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本想伸手把我的手拉開,卻在半路轉了個方向。鬼抹神差地輕輕擦起我眼角的淚,然後連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地摸上對方的臉。
被摸的我笑得很開心,像一個單純的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糖葫蘆般快樂。「娘,你可知道天兒有多想你嘛……娘……」
在這個世界裡遇到這麼多的難事,讓我從心裡開始想母親了。
白青在一邊看得心裡堵得慌,因為軒哥哥說的話讓自己也想起了娘親。但是懂事地他還是更在意軒哥哥現在的病,發著這麼高的燒,如果不能及時醫治,肯定會燒成白癡的。
可是就軒哥哥現在這麼抱著白石師傅,怕是很難讓白石師傅去拿藥了。這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白石出了聲,「白青,過來。」
過去?白青雖然不知道白石師傅想要幹嘛,還是聽話走了過去。
「你去打一盆泉水過來。」白青聽對方這麼一說,立刻衝去出打了一盆泉水,快速地端了進來。可是白石並沒有想要他休息的意思,立刻又命道。
「去我房裡的藥櫥,第三排的第四個抽屜裡的藥拿出兩錢,第二排的第六個抽屜的藥拿出四錢,第六排的第八個抽屜的藥拿出三錢。記住稱好重量,定不能少或多,兩碗清水小火煮成半碗,立刻送來。」很艱難的記住白石所說的話,白青也不停留,立刻衝了出去。
現在的軒哥哥的命就在自己手裡了,自己定要努力才行!擦擦汗,白青雖有點累,但是努力地去抓白石師傅說的藥。而木屋這邊,只剩我和白石兩人。
被對方緊緊抱著的白石並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反而靜靜地望著床上的人兒。漸漸地,連他自己的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眼光已經放柔,不再那樣的冰冷。
然後左手一閃,竟是射出一道銀光來。立刻沒到了我的身子裡。伸出指甲往我的小指輕輕割了一個小口子,用力一擠竟擠出一條小白蟲子來。白石淡淡看了一眼,伸出另一隻手拿起腰上罐子放到蟲子旁,一眨眼蟲子就憑空消失。
然後把自己袖子一扯,扯出一塊布往一旁的泉水沾濕後。最後放到我的額頭上。看著那皺著眉頭卻一副幸福樣子的小臉,白石竟再次出乎意料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這個人到底是誰?竟能讓自己變得有點反常。給他下了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最難以理解的是,明明知道今日便是死期,昨晚最後的心願卻只是要自己收白青為徒。自己還以為他會求著饒了他的命。
本以為他有什麼目的在來接近,所以把他撂在外面一夜,竟發起了高燒來。且這一高燒,說的胡話像是已失母親般,讓自己一瞬間硬是不忍心棄他而去。
白石小皺了下眉頭。再望向對方的時候,發現那平日櫻紅誘人的小嘴,,現在卻明顯蒼白了很多,忍不住想把手伸了過去……就在這時,木屋的門被打開了。白石連忙匆匆收回自己的手,竟有心虛之感。
「白石師傅,藥好了。」進來的白青自是不知道他的白石師傅正在心虛。小心地把手上的藥端了過來。白石又恢復了冰冷的表情,小小轉身想要接過白青的藥,卻被床上的人兒再次緊緊抱住,像要失去般。白石只好伸手再次輕輕地摸上他的臉,這才稍稍放鬆了點。
懂事的白青見如此,連忙把藥端了過去。白石這才接過藥,試了試溫度還好,可以餵他喝,於是一手抱起我。想要餵他喝藥。可是昏迷中的我似很抵抗藥的味道,迷迷糊糊的搖著頭,嘴裡還模模糊糊地說不喝藥什麼的。讓白石硬是喂不了他。
這真的讓白石傷腦筋了。放下藥,不管一旁的白青張大的雙眼,伸手把人兒的穴道一點,想要強硬餵藥。只是再次端起藥的時候,見到卻是人兒眼角的淚。一時竟停了動作,一旁的白青也看得快哭出來,「白石師傅,軒哥哥他。他……」
「白青……你先出去。」白石稍皺眉頭地盯了我一會,像是猶豫也像是要看清對方的樣子一般,這才命白青出去。白青原是不肯,但是又不敢忤逆白石的話,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見白青已經離開,白石又猶豫了下才伸手解開了我的穴道。
被解開穴道的我立刻把白石抱得更緊,更是發出例如小貓低嚀的聲音,雙肩還小小的顫抖,白石看著這樣的人兒,最後只能輕歎一口氣。
拿起藥往嘴裡一喝,抱起我,一個俯身——竟對上那誘人的小嘴。然後一口氣把藥全送到了對方的口中。本來一聞到藥味,我還拚命地掙扎。結果白石為了使之喝下藥,只好扣住要亂動的雙手,然後用舌頭撬開那緊閉地唇,接著是牙齒。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後的纏綿。白石總算是順利地把半碗藥喂完人兒。
放開人兒,想要離開。衣角卻依舊被我緊緊抓著,忍不住再望向人兒的時候,我因為剛剛地纏綿。此時那櫻唇一洗剛才的蒼白越發的紅潤起來,此時還微微張開,隱隱可以看見裡面的小紅舌頭。
之像是著魔般,來不急思考便又一個俯身,再次低下頭緩緩地吻向人兒地唇。好軟的唇!剛剛因為急於餵藥。並沒有好好品嚐那小櫻唇,現在再次吻才發現原來男人的唇也可以這麼柔軟,如此動人心弦。一如之前自己抱他時的感覺,好想把他整個人鑲進自己的懷裡。不再讓他離開。
此時被解了藥,又喝了藥地我。終於有點自己的意識。只覺得有個軟軟的東西在自己唇上摩擦.
此時被解了藥,又喝了藥地我。終於有點自己的意識。只覺得有個軟軟的東西在自己唇上摩擦,幾乎是下意識的把小舌頭一伸。對方竟楞了。停頓片刻,另一隻舌頭便衝進來和自己地舌頭纏綿起來。
只是那舌頭就如剛出生的小獸般亂撞亂碰地。我不禁在心裡笑了笑。這皇宮的赤意軒地技術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生疏?想來自己雖從不亂交,但這情愛之事也是嘗過的。今日和赤意軒吻起來。雖技巧生疏,卻別有風味讓自己忍不住想要索求更多。
那隻小獸依舊亂撞亂碰。我卻快失去耐心了。心想今晚赤意軒怎麼會如此誘人。讓他都快把持不住。於是趁小獸小小休息地時候。才叫了一聲。「意軒…」
這一叫。小獸像是受了驚。一瞬間便退出了自己地嘴。而且那柔軟地唇也迅速地離開。自己本閉著眼睛想要伸手抓住人兒。不想卻抓了個空。
心想這赤意軒什麼時候學會欲擒故縱這一勾人法子。於是媚笑著睜開眼睛。可是映入眼簾地竟不是皇宮地高等包房。只是之前自己被救來地木房。
我像是被潑了盆冷水。立刻清醒了萬分。自己不在皇宮。那吻自己地是誰?!眼角突然閃過一個紫色身影。我雖沒有看清楚。但也知道是誰。沒有想到是他地我愣了下。不過很快他便妖媚地笑了出來。
原來……是他。所以。當他看見紫色身影一閃而過地時候。他雖有一種異常地感覺油然而生。卻更多地是輕笑。男人總是下半身思考。被吻出感覺有何不可?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地身影讓我笑容一頓。立刻露出一個真心地笑容迎接過去。「啊!軒哥哥你醒了?白石師傅好厲害呀!」
白青驚叫著衝了過來。我自然地抬起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然後……
這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體已經沒有之前的虛弱感了。雖還有點疲倦,但至少能自由抬起自己的手臂來,難道自己不用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冰美人不要自己的命了嗎?我皺起眉頭想,卻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反倒是一旁的白青開了口,「軒哥哥,還不舒服嗎?我去叫白石師傅來吧。」
「我……還好,不過還是要辛苦你再去叫趟美人吧。」我又對小白青笑了笑。小孩立刻紅起了臉一骨碌地跑出去叫人去了。
很快,紫色身影再次光臨這個住著紅衣妖孽的木屋。依舊的面無表情。依舊的冰冷,依舊的沉默。我卻笑得越發妖魅,「你把我身上的三日死收回了嗎?」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像是等待他繼續說下去,我倒扯了扯自己的紅衣領子,小胸立刻春光無限。抬起媚眼,勾引般望去。
「我……不用走了嗎?」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依舊靜靜地看著我。盯得讓我的動作險些僵硬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做出如妖精般的表情盯住對方。「你到底是讓我走,還是不走?」
「我讓你走,你便走嗎?」對方終於開口了,語氣卻冷得嚇人。一旁的白青聽完後連忙盯著我,好像我隨時便會被斬殺般。我倒不以為然地瞇起眼睛。
「我說過,我絕、不、離、開!」
又是沉默。白石還是靜靜地望著我的臉,我也如挑釁般回望向對方。久得白青以為兩人的雙眼會碰出火花的時候,白石竟站起了身。
「想留下可以……」白石頓了頓。那雙冷冽的眼睛直直盯住人兒,「絕對不能去山頂。」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我雖被說得有點蒙,卻發現對方那童絲竟長及觸地。如此美麗卻讓人望而卻步,下意識愣了下……這才把眼光放到一旁激動萬分的白青身上,我突然覺得從來沒有過輕鬆,遍及全身。然後把青絲一揚,風情地坐起了身,最後往白青的方向張開雙臂,白青再也不猶豫。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軒哥哥。
「太好了,軒哥哥不用走了!」我也用力回抱這個如弟弟般的孩子,卻再次發現紫色身影從窗前一閃而過,如戲謔般的笑容悄悄爬上臉龐。
「嗯,小白青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恩,冰山美人以後也多多指教了!(未完待續,)