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哎,我的吃食呢,你,你倒是快點想啊?」杜青忍不住了,再次催促。
「嗚」鈺昊嚥下嘴裡的食物,點點頭說道:「杜青哎,你看我的吃相好看嗎?」
「如狼似虎的,挺好看的。」杜青笑道。
「哦」鈺昊邊吃邊點點頭問道:「杜青哎,我問你?你對狼和虎,哪一個喜歡的更多些?」
杜青笑道:「這兩個動物,猙獰可怖,我都不喜歡,」
「那你幹嗎說我如狼似虎,還說什麼?挺好看的,你成心拿我當笑料調侃呢啊?」鈺昊慍怒。
「昊兒啊,不要挑理了,我的比喻是有些不恰當,但是昊兒啊,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美麗的,最最美麗的,好昊兒,快想念出點東西給我吃吧,我,我不餓,但我快被饞死了。」
「嗚,好的。」鈺昊答應著,隨手又往嘴裡塞了一個球形蛋糕,然後,同杜青一樣,開始閉目思索,但他吃東西的嘴始終沒閒著。
「啪」的一聲,杜青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海豚頭,腥氣沖天,還衝著杜青搖頭晃腦的。
「哦呀」杜青驚呼了一聲,並迅速的摀住了鼻子。驚悚的問道:「昊兒啊!這就是你送我吃的嗎?」
「沒錯」鈺昊的回答。而且還滿不在乎的看了杜青一眼,那意思是:這還用問?
「這是什麼呀?」
「不認識嗎?此乃海豚之頭也,這就是我讓你嘗嘗的『鮮兒』。」
「為什麼給我吃這個?」
「海豚是除了人以外最聰明的動物,海豚頭也是最補腦的。我有個補腦的偏方,就是大吃海豚頭,但是一定要生吃才可以達到最佳效果。」鈺昊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的吃著西點,
「昊兒啊!這東西我可吃不下。」杜青的聲音,像是在求救,坦率的講。這真讓他無法敢下口啊。
「杜青,為了你的大腦,忍一忍吧,就把它當成藥片吃了吧。」鈺昊無理辯一分。
「你見過這麼大的藥片嗎?」杜青的表情很可憐。
「杜青,你不愛我?」鈺昊無理辯二分。
「這跟愛不愛你有關係嗎?」杜青的表情很委屈。
「我費心傷腦的為你弄來的補品。你為什麼不吃?」鈺昊無理辯三分。
「這可咋吃啊?」杜青的表情充滿了無奈。
「我還不是都為了你好嗎?誰讓你的大腦少根弦呢?」鈺昊心裡暗樂,嘴上卻不依不饒。
「真的要我吃啊?昊兒」杜青的表情徹底絕望。
「真的要吃,必須的。」鈺昊故作嚴肅狀。
「天爺唉,我怎麼這麼可憐耶。」杜青對著天開始叫起屈來。
「叫喚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吃東西嗎?」鈺昊怒道。
「那也得分是什麼吃的東西啊?」杜青委屈得快要哭了。
「吃的東西分兩種」鈺昊說道:「一種是我送你吃的東西,另一種是不是我送你吃的東西,你選擇吧。」
「我,我吃你送的東西。」杜青無奈的說道。
「那還猶豫什麼?吃吧。」鈺昊催促,心裡暗笑。
「那,那總得來兩碗調料吧?」杜青的表情近乎崩潰。痛苦且無奈的說道:「昊兒啊,讓我吃這個,我就吃這個,為了愛情我就吃這個了,但,好歹也給我兩碗調料,行不?」
「好的。」鈺昊笑了笑,念頭一動。於是,就在杜青面前出現了一碗大蒜泥,還有一碗芥末面。
「不行,昊兒啊!這兩樣調料,我都不吃。」
「嘴還挺刁,下回不許偏食了,這回原諒你,給你換兩碗。」
話音剛落,在杜青面前又出現了一碗韭菜花。還有一碗辣椒油。
「不行啊!」杜青哭出了聲:「這兩樣調料,我也是不能吃的呀,能吃也不能吃的呀,嗯,都怪醫生,醫生說我不能吃辣的。」
「你還有完沒完了」鈺昊顯得不耐煩了:「最後給你換兩碗,不許再改了。」
說是遲那是快,杜青面前又出現了一碗咖喱粉,另外一碗薄荷醬。
「哇,哇。哇……」杜青大叫著,起身躍起,衝出屋去。
「哈哈」看著跑出屋去杜青的背影,那背影雖然是因為跳躍得有些急,但一點都沒失動人的美感,這讓鈺昊心中很驕傲,這杜青從前看、從後看、從左看、從右看、從從任何的角度看那都叫一個『美』字。但此時不是欣賞杜青美的時候,因為人家現在因自己的壓抑正要受『苦』!鈺昊開心的笑出了聲:「誰讓你那麼饞的,不知道吃東西會發胖的嗎?糟蹋你的曼妙身軀,對得起我嗎?現在你該知道了吧,吃食不是什麼好事情。」
「昊兒說的對,你看我,從來就不惦記吃什麼什麼的。」說話間鈺昊的面前又出現了一位美男。只見他,呵,火紅的齊腰長頭髮,深藍色的大眼睛,金黃皮膚,身穿淡紫色天衣,相貌堂堂,英氣逼人。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莊嚴無比的大丈夫身。站在那裡,左手掐腰,右手捏下巴,故意擺個能引起人關注的姿勢。
這個姿勢應該是他對著鏡子,練了成千上萬遍了,自認為可以無敵天下,迷倒一片人。
「閣下是哪位?」鈺昊用顫音問道,因為這人長得也太奇了,也太美了,他給鈺昊帶來的視覺衝擊也很大!
「呵呵,我叫太子。」美男開口回答,聲音充滿磁性,讓人渾身一麻。只見他右手一甩,把滑落在眼前的幾綹紅髮甩在身後,動作飄逸瀟灑之極,明明是個男生,行為舉止卻陰柔無比,比起女生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鈺昊看著眼熱,心潮澎湃,不由自主的聳了聳鼻子。把即將流出的鼻血硬縮了回去。他媽的,什麼世道啊,一個男人長得這麼迷人做什麼,就是長得迷人也不是你的錯,可你出來害人。讓人看到你流鼻血就是你的錯了。
「太子,太子……」鈺昊反覆念叨著,他這麼做沒有實際意義,只是他不知道下句該說些什麼。
「昊兒,總算把你盼來了。」磁性男音,再次響起。
鈺昊憤然說道:「是啊!我總算被你們盼來了,你們這些小色樣,我是哪輩子該你們的」
「昊兒啊」說道:「我專門為你寫了首詩,不要小瞧這首詩哦。每個字我都推敲上百年了,咳咳。」
太子清了清嗓子,悲愴的吟道:「千萬世我追尋著你,你不知道,我也不在意;為你碎身萬萬具,為你魂飛億億里;縱然輪迴路上轉啊轉,思你念你,我的心不死。我的夢不移;今生不能見,來生還盼你;乾坤倒轉天地換,你在哪裡,我就投生到哪裡。世上的輪迴輪啊回,我求老天,讓我的每一個輪迴裡都要遇見你!」
「我說太子唉,你幹嗎來了。」正往回趕並聽到說話聲音的杜青,急速奔了回來。聽到說話聲音,忍不住問起來。
「哦!是這樣。這不昊兒在你這兒嗎,我特意來看看。」太子隨口答道。一付佔有味十足的樣子。讓杜青看了就很不爽!
「唉,趕跑孫悟空又來個猴,你們這群傢伙,就成心不讓我和昊兒好好呆一會兒。」杜青揮手跺腳,滿懷抱怨。心想看著這太子就煩。
「你呆的時間還短嗎?」太子不知怎麼了,也表現出怒氣沖沖的樣子,就像是說本來人人有份,而你杜青卻恬不知恥的佔用了別人的分額。太子這麼一提醒,杜青才想起來。是自己有點招人煩了,杜青自知理虧,嬉皮笑臉的說道:「什麼叫還短哪?實話說吧,就那麼一剎那的工夫。」
「一剎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白石和扎客手裡搶了昊兒,然後,你就施展輕功,把昊兒藏在這你自認為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你還強迫昊兒同你發生肌膚之親,你你你,你小子真敢幹哪,你在那裡幹著,我在旁邊看著……」太子的眼眶開始濕潤。邊說邊委屈,他不知道他剛剛這麼一說,杜青都有要殺了他的衝動。
「哎?不對呀,我的秘密所在,你怎麼會知道呢?」杜青現出十分納悶的表情,一個看起來很幼稚的表情。可心裡這個氣,我辦事時你也看,哼,等你辦事的時候我會幫你找來一幫的觀眾的!
「哼」太子冷笑一聲,在無邊無盡的蓮花叢裡,用手一指旁邊不遠處的一朵淡黃色碩大蓮花問道:「看看,這是什麼?」
「我哪知道?」杜青答道,幼稚的表情加劇。但那只是杜青的表面行為,心裡想的是,這死花,難道還是奸細不成?這邊杜青的心裡在劃著魂,那邊太子又說話了。
「這是我的秘密所在,我比你早來了二百年,你哪天來的我都知道,當時看到你自以為找到了一處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鬼頭鬼腦,傻傻的樣子,我就想樂。」
「這麼說,你也在這個地方住了很長時間了?」
「至少比你多住二百年。」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見一面?作個鄰居不好嗎?」
「那多沒意思啊,我不出來見你,卻一直在觀察你,看看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這叫偷窺。」鈺昊插話道。
「嗯,對,昊兒。」太子跑到鈺昊跟前,爬在鈺昊的耳朵根子底下,小聲說道:「這小子竟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他成天琢磨吃的東西,而且不停的吃,多麼卑微下賤啊,還有,他還經常和人約會,卻不帶人進他的屋子,就是怕人知道他的秘密所在,他自以為很聰明。」
鈺昊點點頭,總結性的說道:「是啊,成天就想著吃飯的人,因為他們的腦子被食慾所佔據,是無論如何也聰明不到哪去的,他們常常被人叫做,嗯,『飯桶』」
「是的,昊兒,所以當下就可以斷定杜青就是個十足的『飯桶』」
太子在說『飯桶』兩個字時,只動嘴,不出聲。看來喜歡偷窺的人,身上也有許多讓人難以理喻無法接受的臭毛病。
「昊兒,咱倆做的事,全讓這小子給看見了。」杜青看到太子在鈺昊的耳邊鬼鬼祟祟,忍不住大聲叫喚起來。
「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不小心,就,就全看見了,唉,昊兒啊,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心痛欲裂,什麼叫欲罷不能,什麼叫飽受折磨了。」太子眼含著欲滴未滴的淚水連忙解釋,並把自己的委屈抖落出來。
「那能怎麼樣?」杜青現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