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啊……」仿若歎息,男孩說出的卻無比傷人,「你就靠這張臉活著,毀了你的臉……不是更有意思嗎?……」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血楓,暗紅的身影步出了火場,像一隻在火光中跳躍的蝶——妖而哀傷。銀針,一尺來長,光滑、纖細、柔韌,頂端卻是粗糙的,仔細看去上面有著無數細小的倒鉤。小小的唇瓣被迫張開著,銀針刺入柔嫩的口腔,觸到柔軟的喉壁,折向下方,直到咽喉處。然後,慢慢的來回摩擦還未發育完全的聲帶。血,迅速的湧了出來,嫩色的黏膜微微的顫動,牽動著神經如撕裂般的痛楚,呻吟卻硬是被壓了下來。約莫一柱香後,銀針抽出,代之以閃著幽寒冷光的銀剪。纖巧的下頷被男人強硬的掌住,無法動彈分毫,剪刀伸向丁香小舌的下方,剪向其中一條粉紅色的筋肉。「啊!!!」慘絕人寰的叫聲從染血的喉中迸出,男孩終於昏厥過去。慢慢的鬆手,任男孩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持剪刀的男人聲音是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這樣就行了,以後,**的聲音不知道會迷倒多少人呢?桐,你留下,照看一下他。」其他人隨男人走出,只有那名叫桐的男童站在原地。等所有人走出房間後,桐好奇的向男孩走去,他從小在這間男娼館長大,從未見過這樣小的子在經受這種酷刑折磨時,卻不哭不鬧的。輕輕的抬起男孩的頭,擦去被咬破唇角的血跡,一張純淨如蓮的臉龐出現在眼前。粉嫩的唇色,直而小巧的鼻子,悠如遠山的眉下弧度優美的眼瞼緊緊的合著,慘白的臉色使肌膚更顯得透明,雖然年紀尚小,但仍可看出,日後定是一個絕色的美人。純潔、美好。如沒有任何瑕疵的美玉,桐就這樣望著男孩出神,忘了時間……「鈺昊!鈺昊!快跑……」桐用童音驚慌的叫著,終於找到了那抹小小卻出塵的身影。倚在窗口的男孩靜靜的轉過身,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剎那展開一朵如月華初綻的笑容。可桐卻無心欣賞。「鈺昊,快走!他們要……」未說完的話被闖入的人群打斷,男孩小小的身子被壓倒在地上,衣服也被瞬間扯去,腰間迅速被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特殊的紗布。衛國的女子流行裹小腳,但也只是流行而已,畢竟沒有幾個人受的了那份罪。而在這家衛國的男娼館裡,也有另一種流行——束腰。這所謂的束腰,是為了讓男子擁有與女子一般。甚至比女子更美的腰線。而美麗的代價,通常也是殘酷的。這束腰,更是如此。紗布,是尋常的。但紗布與腰部的皮膚之間卻夾了一層薄薄的精鋼所鑄的鐵皮,在鐵皮緊貼著肌膚的一側生著無數細如牛芒的鋼針,因為過於纖細,所以,不會留下任何傷疤。但只要腰部形狀不對或是變粗,那它絕對會讓人痛不欲聲。桐就曾不止一次見過被纏上這種束腰的男娼,因為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而自盡。此時,被人制住的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男孩被戴上這樣以美麗為名義的刑具。眾人漸漸的散去,魚貫的走出,桐也漸漸的看清了滿臉蒼白的男孩。往常收盡蓮華的黑瞳,盛滿因強忍痛楚而不經意流露的脆弱,櫻色的唇被咬出血痕。變成了暗紅,冷汗遍佈全身。**而青澀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襯著腰間的束縛,讓桐覺得分外心疼。可,此時年紀還小的他們,並不知道這樣的贏弱也是極度危險的,能激起他人的保護欲,也很容易引發某些人的嗜虐傾向。桐輕輕的抱起男孩,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卻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減輕他的痛苦。忽的。男孩卻笑了。那是安慰的一笑,為了安撫驚慌失措的桐。美麗純淨的笑容一如從前,聖潔的如初開的曇花,卻讓桐的眼中一陣酸澀。「鈺昊……你……」突然,一股強大的衝力襲上了桐,沒有任何預兆的,頭撞上了桌角,血流了出來,眼前一片黑暗……
男人粗大而醜陋的男根在男孩小小的菊穴裡瘋狂的進出著,似乎要把那纖細的身子撕成兩半,臉上的表情仍是迷醉的,顯然十分享受眼前的暴行。而他身下的男孩的情況,卻連淒慘都無法形容。原本清亮的眼睛空洞的睜著,男孩甚至沒有昏厥過去,明麗的臉蛋早已毫無血色,全身都佈滿了淤青和抓痕,皮膚上泛著淡淡的青色,竟是一個個微小的出血點,腰間的紗布也已見紅,柔嫩的雙腿間淌著紅白相間的液體,身下的床單已是乾涸的暗紅色,看來在桐昏迷的時間內,獸行一直持續著。桐的眼眶幾乎都要裂開,恨不得馬上衝上前殺掉這男娼館中做打手的男人,沈重的眩暈感和額頭的鈍痛卻讓他無法起身,一種比恨意更深的無力感,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恍惚間,卻看見男孩驟然對自己展現的笑臉。沒有絲毫的陰鬱,空靈的一如山中幽蘭,無暇如潔白的曇花,彷彿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恍若未知。莫名的,桐的眼淚像決堤似的湧出,不為自己,只為替男孩流出那無法落下的淚滴。你見過刀尖上的舞蹈嗎?也許你會說恐怖,也許你會說殘忍,但你也一定也無法否認那是一種橫空出世,動人心魂的美麗……只要你見過眼前的男孩的舞蹈。雪白的纖足踏在明晃晃的刀刃上,身上翩然的紅衣隨著他的動作翻飛,像在白鈺昊深處游弋的紅霞。腰部的衣服被刻意製作的十分貼身,故意顯出那無比誘人的腰肢。並不像女子柔若細柳,也不像一般男子的粗壯,男孩的腰部線條優美而柔韌,是聖潔與妖嬈的最佳結合。這,才是真正的「六腰」——懸在刀尖上的絕世傾情,以舞者生命為賭注的一晚**。但,觀看的人卻並不滿意,沾過鹽水的鐵鞭不時的落在略顯單薄的背上。血濕透了衣衫,把原本紅的布料染成暗紅。一不小心,由於鞭子的力道過猛,男孩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手,及時撐住了倒下的身軀。刀,也也穿透了手掌。刀鋒,浸透了鮮血,妖異的景象像殘酷而淒美的盛宴。男孩,仍是無聲無息,沒有殘叫,也沒有呻吟。只是靜靜的把被刀穿透的手從帶血的利刃中拔出來。男孩的動作讓持鞭的男人嗜血的笑起來,「你不是說要代替桐那個小子學『六腰』嗎?那就好好練吧。」鞭子撕裂了空氣,鞭聲又重新響起……緊緊的咬住自己的手臂,桐努力抑制住想要尖叫的衝動。今天是他開始接客的第一天,清理好身子趕來見鈺昊,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情景。沒想到,自己賣身的安逸生活竟都還是鈺昊的犧牲換來的。自己究竟算什麼?一個生活在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男孩的庇護下的男娼?!!多年前那幾乎讓人窒息的無力感似乎又圍繞在自己周圍,肺中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被抽乾,腦中「嗡嗡」作響。鈺昊你為何如此純潔又堅強,而鈺昊卻總是這樣無能。如今,又更加骯髒。一種近似於「恨」的感覺瞬間充斥了桐的胸腔,他,再也聽不到房中那尖銳的鞭響。
「鈺昊……你一定要幫鈺昊,鈺昊是真的愛他。」男孩緩緩的轉過臉,如夜空的眸子蘊涵著某種晶瑩又模糊的東西,足以把寒冰融化,卻打動不了桐的心。「桐……你確定要鈺昊幫你?……」男孩的聲音清脆中帶著沙啞,清澈中夾著撩人,語氣近乎是絕望的,如蓮般清雅的臉上卻是驚人的平靜。「是……」略一猶豫,桐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不想再繼續呆在這個地方,好不容易郡守的公子要贖他出去,這機會怎能輕易放棄。龜公不答應他贖身,萬般無奈之下,只好來找鈺昊,雖然他十分清楚鈺昊將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嗎?鈺昊知道了……」男孩飄忽的笑了,哀傷的笑容像一道細細傷口,看不到傷痕,疼痛卻鮮明的存在著,「那……去告訴他吧,鈺昊同意接客了……」
看著那隨時像要消失的人,桐的心驟然痛起來,像一根錐子扎進了心裡。不是早已經決定了嗎,跟著自己喜歡的人離開這裡,這裡的一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與自己有關。逃避似的匆匆離開這個房間,桐逃出了男孩的視線,卻逃不出詭異的命運。視線久久的定在那空空蕩蕩的門口,男孩只覺得連呼吸都帶著刺痛,心跳一時間變得好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只能隱約知道的門外的楓葉已開始凋零。看著它們一片片的落下,似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一個淫笑著的老頭,慢悠悠的踱進自己的房間。這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客人嗎?七老八十,整張臉像風乾的橘子皮,枯柴般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看向老頭手中那烏黑的枴杖,男孩絕望的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倒在床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