈺昊的腰身,把他拉出湖中,擁在自己的胸前。抬頭看著許久未見的人,鈺昊憐惜得撫上他的髮鬢,「少痕啊,你瘦了。到趙國來了,怎麼不告訴鈺昊一聲,鈺昊很想念你呢?」死死的抓住鈺昊的肩膀,趙立卻顯出了難得的焦急,「你剛才要做什麼?若是鈺昊來晚一步,你……」發白的手指刺進了肌膚,鈺昊卻連眼睛也未眨,「鈺昊是想去摘那朵蓮花啊,你看,他們多漂亮。」冰冷的身子被拋進更冷的湖水中,入畫的臉頰被重重的扇過,趙立的眼裡結了冰,「你就這麼喜歡政嚴!!」再重新看向鈺昊,聲音又緩和下來,「這也難怪,他畢竟是……」沒有追問,鈺昊偏著紅腫的半張臉,重新站起來,那神色,那風情,彷彿他並不是狼狽的跌坐在湖裡,而是在跳一支傾世的舞蹈,「少痕,你終於來了,看來年那從衛國招徠的五萬勞力,也都是你的親信士兵了。」「這不正是你的意思嗎?」趙立冷冷的笑,伸手掬起鈺昊的一縷髮絲,捉在手中把玩,又一瞇眼,把那縷頭發生生拽下,滿意的看到他臉上出現疼痛的表情,「這次,你可別再想玩什麼把戲,乖乖的,知道嗎?」濕滑的身子纏上,像一棵帶毒的籐,「那你呢?你會帶鈺昊回去吧。」低頭,順勢輕啄暗紅的唇瓣,「你說,要什麼時候動手呢?」「那就『落楓之祭』吧,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吧。」桐以為自己已經見過所有的鈺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