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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文 / 冷月柔情

    退朝後皇兄和鈺昊就隨同國師前往祈神殿。皇帝早已知道鈺昊的決定,其實去不去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他依然什麼都不說,默默的跟在國師後面,鈺昊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這個子已經開始認命了吧。

    遠遠的已經可以望見祈神殿了,不知道是不是鈺昊的幻覺,這個並不高大的建築好像真的蒙在輕煙之中,只能看到輪廓卻看不清細微之處。又走進了幾步,整個祈神殿已完整的出現在鈺昊眼前。守護在門口的是兩個石雕,雕的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麒麟,與普通人家不同的是這個麒麟有一人來高,兩個麒麟都張開大嘴,咋一看上去彷彿要撲上去對來人咬上一下。

    這時走在前面的國師竟停下腳步,對門口的麒麟說:「後面的兩個是工國的陛下和皇上大人,這次來是為了無憂國的國運的。」如果是在外面看到有人對兩個石雕這樣說話,鈺昊一定會以為這個人瘋了,可是看著這肅穆的宮殿和國師嚴肅的表情,鈺昊心中竟然有些緊張。看不到大門在哪裡,好像這宮殿四面都是牆,國師走到其中一個石雕的面前,輕撫它的頭部,原來以為是牆的部分竟然豁然開出了一扇門,這門是向內開著的,一眼看去好像沒有什麼房間,只有一個幽深的走廊出現在門後。國師向他們彎腰行禮,然後帶頭走了進去。

    他們一跨進門內,身後的門竟然無聲的關了起來,這裡就是無憂國中最神秘的地方了,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歷代國君也是不可以進入的。鈺昊定了定心神,跟著國師向走廊的深處走去。這裡沒有燭光,因為沒有任何窗戶外面的陽光也無法照入,照明的就靠每隔幾米走廊壁上的夜明珠。夜明珠幽幽的發出柔和的光芒,鈺昊不禁心中安歎,這樣一個走廊修下來。不說別的,單單是夜明珠也可以抵得上國庫一年的收入了。

    國師看到了鈺昊和陛下的驚奇,走到他們身旁解釋道:「這個祈神殿因為是迎接神詔的地方,所以不能有陽光照入,因為神詔本是上蒼給無憂國的預示。如果暴露在陽光下將給神詔毀滅性的傷害,而鈺昊國信奉的天神杜斯,最喜歡燭火,如果點燭火的話,可能在不必要的時候接引天神,後果就是天神可能永遠不會降下神詔。」

    鈺昊點了點頭。彷彿沒有盡頭的長廊終於走到了盡頭,盡頭的牆壁上依然有一個照明的夜明珠,國師輕輕撫動那個夜明珠,走廊的另外一側忽然劃開了一扇門。「這就是祈神殿的正殿。」說完國師率先走了進去。

    裡面依然是幽幽的光芒,看樣子這裡照明的也是夜明珠,跨進門來,正面是一幅若大的畫,畫面上畫的正是天神杜斯下屆。畫的前面是一個祈神用的神案,案上有正燒著幾縷香,旁邊是一個翡翠的盆,盆中好像只有清水。可是卻在翡翠和微光下泛出神秘的顏色。再向前看,是一個若大的沙地。沙地上佈滿了各種奇怪的圖案,想必上面的就是神詔吧。

    一直沒有出聲的皇兄拉了一下鈺昊的朝服,「皇上,我好怕……」這個可憐的子,這一天的事可能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了。國師這時才回過頭來,「陛下,不用害怕,這裡是我們的守護神——天神杜斯的地方。你是天神選中的皇帝,在這裡只會受到天神的保護。」這才點點頭,看得出來國師的話一定程度上安撫了他那顆惴惴的心。「就請國師將神詔給陛下看看吧。」國師點點頭,神情肅穆的走到那偏沙地面前,嘴裡喃喃的不知在念些什麼,明明沒有風,可是沙地上的圖案彷彿有了些微的變動。

    國師正了正臉色對鈺昊說:「皇上大人,這個沙地上的圖正是昨夜從星象中拓下來的,可是剛剛鈺昊念祈神咒時,圖像又發生了變化。看了形勢變化很快,是不是請皇上大人早日下令?」

    鈺昊心中早就做了決定,何況這神秘的氛圍讓鈺昊不得不相信神詔之說。鈺昊點了點頭,「陛下的看法呢?」本就答應,何況看到如此的環境,「朕沒什麼意見,就依國師和皇上所言吧。」鈺昊看著國師想著昨天的奏章,「國師,奏章上所言極為籠統,既然此事已定,可不可以請國師再次請天神賜下預示,讓我們可以盡早找到神詔中的人。」

    國師面露難色,沉吟一會兒,國師抬起頭對鈺昊說:「剛剛已經念祈神咒了,不知道還可不可以顯示更確切的消息了。不過事情緊急,只好試試用祈神舞了。」

    看來祈神舞是個很正事的東西,國師對鈺昊一鞠躬,「陛下、皇上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準備祈神舞。」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國師換了一個祭祀時穿的白色長袍,後面跟著四個戴著面具的人及一個捧著鼓的人走了進來。

    這四個人的面具上分別繪著鈺昊國信奉的四大聖物:日、月、水、土。在這個略現灰暗的房間裡更顯得詭異十分。

    只見手捧鼓的人走到神案的後面,把鼓放在神案上面,四個戴著面具的人分別站在四個角落中,國師站在整個祈神殿的中央,忽然,一陣急促的鼓聲響了起來,四個戴著面具的人開始隨著鼓點舞動著,面具後面的長髮沒有束起,密集的鼓點使面具後面的頭髮飛了起來,連帶著地上的影子也呈現出扭曲的瘋狂。鼓點又慢了下來,一直不動的國師動了起來,那優雅的舞步隨著月白色的長衫在空中劃出漂亮的軌跡。

    原本看國師的外表如此剛毅,無論如何想像不出他跳舞的樣子,可是眼前的彷彿不是鈺昊認識的國師,而是不小心在月下看到的精靈獨舞,如果說剛剛的面具人代給鈺昊的詭異的迷亂,那麼眼前這個給鈺昊的就是聖潔的優雅。

    大約跳了一刻鐘左右,國師忽然開始隨著音樂念著如同夢囈般的詩歌:「翻過若龍山,跨過若龍河,在那個河岸環繞的小村莊,偉大的王啊,你的愛人就靜靜地等在那裡,明亮的眼睛中有無數的智慧,矯健的身姿帶著雄鷹的氣勢,如同陰霾中射過來的陽光,當你出現在那裡的時候,他將給你一束最美好的太陽花。」剛剛念完這一切,疏緩的鼓點驟然停了下來。國師也像脫力一樣坐在了地上。

    原本站在四周的戴著面具的人也慢慢的向門外退去。鈺昊趕快快步走到國師身邊,輕輕的把他攙了起來,「國師辛苦了!」國師就勢站了起來,向後退了一步,「皇上言重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如今神詔已現,就請陛下早做準備。」

    鈺昊和從祈神殿出來,忽然有種隔世為人的感覺,如此奇異的經歷相信誰也不能忘記。可是鈺昊現在要做的就是早日擬下聖旨,安排好出行時的各種事情。皇帝親自出行,朝中大小事務、隨行的護衛人員、沿途的住行問題這些安排都要考慮到各個派系的均衡問題。

    回到府中,剛剛坐定想擬一個更合理、全面的詔書,就聽見外面有人高喊:「太后架到……」太后想必聽了風聲興師問罪來了。鈺昊趕快站起來在門外迎接太后,眼前這個女人鳳目微橫、臉色不愉,行走之間卻帶著原有的嬌媚。「給太后請安。」這個女人輕輕擺了擺手,「皇上免禮、日夜為國家操勞,哀家應該早日來看皇上才對。」話是應景的話,可是語氣中卻透著絲絲的傲慢。

    果然是地位給人嬌縱的本錢,當初他初入宮時的柔順早已消失不見了。「太后請裡面上座。」其實應景的客套話誰都會說,可是對這個急於把手伸到幕前的女人實在應該打壓一下他的氣焰。他看起來並不著急,坐在椅子上開始品丫鬟奉上來的新茶。

    鈺昊微微一笑,原來還想和鈺昊玩心裡戰術呢。「太后鳳駕,可是因為皇帝男後之事?」太后拿茶的手顫了一下,可能是想不到鈺昊會這樣直截了當。「既然已經知道哀家的來意,那麼哀家也不多浪費時間就直說了,誰也沒有鈺昊瞭解他,雖說神詔之事確實駭人,可是說到底也只有國師一人知道神詔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此就讓娶一個男人為妻將給帶來致命的打擊。你還小,沒什麼主意,可是一旦成年之後要面對這麼個難堪的婚姻,又要面對其他國家來的羞恥,想必他登基後對國家的未來也不好吧。」

    難為他說出這麼一套大道理,這個時候想起來是他的兒子了,當初利用爭權奪位的時候怎麼不考慮?想是這個時候男後之事打破了他未來的安排。

    鈺昊笑了一下,對他說:「太后所言有理,可是神詔之事確實親眼看到了,我國歷來信奉天神杜斯,從立國開始每次有神詔出現的時候,從來都是依神詔而行,至於太后說的恥笑問題,有男寵就是平常,難道娶男人做正妻就要被恥笑嗎?此事攸關國家命運,陛下早已做了決定,還望太后體諒。」太后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又不敢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畢竟鈺昊還是皇上,有最大程度的影響。太后豁然站起身來,「如此,哀家告辭,不打擾皇上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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