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藥物貼上受損的肌膚,竟減輕了些許疼痛,
可不一會,就沒多大感覺了,依舊恢復了適才的刺辣,
這藥不是什麼好的,大概是急於打發小宮女,就隨手丟了點,
不過……這已經……不錯了,
「主子,行了,這還剩了點」
「嗯,擱這兒備著吧」
「是」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哦……」
待到小宮女出了門走到外室,
穆先才倚上床頭,沾了藥緩緩伸向下體,摸到身後那洞口,
唔……那裂開的肛處,拖出一小截東西,竟是體內的腸壁被那鈺昊生生拽了出來,
難怪會疼得異常,
穆先白著臉,細細的汗珠沿著額際滴落下來,咬緊的唇瓣已顯得有些發青,
手上微微用力,一寸一寸的慢慢把那吊出的腸壁推進體內…………
記得小時候,母親給因頑皮而跌傷的自己上藥時,
總是一邊呵著氣,一邊溫柔的說著不痛不痛,然後拿著最喜歡的太陽花到面前搖啊搖,
彷彿就真的不痛了,
母親……太陽花……不痛不痛……
輕輕的低呤聲悄悄地散發在黑暗冰冷的空氣中,
穆先模糊地瞪著窗外,只覺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竟有些濕意,
是……眼淚嗎,大概是痛的吧,
疲倦的垂下頭,
不痛,不痛……太陽花……母親……
睡吧……睡吧……
睡了就能看到太陽花了,那黃燦燦的、盛開的太陽花啊,
好美好美,就像母親的雙手溫柔的包裹著自己。香香的,軟軟的,好穆服……
不太明亮的月光穿過小屋灑在穆先略微蜷縮的身軀,
泛著青白而慘綠的氣息,卻奇異般浮上淡淡的笑容。
四周更靜了,月光也更弱了,那床上的人兒,別去打擾了,
那片刻的幸福,也別去戳穿了……
太陽花…………那滿山的太陽花………………
穆先裂開嘴,加深了那個淡淡的笑容……
或許是窮人命賤吧,或許是那藥起作用吧,
躺了兩天的穆先已能下床。
望著仍擔憂的問長問短的小宮女,
穆先扯開嘴,刻意的轉了個圈,
只要別去觸動它,動作慢點,就可以跟平常一樣的活動了,
小宮女愣愣地瞅著,穆先伸手晃了晃:
「蘭兒。怎麼啦」
小宮女頭一歪,臉上微微泛紅:
「主了很好看呃」
「好看??」穆先疑惑的摸摸臉:
「小丫頭越來越會哄人了」
皺皺鼻:「鈺昊是說真的,主子」
「哦,鈺昊這樣都叫好看,那玄宮的玄貴妃就是天人了」
那清雅的如蓮花般的美人當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榮冠後宮啊,
「主子,你跟他們不同,蘭兒說不來。總之,蘭兒感覺主子跟這宮裡的娘娘都不同」
小宮女撇撇嘴:
「蘭兒覺得呀,主子一定有出頭之日」
搖搖頭:「蘭兒,你知道的,我不想待在宮裡」
「是的是的,主子想出宮,不過到時可別忘了帶上蘭兒,不然蘭兒就是……就是……」
小宮女擾擾頭:
「啊,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主子」
噗哧一聲,穆先拍拍眼前那個小腦袋:
「傻丫頭。這些話是要對著你的情郎說的」
啊,小宮女更是窘了窘:
「主子,你明白鈺昊的意思」
「嗯,蘭兒,你不是要出去嗎,鈺昊也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對身子也好點兒」,
這屋裡陰冷潮濕,躺久了越發難受,外面的暖意些許能讓人輕鬆點兒,
柔柔的陽光很溫和,如絲綢般輕輕地蓋在身上,暖暖的,也懶懶的,
身子骨似乎好受了許多,
不知不覺來到了御花園,這裡和自己住的地方可是兩個世界,
鳥語花香,蔭林密茂,處處透著華麗與尊貴,繁榮與昌盛,
那些花兒可真漂亮啊……
穆先暗歎,自己很少到這兒來,平時盡量避開公主嬪妃,達官顯貴,
少沾一點,就少惹麻煩,
今日許或是花香太濃,無意就走了來,看著那一片艷麗的花海,不知有沒有那花,
穆先隨即好笑起來,這裡可是御花園,栽的自然是些名貴品種,
怎麼會有那種荒野外、無名的、如雜草般的小花呢,
只怕隨便一顆青草都比它來的貴重吧,
下意識的捏起一朵,呆呆的盯視著,
渾然未覺身後一行人漸漸移近,
「前面何人!!!」
高亢的聲音陡然響起,
穆先一驚,一個轉身便看見了那美麗的皇帝和身邊同樣美麗的玄妃,
兩人如同畫中走出來的玉人般,無限和諧卻又無比威儀的站著,
「大膽奴才,你是哪個宮的,見著皇上還不叩見」
穆先一激靈,雙腿一屈,跪倒在地:
「臣……下穆……柴人,拜見皇帝二皇子,貴妃娘娘」
原來是個男柴人,難怪……
旁邊另些妃嬪輕蔑的瞄了瞄,那打扮還不及奴才,
「穆柴人??」
皇帝冷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略帶詢問地側向旁邊,
資歷較深的宮人立即上前:
「皇上,穆柴人是前些日被判賄賂之罪的穆和的兒子,三年前入宮,他父親判罪沒多久就病死了」
「穆和……」
聲音略一頓:
「如果朕沒記錯,他應是個地方小官」
「皇上聖明,穆和官階低下,只是地方一個小縣官」
「哦……穆柴人。抬起頭來」
穆先暗暗鎮定,仰頭對上了那絕美而冰冷的容顏,
「哼……」眼微一瞇,無情帶著絲厭惡:
「想必你父親當時花了不少錢讓你進的宮吧,否則憑你這資准和樣貌……哼」
語氣裡儘是鄙夷之色:
「朕最討厭那些貪享虛榮。攀權附貴之流,父親是這種的,想必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聲音更是寒了幾分:
「怎麼,今天到這御花園裡是來攀什麼權啊!!」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只是」
瞥見手裡的花,連忙道:
「只是來摘些花」
「嗯?!」鳳目一挑:
「摘花??」
「是的,皇上,臣下真的只是來摘花的」
穆先急促的,身子更是彎了彎。
「好,那你今兒就去摘那花」
君王手一抬,指著前面的那處茂盛的玫瑰:
「今天就給朕摘一百枝,不能多也不得少,還有,不准用任何剪子」,
啊,穆先唇色發青。頭垂得更低:
「謝……謝皇上恩典」,
隨即站起,來到那火紅的一處,咬咬牙,伸手就去採了第一朵,
枝上的尖刺猶如野獸的獠牙,深深嵌進送上的獵物的肉裡,
貪婪的吸取鮮美的精血,
滴滴的溫濕沿著徑葉落在了旁邊的一片紅艷的花瓣上。
迅速的,又跟著滴落另一瓣,再另一瓣………………
「穆柴人……」
「是……」
穆先木然的轉身,手上已有為數不少的一捧玫瑰,
火紅的花朵卻艷不過那指上的縷縷紅絲,
如同纏著根根紅線,襯得那捧玫瑰竟生生透出一股妖媚,
「今日起,連續四日皆用手採這花,不得有誤」
最後冷冷地看了眼穆先。轉身便離了開去,
啊,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看好戲的……
竊竊私語一番,便緊緊跟上了前面的君王,
一陣和風飄過,帶起了滿園的花香,沾上了穆先的發間,衣上……
數了數懷中的花朵,還早著呢,
今天先用右手,明天再用左手,替換著來,應該挨得過去,
「穆柴人,好興致呀,來採花」
穆先一跳:
「臣下見過鈺昊殿下」
「不必多禮,咱們用不著這麼見外吧」
手往前蓋上了那已呈紫色的五指上,惡意的用力一捏,
那刺又深了幾分,那紅絲又多了幾縷:
「怎樣,很疼吧,只要你依了本王,本王就有法子讓皇兄不再為難你」
「多謝殿下,只是臣下再是卑劣,也是皇上的妃嬪,這朝綱倫理臣下還是懂的」
「哦,那簡單,本王去向皇兄討了來」輕巧一笑:
「你不過是個柴人,皇上一定樂意做個人情,何況」不以為然地昂了昂下巴: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過」,
由於和當今天子一母所生,因此皇帝也格外器重這個弟弟,
並有把自己的妃子賞給了同樣看中的臣弟,
據說當年那妃子還頗為得寵,但鈺昊一要便毫不猶豫的給了,
後來沒過兩日,與同樣喜新厭舊的哥哥一樣,看上了另一佳人,
把那前妃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如此狂放的舉動也只有這兩個男人才做得出,
穆先掙了掙手,便定定看著:
「叩謝殿下抬愛,臣下身份低劣,不配侍奉左右,況且」
頓了一頓:
「穆先也是人……」
鈺昊一動,盯著眼前淡定的人兒,明明是弱勢的身軀,卻隱隱透著一絲硬氣,
好個穆先,這骨子裡竟是個人物,
鈺昊眼眸一亮,看來,找到個寶貝,
握著的手收緊,再收緊,感到那掌下的纖指抖得厲害,
十指連心,這皇兄向來殺人不帶血,
「穆先,你這樣只會叫人欲罷不能」
手一攏,環起那織腰就緊緊壓在懷裡,
啊,那捧鮮紅被死死橫在中間,
碾碎的花瓣沾滿前襟,衣袖,直至整個身體,
「唔……」
灼熱的嘴唇直接攻進了毫無防備的另兩片,
企圖喚起主人的激情,
呀,又是這**的**,
尤為濕燙的舌如勾子般纏上自己的不放,
牙齒、上腔、旁壁……無一處漏過,
反覆絞繞,狠狠啃咬,
彷彿五臟六腑,七魂六魄都要被吸了去,
啊,穆先拚命推拒對方的肩,
雖然微乎其微,但也要掙扎一番,
陡的一鬆,對方竟主動放開,
咦……稍稍一愣,也靜止不動,
鈺昊舉手摘下一朵玫瑰,再一拍,便把那捧火紅拋落在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